第30章 再驚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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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真是神勇無比,想不到短短幾日之內(nèi),就能破城擒人。” “那是自然,主公尚且如此英明神武,二公子必然也是繼承了主公的勇武,破他區(qū)區(qū)一個平原城,那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么?” “我原本以為大公子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想不到二公子竟然比大公子還要勇猛,實乃天助主公也?!?/br> “前陣子二公子在邯鄲剿賊歸來,我就看出來二公子絕對是兵圣孫武轉(zhuǎn)世?!?/br> ...... 見主上郭威大喜,臺下諸人紛紛拱手笑顏相賀,唯獨站在前列的郭剛板著個臉,滿眼的不爽。 正當眾人彈冠相慶時,滿身血漬的文丑,狼狽不堪地伸腿邁進了大門。 看見這一幕,那慶賀聲戛然而止。 這一瞬間,仿佛空氣都被凍結(jié)了,讓人不由地生出一種窒息感。 郭威那原本欣喜的臉龐,頓時猶如石化似的凝結(jié)。整個人都怔住了,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狼狽的文丑。 吭! 猶如石沉大海一般,一聲沉悶的跪地聲響在眾人耳畔,文丑直接跪在了郭威的案前。 “主公,末將有罪!那賊子高銘,昨夜子時奇襲我軍大營,時逢地動山搖,我軍來不及防備,被賊子縱火燒了糧草,我軍這才敗退回來?!?/br> 文丑不敢抬頭正視郭威,只是痛徹心扉地捶胸頓足,然后慚愧無比地拱手說到。 此話一出,臺下諸將盡皆愕然失色,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昨夜被他們當作祥兆的地震,居然是震碎郭尚大軍的一柄巨錘。 “你說什么???” 聽到此話,郭威眼睛瞪著和銅鈴一般大,下意識地四處張望,然后目光又回到文丑身上,一字一顫地喃喃問道:“那......那尚兒呢,他人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文丑當即又狠狠磕了兩個響頭,悲聲道:“末將飛身為救二公子而中了那高銘的暗箭,然后他派出數(shù)十人圍攻于我,末將奮死殺出群圍。但為了找二公子,末將又重新殺入群圍。可惜卻見二公子已經(jīng)被高銘所縛,末將身負重傷實在無能為力,只能先撤回鄴城稟告主公!” “你是說,尚兒被那高銘賊子給擄了?” 轟隆隆 猶如一道落雷劈在郭威的頭上,他踉蹌晃身,竟差點站不住身子。 “父親!”郭剛箭步上前,急忙攙扶住受到刺激的郭威。 說著,文丑掀開鎧甲,露出了左肩上的箭簇傷口,一臉自責地叩頭道:“沒有保護好二公子,末將對不起主公的期望,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請主公降罪!” 文丑額頭都已經(jīng)磕出血來了卻還不停住。 因為只有文丑自己心里清楚,那肩上的傷,是他逃離戰(zhàn)場后自己偽造的。 唯有如此,郭威才可能不遷怒與他。 搖搖晃晃站住身子的郭威,當即步下臺階扶起文丑,黯然嘆道:“你乃是我軍中上將,尚兒的事情,你已經(jīng)盡力而為了,要怪就只能怪高銘那賊廝,居然敢如此無恥囂張!” 見郭威沒有對自己降罪,文丑這才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郭威仰頭深吸一口氣,強行平緩內(nèi)心的情緒波瀾,然后顫顫巍巍地走到眾人面前,沉聲道:“如今我尚兒落到了那賊子手中,你們可有什么破解之策?” “父親,我看不如給我三萬精兵。五日之內(nèi),我必然碾碎整個平原城,生擒高賊,救出二弟!”郭剛義憤填膺地上前拱手請戰(zhàn)。 “萬萬不可!”話音未落,許攸就站出來拱手反對,“主公,此時若是強攻那平原,高銘必然會玉石俱焚,這是要把二公子置于萬劫不復之地啊!” “更何況大公子身負鎮(zhèn)守東平陵的重任,豈能隨意調(diào)動,到時候青州的劉弘見了必然會起賊心?!?/br> 以許攸為代表的,都是二公子郭尚一派的人,此刻郭尚有危險就直接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所以許攸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強攻。 “子遠所言有理,剛兒你未免太莽撞了?!惫淅涞氐闪斯鶆傄谎?,然后向許攸繼續(xù)問道,“子遠,那以你所見,我們該當如何?” 許攸略微沉吟,開口道:“主公明鑒,依在下拙見,主公可以派兩名使者前往平原去談判游說,先看看高銘有何要求才能放了二公子。到時候再隨機應變,曉之以理,動之以威,則必然會有成效?!?/br> 郭威捋著須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沉聲問道:“在理,那你可有這游說的人選?” “不如讓老夫去吧?!?/br> 郭威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影出列拱手請示。 抬眼望去,那人正是在人群中沉默已久的田豐。 因為就是田豐當日提出把高銘放逐到平原的建議,才會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所以這段時間來,田豐已經(jīng)很不受郭威待見了。 此刻他主動出列,就是希望能夠駁回郭威的信任。 看見田豐出來請勞,許攸當即搖了搖頭,道:“田兄啊,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好好在鄴城歇著吧,在下心中已有最合適的人選?!?/br> 許攸那不緊不慢地話語,暗含幾分諷刺,尤其是那句歇著,讓田豐覺得猶如一根刺直接刺入心尖一般,格外扎心。 此言不僅是怕田豐 “你......” “元皓,你就好生閉門讀書吧,游說的事情,就不勞你了?!?/br> 田豐正欲辯駁,卻被郭威一聲冷叱直接打斷。 看到郭威如此決絕,田豐只能暗暗嘆了一口氣,自討沒趣地訕訕退了回去。 見田豐退下之后,許攸繼續(xù)拱手說道:“游說之人,在下已有人選,其中一人便是在下,另外一人便在此了。” 說著,許攸身后緩緩站出來一個人來。 此人雖一襲儒袍,卻渾身縈繞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那眉宇之間隱隱浮現(xiàn)幾分狂傲之色。 郭威舉目望去,發(fā)現(xiàn)出列的不是別人,正是郭尚的心腹謀士,逢授。 郭尚之所有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逢授和許攸在私下相助,為郭尚出謀劃策, 而此時郭尚有難,身為同一條船上的人,許攸自然舉薦逢授一起去平原成當說客。 只見逢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自信無比地拱手說道:“請主公放心,有我二人出使,非但不會損主公之威儀,還會將二公子相安無事地帶回鄴城!” (未完待續(xù)......) ps(今日有三更,大伙們票票沖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