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天下儒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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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苑城,太守府。 只見府中大堂內(nèi),青煙裊裊,茶香彌漫。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生。 左右兩旁跪坐著一群四方慕名而來的文士,此刻正聽著首席那人煮茶論道。 放眼看去,那人一襲儒袍綸巾,年紀(jì)六十出頭,正一手細(xì)細(xì)茗茶,一手捧著一本自編的《儒道》,侃侃而談。 此人正是當(dāng)今天下三大儒尊之首——孔賢。 “正所謂,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br> “又言,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只聽他念完眼中兩句儒家名言,轉(zhuǎn)而看向臺下那一雙雙滿是崇敬的目光,淡然道:“諸君皆乃儒道中人,熟讀祖上孔圣之道。故今日我們聚集于此,便是要相互學(xué)習(xí)探討儒道之法。” 說到一半,孔賢的眼眸中閃過一瞬精光,轉(zhuǎn)而說道:“而今朝綱混亂,禮崩樂壞,大齊各州皆不斷有亂相迭起。唯獨(dú)我齊魯之鄉(xiāng),圣儒之地,眼下在劉大將軍的治理下,叛亂平定,百姓安居樂業(yè)?!?/br> 說著,孔賢放下手中之書,朝半空中作拱手尊敬之姿,繼續(xù)說道:“此乃亂世中難得的仁君之道,可謂是上承王運(yùn),下合民心,實(shí)乃我齊魯蒼生之一大幸事也!” “諸君如想匡扶江山社稷,成就一番圣人偉業(yè),自當(dāng)以劉玄德為首。去喚醒百姓心中的儒道之念,禮法之約,方可破解這九州亂相,華夏之危!” 孔賢那大義凜然的話語,聽得臺下眾人熱血澎湃。 “老先生說得太好了,不愧是圣人之后,實(shí)乃我輩文士之楷模呀!” “先生之言,先生之見,句句屬于先進(jìn)之思潮,我輩后生,當(dāng)以此為綱!” “劉將軍之仁,孔夫子之道,天下何愁不寧?。 ?/br> “如此憂國憂民的肺腑之言,真是令人聲淚俱下!” 啪!啪!啪! 剎那間,臺下贊嘆四起,掌聲雷動,滿堂崇拜之姿。 耳聽著眾人夸贊和響徹梁宇的掌聲,孔賢捋著須髯,臉上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得意。 噠噠噠。 正當(dāng)此時,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披戰(zhàn)甲,虎背熊腰的將軍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 那人正是高苑城的守城大將——武安國。 “坐席之間豈容喧嘩,悖逆待客之道也!”見他腳步沉重,孔賢一聲冷喝,卻是拘謹(jǐn)?shù)煤堋?/br> 看到孔賢如此在乎禮節(jié),將席間來客以上賓之禮對待,那幫文士的欽佩之情,頓時更甚幾分。 武安國無奈,只得放輕腳步,拱手道:“大人,陳留王高銘領(lǐng)兵八千,已經(jīng)到我高苑城外二十里了,此刻正在那安營扎寨,一副攻城之勢?!?/br> “什么???” 聽到此話,便如被一道晴天霹靂劈中似的。 那席間儒士登時神情大變,臉上風(fēng)雅之姿瞬間全無。 連手中的茶杯都掉落地上,發(fā)出鏗鏘之音,打濕一地。 因?yàn)楦咴烦且远Y樂聞名,常駐守軍不過僅兩千之余,根本抵擋不住高銘為數(shù)八千的勝利之師。 “我聽說這陳留王,此來青州是要剿滅劉備,沿途是攪得青州各地官吏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我也聽說此子雖然年少,手段卻頗為狠厲,叫人發(fā)寒啊。” “如今高銘揮軍兵臨城下,我等又該如何脫身吶?” 聽風(fēng)便是雨,一時間,臺下文士是個個面面相覷,盡皆愕然失色。 “諸君莫慌,諸君莫慌!” 孔賢見況,干咳兩聲當(dāng)即起身,試圖撫平眾人不安的情緒。 眾人慌張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只見孔賢將手中茶杯慢慢放下,一臉自信地冷笑道:“高苑自古以來就是禮樂之地,何人膽敢在這造次殺伐,便是蔑視儒道禮法。” “大齊自建朝以來,便是以禮樂儒法立國,若是高銘敢在老夫的禮法之鄉(xiāng)大動干戈,那他就相當(dāng)于赤裸裸地蔑視國之根本,枉為帝室后裔,必遭天下仕子唾棄!” 孔賢的一番慨然言辭,讓眾人不安的情緒緩和不少。 但一旁的武安國,還是心存疑慮地拱手問道:“可是太守大人,這八千齊兵,又該當(dāng)如何退之?” “哼......” 孔賢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道:“諸君請放心,不日,老夫會親自去兩軍陣前,定然當(dāng)著天下仕子之面,教化這皇族紈绔。讓他師出無名,自慚形穢,必叫他軍心喪盡,只得灰溜溜地退回冀州!” 話音落下,孔賢那深陷的眼眶中,滿是志在必得。 以他孔圣之后的身份和天下儒尊的地位。 孔賢深信,只要他一句話,便能瞬間動搖天下文人對高銘的看法。 孰黑孰白,仿佛不過只是他一念之間罷了... ...... 夜過亥時。 寒天不仁,北風(fēng)如刃。 高苑城二十里外的平地上。 一座座齊軍營寨就在那瑟瑟冷風(fēng)中拔地而起。 中軍大帳內(nèi),高銘一襲戎裝,正看著斥候呈上來的一道道各地軍文。 因?yàn)槌艘獙W⒂谇嘀輵?zhàn)場之外,也需要分出精力,時刻提防著南邊徐州曹氏和北邊幽州司馬氏的一舉一動。 此時,只見房玄齡一襲披肩,在刺骨寒風(fēng)中掀帳入內(nèi)。 “軍師,這么晚還不休息嗎?”高銘?zhàn)堄信d趣地打量著房玄齡那被凍得通紅的臉頰。 “殿下這不也還未眠嗎?” 房玄齡淺笑回應(yīng)一聲,坐定下來雙手往火爐上靠近取暖,吐了幾口寒氣,方才道:“剛剛收到高苑城傳來的一通消息,某這才來通知殿下?!?/br> “什么消息?”高銘隨手給倒了兩杯溫酒,示意繼續(xù)說下去。 房玄齡接過溫酒,淡然道:“高苑太守孔賢,派人放話說要與殿下約個時間,在兩軍陣前會面論談?!?/br> 高銘飲一口酒,眉頭微微一動,浮起幾抹疑色。 房玄齡隨即也呷了一口溫酒,分析道:“高苑不比尋常,孔賢也不必尋常官吏,此人乃是當(dāng)今儒學(xué)大家之首。若是殿下強(qiáng)攻之,則必然會遭到天下文人唾罵,罵殿下無視禮法,狂妄自大?!?/br> “但倘若殿下與他會面......” 話鋒一轉(zhuǎn),房玄齡繼續(xù)補(bǔ)充道:“那到時候給殿下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可能會更大,此人心向劉備,屆時必會以儒道禮法,置殿下于不義之地。如此非但會影響我軍軍心,還會影響殿下所占有的民心?!?/br> “軍師的意思是,讓我繞過高苑,另辟蹊徑前往青州腹地么?”高銘會意,同時也悄悄地喚醒了腦海中的系統(tǒng)。 房玄齡微微點(diǎn)頭,沉聲道:“眼下形勢只能如此,此人在天下文人中的威望實(shí)在太高,殺不得也見不得,所以殿下只能......” “我明白了......”沒等房玄齡說完,高銘就輕捋須絨應(yīng)了下來。 房玄齡眉眼微動,追問道:“殿下明白什么了?” 只見高銘微微一笑,威勢凜然地冷冷道: “本王明白了,想要拿下高苑......” “那就必須從這臭老儒那所謂的威嚴(yán)上踩過去?!?/br>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