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將士難免陣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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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那凜冽刀鋒,將茍安手中的鐵劍震飛。 最后在距離他額頭不到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那銳利刃氣撲面而來,竟直接將茍安額頭上的頭發(fā)一根根割裂開來。 “咕咚......” 那刀刃上的懾人寒光填滿他的瞳孔,茍安一雙鼠眼嚇得斗大,額角上的冷汗絲絲浸出,整個人幾乎要被嚇昏厥過去。 張遼停下刀鋒,冷冷道:“這樣殺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不如把你帶回去交給殿下處置?!?/br> 說罷,張遼翻轉刀刃猛地一拍,用刀背把茍安從馬上拍落下來。 茍安殺豬般地發(fā)出一聲慘叫,應聲落地吃了一嘴污泥。 他一臉憤恨的抬頭看著張遼,卻敢怒不敢言,因為他生怕張遼一怒之下,把自己也給一刀砍了。 “把他綁了,帶回高苑交給殿下再做處置?!睆堖|戰(zhàn)刀一指,冷冷地喝道。 號令傳下,左右的士卒翻身下馬,一擁而上,將茍安五花大綁的押上了馬鞍。 張遼再一回頭掃視了那遍地狼藉的逍遙谷,恐再生變數,隨即提氣振臂一呼,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把糧草護送回高苑,再回來收斂弟兄們的尸首!” 一聲令下,那殘存的百余陷陣死士,撐著強弩之末的意志和身體,將糧草連夜運送回了高苑城下。 ...... 次日,高苑城 城墻之上,高銘正負手來回踱步,目光不時地眺望西側。 眾將站在一旁,不明白高銘為何如此憂慮,只有高銘自己清楚他在憂慮所在。 昨晚張遼的潛能爆發(fā),說明糧隊必然是在途中遭遇襲擊。 張遼還未歸來,眼下生死未卜,高銘自然比誰都著急。 “張將軍他們回來了!但是,好像有些不對勁......”一邊的諸葛亮踮起身子來,眺了一眼西面,小臉疑惑地叫道。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西邊,下一刻他們的目光中流轉起深深的震動之色。 張遼等將士一身是血,滿臉疲憊,吃力地挺著那一桿染滿殷紅的“齊”字戰(zhàn)旗,拖拉著身后糧草一步步往高苑城艱難走來。 出發(fā)時的八百將士,現在儼然只剩下眼前的這一百多人。 “快!快開城門!” 震動之余,高銘一邊命人打開城門,一邊和眾人急忙下城,去接待張遼一眾殘兵。 當高銘等人走到張遼面前時,發(fā)現張遼已經是臉色憔悴慘白,精疲力盡了。 張遼翻身下馬,一步一頓地走到高銘面前,單膝跪地,拱手道:“殿下!末將無能!折損了陷陣營將近七百弟兄!” 張遼滿眼的心痛難忍,說著就舉起手掌,想要打自己一巴掌。 “你這是干什么!” 高銘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說說吧,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張遼那伸出的手掌,慢慢凝聚成拳,龜裂的指節(jié)咔咔作響,恨恨道:“昨夜我們行至逍遙谷的時候,遭遇了劉賊麾下三千白毦軍的伏擊?!?/br> “末將率領著八百陷陣死士,陣斬白毦軍主將陳到,然后破釜沉舟與白毦軍浴血一戰(zhàn)。” “陷陣營奮力殺敵,最后在逍遙谷內全殲白毦軍。但我們也折損七百的弟兄,而我身為主將,卻連尸首都沒有給他們收斂!” “那些可都是從平原跟著殿下,一路廝殺到高苑的弟兄啊!” 說著,張遼心中悲痛萬分,已是涕泗橫流。 聽到此處,高銘整個人都怔了一下,他雙目微閉,眉宇間漸漸勾勒起神傷之色。 以八百陷陣死士之軀,全殲三千白毦精銳。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這是何等的英勇悲壯! 盡管以此為代價,滅掉了劉軍最精銳的白毦軍,但高銘只要一想到當時賜名陷陣營,和從平原走來的昔日種種回憶。 高銘默然哀悼,心中不免生出一股難以壓抑的悲壯之情,那是對無畏勇士的敬佩之情! “唯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念舊是人之常情,高銘仰天一聲長嘆,胸中情緒翻涌如潮。 他身后所有的文臣武將,甚至連高昂都開始肅然起敬,臉上的傲色隨即收斂了起來。 這是對英勇犧牲的將士,最基本該有的致敬禮遇! “白毦軍不可能知道我軍行蹤,這其中一定有人走漏了風聲?!?/br> 在眾人悲思之時,諸葛亮率先振作起精神,站出來分析其中的怪異之處。 “沒錯?!?/br> 張遼點了點頭,然后把手指向了那捆著伏在馬鞍上茍安,厲然喝道:“就是這個小人,暗通劉備,引來白毦軍設伏,害我無數弟兄陣亡!” “茍安......”高銘那冷絕若冰的目光,瞬間鎖定那瑟瑟發(fā)抖的茍安。 唰的一聲。 寒光一閃,高銘拔出了腰間佩劍,劍鋒劃開塵土呲出陣陣火光,他慢慢朝惶恐的茍安走去。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高銘身后那幫將士的怒火,被熊熊點燃,驀然間響起了滔天的喊殺聲。 “殿......殿下,你別......別殺我,我可是......是劉備的表外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殺我?!?/br> 看著高銘殺機凜然地朝自己走來,聽著那響徹云霄的震天殺聲。 茍安嚇得說不清話,下身褲子都已經被嚇出的尿全部打濕了。 “我怎么就沒留意到你這賊子,茍安茍安,茍且安生之徒......” 高銘嘴中念念有詞,手中鐵劍慢慢當空揚起,對準了茍安的脖頸。 “殿下且慢,此子有用!” 正當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房玄齡大喊著箭步上前,打斷了高銘接下來的揮砍動作。 在眾人的注視下,房玄齡匆匆走到高銘身邊,湊近身來,在他的耳畔輕語一番。 高銘聽了之后,手中鐵劍慢慢收了回來,嘴角上漸漸揚起一抹冷絕的弧線。 “茍安,本王若不殺你,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替本王做?”高銘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目光凝視著茍安。 “殿下,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行!”茍安如墜冰窖,一身冷汗,驚魂未定地囁喏回應。 “很好......” 高銘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然后冷然喝道:“本王要你現在,馬上寫一封信,派你的親信遣送到臨淄城去呈給劉備!”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