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鳥為食亡
書迷正在閱讀:天降神棍:王妃要逃家、情人島(1v1 HE)、秀色可餐(短篇集)、穿成小土地公后成了團寵、三國之主宰中原、失憶后認(rèn)錯老公、一不小心成了天庭姑爺、反派Alpha被末世大佬撿回家(穿越)、穿到八零年代白手起家、分手后我依舊傾倒眾生[重生](GL)
王磊指著自己剛才拉開的那個抽屜:“我想你們都發(fā)現(xiàn)了,安迪首先是用顏色進行分類排列所有的文件,然后在每種顏色之類又用編號予以區(qū)別,對吧?” 考爾曼和雷蒙德點點頭,他們也是拉開抽屜翻了幾份文件以后就發(fā)現(xiàn)安迪這個分類文件很實用的技巧了。 這是安迪多年的習(xí)慣,在三個人打開的所有抽屜里,沒有任何一份文件的放置位置出現(xiàn)了偏差,說明安迪非常注意這個方面,這也方便了他自己需要的時候可以準(zhǔn)備的拿出來。 “我認(rèn)為,兇手并不是要銷毀什么緊要的可能會暴露兇手身份的文件,而是要另外放一份文件進去。”王磊認(rèn)為,兇手不殺害卡特里娜的理由正是在這里,卡特里娜會告訴警察,安迪不讓任何人去接觸那些文件。 那么,在所有人的潛意識里,就會認(rèn)為這些文件只會經(jīng)過安迪之手,兇手一定是處心積慮才找到和自己有關(guān)的文件然后燒毀。 但是,其實兇手根本不是拿出來一份文件進行銷毀,而是放了一份自己偽造文件進去!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掩人耳目,誤導(dǎo)警方視線罷了。 王磊“咣當(dāng)咣當(dāng)”連續(xù)拉開數(shù)個抽屜,他的手靈巧的從文件上一抹而過,很快,在打開第五個抽屜的時候,王磊笑了。 考爾曼和雷蒙德過去一看,一個黑色文件夾夾雜在藍色的文件堆里。雷蒙德戴上手套,小心的把文件抽了出來。 每個人看過文件夾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心里原本撲朔迷離的案情豁然開朗。相視而笑之后,雷蒙德立即拿著文件先回警局。 考爾曼頜首說道:“文件夾上很可能有兇手的指紋,至少卡特里娜并沒有說過看見兇手帶著手套的。我估計電話線上之所以沒有檢驗出來,只是因為電話線太細了,殘留物質(zhì)太少的原因。” 考爾曼開著車,和王磊不慌不忙的回到比弗利山莊,三個女人已經(jīng)出去購物去了,很干脆的就給王磊留了一張紙條。 說來也奇怪,美國人的習(xí)慣是語音留言,但是王水兒很不喜歡這種方式,她經(jīng)常晚上親自寫上一張小紙條貼張王磊臥室門口,上面有第二天的安排。 次數(shù)多了,楊倩和茱莉也愛上這個方法,在女人們一致的討論中,認(rèn)為是因為這個方法更有人情味,收到小紙條的人讀起來也會心里更妥帖、舒暢。 紙條上有三行字,王磊一眼認(rèn)出來,第一行是王水兒寫的“我們?nèi)ベ徫?,我們要犒勞自己,會順便給你買些東西哦。” 接下來是楊倩,她的留言是一貫的簡潔冰冷,王磊對此的評價是特工就是特工,哪怕是女性也不能當(dāng)作正常人來對待“自己解決午餐?!?/br> 茱莉的留言二者有之,如果一定要形容,王磊喜歡用一個短語來形容——如春風(fēng)拂面。茱莉很注意細節(jié),也很體貼王磊的感受“如果沒有和考爾曼一起,也不想出去,門口有外賣的電話,不要虧待自己的身體?!?/br> 王磊在門后找到一張招貼廣告紙,那是不遠處一家餐廳的外賣電話。和考爾曼隨意的點了些東西吃了下去,考爾曼自覺的去煮咖啡。 雷蒙德過來已經(jīng)在4個小時之后,他帶著法醫(yī)室的檢驗報告,文件夾上果然提取出一枚完整的指紋,而且,雷蒙德也已經(jīng)在資料庫里尋找到相匹配的人了。 至于其他的時候,雷蒙德來之前也已經(jīng)聯(lián)系、商談妥當(dāng)。 三個人來到約翰?漢納的豪宅,寬敞高大的客廳里,十多個人整齊的坐在那里,最前面擺著一張桌子,一個律師嚴(yán)肅的面向眾人端坐著。 “我現(xiàn)在給大家宣讀約翰?漢納的遺囑?!甭蓭煹膽B(tài)度無可挑剔,語氣里不會有任何的偏向。 “約翰?漢納的財產(chǎn)的百分之九十會捐贈給教會的慈善機構(gòu)……弗雷格,十萬美元……” 頭發(fā)就好像一直沒有打理過的弗雷格在律師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跳了出來,他指著律師,大喊著:“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份遺囑是假的,是你偽造的!” 一個聲音在最后面的響起:“你是不是認(rèn)為他讀的應(yīng)該是這一份遺囑啊?” 弗雷格“刷”的回過頭去,那天上門的兩個fbi的探員和洛杉磯警局的一個警察站在那里,fbi的那個胖子手里拿著一張紙,正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 雷蒙德掏出手銬走過去直接把弗雷格的兩只手臂扭到背后,銬了個結(jié)實。 考爾曼指著弗雷格:“弗雷格就是殺害約翰?漢納的兇手,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把原來的遺囑調(diào)換成自己偽造的這一份,警方已經(jīng)從這份偽造遺囑上提出到了弗雷格的指紋。” 一場原本是瓜分的盛宴不歡而散,每個人只能從約翰?漢納那里得到極少的財產(chǎn),就連這一棟豪宅,約翰?漢納在遺囑里也把它交給了教會的慈善機構(gòu)做拍賣處理,拍賣所得也會全部捐獻出去。 考爾曼還邀請了王磊和三個女人參加兩天后內(nèi)森的葬禮。 葬禮,對于王磊來說,是悲傷,是疼痛,是歇斯底里的思念。他無法對考爾曼說明,只是找了一個理由婉拒,答應(yīng)會讓三個女人一起出席。 王磊的這種做法在美國來說是很沒有禮貌的,考爾曼也算比較了解胖子的人,他知道王磊不應(yīng)該無緣無故的做出這個決定,只是這里面應(yīng)該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每個人都有隱私,考爾曼不會打聽,只是拍了拍王磊的肩膀,一直到把王磊送回門口,兩個人之間沒有再說話。 兩天之后的早上,洛杉磯的雨季如期而至,淅淅瀝瀝的雨絲連綿不斷,女人們穿著一身淡雅的服裝出了門。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內(nèi)森的墓地遠處,一個佝僂肥胖的身影站在那里,他沒有打傘,臉上全是雨水。 王磊不知道自己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朦朧的雨中、模糊的視線中,妻子好像在雨的那頭看著自己,妻子在微笑,那是依戀、是思念。 王磊跪在冰涼的草地上,撕心裂肺、聲淚俱下…… 臨海市公安局會議室。 這是一個局里所有中層干部參加的會議,李元作為派出所長也不例外。奇怪的是,不屬于中層干部的劉曉林和袁飛騰也被叫來列席。 從上一次與國安的遭遇之后,李元心里一直有一種不好的念頭,他不明白為什么國安會監(jiān)視王磊的住宅。 李元清楚的認(rèn)識到一點,如果那一天不是因為劉曉林和袁飛騰的及時趕到和臨場機變,也許自己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 但是,無論李元思前想后,怎么推演,他也找不出那天國安三個人想要對自己滅口的舉動。 李元開始嘗試尋找趙華,不過,在使盡渾身解數(shù)之后,李元才發(fā)現(xiàn)無法與趙華取得聯(lián)系。無奈之下,李元只能對劉曉林和袁飛騰做了一個警告。 今天下午,無聊的劉曉林在局里四處閑逛,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天的三人之中的一個出現(xiàn)在局長辦公室門口。 劉曉林警惕性很高,他立即給李元打去電話,甚至,袁飛騰還偷了后勤科長一只槍藏在身上。毛強生前教給他們的就是在自己沒有過錯的情況下一定不要坐以待斃。 當(dāng)然,李元他們做的這一點小準(zhǔn)備在國安的眼里是不值一提的。不過,人,總是要學(xué)會掙扎才能存活下來。 在沉默的等待中,李元三個人等來的是局里的中層干部會議通知。在李元接到電話的同時,劉曉林和袁飛騰都接到了列席的通知。 看起來是一個很普通的會議,只是所有的議題針對的全部都是李元、劉曉林、袁飛騰。 新任局長在數(shù)落了三個人的不稱職、懶惰、上班不認(rèn)真等等問題之后,全體人員一致舉手通過了局長的一個提議——李元撤銷派出所所長職務(wù),劉曉林、袁飛騰后勤的工作也被解除。 三個人一起調(diào)往臨海最偏遠的禮縣下面的鐵鉤鄉(xiāng),從最普通的基層警察重新起步。 鐵鉤鄉(xiāng)距離臨海市有100多公里,直線距離看似不遠,不過鐵鉤鄉(xiāng)到禮縣的50多公里全是很狹窄的土路和山路,除了自行車和摩托車,其他任何車輛都無法通行。 鎖起來,新任局長早就做好了三個人不服氣從而大鬧會場的思想準(zhǔn)備,局里政治部的人嚴(yán)陣以待,隨時可以拋出一頂不服從局辦公會決議的大帽子。 這種情況在李元他們的推演中出現(xiàn)過,三個人也因此非常平靜。 李元他們甚至暗地里很高興,被放逐在平常人眼里是痛苦的一件事,但是李元他們?nèi)鄙俚恼菚r間。 鐵鉤鄉(xiāng),里面的人出來很難,難道外面的人進去就不難嗎!堂堂臨海市重案隊出來的精英干將,還會被一點土路、山路攔住,那會讓毛強從墓地里爬出來唾沫飛濺破口大罵的。 李元已經(jīng)想好了,三個人輪換,每人10天,去的時候裝備3輛外表破舊的改裝摩托車便于出入,毛強說過,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一些人去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