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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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寄月還小的時候,她管錢管得嚴(yán),直到喬寄月漸漸長大,而且她覺得喬寄月是個比同齡人還要成熟穩(wěn)重又聽話的好孩子,所以姜暮柔就不管他的錢了,再怎么說喬寄月是喬家的小少爺,喬振懷和喬老爺子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時不時會給喬寄月拿錢,動不動就給他拿卡,喬寄月根本就不缺錢。 照喻婉那狐媚子的功力,指不定把喬寄月哄得團團轉(zhuǎn),讓他買房子。這事兒還真八九不離十! 他們倆從什么時候開始同居的?難不成前兩年喬寄月看似沒有回國,實際上早就跟喻婉住一塊兒了? 姜暮柔的腦子一團亂,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 她一刻都等不了,立馬打電話找人去查了喻婉的底細(xì)。 - 回到家,喬寄月將買的東西先放到一邊沒管,第一時間就是看喻婉腳上的傷勢。 喻婉到家就脫了鞋,她的腳果然已經(jīng)腫了,除了大拇指,其他四根腳趾頭都腫得像小包子,小拇指還擦破了點皮,血跡黏在指甲蓋上都干涸了。 家里沒有醫(yī)藥箱,也沒有冰袋,喬寄月只好下樓,去小區(qū)對面的藥店買了碘伏和冰袋。 喻婉從小到大可以說是傷著長大的,她骨子里頭就叛逆,別人眼中的混混女,打架斗毆什么的,是常態(tài)。記得上初中時,隔壁班的一個女生看她不順眼,把她堵在廁所扇了她幾巴掌,一口一個臭□□的罵,喻婉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她將女生按在洗手臺,用水沖她的頭。 教導(dǎo)主任循聲趕來,喻婉不想跟他們多做周旋,二話不說直接跑了,翻墻逃出去時被鐵絲劃破了胳膊,傷口深深淺淺,血染紅了衣袖。她仍舊不以為然,隨便拿紙擦了擦就跑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了。 雖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然而她從來都不當(dāng)回事,傷了磕了碰了也不管,那時的心態(tài)就是,反正也死不了,死了就更好。 結(jié)果喬寄月可倒好,就只破了點皮有點紅腫而已,過兩天就好了,他還小題大做,又是擦藥又是冰敷的。 然而喻婉還挺享受。她靠在沙發(fā)靠枕上,悠悠閑閑的支著下巴,欣賞著喬寄月棱角分明的側(cè)顏。他好像做什么事兒都很認(rèn)真,包括現(xiàn)在給她敷腳,認(rèn)真專注,嚴(yán)肅又心疼的擰著眉。 “你說說你,年紀(jì)不大,怎么這么細(xì)心啊?”喻婉歪著頭,感嘆般問道。 “分對誰?!眴碳脑聭醒笱罅闷鹧燮た此?,直勾勾的,“對女朋友當(dāng)然得細(xì)心?!?/br> 支著下巴的手挪到嘴邊,擋住了瘋狂上揚的嘴角。 “是不是很多外國妞追你???”喻婉看似和他閑聊,實際上在刺探軍情。 喬寄月面不改色:“沒有?!?/br> 喻婉不信:“你騙鬼呢?” 喬寄月無奈的笑了一下:“是真的,認(rèn)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女朋友?!?/br> 喻婉蹭的一下坐直:“哦?你該不會跟美國那邊的洋妞還沒分干凈就跟我在一塊兒吧?怎么?你還想紅旗不倒,彩旗飄飄?” “我一直都沒有分手過。”喬寄月笑得意味深長,“他們都知道我有女朋友,但從來沒見過。” 喻婉表情更浮夸,她抬起腳就是往喬寄月身上一踹:“說什么呢!沒分手?!沒分手還跟我處對象呢?” 喻婉臉上的憤怒清晰可見。 喬寄月趕在她動手打人之前,及時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往懷里一拉,輕咬著她的下嘴唇,拖腔帶調(diào)的說:“還沒聽出來?我女朋友一直都是你啊?!?/br> 其實還真沒什么人追他。因為他對外宣稱自己有女朋友,再加上他向來孤僻,獨來獨往。和他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他的導(dǎo)師了,更別提什么女同學(xué)了。 喻婉剛頂?shù)缴ぷ友鄣幕饸膺€沒來得及發(fā)出來,就被喬寄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冷不丁的堵了回去,她一時有些懵:“什么玩意兒?” “我告訴所有人我有女朋友,不是拿你當(dāng)擋箭牌?!眴碳脑碌谋羌獠洳渌?,聲線越發(fā)沙啞,“是騙自己在跟你談戀愛,騙自己我們在只是吵架你在生我的氣才沒有聯(lián)系我而已。這樣的話,日子就能好過一點。” “???” 喻婉好像更懵了,怎么都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 等反應(yīng)過來后,那種愧疚和心酸的感覺又鉆回來了。 “你故意的吧?故意又提這件事兒,想讓我愧疚?。 庇魍袷钦娴拈_始內(nèi)疚起來了,但表面上還強裝著很嫌棄的表情。 她又伸腳準(zhǔn)備踢他,喬寄月卻反手握住了她的腳腕,很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傷口,“小心一點,腳還傷著?!?/br> 喬寄月不說,喻婉都忘記這回事兒了。 她的腳剛被冰袋敷過,還很涼,他就用他的手將她的腳輕輕的包裹著。 這個舉動真的戳到喻婉的心窩子。 “我沒有故意提?!眴碳脑抡Z氣平平,卻又格外鄭重其事,“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沒有生我的氣了,我們和好了,不會再分開?!?/br> 喻婉不知道一時該說什么,到底該說他入戲太深,還是他想象力太豐富。他用這樣云淡風(fēng)輕的口吻一帶而過過去兩年的辛酸和苦澀。 喻婉一時間心里酸酸脹脹,她有點難受,她覺得眼睛都發(fā)起熱來了。 “你是不是傻啊,自我催眠?。俊庇魍耠m然挖苦揶揄著他,但還是不由自主靠過去,像哄小孩子一樣揉揉他的腦袋。 “夢想成真了?!眴碳脑潞芘浜?,往她懷里縮了縮,像一只撒嬌的小貓咪。 喻婉的指尖在他后腦勺輕點著:“那恭喜了?” 喬寄月煞有介事:“謝謝,同喜?!?/br> 喻婉一下子就被逗樂了,這時候肚子還很合時宜的咕嚕嚕叫了一聲。 “餓了?”喬寄月笑了一下。 喻婉語氣那叫一個理所應(yīng)當(dāng):“明知故問啊你,不都聽到了嗎?趕緊給姐做水煮魚去!” 喬寄月低頭吻了下她的唇,唇釘被吮了一下,然后這才松開她,站起身去洗了個手,將買的東西一一歸類,擺放好。 冰敷過后,消了一些腫了。喻婉將腳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悠悠閑閑的玩起了手機。 喬寄月在洗菜,準(zhǔn)備食材,喻婉放下手機,打算去廚房打打下手,就算她啥也不會,在旁邊干看著也總比她這么躺著等吃現(xiàn)成的好。 剛起身,門鈴就響了。 喬寄月更準(zhǔn)備去開門,喻婉就跛著腳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蹦跶:“我去我去!” 喻婉可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像個廢人,連開門都麻煩喬寄月。 家里頭一般不來人,除了之前和陳倩穎合租的時候會來幾個她的同學(xué),要么就是吳歸,現(xiàn)在陳倩穎搬走了,能來的也就只有吳歸了,所以喻婉打開門之后看也沒看,直接轉(zhuǎn)身,慢吞吞往屋子里走。 一邊走一邊說:“要來怎么不打個電話。” “我打電話你敢接嗎?” 聽到身后傳來的女人聲音讓喻婉腳步一頓,她遲疑的轉(zhuǎn)過身。 女人雍容華貴,穿金戴銀,全身上下全是價值不菲的名牌,身上的香水味霎時間彌漫開來。 先是懵了一下,想著這人是不是走錯門了,直到她聽見喬寄月叫了一聲:“媽。” 喻婉這才一個激靈認(rèn)出來,這女的是喬寄月他媽!可能這時候想這些不太合時宜,但喻婉就是覺得喬寄月他媽和兩年前好像長得不太一樣了,好家伙,又換一張臉。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姜暮柔走進(jìn)屋子,臉色難看得很,怒火在眼里燃燒。 喬寄月也顯然沒料到姜暮柔會突然造訪,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從廚房走過來,正準(zhǔn)備說話,姜暮柔就指著喻婉,沖他咆哮:“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了,你都敢背著我跟這酒吧女同居了?” “喬太太,您誤會了。”由于現(xiàn)在身份和立場不一樣,喬寄月是她男朋友,她再不爽也理應(yīng)對姜暮柔態(tài)度客氣點,“我跟您兒子不是同居,是合租。” “你給我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姜暮柔尖著聲音毫不留情的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你的賬我待會兒再跟你慢慢算!” “媽,您冷靜一點?!眴碳脑伦叩浇喝嵘磉?,試圖安撫,“我會跟您解釋清楚?!?/br> “解釋什么?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是壓根兒就沒回洛杉磯,還是偷跑回來的?”姜暮柔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甩開喬寄月的手,眼睛發(fā)紅,“我看你真是個白眼狼,養(yǎng)你這么大白養(yǎng)了,你這么不聽話,全是被這個酒吧女給帶壞的,我讓你別跟她聯(lián)系別跟她接觸!你簡直把我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媽,她是我女朋友,請您給她一點尊重可以嗎。”喬寄月強忍著不滿的情緒,保持著平靜的姿態(tài),嚴(yán)肅道。 “讓我尊重一個不要臉靠勾引男人過活的酒吧女?你看看她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即便知道喬寄月和喻婉兩人的關(guān)系,可當(dāng)聽到喬寄月親口承認(rèn),姜暮柔還是會非常的生氣,她也不跟喬寄月廢話,指著喻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小浪蹄子,你簡直就是社會的垃圾!你自己臟別來禍害我兒子!臭水溝都比你干凈!我兒子跟你在一塊兒什么沒學(xué)會,撒謊倒是全學(xué)會了。” 姜暮柔簡直越罵越生氣,直到實在控制不住情緒,她揚起胳膊就朝喻婉的臉扇過去:“小賤蹄子,我替你媽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好好的人不當(dāng)你偏要當(dāng)畜生!” 姜暮柔這一巴掌來勢洶洶,帶著滅頂般的怒火。 緊接著,“啪”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屋子。 然而這一巴掌下去,姜暮柔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一時間呆若木雞,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就連喻婉都愣住了,震驚到腦子一片空白。 剛才姜暮柔那一巴掌要扇過來時,本來喻婉就已經(jīng)做好閃躲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喬寄月先她一步,擋在了她面前,姜暮柔那一巴掌便重重的扇到了喬寄月的臉上。 喬寄月長得太高,姜暮柔即便穿著高跟鞋,跟喬寄月仍舊有一定的身高差,巴掌沒有完全打上他的臉,大部分受力部位是他的下頷。 姜暮柔這一巴掌是卯足了勁兒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喻婉給打死,結(jié)果在了喬寄月臉上,他本就皮膚白,登時呈現(xiàn)了明顯又猙獰的手指印,再加上姜暮柔又做了美甲,上面的鉆滑過他的皮膚,留下了一兩道血痕。 這是喬寄月第二次被姜暮柔扇巴掌,簡直就像是打在了姜暮柔的心上,她的心都要疼碎了,同時卻也無法遏制的憤怒起來,“喬寄月,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這酒吧女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即便臉已經(jīng)發(fā)紅發(fā)腫還流出了血,喬寄月的面色仍舊淡漠得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鮮紅的血流到了他嘴邊,他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 喻婉終于回過神來,她連忙抽了兩張衛(wèi)生紙擦了擦他臉上的血,雪白的紙巾瞬間暈染開一團團刺眼的紅,喻婉的心口發(fā)緊,她想罵喬寄月傻,更想關(guān)心他幾句,可莫名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擦血的手,在發(fā)抖。 “我沒事,別擔(dān)心?!眴碳脑挛兆×怂氖?。 姜暮柔的情緒本就達(dá)到了頂點,喻婉和喬寄月兩人還在她面前這般無所顧忌的你儂我儂,上演苦情夫妻的戲碼,更是刺激得姜暮柔毫無理智可言,她沖過去一把推開了喻婉,“滾,別碰我兒子!” 喻婉始料未及,被姜暮柔推得連連后退,一個趔趄,猛地撞上了桌角,尖銳的疼痛感蔓延開來,她躬下身子,倒抽著涼氣兒。 “媽,別鬧了!”喬寄月憋忍壓抑著的情緒終于被刺破,他的語氣驟冷,音量拔高了些。 他剛準(zhǔn)備去扶喻婉,姜暮柔一把揪住他胳膊,不準(zhǔn)他走。 “你口口聲聲跟我說她這樣好那樣好,我告訴你喬寄月,她就是個小□□,她十七歲連高中都沒讀完就被人包養(yǎng)了,她多有本事,把人家原配逼得給她下跪,別人給了她十萬塊錢她才罷休!兒子,你清醒點,別被她騙了,她就是為了你的錢!” 姜暮柔匆忙摸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一個文件,“你是不是不信?我有證據(jù)!你好好看看她有多惡心多不檢點!” 姜暮柔將手機伸到喬寄月眼前,文件里有幾張照片和視頻。 照片是喻婉被一個男人摟著,喻婉懷里抱著一把很舊的吉他,兩人似乎在說悄悄話,看上去很親密。 視頻和照片是一樣的背景,在嘈雜混亂的酒吧里,男人對喻婉招了招手,喻婉走過去,男人將她拉到身邊,男人給她倒酒,還時不時貼到她耳邊說話,她并沒有任何反感,還笑得很開心,男人親昵的捏了下她的臉。 其他的照片也都盡顯曖昧與親密。 視頻和照片很模糊,年代應(yīng)該比較久遠(yuǎn),因為看得出來,視頻里的喻婉看上去年紀(jì)還很小很稚嫩,頭發(fā)是黑色的,扎著長長的馬尾,甚至還有一張照片是喻婉穿著校服和男人的合照。 喬寄月認(rèn)出來,他正是兩年前和喻婉買吉他時碰到的那個男人,叫陳志鈞。 5第51章 把我自己交給你 姜暮柔的話說出口, 反應(yīng)最大的就是喻婉,她幾乎是一瞬間沖了過來,奪過了喬寄月的手機, 她倉皇的翻了翻文件里的照片,當(dāng)看到視頻里曾經(jīng)她和陳志鈞的互動, 喻婉就覺得一股惡心從胃里翻滾上來。 這些照片和視頻來自八年前, 那時候她才17歲, 剛認(rèn)識陳志鈞。和陳志鈞來了北城之后,陳志鈞只要有演出都會叫她來看,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陳志鈞的真面目, 還把他當(dāng)作偶像當(dāng)作長輩,即便他偶爾對她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她曾經(jīng)很喜歡發(fā)微博,全都有關(guān)于搖滾樂,比如學(xué)會了一首新歌,比如在哪兒參加了陳志鈞的演出。自從和陳志鈞決裂之后,她就把所有有關(guān)陳志鈞的動態(tài)給刪除了,然而互聯(lián)網(wǎng)是有記憶的,沒想到這些被她刪除的黑歷史還是被姜暮柔給扒出來了。 喻婉一時間受了強大的刺激。她的過去有多不堪她光是自己承受就有夠痛苦,如今姜暮柔將這一層層全都扒出來, 展示給喬寄月。她的自尊心,她殘存無幾的驕傲, 徹底碎成了渣,變得一文不值。 她的手在顫抖, 手里的手機都拿不穩(wěn), “砰”的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