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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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鹿伸手比著數(shù)道:“體術(shù)、神庭、心之脈。” 除了體術(shù)脈,剩下兩脈明栗都是非滿境狀態(tài),神庭脈六境,心之脈四境。 而這三脈也都是元鹿的強項,尤其是體術(shù)脈,可算是當(dāng)今朝圣者里最強。 對戰(zhàn)中身影變幻根本讓人抓不到,瞬影速度永遠(yuǎn)是最快的那一個,如果有人比他先到,那只能是他不想最先到。 體術(shù)脈的滿境加成是一百八十倍,而朝圣者的八脈滿境會將這份加成再次增高,變成三百六十倍。 說是最強,主要還是元鹿星脈覺醒的神跡異能在體術(shù)脈。 被稱作神跡異能的靈技,都是具有特殊性,不能靠修行學(xué)成,而是靠覺醒,或是血脈繼承。 朝圣者必定會覺醒八脈中某一脈的神跡異能靈技,從來都只是一個,偏巧明栗破境時,卻覺醒了兩個神跡異能。 是通古大陸有史以來,第一個破境后覺醒兩個神跡異能的朝圣者。 這是只有朝圣者們才知道的事。 明栗的天賦與實力強度如何,大陸現(xiàn)存的朝圣者們才是最清楚的。 然而現(xiàn)在最清楚的是相安歌,他一點都不介意元鹿跟明栗打,想想他之前沒忍住與明栗動手,短時間內(nèi)的交戰(zhàn)就能讓她境界晉升。 那還是在控制力道不傷人,強度不高的對招之下。 要是元鹿跟她動起手來,還不知道會把這人送到什么境界去。 元鹿說:“我同樣以三脈滿境跟你打,不算欺負(fù)人了吧?” 話是對明栗說的,眼睛卻在看相安歌,見相安歌退后幾步遠(yuǎn),知道他確實不會出手,這才看回明栗,笑瞇著眼說:“許久不見,你變矮了啊?!?/br> 明栗抬手順了下長發(fā),師弟離開前跟她扎了新的小辮子,她摸了摸固定的簪子與發(fā)帶,確定沒問題后才開口問道:“你當(dāng)真要殺我?” 元鹿嘆氣道:“這可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我舍不得放棄?!?/br> 明栗又問:“為了什么?” “你不知道?”元鹿很是驚訝,“我為什么殺你原因很明顯了吧!” 明栗有點疑惑地看他:“不明顯?!?/br> 元鹿說:“因為你比我厲害啊!我都是八脈滿境的朝圣者了,還有比我厲害的存在,那我修煉到八脈滿境的意義是什么?那就是殺了你,成為最厲害的那個人?!?/br> “以前被北境那邊的人搶先,這次可算是讓我逮住機會了?!?/br> 聽起來有理有據(jù),卻又無比瘋狂。 明栗說:“我倒是沒想到你是個對修行這么有追求的一個人。” 元鹿笑得燦爛,攤著手道:“你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比其他人還要厲害這種事你是最清楚的,所以才那么任性,我行我素?!?/br> 明栗:“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你才對吧?!?/br> 元鹿松開黑馬的韁繩,一手捂著后頸左右扭動發(fā)出咔噠聲響:“是啦,所以這種任性又我行我素的朝圣者只要有一個就行了?!?/br> 明栗說:“我現(xiàn)在不是朝圣者。” 元鹿愣?。骸澳氵@話說得……該不會是不想跟我打吧?你要跑嗎?” 明栗點點頭:“也許會?!?/br> “那可不行,你要是逃跑了,我就去北斗?!痹拐f得還挺認(rèn)真。 明栗看他一眼,沒說話,星之力縈繞周身,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這才對嘛。” 元鹿?jié)M意地瞇了下眼,在晨曦灑滿水面時忽然動了,連風(fēng)也感受不到的速度,在他站立的地方水面沒有意思漣漪,人卻已經(jīng)到了明栗身前。 這瞬間偌大水面被朝圣者釋放的磅礴星之力覆蓋,rou眼可見的水下上浮無數(shù)水泡翻滾,在星之力的壓迫中腳下的水面都變得密集堅硬。 可明栗卻在如此明顯針對她一人又氣勢洶洶的星之力中站穩(wěn)身體,不受半分影響。 元鹿揮去純粹星之力的一拳只是將她擊退,卻沒能將她擊碎。 這一拳確確實實是殺招,也是三脈滿境的修者無法扛過去的殺招。 所有涌向明栗的星之力攻擊都被她體內(nèi)的朝圣之火攻擊,但元鹿的攻擊并非因為這一擊的意外而停下,而是沒有間歇地不斷攻擊。 他速度太快,對戰(zhàn)中光這一點就已是致命的威脅。 過快的速度會讓對手的星之力也無法感知到他會從哪個方向出現(xiàn)攻擊,判斷體術(shù)脈的強弱一是速度,二是力量。 即使致命的星之力攻擊被吞噬,可元鹿打出的拳風(fēng)依舊讓明栗需要小心避讓,拳風(fēng)掠過臉頰時都掀起一瞬火辣的疼痛。 在元鹿密集的攻勢下明栗始終在退,她無法跟上元鹿的速度,事到如今還沒有倒下完全是靠豐富的經(jīng)驗預(yù)判了元鹿的攻擊是左側(cè)方還是右側(cè)方,身體與大腦行動一致,利用陰之脈與體術(shù)脈的結(jié)合,加強了大腦下達(dá)指令時身體的執(zhí)行速度。 她不斷增加體術(shù)脈的加成,直到上限一百八十倍,卻還是會被擊退出五步遠(yuǎn)。 “你可不能再退了,再退就進無方國了?!痹顾灿霸谒砗笳f著,明栗回首的瞬間避開攻向心臟的一擊,抓住元鹿的另一只手。 元鹿欺身而壓欲將其摁倒,明栗卻先一步看穿他的意圖,手上借巧勁卸掉力量掙脫與其拉開距離。 又被看穿了。 元鹿還算說話算話,剛開始也沒有太欺負(fù)人,打到現(xiàn)在也只用了體術(shù)一脈。 他望向與自己拉開距離的明栗哈哈笑道:“看來葉元青說得沒錯,星之力對你無效啊?!?/br> 這樣的能力,就算是朝圣者也做不到。 葉元青看穿了明栗借的是天然法陣的勢,在陣中與她打十分吃虧,所以當(dāng)即就走,并不能肯定星之力攻擊對她無效。 崔瑤岑是被關(guān)進蜃樓海才醒悟過來,同時發(fā)現(xiàn)星之力攻擊對明栗無效。 除此外,只有死去的李雁絲才知道這事。 崔瑤岑被關(guān)在蜃樓海中,應(yīng)該沒法向外傳遞消息。 葉元青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是看見她在藏秀閣攔假陳晝和與無間鏡一戰(zhàn),那時葉元青并不在南雀,非要說的話,只能是當(dāng)時在場的人告訴葉元青的。 排除北斗的人,就只剩下被劫走的假陳晝,和來自不同勢力的地鬼。 見明栗壓下眉頭,元鹿提醒道:“可別在這時候分神啊,一不小心可是會死的?!?/br> 明栗活動了下手腕,盡管她每一次殺招都躲過去,但接了元鹿三拳后,手已經(jīng)出現(xiàn)麻木感,若是再接兩拳,怕是會連手臂都難以抬起。 這就是朝圣者的體術(shù)脈與非朝圣者的差距。 她得盡量避開接拳。 “既然單靠星之力不行,那只得花點時間用靈技了?!?/br> 元鹿話音剛落,再次攻向明栗時就不再是純粹的星之力壓制,而是體術(shù)脈高階靈技·天靈附身。 明栗反應(yīng)快速,也使用了相同的靈技。 兩人之前的打斗像是在試探,如今心里都有了初步判斷,開始動真格的。 天靈附身在二次強化骨骼時,能將你的體能形態(tài)與附身物連接,繼承它們的能力。 雙方拳風(fēng)帶虎嘯,力道如獅咬,瞬變的金色眼眸威壓十足,隱隱約約的半獸半人的形態(tài)野性十足。 明栗體內(nèi)的朝圣之火燃燒旺盛,它吞噬的朝圣者的星之力被轉(zhuǎn)變后蘊養(yǎng)這具身體,洗去雜質(zhì)挑揀出純粹的力量融合入她的星脈: 六境第三重天。 十六重。 二十八重。 明栗抬手再接元鹿一拳,被擊退四步遠(yuǎn)。 元鹿輕挑下眉,攻勢不停,他占絕對的上風(fēng),卻注意到明栗被擊退的距離變短了。 從五步變成了四步。 朝圣之火燃燒使她手上溫度攀升。 四十六重。 虎嘯聲再起,明栗再接元鹿的第二拳,雙方星之力橫掃水面,她的右手已經(jīng)麻痹,被元鹿一拳砸過來后緩緩垂下手,元鹿也看穿她右手的異樣,正要乘勢追擊—— 七十九重天——神庭脈滿境! 滿境晉升時星脈自我運行,為她修復(fù)了身體的傷勢,右手恢復(fù)知覺,原本被元鹿逼迫垂下的右手再次抬起接住了他的第三拳。 咦? 這不應(yīng)該啊。 兩人再次對拳明栗被擊退,卻不似之前那么狼狽,反而甩了下手笑了笑。 一直在旁觀戰(zhàn)的相安歌嘖了聲,這才多久就晉升一境,元鹿要繼續(xù)跟她打下去,能在日落之前就把她打到破境重回朝圣者。 元鹿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目光怪異地看明栗:“你剛晉升了?” 明栗垂眸看被朝圣之火灼燒的掌心,一片通紅,收攏五指后抬頭看去:“再來?!?/br> 元鹿與相安歌不同,相安歌之前與明栗動手只是切磋,元鹿卻全是殺招,雖然按照約定只用了體術(shù)脈,卻也沒有半分手下留情。 朝圣者的攻勢越猛,只要明栗能活下來,就能將這份壓迫轉(zhuǎn)換為修行晉升需要的星之力補給。 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突破一境七十九重天,還有一個原因是多虧之前元鹿試探她時釋放的磅礴星之力。 這可比她每天早起吸納天地星之力修行的速度要快多了。 于是明栗不急著走了,她看向元鹿,眼中戰(zhàn)意浮現(xiàn)。 元鹿卻不是個傻子,他非常敏銳,從明栗無視星之力攻擊到與自己打了沒一會就突然晉升這些變化中推測出數(shù)個因果,最終選擇其中一個可能問道:“該不會這晉升的功勞還有我的一份吧?” 明栗也知道他是個聰明人,所以答道:“確實要跟你說一聲謝謝?!?/br> “哈哈,不好笑?!痹箶Q著眉頭去看觀戰(zhàn)的相安歌,“若是跟朝圣者戰(zhàn)斗能讓她快速晉升,你早就幫她了不是嗎?” 相安歌:“我沒空?!?/br> 元鹿:“你很忙嗎?!” 相安歌:“我很忙。” 他忙著救青櫻,不可能再分時間心力去幫明栗,明栗也不需要他動手。 元鹿感受到深深地不妙和危險,瞬間對明栗心生戒備,他知道明栗沒死肯定是有什么不同,可她不是八脈滿境,不是當(dāng)初的朝圣者是事實,只要這一點是真的,那就沒必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