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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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否認,說一句放屁,或者你猜個幾把猜,你猜得不對,不僅起不到打消他疑心的作用,反倒更像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他們想象中的南舟,是喪家之犬,是東躲西藏,是惶惶不可終日后,被大家用正義的名義當(dāng)場擊殺。 現(xiàn)實里的南舟,是個會上世界頻道和他們正面對線的奇葩。 而且他媽的腦子還挺好使。 在和南舟進行一番垃圾話大比拼后,大家達成了一個共識。 誰也別跟他說話。 憋死他。 偏偏這時候,一個ID在南舟的推論后面弱弱發(fā)了言。 【鏗鏘小玫瑰陳美冰】你說得對。 盡管南舟已經(jīng)推理了個八九不離十,玩家的集體沉默也證明了他的推測是真,可有玩家公開承認南舟的推論,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在五個安全點的各個角落,都不約而同地爆發(fā)出了一個罵聲:這貨誰???! 許多人第一時間去查這個陳美冰及她的隊伍。 可當(dāng)看到相關(guān)信息時,他們打擊報復(fù)的心就蔫了下去。 【鏗鏘小玫瑰】是支排名墊底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咸魚隊伍。 以她們微薄可憐的那一點積分看來,她們根本不是靠過副本來維持基本生活的。 這些中上游玩家就算鉚足了勁兒想針對她們,恐怕連在副本里遇到她們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世界頻道的開通,信息販子的工作遭到?jīng)_擊,做不下去了,【鏗鏘小玫瑰】也不得不結(jié)束她們四處販賣信息的日子,跑去家園島當(dāng)她們的快樂小農(nóng)婦去了。 雖然現(xiàn)在不用求人吃飯,可這并不意味著她們樂意惹禍上身。 其他幾個姑娘圍著突然發(fā)言的陳美冰,好好敲了一頓她的腦殼。 陳美冰素來都是雷厲風(fēng)行,脾氣火爆的,怎么這回犯了軸? 隊長邵倩氣道:你傻啊,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參與獵殺嗎?!嫌活著不好???! 陳美冰難得弱勢,小聲說:可他是南舟啊。 松鼠小鎮(zhèn)曾被立方舟設(shè)法清空過一次。 后來,危機解除,陳美冰他們返回小鎮(zhèn)時,她無意在窗邊看到了南舟。 那時她就覺得他格外眼熟,只是沒大往心里去,犯了一會兒嘀咕,就忙著做生意去了。 直到系統(tǒng)突然發(fā)布追殺任務(wù),陳美冰才恍然想起,南舟究竟是誰。 她看過某up主《萬有引力》的《永晝》關(guān)卡直播。 南舟擰斷那個up主脖子的英姿,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她甚至為此還去買了一整套《永晝》的漫畫書。 陳美冰小聲說:我特喜歡他,還搞過他的同人。 邵倩無奈:那你也不能 陳美冰打斷了隊長的話,激烈道:他不是壞人。南舟怎么會是壞人呢? 世界頻道里的人恐怕打死都不會想到,南舟作為一個虛擬角色,是有真實的書粉存在的。 獲取了自己最想要的信息后,南舟禮貌地對陳美冰小姐致了謝。 他從面板上抬起頭來,看向江舫。 他說:他們剛才罵我。 江舫被試圖告狀的南舟可愛得心跳加速。 他試圖順毛:你也罵回去了。 南舟:有嗎? 他覺得自己在認真回復(fù),沒有一個臟字,怎么能說是罵回去了? 江舫拍拍困惑著的南舟的腦袋:很棒的。 那邊的李銀航可沒有把時間浪費在圍觀罵戰(zhàn)上。 她發(fā)泄式地敲打著面板,崩潰道:我們不能選關(guān)! 選關(guān)卡完全失效。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連副本遁也做不到。 系統(tǒng)就是在強逼著南舟玩這個該死的游戲! 一想到接下來毫無規(guī)律、且必然會越來越猛烈的襲擊,李銀航的頭都大了。 江舫望她一眼,目光平靜溫和,奇異地給了她一種安心的力量:不急。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目前來說最適合我們的地方。 不過,首先要先離開紙金。 這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難事。 就像【松鼠小鎮(zhèn)】的傳送點在白沙灘上,想要從一個安全點躍遷到另外一個,都需要到達某個特殊的傳送點。 現(xiàn)在這個傳送點,早就被七八隊玩家明里暗里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既怕源源不斷的外來人來瓜分他們的一杯羹,也要將南舟他們的活動范圍封死在紙金城內(nèi),所以個個嚴陣以待,守株待兔。 埋伏在暗處、遠遠觀望一番后,李銀航縮回小巷內(nèi)的陰影,心焦說:人也太多了 江舫說:不是沒辦法瞞過去。 他拿出一把匕首,在掌心掂了兩下,對南舟說:你的外貌特征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銀航的也是。但我還好。我可以把你們放在背包里,想個借囗,帶你們出去。 其他的偽裝靠化妝都可以做到。摘掉choker,換上新的裙子 江舫把刀鋒對準(zhǔn)了自己的頭發(fā):只有假發(fā)不能在第一時間弄到,最麻煩。 南舟一下變了臉色,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行。 江舫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地勸說:只切短一點就好。 南舟固執(zhí)道:很美,不可以。 就在雙方僵持中,一個含著玩世不恭的淺淺笑意的聲音突然從他們頭頂上方傳來:就算這樣,也是相當(dāng)冒險的行為啊。 如果相信我的話,不如讓我?guī)蛶湍銈儯?/br> 第124章 千人追擊戰(zhàn)(四) 來人出現(xiàn)得異常突兀,且不帶絲毫活氣。 因此江舫出手毫不留情,未及抬頭,指尖就是寒光一爍,循聲飛去。 一片鋒利如刀的紅桃A,噗地一聲,削掉了發(fā)聲者的頭顱。 啪嗒。 落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只玩具人偶的頭顱。 而人偶的身子還在巷道上方,雙手撐著防水沿,保持著探頭的動作,雪白柔軟的手腳軟腳蝦一樣垂下。 看上去又憨態(tài)可掬、又詭異。 玩偶是用棉花填充的,斷口處有絲絲縷縷的棉絮探出。 在南舟蹲下身、用巷道里的小樹枝想給它翻個面時,它的腦袋骨碌碌一滾,兩顆黑亮的仿石豆豆眼滴溜溜轉(zhuǎn)了幾圈,鎖定了南舟的臉。 李銀航駭?shù)玫雇肆艘徊健?/br> 人偶腦袋清了清嗓子:嗯咳你們好啊。 他嗓音悅耳磁性,還透著一點點什么都不在乎的輕松笑意。 南舟把手肘撐在膝蓋上:你是什么人? 人偶腦袋:請稍等。 它努力想把自己擺正,但在地上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后,仍然不得其法。 南舟和江舫對視一眼。 南舟主動伸出手去,把那顆怪異的頭顱擺正。 人偶視角里的南舟終于從橫版變成了正常的了。 人偶腦袋還挺有禮貌:啊,謝謝。 致謝完畢后,他才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易水歌。在離你們大概三個巷道開外的一家旅館里。 不等南舟說什么,李銀航馬上開始按照排名榜單順序檢索易水歌這個名字。 南舟開門見山:你可以怎么幫助我們? 人偶腦袋也不含糊:你們用過倉庫的儲物功能吧?你們知道倉庫也可以儲人,是嗎? 李銀航檢索的手微微一停。 md,這是個圈套吧? 還是個傻子才會中的圈套。 如此熱情地說明自己的位置,主動邀請他們?nèi)フ宜梢钦孢M了對方的倉庫,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去留和自由完全交到了這個陌生人手里。 最后,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李銀航大感無趣,連和他談判的興趣都喪失了:別理他了。 那邊自稱易水歌的男人唔了一聲:既然這個不行,那還有一個辦法。 南舟繼續(xù)和他對話:什么? 你們的那只蜜袋鼯易水歌意有所指地笑道,嘴巴應(yīng)該挺大的吧??疾豢紤]讓它發(fā)揮一下應(yīng)有的功能??? 江舫眉峰一動。 他居然知道南極星? 南舟心中好奇之意更盛:你是誰? 那人笑道:我是易水歌。 南舟:易水歌是誰? 易水歌:既然感興趣,就來見我一面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手上的誘惑和砝碼還不夠多,他輕描淡寫道:你們也不白來。就算我要設(shè)局對你們動手,你們不是也可以順便搶走我cao縱傀儡的道具嗎。S級的,特別好用。 怪人。 他似乎絲毫不覺得把這樣一個重量級的誘惑堂而皇之地擺出來有什么不妥。 南舟和江舫交換了個視線。 去嗎? 為什么不呢? 他們又看向李銀航。 李銀航正抱著南極星若有所思。 她小心道:嗯。 當(dāng)三人的意見達成一致后,傀儡師易水歌笑說:那就跟著我的人偶走吧。它會給你們找一條沒有人的路,到我這里來。 他又補充:記得把腦袋還給它的身體啊。不然它就沒法看路了。 夜色之下,通體雪白的柔軟人偶,舉起雙手,從兩側(cè)穩(wěn)穩(wěn)扶住自己已經(jīng)和身體脫節(jié)的腦袋,搖搖晃晃地引導(dǎo)他們在迷宮一樣的巷道穿行一陣后,又爬上了一座消防梯,貓著腰、引領(lǐng)著他們,小步穿行在各色霓虹交疊的陰影中。 李銀航一邊下意識模仿著人偶的動作,一邊小聲向南舟和江舫求一個心安:真的沒問題嗎? 南舟:誰知道呢。 江舫:倒也挺有意思的。 李銀航: 她的心態(tài)還是不能和大佬比。 她慫。 于是她撿起了自己未竟的事業(yè),在排行榜上繼續(xù)尋找易水歌的相關(guān)信息。 人偶一路帶領(lǐng)他們,來到了一家旅館的樓頂。 旅館上方鑲嵌著巨大的、閃爍的霓虹燈牌,這樣倒是利用了燈下黑的優(yōu)勢,極好地掩護了三個穿行其中的人影。 而在極致的繁華燈影背面、頂樓的水泥墻上,有人在這里用石頭刻上了一句話。 沒有希望了。 這大概是某個被選入《萬有引力》的玩家,在膽怯、恐懼與極度的絕望中,于紙金城的這一角落留下的最后的遺言。 人偶走到這里后,就不走了。 它在天臺偏南的一處角落站定后,便回過身來,禮貌地沖三人鞠了一躬。 旋即,它蓬地一聲,徹底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在南舟好奇地靠近天臺邊緣時,李銀航終于在排行榜上找到了易水歌的名字。 他的個人排名第300名整,應(yīng)該是個個人能力不錯的玩家。 但問題是他有隊友。 她一眼掃去,雞皮疙瘩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她試圖去阻攔南舟:別過去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人偶消失之處的正下方,一扇窗戶從內(nèi)被推開。 一個約莫25、6歲的年輕男人,雙肘反壓著窗框,和俯身下望的南舟視線相接。 他戴著淺茶色的墨鏡。 鉑晶鏡框邊沿,刻著死生有命四個字。 他用食指壓著金屬鼻托,順著鼻梁弧度微微下滑,露出了他的一雙眼睛。 他的眼睛顏色很怪,內(nèi)里像是交織著無數(shù)含光的傀儡絲線,帶有淺淺的流動感,又邪異,又明亮。 他未語先笑:嗨。 相較于他這個一看就讓人想吟詩的悲壯名字,他本人的長相倒俏艷得很。 李銀航卻是心急火燎,也顧不得打草驚蛇了,急道:他有隊友!他隊友是謝相玉! 關(guān)于謝相玉,李銀航知之甚少。 但就在不久前,南舟把自己的情況向她和盤托出時,簡單提了一嘴,他們過【沙、沙、沙】副本時,有個姓謝的玩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李銀航直接疑心,這場游戲的起因,必定是謝相玉透露了什么。 搞不好就是他對系統(tǒng)打的小報告。 因此,她對他的惡感正處在巔峰。 易水歌居然是謝相玉的隊友? 他們兩人在打什么主意? 南舟倒是接受良好。 他記得,第二個世界里遇到謝先生的時候,他還是個獨行俠。 因此他更關(guān)心,易水歌是怎么成為謝相玉的隊友的。 聽到李銀航的低呼,易水歌卻半點沒有身份被拆穿的恐慌。 他把茶色墨鏡重新戴好,笑道:沒事兒,人我都幫你們捆好了。進來吧。 李銀航:哈?! 翻身無聲無息跳入窗內(nèi)時,南舟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床頭的謝相玉。 他英俊標(biāo)致的五官也無法掩蓋蒼白中透著一絲水紅的面色,眼神里滿溢著不爽與憤懣。 易水歌則穿著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牛仔褲下裹著修長健康的雙腿,是居家又素凈的一身衣服。 他走到雙手被綁縛在身后、偏頭死死盯著角落的謝相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南舟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隊友,謝相玉。 南舟朝內(nèi)走出兩步,也靠近了謝相玉,新奇地打招呼道:你居然有隊友了。 謝相玉雪白的牙齒死死咬緊,氣得胸膛連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