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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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清手指微動,屏蔽了可視攝像頭對自己視線的干擾,同時隔著三四個卡座,看到了江舫的銀發(fā)和白皙秀美的額頭,以及南舟的一點黑發(fā)發(fā)頂,以及因為剛剛午睡結(jié)束而翹起來的一根頭發(fā)。 李銀航的身形自然是完全被卡座擋住了。 好在她腦袋上有只揣著爪爪、正好奇地和她一起研究菜單的南極星,勉強給她續(xù)上了一點存在感。 不過,對亞當二人組來說,這個女人和外面那些平庸且無用地忙碌著的螻蟻一樣,根本沒有意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相較之下,她腦袋上那只一臉蠢相的動物,在各方匯聚而來的情報中,都比她更具價值。 這里是港式茶餐廳。 他們聽到南舟點了一味酥皮燒鵝,一壺茶,還有幾樣小點心。 午后的小餐廳里只有他們兩桌客人。 陽光帶著剛好能將黃油曬得稍稍軟化的力度,隔窗透入,讓餐廳內(nèi)部顯得異常祥和平靜。 只有開了上帝視角的觀眾,才知曉此地正彌漫著濃厚到叫人喘不過氣的緊張氛圍。 他們的菜很快被端了上來。 元明清聽到了江舫對南舟說:味道普通了點。 南舟:我覺得很好。 江舫說:等出去之后,我?guī)闳ス啪℃?zhèn)。那里的酥皮燒鵝,切開皮rou,會流出酥油來。 南舟眨眨眼睛:嗯。到時候我也可以學學怎么做。 聞言,李銀航猛地被喝了一半的大麥茶嗆到了,伏在了桌子上,抽了衛(wèi)生紙掩著嘴連連咳嗽。 南極星跳到她的肩膀上,擔憂地低下小腦袋,努力用尾巴去拍打她的后背。 按理說,一家店里就兩桌人,另一張桌子發(fā)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如果任何反應(yīng)都沒有,也不合適。 于是,唐宋和元明清不約而同地探頭,努力表現(xiàn)出感興趣的樣子。 可以說是兩個相當合格的演員了。 好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李銀航悲憤地控訴道:昨天我們住的地方有烤箱,你非要烤面包你知道我和舫哥和南極星昨天晚上是怎么過的嗎? 唐宋注意到,這番話后,南舟低下了頭,竟然是在認真反省的模樣。 這不免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他的想象中,那個能在千人追擊戰(zhàn)中全身而退、把占據(jù)絕對道具優(yōu)勢的朝暉斬于馬下的南舟,根本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居然敢有低等又軟弱的人類對他指指點點?! 李銀航渾然不覺有人正在對她的行為評頭論足。 她正站在人不能浪費糧食的傳統(tǒng)道德制高點上,深覺自己有理。 昨天,他們作為斗獸場99人賽的冠軍,前往古城邦享受免費住宿服務(wù)。 新入住的套房里有一間小廚房,各項廚具一應(yīng)俱全。 南舟還是第一次在甜點店之外看到烤箱,站樁研究了一刻鐘,躍躍欲試。 李銀航想,有江舫在,手拿把攥的,再糟也不會糟到哪里去。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一個小時后,烤箱里冒出的滾滾白煙,直接觸發(fā)了酒店的消防系統(tǒng)。 經(jīng)過一番追根溯源后,果然是南舟的鍋。 江舫只是中途去洗了個手的工夫,南舟就往面團里多加了一大把酵母和小半盆面,并在江舫回來前,成功用蠻力把它們調(diào)和成了看似正常的模樣。 南舟還是那一套南舟式的道理,和他第一次在李銀航面前展現(xiàn)他那經(jīng)官方認證的亂碼廚藝時一樣理直氣壯:我想多做一點,夠我們一起吃。 但李銀航早已不是那個在大佬面前瑟瑟發(fā)抖的小萌新了。 她冷靜道:結(jié)果你烤的面包狗都打得死。 南舟:那是 他想了半天原因:意外。 江舫笑著打圓場:至少成型了。下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李銀航嘀嘀咕咕:差點就要賠人家烤箱了。 聽著那邊熱鬧的討論,唐宋和元明清各自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三人組用完那一餐飯后,便起身離開,并沒有在此淹留的意思。 路過他們的餐位時,南舟又隨便瞄了一眼元明清。 但是,剛進來時被南舟揣在西服外套口袋里、現(xiàn)在無所事事地蹲踞在他肩膀上的南極星,在用余光瞥見二人時,卻驟然變了神情,一身黑金松鼠配色的小短毛根根倒豎,跳上了桌子,沖著唐宋發(fā)出一連串尖銳的叫聲: 死開死開死開!! 認出他們的非人屬性了嗎? 該死的敏銳的動物! 唐宋的指尖第一時間探入了儲物格中的爆炸性武器欄,做好了全面戒備。 但他表面還是一切如常,俊秀的眉頭死死擰緊,身體后仰,不滿地看向南舟:這是你們養(yǎng)的動物? 南舟微微低了頭:抱歉。 他伸手要去抓南極星,南極星卻異常靈敏地拐了一個彎,從他手掌下逃脫,一路繞跳到了元明清的肩膀位置,兩爪抓住元明清的風衣領(lǐng)子,沖著唐宋繼續(xù)大叫。 元明清:? 唐宋:? 江舫反應(yīng)更快,又匆匆說了聲抱歉,哭笑不得地把暴躁的南極星從元明清肩上抓了下來,解釋道:是這樣的,它對鮮艷的色彩反應(yīng)比較大,大概以為您是它的天敵,毒蛇猛獸一類的。 唐宋: 他看向自己身上一身鮮紅且sao包的夾克衫,無語凝噎。 神經(jīng)病,他還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唐宋的反應(yīng),和任何一個遭遇到這樣突變的正常人差不多。 他作出不大愉快、但也沒打算深入計較的樣子,隨便地擺了擺手:沒事兒。 等到南舟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唐宋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很快被鄙薄替換。 元明清再次揮手屏退了攝像頭,方便他們繼續(xù)籌劃。 唐宋懶洋洋地仰靠在了沙發(fā)卡座的靠背上:繼續(xù)我們之前的話題吧。據(jù)我所知,他們之前一直是打PVE的。如果設(shè)下機關(guān),讓他們一定要選PVP,和我們對上,不會顯得很突兀嗎? 相信上面吧。元明清說,上面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最恰當?shù)陌才拧?/br> 唐宋察覺到了他話里的自信:怎么說? 元明清說:以他們的聰明,這樣被連番針對,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到主辦方是在有意打壓。尤其是在攤到低等級的PVE副本之后,他們就應(yīng)該察覺到,PVE的路子已經(jīng)走不通了。如果再堅持去打PVE,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在積分上永遠超越不了我們,直到我們超越團隊榜單的標桿。,奪得第一。 唐宋瞇起了眼睛: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會轉(zhuǎn)變方向,到PVP游戲里找出路? 元明清:我猜,他們已經(jīng)開始有這樣的想法了,只是還沒考慮好是否要付諸實踐。 唐宋:怎么說? 元明清無奈地聳聳肩:你果然沒聽我說話,是不是? 唐宋:你不是說,他們剛剛結(jié)束了副本? 元明清:唉。 他糾正了唐宋的認知:我只是說,他們從副本里回來了。但你沒有注意到,那已經(jīng)是五天前的事情了嗎。 唐宋果然也察覺到了不對:你的意思是說 按照他們正常過副本的頻率來說,這非常不合理。元明清點點頭,他們休息的時間過長了。我想,這是他們正在猶豫觀望,下一步到底是選擇PVP,還是PVE的證據(jù)。 唐宋倨傲地揚起了下巴:可以理解。他們應(yīng)該糾結(jié)的,畢竟現(xiàn)在占先的是我們,如果不做點兒什么,積分就只能被我們死死壓在下頭,該著急的是他們。 說到這里,唐宋的心情完全松弛了下來。 既然對方為了謀求突破,下一步極有可能主動去選PVP,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在PVP領(lǐng)域,立方舟的戰(zhàn)績?yōu)?。 但那可是他們亞當?shù)暮们騾^(qū)啊。 身心舒暢的唐宋抿掉了杯底的最后一口咖啡,笑道:我剛才看他們的感情,好像很不錯啊。 元明清很了解自己這位搭檔的心思。 他喜歡破壞一切美好的東西。 就像當初朝暉里,他就盯上了那個總是微笑著、想要救助一切的少女蘇美螢。 唐宋用五顆回答,奪走了她的朝氣、善意,和真實的笑容。 元明清笑道:你已經(jīng)有計劃了嗎? 唐宋得意地笑彎了眼睛,對著虛空開了口。 喂,上面的,能聽見我們說話嗎?他說,如果可能的話,給我們安排一個能破壞他們感情的副本,越有趣越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策劃機構(gòu):已經(jīng)在上電鉆破壞了,笑死,根本破壞不了。 第186章 偶遇(三) 南舟和江舫是真的不急于提升自己的分數(shù)。 這讓偶爾深陷焦慮的李銀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太監(jiān)。 當她第N次計算了他們與亞當?shù)姆植睢⒉n心忡忡地試圖和兩人進行交流時,那兩個人正在床上比賽平板支撐。 沒什么賭注,就是比著玩兒。 而南極星蹲在他們面前,雙爪抱著一顆鹽漬櫻桃,慢條斯理地吮咬,充當一只小小的裁判員。 眼看五分鐘過去,江舫突然探出一只手,在南舟胸口處輕輕擰了一下。 南舟躲閃不及,悶哼一聲,面朝下?lián)涞乖诹舜采稀?/br> 南極星吐出櫻桃核,拿櫻桃梗往南舟方向一指。 出局,out。 南舟: 江舫低頭,把臉悶在臂彎里輕笑。 南舟的好勝心還是很重的。 他爬起身來,跪坐在床上,低頭仔細地碰觸掐摸自己的胸口,研究為什么自己這里會格外敏感。 一番研究,自然無果。 見江舫還在支棱著,南舟就想使點兒壞。 他也要去擰他的。 可他的手剛剛伸到一半,就被江舫當場抓獲,穩(wěn)穩(wěn)捉住了手腕。 江舫用單臂撐住自己全身體重,將南舟的手掌引導著貼在自己的發(fā)頂,帶了點撒嬌性質(zhì),牽著他,給自己輕順了兩下毛。 南舟果然成功被誘導,一下下揉著他散開后自然垂落的銀色長發(fā),感覺像在撫摸一匹漂亮的絲緞。 對兩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大佬,李銀航無語凝噎。 等到江舫玩夠了,帶著一層薄汗,舒舒服服枕上了南舟的大腿,她才弱弱冒了個泡:那個 兩雙眼睛齊齊看向她。 李銀航把夾在耳朵上的筆拿下來,清了清喉嚨:目前,我們和亞當?shù)姆植钍?08000分。 江舫頗不走心地感嘆道:這么多啊。 南舟則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專心撥弄和觀察江舫的銀發(fā)。 他的頭發(fā)確實從根開始就是純正的淺銀色,在日光下鉆石一樣閃閃發(fā)亮。 李銀航也知道,這十萬積分,單靠自己這個弱雞輔助是補不上去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焦慮。 除非他們再接連碰上幾個像【腦侵】這樣的高難度、高收益副本。 但自從【沙、沙、沙】副本后,【圓月副本】直接針對了南舟和江舫的弱點,【腦侵】則完全是關(guān)關(guān)致人死命,打算置他們于死境的千人追擊戰(zhàn)后,又緊跟著一個低收益的【邪降】副本。 這一連串的cao作,讓李銀航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就算想撞這個大運,那只cao弄著他們命運的上帝之手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接下來會繼續(xù)遭到打壓。 主動權(quán),從來不握在他們手中。 這事兒經(jīng)不起琢磨,越琢磨越讓人心慌。 哪怕身處第三的高位,李銀航還是有種如履薄冰的緊繃感。 在度過了心態(tài)相對平緩的兩日休整期后,這種緊繃感就越發(fā)強烈地作起祟來,讓她寢食不安。 重點是這個。李銀航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繼續(xù)分析道,這支隊伍沒有任何信息,但它就是排在第一的位置目前看來,我們只能把它假設(shè)成一個固定的坐標系。 游戲總有結(jié)束的一天。我想,不管是單人榜還是團隊榜,唯一的參照系,就是這個固定的。。 我猜想,只要有人的分數(shù)超過了位于第一的。,我們的排名變化就會徹底中止,所有的游戲也宣告結(jié)束。 游戲策劃特意不給出。的具體數(shù)值,就是要制造這樣一種焦慮。 或許,排在我們前面的亞當,離超越。的積分只需要一個低級難度副本的1000分任務(wù)獎勵,而我們現(xiàn)在離亞當還有十萬多分的差距這是放在驢面前的胡蘿卜,明擺著是要鼓勵我們?nèi)ジ偁?/br> 在李銀航娓娓道來時,南極星就站在她身側(cè),小短爪叉著腰,跟著李銀航說話的節(jié)奏,拿著吃剩的櫻桃梗,煞有介事地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南舟瞄了它一眼。 它馬上咻地往李銀航背后一縮,叼著櫻桃梗偷看南舟。 李銀航可不知道南舟在和南極星眉來眼去。 經(jīng)過一輪分析后,她的心里越發(fā)沒底。 她試探著得出了結(jié)論:要不,我們這就下副本吧? 江舫笑了一聲,看向南舟:從我們休假開始,這是她提下副本的第幾次了? 南舟垂著眼睛:第六次。 習慣了996的李銀航:我 她抓抓臉頰,后知后覺地為自己的急躁感到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