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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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間別墅里還有別人。 南舟把手搭上了江舫的手指,問:我是不是以前見過你? 江舫扶著他腰身的手微妙一停。 南舟剖析著自己的心:你上午還想要殺我,現(xiàn)在又想要愛我。但我不討厭你。 江舫從后攬住他,將南舟整個擁入懷中: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我該一開始就愛你。 南舟想了想,很公平地回答:這是不可能的。你在列車上一開始被人攻擊過,不可能馬上信任突然出現(xiàn)的我們。 江舫笑容愈深,將溫熱的面頰貼到南舟的頸窩,低聲道:那也是我安排的啊。 距離太近、聲音太散,南舟沒能聽清楚:什么? 江舫不再開口,只將擁抱加深了。 或者應(yīng)該說,列車上的襲擊,是他們兩人共同安排的。 之所以沒有告訴李銀航,是因為她的演技實在有限。 如果把計劃提前告訴她,太容易泄底。 整個計劃,都是江舫和南舟兩人共同制訂的。 在99人賽中,他們收繳回的【心靈通訊器】,總共有四部。 各送出一部后,他們手頭還剩下兩部。 于是,在賓館中,南舟枕在江舫膝頭的時候,他們面上談情,心中談事。 從【邪降】回來后,他們就在籌謀這場專門針對【亞當】的反擊了。 戰(zhàn)線絕不能拖得太長。 降頭本來就是他們臨時學(xué)得的技能,他們已經(jīng)盡力不去展示它的強悍,但仍然不能保證那些私窺他們的高維生物不會有所戒備。 一旦留給了他們再次更新系統(tǒng)補丁的時間,讓他們和【禁止收容副本生物】一樣,禁止在系統(tǒng)內(nèi)使用降頭詛咒,那么他們原本占有的先機就會全部失去。 既然確定要動手,那么,確定亞當是誰,便成了第一要務(wù)。 所以江舫通過先前開辟出的秘密渠道,聯(lián)系上了易水歌。 易水歌笑瞇瞇道:我不認識什么亞當。我也一直在忙建立信號塔的事情。 他話鋒一轉(zhuǎn),欲言又止:不過啊 同為人精,江舫自然聽懂了易水歌的暗示。 南舟在江舫的授意下,把從頌帕那里搜刮來的媚藥送給了易水歌,名為伴手禮。 拿到好處并驗收成功的當天夜晚,易水歌才給出了有價值的訊息: 我發(fā)現(xiàn)了好幾組對于信號塔建設(shè)特別感興趣、總是出現(xiàn)在附近進行觀測的玩家。你們知道,我向來不怎么愛玩這些由別人制定規(guī)則的無聊游戲的,我從進入系統(tǒng),就在觀察各類玩家,找出有危害的角色,放在黑、白、灰三種名單里。 舉個例子,你們立方舟之前在我這里是黑名單,后來算是進了待觀測的灰名單,在你們被系統(tǒng)列為追殺對象后,你們在我這里的嫌疑完全解除,成為白名單人員;我們家小謝呢,就一直是黑名單。 可巧,那幾組玩家中,有兩三組都是行為特殊、待為觀測的灰名單人員:他們明明表現(xiàn)平平,卻不想著求生,也不想著下副本,起碼存在三次以上遠眺信號塔、且在附近徘徊觀察的行為,目的不明。 在李銀航急著想要超越亞當,認為自己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時,南舟和江舫在各個安全點內(nèi)游蕩,不動聲色地摸清了易水歌所提供的幾組可疑人士的信息。 就在那天上午,他們走進了易水歌提供的最后一組灰名單人員所在的茶餐廳。 走到他們的卡座附近時,一根筆恰好從其中一人手中滾落。 茶餐廳里人聲寥寥,連筆落地的響動也是異常響亮。 南舟拾起了那根筆,遞還給了那名面容俊美的男人:不客氣。 元明清仰頭望著他,笑容溫和:謝謝。 亞當自以為完美的偽裝,其實早在此時,便已經(jīng)在江舫和南舟面前暴露無遺。 經(jīng)歷過千人追擊戰(zhàn),哪怕是從頭至尾都不打算參與的玩家,或是那幾天身在副本、沒能參與追擊戰(zhàn)的玩家,也能從【世界頻道】內(nèi)知悉關(guān)于立方舟的一切訊息。 兩男一女,手腕上的蝴蝶刺青,choker,銀發(fā)蝎子辮。 這些特征疊加在一起,分明就是幾乎正面殺穿了所有玩家的立方舟。 正常的玩家,在經(jīng)歷過被當面連續(xù)暴擊的恐怖后,該是對具備這些特征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才對。 眼前這一對玩家的表現(xiàn),從笑容、反應(yīng)、態(tài)度,都過于滴水不漏、無可挑剔了。 除非他們信息過于閉塞,根本不關(guān)心立方舟的情況。 換言之,他們必然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不肯牽涉入麻煩的佛系玩家。 但與此同時,他們又是易水歌列出的灰名單里的人物,也即對信號塔展露出非凡興趣的玩家。 還有一點相當重要。 他們是易水歌灰名單里少有的二人組。 而亞當就是二人組。 利用南極星制造了一場小混亂的同時,南舟也從元明清的肩上取得了一根掉落的頭發(fā)。 萬事俱備。 對象鎖定。 那么,場景呢? 南舟知道,游戲方雖然處處吃癟,但實際上,它對玩家依舊處于絕對的支配地位。 通過多方施壓,立方舟的生存和游戲空間被一縮再縮。 綜合當前種種情況,立方舟要是還想贏,除了PVP,沒有別的路可走。 既然他們要PVP,那南舟就給他們量身定制一場別開生面的PVP。 江舫推測,當他們選擇PVP模式后,游戲方必然會安排亞當和他們配對,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原因也簡單。 亞當本來就得位不正,是茍在朝暉后面的吸血蟲,在觀眾眼里,始終是缺乏一定的說服力的。 因此,亞當必須親手殺死立方舟。 這是為亞當獲勝這一最終劇情賦予張力和合理性的需要。 所以,他們大可以將這個局利用起來。 一轉(zhuǎn)乾坤,自掌定數(shù)。 深夜時,南舟和江舫躺在一起,在心中醞釀著一場龐大的反制計劃。 計劃的關(guān)鍵,就是讓亞當在不知不覺中鉆入他們親手捏制的甕。 南舟說:我想用頌帕試圖用來殺死我們的空間降頭。 但是,就像他派占叻來殺害我們時一樣,他們周圍的場景不會發(fā)生改變,這會很麻煩。還有,我們手頭的材料不足,除非取血和rou來施咒,否則無法修改他們兩個人的記憶。 江舫搖頭:這是不行的。我們和亞當接觸一次,已經(jīng)足夠了,如果再次接近,一定會引起游戲方的注意。 南舟沉吟片刻。 干脆做一個和失憶有關(guān)的副本吧。讓他們保留記憶。南舟說,這樣一來,可以讓亞當覺得,這場比賽是完全傾向他們的。 江舫卷著南舟的一縷發(fā)絲,思考道:那么,用迷夢降,將他們拉入夢境?這也不行,我們只拿到了其中一個人的頭發(fā),就算我們動用降頭,也只能影響到其中一個 南舟取出了一張PVP的選關(guān)卡,捏在掌心把玩。 江舫立時了然地微笑了:你的意思是,把選關(guān)卡也作為降頭的原材料之一,利用組隊機制,把他們兩個一起拉進來? 南舟:是的。只要抓住PVP選關(guān)的間隙,用選關(guān)卡催動降頭,這樣他們所處的場景會發(fā)生變化,他們的記憶能得以留存,他們兩個會在組隊機制下去往同一個地方,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進入的究竟是副本,還是我們的世界。 但是,一旦用了PVP卡作為降頭的原材料,組隊機制也同樣作用于我們自己吧。江舫道,這么一來,就有一個問題了。 嗯。南舟也想到了這一點,銀航不很會撒謊。 江舫:所以她必須是真失憶,我們才能將這場戲唱下去。 南舟:可在PVP的組隊機制下,我們的狀態(tài)會變得一模一樣只要一個失憶,我們?nèi)齻€都會失憶。 江舫當機立斷:那就失憶。 南舟也同意這一點:我們?nèi)刖种?,可以用迷魂降同時修改我們?nèi)齻€的記憶,倒退到同一個時間點。只有主降人有解除自己失憶狀態(tài)的機會。其他兩人的失憶狀態(tài),會一直持續(xù)下去。所以我們要設(shè)置一個主降人。他既要是夢境場景的布置者,也是有機會解除失憶狀態(tài)的人。 我吧。江舫說,我了解我自己,想要讓失憶的我無條件相信陌生人,太難了。 確定下最重要的事情后,兩人繼續(xù)碰頭謀劃,你一言,我一語,在細節(jié)處修修補補,構(gòu)筑起了一片巨大且無形的網(wǎng)羅。 場景可以設(shè)在有軌電車上。 什么是有軌電車? 哈,交給我就行了。在一開始,我們需要把他們分開,并讓其中一個落單的人獲得看似強悍的武器;另外一個就近安排在你身邊。沒有問題吧? 是,這樣可以讓他們放松警惕,認為自己在副本中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與此同時,我也要持有一樣武器。為了劇情更合理,我會設(shè)計一場奪取武器的戲碼,讓我的武器獲取過程顯得艱難一點讓那個落單的人持有一把長款步槍吧,這種武器看起來厲害,但近戰(zhàn)不利,只能遠攻、暗攻。有軌電車的車廂是前后通透的,他要想遠攻,很容易暴露,所以他只能暗攻,也就是走別的路,比如爬上車頂,伺機對我們進行攻擊。 那么,要留給他一個機會嗎? 當然。我會在我的夢里設(shè)計一條足夠長的黑暗隧道,也會把車頂設(shè)計得薄一點。爭取在隧道到來前,讓他潛伏在車頂?shù)氖虑楸┞对谖覀冄矍啊?/br> 江舫繼續(xù)道:在進入隧道前,我會預(yù)留出足夠的時間,在他暴露之前,我們會先在車內(nèi)相遇。我可能會攻擊你,但不會真的傷害你,因為我哪怕記憶倒退,也會記得你的臉。 南舟說:我會主動攻擊人,但只要你不殺我,我也不會馬上殺人。問題是,如果銀航加入了他們呢? 銀航?她不會的。 為什么? 她喜歡鋒芒畢露、能夠提供給她絕對保護的強者,就是我們。亞當這種蟄伏型的玩家,根本不會提供給她必需的安全感。 那副本具體要怎么設(shè)計?你要怎么恢復(fù)記憶? 江舫粲然一笑:具體的啊,交給我就好。 他們設(shè)計了許多小細節(jié),卻唯獨沒有設(shè)計在主降人恢復(fù)記憶后,他們該如何相處。 南舟把權(quán)利交給了江舫,任他自由發(fā)揮。 于是,江舫成功地把他發(fā)揮到了床上。 毫無記憶的南舟躺在江舫身旁,心中有無限的問題:既然我們從沒有見過,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為什么我會遇見你?為什么我們會 會抱在一起,會有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而我又不厭惡你? 為什么呢? 江舫重復(fù)了一遍,一語雙關(guān)道:大概是因為萬有引力吧。 他們的確是因為《萬有引力》,才有了第一次的相遇。 南舟微微歪頭:什么意思? 江舫收攏了手臂:萬物之間,都有引力。所以,我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叫末日癥候群呢w 對立方舟:把每一天,當做末日來相愛 對亞當:加班,打工人的末日 第197章 末日癥候群(十一) 南舟嗯了一聲。 他對江舫的表白不能全盤理解,所以索性一切從心,先表示一個知道了,再說其他。 江舫:你呢,你怎么想? 南舟其實沒什么想法,好奇甚至遠在欲望之上。 這是他見到江舫的第一天。 他的記憶是空白的,身體卻自行帶有獨立的記憶。 他的皮膚在歡迎江舫的觸碰。 他的肌rou知道擺出怎樣的姿勢才能更舒服地團在江舫懷里。 他的雙腿會因為江舫而放軟。 他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江舫的眼睛,想要將他看得更仔細,好勘破這點迷障,弄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 然而,當江舫與他對視數(shù)秒后,江舫肩膀輕輕一顫,抬手蒙住了南舟的眼睛。 南舟:? 江舫忍著笑音,把臉貼在他的肩窩上:別看我。 南舟:為什么? 江舫:你這樣看著我,我就說不出來話了。 南舟更加好奇。 明明他連自己的隱秘處都摸過了,為什么連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看? 而他偏偏又沒有撒謊。 南舟能清晰感知到,江舫貼著自己頸部的一小段臉部皮膚在急速升溫。 在各種主觀因素的累加下,被蒙著眼睛的南舟盡量客觀地給出了一個答案:你很奇怪。但我想和你一起走。 現(xiàn)在的事實是,他的確離開了永無鎮(zhèn)。 接下來的旅程,不管是留在伊甸園,還是去往其他的地方,他都需要一個旅伴。 江舫應(yīng)該是個絕不會讓他感到無聊的合格伙伴。 江舫看起來很喜歡南舟的這個答案。 因為他難得孩子氣地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里,撒嬌似的蹭了兩下,蹭得南舟的心窩癢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