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quán)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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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落在了那廂房里邊的小衣,心頭又是一緊。 時隔四年,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穿的是什么樣的小衣了。 “六meimei,六meimei?” 身旁的蘇芩忽然輕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問:“怎么了?” 蘇芩疑惑道:“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蘇蘊搖了搖頭:“沒想什么,只是沒睡好,有些恍惚?!?/br> 蘇芩也沒有多疑,不悅道:“那個賊鬧得大家都睡不好,我還聽旁人說那賊闖入了顧世子屋中,驚擾了顧世子呢。” 聽到顧時行的名號,蘇蘊呼吸一窒,便是心頭都緊繃著,生怕別人看出什么端倪來。 心中忐忑許久,她問:“除了賊的事情外,你可還聽到了別的事?” 蘇芩疑惑不解的道:“除了那賊,還能有什么事情?” “那顧世子呢,走了?”蘇蘊問。 顧時行昨夜遭人算計了,怎一點風(fēng)聲都沒傳出來? 蘇芩道:“聽我那婢女說連早膳都沒有用,一早就走了。” 人走了…… 那混亂的床鋪,還有她的小衣呢? 若是這些被人發(fā)現(xiàn)了,定然會傳出閑話的。但也總歸不會拿著小衣一個個女眷來排查吧? 便是排查,也就只有初意知曉那是她的小衣。初意機靈,就算認出來了,也絕不會把她給供出來的。 如今知道她與顧時行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估摸著就只有她意識不清之時,聽到談話的那兩個人。 到底是誰把她送到那張床上的,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雖不知他們的目的,卻能踩得到他們是沖這顧時行去的,而她很有可能只是那些人用來陷害顧時行的把柄而已。 她最后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是生是死,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在意。 朝中皇子奪嫡紛爭,各種算計層出不窮。那些算計顧時行的人或許身居高位,是她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庶女招惹不起的。 至于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受著。 好在她與顧時行也成過親,故而對這一回與他的魚水之歡,倒是看得淡了,沒有什么可在意的。 且她沒有那本事探尋真相,所以只想與小娘過上普普通通,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 蘇芩不想再說顧世子,便轉(zhuǎn)了話題:“后日就要發(fā)月銀了,六meimei你可答應(yīng)過我,要陪我一同去胭脂鋪子挑胭脂的,你可別忘了?!?/br> 時隔多年,蘇蘊哪里還記得什么約定。時下亂糟糟的,她最好是深居簡出,正想尋個借口拒絕之際,她忽然想起蘇府有規(guī)矩,嫡女庶女一個月只能上兩次街。 因分到她們院子的月銀和吃穿用度都極少,而小娘身子又弱,所以以前她都會與初意做些繡品和香膏,每個月送到說好的鋪子中去,以此來補貼用度。 這個月也只剩下一次出府的機會了,那些做好的香膏也得早些送去,以免香味淡了。 既然有機會重新來過,那便要存些銀子,好為往后打算。 想了想,蘇蘊還是點了頭,輕聲說:“我沒忘,后日我與你一同出去。 第5章 回送綠衣 沒有驚喜,只有驚嚇 蘇蘊從十九歲回到了十五歲這一年,已有兩日了。 在這兩日里邊,她除卻讓自己極快適應(yīng)四年前未出閣時候的生活起居,也隨時警惕著把她擄去顧時行廂房中的那些人。 被擄走時,昏昏沉沉之際聽見有女子說在她的湯中下了藥,故而在后來這兩日,但凡前邊送來湯水與糕點,她幾乎不碰。 且被擄走過一次,哪怕現(xiàn)在是九伏天,晚上悶熱得緊,她也會把門窗給鎖得嚴實,以防自己再被擄走。 再說身子雖然爽利了些,可身上的紅痕依舊未消,還是得用脂粉來遮掩。 今日要與蘇芩約定一同出門,讓初意把那十來盒香膏都裝入了籃子中,再用布蓋住。 蘇蘊會調(diào)制的香膏,是從小娘那處學(xué)的,后來加以琢磨,所調(diào)制出來的香膏香味清香淡雅,香而不膩,賣得很好。 蘇蘊會想到補貼用度,還是因前兩年蘇府嫡出的三姑娘出嫁之時,主母為其增添嫁妝,把府中一些用度削減了。 小劉氏不爭寵,用度自然是被削減得最厲害。其他兩個妾室的用度不變,只有小劉氏的用度削減了。 小劉氏自生了蘇蘊后,身子便一直很是虛弱。蘇蘊為了有銀子給小娘賣補品補身子,才會想到做些繡品和香膏拿到鋪子里賣。 香膏賣得好,一盒也能掙個半錢銀子。小院的月錢也不過是五兩銀子,一個月給胭脂鋪子送去約莫三十盒香膏,再算上一些繡品,一個月也能掙個二兩銀子,是一筆非常不錯的收支。 管了數(shù)年高門的賬,倒也不會看不起這一點銀錢,畢竟細流也可匯聚成川流。 再者掌管了侯府這么多年的賬,也管過鋪子,她對鋪子也頗有心得。 便也開始計劃著等存夠了錢,再暗中租一個小鋪子,屆時請人打理。 雖然現(xiàn)在想這些,有些過早了。可到底比現(xiàn)在多活了四年,心境不大一樣了,還是得及早打算才成。 與初意一同出了府,而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 在府中吃穿用度都被蘇府主母克扣得緊。但在出行這一塊上,馬車倒是寬敞舒適,畢竟那主母也也是好名聲的。 約莫小半個時辰,蘇蘊與蘇芩到了胭脂鋪子。 蘇蘊陪著蘇芩挑選胭脂水粉之際,讓初意把香膏先送到隔著半條街的胭脂鋪子去。 送去,再回來,也不過是一刻時。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一刻多了,也不見初意回來。 蘇蘊身邊就這么一個丫頭,也不能遣個人去瞧瞧。思索了幾息,見蘇芩還在試胭脂,她便尋了個借口出了鋪子。 時隔四年,有些不大記得那間鋪子所在,只能憑著記憶尋找。好在并不遠,一會便尋到了胭脂鋪子。 入了鋪子,卻不見初意的蹤影。 女掌柜見到蘇蘊,忙迎上前去,喜道:“六娘你可算來了?!?/br> 身為尚書府的庶女,到底也是個主子,買繡品和香膏補貼用度若傳了出去,名聲不好聽,且也會被蘇府主母責(zé)罰,故而蘇蘊都是偷摸著來的,也只與掌柜說自己名喚六娘。 聽到女掌柜的話,蘇蘊面露不解:“掌柜要尋我?” 女掌柜道:“有貴人要把六娘你的香膏全要了,但想要見一見你?!?/br> 蘇蘊并未因有人全要了她的香膏而喜上眉梢,而是沉靜地問:“我那個丫頭人呢?” 女掌柜往閣樓看了一眼,道:“被貴人喚到閣樓上去了?!?/br> 聞言,蘇蘊眉頭緊蹙,隱約覺得來者不善。 買東西便買東西,怎會把人給扣下了? 蘇蘊問掌柜:“那客人是女客還是男客?” 女掌柜神色多了幾分躊躇,蘇蘊明白了。 “既然是男客,男女有別,且我尚未出閣,不便單獨見陌生男子,還望掌柜見諒。” 女掌柜面色滯了滯,再而勸道:“那客人還道往后送來的香膏他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br> 蘇蘊不動心,只道:“香膏我可以制,但與男客私下相見,不可,還請掌柜幫忙把我的婢女喚下來?!?/br> 女掌柜還想再勸的時候,閣樓上傳來了響動,二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閣樓樓梯望去。 只見初意挎著個籃子,面色不安地從閣樓下來。目光觸及自家主子,眼神多了幾分忐忑。 應(yīng)是樓閣上的人聽到了鋪子下邊的談話說,所以才把人放了下來。 見初意毫發(fā)無傷,蘇蘊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女掌柜忙問:“那客人怎么說?” 初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才看向女掌柜,小聲回道:“那客人說,往后我等送多少香膏來,他便收多少。” 聞言,女掌柜面露喜色地與蘇蘊道:“六娘你可聽到了,你送多少來,那客人就要多少,你可得抓緊時間多送一些過來呀?!?/br> 平日蘇蘊送來的香膏,女掌柜會從中抽取一半的利潤,所以聽到談成了這么一大筆生意,自然是笑逐顏開。 蘇蘊不想久留,只好應(yīng)了掌柜,道下回多送一些過來,然后帶著初意從鋪子中離開。 主仆二人從鋪子中走了出去,絲毫不察在胭脂鋪子的閣樓上,窗戶微敞,有一身形頎長的男子立在窗戶后邊。 男子往樓下望去,目光落在了那打扮樸素,卻遮掩不住嬌媚的側(cè)臉上。 身后的墨臺從一旁踮腳往下邊看了一眼,認出了是蘇府的六姑娘。 心下頓時“咯噔”了一下,玷污了主子清白的人,該不會就是這個六姑娘吧?! 不然主子怎么可能突然讓人調(diào)查這蘇六姑娘?還在聽到蘇六姑娘出門后,也從侯府出來,來了此處,更是把那小婢女給扣了下來,還言明要見她家的主子。 墨臺忐忑地抬起頭,看向面色無甚變化,只是看著蘇六姑娘的時候,目光微闔的主子。 那主仆二人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之中,顧時行收回了目光,轉(zhuǎn)回身,聲音清淡:“走吧?!?/br> 下了閣樓,出了鋪子,墨臺才小聲詢問:“世子,可還要繼續(xù)派人盯著蘇六姑娘?” 顧時行往了一眼蘇蘊離開的方向,沉吟了幾息,然后道:“先盯著。” 說罷,上了馬車。 * 蘇蘊與初意出了鋪子后,才問:“怎么回事?” 初意抿唇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極為小聲的道:“是顧世子?!?/br> 蘇蘊腳步一頓,一驚。 怎么會是顧時行?! 他怎么會知道她與那胭脂鋪子有關(guān)系的?!而且還知道她今日會送香膏過去?! 初意看到主子驚愕的臉色,忐忑的道:“那顧世子還讓奴婢帶了一份禮物給姑娘?!?/br> 說著,便掀開了挽著的籃子,籃子里邊有一個錦盒。 蘇蘊從震驚中稍稍回神,垂眸看向那錦盒,莫名生出了緊張之意。 想要讓初意把東西還回去,可又擔(dān)憂繼續(xù)和那顧時行扯上關(guān)系。 蘇蘊目光緊鎖著那錦盒,心底極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