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quán)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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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嫁顧時行,除卻那些謾罵,所有人的冷落和小娘的遭遇外,還有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便是和他過日子著實太累了。 他們作為夫妻的那幾年,他性子寡淡,沉悶寡言,又給人一種冷漠疏離的孤傲感。與他待在一塊,比她在沒有幾分父女感情的父親的面前還要不自在。 那漫長的四年就像是殺人用鈍刀,不會一下子要人命,卻是慢慢地消磨著人的意志。 太枯燥,太累了。 蘇蘊(yùn)的拒絕態(tài)度很堅決,沒有半點(diǎn)故縱欲擒的痕跡。 顧時行不是那等死皮賴臉的人,她都如此說了,變成了那等強(qiáng)娶之人了。 沉默幾息,他松了口:“若是后悔了,或有困難都可來尋我。” 聽到他的話,蘇蘊(yùn)緊繃著那一口氣終于暗暗地松了,好在他不是那種不要臉面糾纏的人。 “多謝顧世子能體諒。”蘇蘊(yùn)很是客套。 顧時行“嗯”了一聲,繼而低沉的道:“我已經(jīng)順了你的意了,那么昨日送你的那盒香就莫要與我再計較了,就當(dāng)是我的一小份賠禮,況且這香當(dāng)著賠禮也抵不過你所遭受的?!?/br> 蘇蘊(yùn)聽出了他話里有話,好似在說她上輩子所遭受的事情。 張了張唇瓣想要拒絕,可忽然想到這一次接著一次的還他銀子,反倒會讓兩人更加的牽扯不清。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改了口:“那我便謝過顧世子了,明日我會留意哥哥的院子,有情況我便前去,既然無事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br> 說罷,福了福身子,不等他回應(yīng)便轉(zhuǎn)了身。 在轉(zhuǎn)了身的下一瞬,閉了閉雙眼,暗暗地呼了一口氣,以此來緩解方才緊繃的心緒。 正依著淡淡的月色光輝,循著鵝卵石小徑緩緩的朝著院門走去之時,忽然被昏黃的亮光籠罩。 她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半步之后的顧時行。 四目相對,蘇蘊(yùn)略微征愣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看著底下的路。 顧時行低聲道:“夜黑路不平,我送你到院子外?!?/br> 蘇蘊(yùn)應(yīng)了一聲“好。” 他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了,她也該給他些好臉色。 走了幾步,身旁的顧時行忽然開口道:“先前是我誤會你了,抱歉。” 聽到顧時行的道歉,蘇蘊(yùn)微微一愣。 她怎覺得他這是為上輩子的事情在道歉? 其實在顧時行上輩子誤會過她的這一點(diǎn)上,她也沒怎么怨過他。又或許是所有人都是這么誤會她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去怨誰。 再者,上輩子在他也誤以為是她算計他的時候,可還是娶了她。后來她幾番向他求助尋太醫(yī)醫(yī)治小娘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也都幫了她。 算到這里,也沒有誰欠誰的說法了。 二人沒有再說話,一路無話的出了院子。 蘇蘊(yùn)與初意先行離開,顧時行與墨臺在后頭目送。 看著蘇蘊(yùn)離開的背影,顧時行的眸中多了幾分愧疚。 如今情纏香不僅證明了他所遭到的算計并非她所為,且很有可能她也是被他連累的。 上輩子確實是他欠了她,而這輩子,也是一樣對她有所虧欠。 人沒了影,顧時行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回去吧?!?/br> * 顧時行回了廂房之中,躺在床榻之上,倒是有些不習(xí)慣了。 上輩子他與蘇蘊(yùn)雖感情不深,但卻是同床共枕了四年,這床邊一日兩日的少了個人到不覺得有什么,但多日下來,卻是覺得缺了些什么。 面色寡淡的看著帳頂,看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卻還是毫無睡意。 思索了幾息,還是下了床,穿上長衫,點(diǎn)了不久前熄滅的燈籠出了廂房。 推開房門便見墨臺坐在外邊的石階上,懷里抱著腰刀,警戒地看著四周。 因自家主子在蘇府遭過算計,墨臺在入了夜后就守在主子的房門外,一守就是一夜,到了白日才休息半天。 顧時行見他如此,便決定過兩日就回侯府。 墨臺見剛回房不到小半個時辰就出來的主子,問:“世子要去哪?” “四下走走,時下有巡邏的護(hù)院,你也就不用跟著我了,先休息,我回來后再喊你。” 說罷,便提著燈籠走下了階梯。 再說蘇長清睡得正沉之際忽然被敲門聲吵醒了。 從床上撐起了身子,朝著門外邊看去,見到透過紗紙有淡淡的亮光,打了個哈欠,納悶的問:“這大半夜的,誰呀?” “是我?!?/br> 聽到顧時行的聲音,蘇長清征愣了幾息后才清醒了過來。 掀開薄衾下床,把架子上的外衫取下披在了身上,走到桌前,把油燈點(diǎn)了后才去開門,邊走邊嘟囔:“這人大半夜不睡,來找我做什么?” 開了門,看到外頭的顧時行,不解的問:“你這么晚來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顧時行面色一如既往的寡淡,提著燈籠,從他身旁走進(jìn)了屋中。 蘇長清轉(zhuǎn)頭看了眼進(jìn)了他房中的顧時行,微微皺眉。 是錯覺嗎? 怎覺得這顧家世子有些不大高興? 想了想,還是把門關(guān)上,然后轉(zhuǎn)身走過去,問已經(jīng)坐在桌前的顧時行:“可是有誰招惹到顧世子了?” 顧時行抬眼掃了他一眼,沉默幾息后,道:“她拒絕我了,心頭莫名其妙的有些許的沉悶?!?/br> 蘇長清腳步略頓,眼神很是茫然:“她是誰?” 顧時行:“你六meimei?!?/br> 蘇長清當(dāng)即悶咳了兩聲,隨即錘了錘胸口,等緩過來后再看向顧時行,卻是一臉的復(fù)雜之色。 沉默的走到了桌前,翻了兩個杯子,放了一個在他的面前,再各斟入七分滿的茶水后才在顧時行的對面坐了下來。 二人靜坐了半晌,蘇長清才斟酌的開口詢問:“你該不會……夜半三更的去尋了我六meimei吧?” 端起茶水正要飲的顧時行,動作一頓,暼向他,如實道:“我去與她說,讓她明日尋個借口來你的院子,來認(rèn)聲?!?/br> 蘇長清嘴角一抽:“不是,這話直接讓墨臺去傳不就行了,你cao什么心?” 顧時行淺抿了一口茶水后,道:“這事我并未與墨臺細(xì)說,況且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br> 聽到他這么說,蘇長清嚴(yán)肅了下來:“確實,如今你我二人知道便好了,再多人知道恐會節(jié)外生枝?!?/br> 話落,忽然想起他剛進(jìn)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挑眉問:“我六meimei又拒絕你了?” 顧時行抬眼看他,微瞇眸子:“聽你這語氣,好似在意料之中?” 蘇長清點(diǎn)頭:“旁人或許都覺得我六meimei性子柔順,但我大概知道她的性子其實是很執(zhí)拗的。她若是不想的事情,或許可以強(qiáng)迫她去做,但卻很難改變她的想法。從你第一次說她拒絕你的時候,我便清楚了。” 聞言,顧時行垂下眼瞼,輕晃著手中的杯盞,看著輕蕩著的芽色茶水,幽幽的道:“上一次拒絕,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這一次聽到她如此堅定的話,意外的同時又有幾分憋悶煩躁?!?/br> 蘇長清聞言,思索了一下才分析道:“有沒有這種可能。也就是說上一回你被我六meimei拒絕后,始終覺得我六meimei最終還是得嫁你,所以不覺得有什么。但這一回卻是與你所猜測的想法背道而馳,所以心里才會覺得憋悶的?” 第16章 辨別聲音 似乎找著了那個人。 蘇長清的話落入了顧時行的耳中,他沉默不語的捻著不知何時脫下,如今放在手中的佛串。 細(xì)想了想蘇長清的話,似乎也覺得有道理。 蘇長清接著又皺眉不解道:“不過你與我六meimei并無過多交集,你性子向來沉悶,平日里邊的一些事情很難影響到你的情緒,可今晚怎就會因我meimei的拒絕而……”想了想,也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便換了個大概說法:“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反倒來尋我談心,未免太不像你了?” 說著話之際,很是不能理解的望向?qū)γ娴念檿r行。 但顧時行的面色素來寡淡,無甚表情,蘇長清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diǎn)可疑的神色。 顧時行目光淡淡的暼了他一眼。 他自然不會與他說他與他六meimei做了四年的夫妻,如今想到四年夫妻便這么的分道揚(yáng)鑣,各奔前程,心里頭確實有幾分悶意。 看了眼杯中余下半杯茶水,拿起飲盡,放下杯盞后才道:“我對你六meimei虧欠很大,雖她拒絕了我,但我也會等她,她若是后悔了,隨時都可以來尋我?!?/br> 蘇長清皺眉道:“六meimei上邊還有兩個jiejie,只要我那胞妹還未說親,便還輪不到六meimei說親。雖然四meimei已經(jīng)十六了,但依著母親的意思,還是……”看著顧時行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幽幽的道:“估摸著還能再撐兩年?!?/br> 大啟女子雖十五及笄可婚配,但多為十六七歲出嫁。他母親想要與侯府結(jié)親,顧時行若是一直不成親,他母親這個想法便不會消減。但等語嫣到了十八歲,沒能與侯府結(jié)親的話,母親必然會開始張羅著語嫣的婚事,在十八歲那年嫁出去。 “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差不多大上一歲,如今已經(jīng)是快二十四的光景了,侯夫人怎可能讓你孤家寡人兩年那么長的時間?” 顧時行:“我不愿,母親也說服不成我。” 蘇長清搖了搖頭,無奈道:“但愿你真的能等等我六meimei?!?/br> 因比起讓六meimei在姑子廟青燈古佛的過下半生,他還是想她嫁得好人家,衣食無憂,兒孫滿堂。 便是最后她還是執(zhí)拗不肯嫁顧時行,他身為長兄,也為她打算打算,尋一個不在意她是否婚前失貞的人家,哪怕是家境清貧一些也無所謂。 說了一會話,飲了幾杯茶水后,顧時行也起了身告辭。 顧時行離去前,蘇長清感嘆的道:“但愿明日真的能把匿藏在蘇府的不軌之人尋出來?!?/br> 顧時行“嗯”了一聲,只心不在焉的說了聲“但愿?!?/br> * 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便是蘇蘊(yùn)。 因昨日顧時行終于松口,她昨晚回來后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笑容都多了。 初意見主子面色紅潤,在給主子梳頭的時候,好奇地問:“姑娘這般高興,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其實初意想問的是昨夜顧世子與姑娘都說了些什么,可沒大敢問出來。 蘇蘊(yùn)回道:“今日就是高興,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br> 初意可不信這個說法,但也很貼心的沒有繼續(x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