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quán)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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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輕緩地把帕子放到了床頭外的矮桌上,然后放下簾子,閉目養(yǎng)神,等著快天亮的時候把人喊起來,讓他離開。 除卻屋外的聲音,屋內(nèi)很安靜,安靜得只有爐中燒著炭發(fā)出來噼里啪啦的細微聲響。 * 顧時行出來確實沒帶暗衛(wèi),但也會有三名暗衛(wèi)跟隨,只是離得比較遠。 這回,墨臺也跟著出來了。 在馬車停下的時候,他們也停在了遠處,隱約聽到了女子的哭聲。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但也沒有一人敢前去。 許久后,哭聲漸緩,直至沒了聲音。 他們就在原地等著自家世子,但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也沒有等到返程的世子。 冰天雪地的,他們雖然不如常人那般畏冷,但久待也是不成的。 “要不我去看看?”墨臺提議道。 其他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墨臺翻身下了馬,提著燈籠朝前邊走去。 不一會,墨臺走到了世子停馬車的那處。 看到落在地上的湯婆子,面色一緊,但隨即沒有發(fā)現(xiàn)打斗的痕跡,也就把湯婆子撿了起來。 看了眼地上一大一小的腳印,也就一路尋過去。但走了一小段路,只余下一雙大腳印,那女子的腳印沒了。 墨臺思索了一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臉上也露出了個笑意,隨而轉(zhuǎn)頭走回了馬車旁,把馬車解下。 邊解邊自言自語道:“也不知世子怎么惹哭了蘇六姑娘,但肯定是要一通好哄的。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可別把你們凍壞了,先隨我去個暖和的地方等著。” 解開了馬車的繩子后,在樹干上做了個記號,好讓世子知道是他拉走了馬車。 墨臺牽著馬車回到那幾個暗衛(wèi)前,解釋:“世子應(yīng)沒有那么快回去,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小土地廟,去那里避一避風(fēng)雪吧。” “有人問,不等世子了?” 墨臺道:“我們幾個人每隔小半個時辰再去前頭看看世子回來了沒有,若是天亮也沒等到世子,我便去看看。” 若是現(xiàn)在就去莊子查探世子行蹤,他覺得肯定會被世子記恨上的。 只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世子連續(xù)半個多月把心神都耗費在了公事上,昨日又只睡了兩個時辰,今日更是頂著冷寒的天氣趕馬車,也不知能頂不頂?shù)米 ?/br> 不過,這頂不頂?shù)米×碚f。 世子看了那么多風(fēng)流才子俏佳人的本子,總該不會再像以往那般不解風(fēng)情了吧? 世子難得見一次蘇六姑娘,希望這回能開竅些,別又把蘇六姑娘給惹惱了。 第47章 招供了。 約莫五更天的時候,爐子里的炭已經(jīng)熄了好一會了,屋內(nèi)也逐漸寒冷了。 這時趴在桌面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這絲絲刺骨的寒意,從淺眠中轉(zhuǎn)醒。 半闔雙目,略坐直腰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揉了揉刺痛的額頭,只是短暫的一息就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放下了手,朝著床榻的方向望去。 天色還是黑的,屋內(nèi)只有外邊屋檐下的燈籠照射進來的微弱光亮。 起了身,未整理衣袍上的褶皺就朝著床榻邁去。 腳步輕緩無聲。 頓足在床榻之外,只撥開了一角帳幔,望向還在睡夢中的人。 因屋內(nèi)昏暗,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 佇立半晌,沒有喊醒睡夢中的人,放下了帳幔,轉(zhuǎn)身離開。 天色微亮,房門忽然傳來敲門聲,就在睡夢中有了意識的那一瞬間,蘇蘊猛然想起要趕顧時行離開的事情,驀地睜開雙眸,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不畏寒冷,從被窩中伸出手撥開了帳幔,目光在屋中快速地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顧時行的身影,才呼了一口氣。 把手縮回了被窩中,朝著門外道:“進來吧。” 聲音一出來,有些干干啞啞的,大概是昨夜哭恨狠了,嗓子還沒有緩過來,也不知道雙眼有沒有消腫。 初意聽到屋中傳出了略為沙啞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但確定了是主子的聲音后,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隨后推門進來。 關(guān)上房門后,才小聲問:“姑娘昨夜什么時辰回來的?” 蘇蘊雖是驚醒,但這會放松下來,睡意又再度涌了上來,聲音有些沙啞也帶著些許鼻音:“夜半回來了,許是著涼了,嗓子有些難受?!?/br> 鼻子也有些不通氣,除此之外,倒也感覺不到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初意走到爐子旁,邊把爐子中炭灰清理到小盆中,邊道:“那奴婢一會去熬五神湯給姑娘驅(qū)驅(qū)寒?!?/br> 蘇蘊輕“嗯”了一聲,吩咐:“早膳我便不陪小娘用了,你去與小娘說一聲,……”話語頓了一下,她道:“你把鏡子拿給我?!?/br> 初意放下小盆,然后用帕子擦了手,再把銅鏡拿給了主子。 帳幔撩開,初意借著清晨的亮光看清了主子的,驚詫道:“姑娘這眼睛怎么腫了?!?/br> 蘇蘊照了照鏡子,雙眼雖然紅腫,但比自己所想的要好多了,估摸著再敷一次熱帕子,再睡一覺就差不多了。 “約莫是昨日水喝多了,你一會弄些熱水進來,讓我敷眼。” 初意點了爐子,搬到床榻外邊后,也就出去端回了熱水,熱了帕子。 敷著帕子,蘇蘊不免的想到了顧時行,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離去的。 她雖煩他,可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只希望他能一路無事發(fā)生的趕回去。 * 墨臺與幾個暗衛(wèi)遇上世子的時候,世子戴著兜帽,他們也并未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趕回到山腳下的宅子,天色已亮。 下了大半宿的雪,在白日稍停,入目皆是白雪皚皚的一片。 顧時行回了房中,吩咐了人準備了熱水。 浸泡在熱水氤氳的浴桶中,雙臂平搭在浴桶的邊緣,起伏的手臂覆著一層水珠,水珠順著起伏匯流流回浴桶之中。 頭依舊昏沉沉的,還伴隨著隱隱陣痛,皺著眉頭閉眼養(yǎng)神了一會,似乎想起了什么,睜開了雙目,抬手摸上了脖子上的牙印。 指腹摩挲,依舊可感覺到牙印凹凸不平的觸感,還有絲絲疼痛。 她咬得可真狠。 便是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嘴角卻是微微勾了勾,心情甚是愉悅。 泡了一刻后,才在浴桶中站起了身。 穿了衣衫,從浴間出來到外間。 在外間等候的墨臺忙拿著月白色大氅走上前,走到世子的身后。給世子披上大氅的時候,眼一晃,好似看到了自家世子的脖子上有一圈泛紫的牙印,動作驀地一頓。 驚愕地看了眼牙印,又快速的看了眼世子那正經(jīng)的側(cè)臉,然后又看向牙印。 幾番反復(fù)的查看,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之后,墨臺現(xiàn)在的心情何止是“震驚”二字能形容得了的。 先前給自己世子買小人書的時候,墨臺都是挑著來買的,而他這段時日也由一個青澀的青年突飛猛進的成了知識豐富的青年。 現(xiàn)在知識豐富了之后,再看世子脖子上的牙印,頓時浮想聯(lián)翩。 自家世子以前可是正人君子得連小人書都沒有看過,可如今怎就在還沒成婚前就行荒唐之事了? 正經(jīng)的世子怎么就忽然的不正經(jīng)了呢? 墨臺走神間,顧時行自行把大氅系上了,隨而道:“去準備一條圍裘,順道看看有沒有祛瘀的藥?!?/br> 雖不舍她在他脖子上留下的這圈牙印,可因牙印在上半截脖子,便是再高的領(lǐng)子也遮掩不住,若是不盡早去了這個疤痕,上朝恐會不雅。 就是回到侯府,也會鬧起不必要的猜測。 墨臺回過神來,滿心復(fù)雜的應(yīng)了一聲:“是?!?/br> 見世子穿戴好衣衫,墨臺問:“世子可要休息一下再去審問那趙勇?” 提起趙勇,原本少了些許冷漠的眸子,又覆上了一層冷冷的薄霜。 淡漠道:“不必,也不用審問,直接用刑,等他招供?!?/br> 尋常審問,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時過兩日,院中飄雪,顧時行佇立在廊下望向莊子的方向。 這時墨臺匆匆走來,見自家世子那副“思春”的模樣,在心底嘖嘖了兩聲,暗道自己要是遇上了喜歡的姑娘,絕對不能學(xué)世子這樣的,天天相思卻見不到人。 墨臺拿著一份供詞停在了世子身旁,道:“世子,趙勇招供了,這是他的供詞。” 顧時行收回目光,略轉(zhuǎn)身形,接過墨臺遞過來的供詞。長指一翻,把三疊的紙張打開,目光落在供詞上方。 墨臺道:“趙勇許是半道投靠那人的,所以并沒有太多的忠心可言,這兩日用了刑,受不了也就招供了?!?/br> 顧時行疊起信紙“嗯”了聲,隨而道:“你隨我上山一趟。” 太子還在普安寺,明日才會回宮?,F(xiàn)在趙勇招供了,理應(yīng)與太子說一聲。 主仆二人約莫半刻時辰后到的普安寺。 太子聽說顧世子覲見,便讓人請進了禪房。 內(nèi)侍送來了熱茶,斟入杯中,熱氣裊裊。 茶倒好了,太子擺了擺手,內(nèi)侍會意的退出了禪房外,關(guān)上了房門。 “招供了?”太子問。 顧時行點頭:“半個時辰招供的?!?/br> “供詞呢?” 顧時行沉默了幾息,才道:“恕臣不能把供詞給殿下?!?/br> 太子露出了訝異之色,問:“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