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quán)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備胎他人設(shè)崩了[快穿]、我只想安靜的畫漫畫、大佬穿成嬌軟美人、醉酒后敲開了隔壁男神的門、重生之小玩家、重生之華夏文圣、史上最強召喚靈、重生成反派富二代他爹、首富從假冒神豪開始、我的黃金牧場
宮宴過半,已到了放煙花的時辰,殿中的人都出殿外看煙花。 煙花在最高的城樓上點放,所以整個金都城都能看到。 別人在看煙花,顧時行卻是在看著蘇府的方向。 蘇府。 蘇蘊隨著嫡兄嫂嫂,還有庶兄,姊妹一同在院中看著那絢爛的煙花,臉上笑吟吟的,很是開心。 但看了一會,不自覺的望皇宮的方向望去。 往年她都是陪著顧時行一同進宮,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她最難熬的時候。那一雙雙眼睛飽含著深意在她的身上掃過,雖不明說,都會讓人坐立難安。 但現(xiàn)在,她有了新的開始,一個好的開始。 * 正月之后,初意每每出一趟門,或者蘇蘊也偶爾出去一趟,那墨臺就似個聞到rou味的小狼狗一樣,回回都能被他堵了個正著。 墨臺每回都會把顧時行吩咐的東西轉(zhuǎn)交給初意。 若是她不收下,他就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盯著初意瞧。 今日蘇蘊與初意一同出門,他也是那一副可憐樣,且甚是委屈可憐地說:“若是蘇六姑娘不收下,小的就一直在蘇府的小暗門外守著,守到下回初意,或是蘇六姑娘再出來?!?/br> 蘇蘊忍無可忍:“你家的主子是不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怎么頻頻送小姑娘喜歡吃的零嘴?! 顧時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再送她貴重的禮,而是送各式各樣的吃食,或者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墨臺小表情扭捏,小聲地回:“就是中邪了,中了對蘇六姑娘的相思邪?!?/br> 蘇蘊:…… 初意:…… 蘇蘊呼了一口氣,不想聽墨臺胡說八道,再者怕旁人看到,忙說:“東西給我,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別再給我送東西了,這是最后一回,若是他再送,我便拿去喂狗。” 墨臺頓時笑逐顏開,忙把東西拿了出來,遞給蘇蘊。 蘇蘊掃了一眼,是個長盒。在她猶豫間,墨臺把盒子給了初意,然后飛快地逃開了,生怕她后悔。 蘇蘊:…… 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 回了蘇府,回到小院,進了屋子后,蘇蘊才把盒子打開。 是一封信,還有一枝梅花。 蘇蘊把梅花拿了起來??粗坊òl(fā)了一會呆,隨后才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把信拿了出來。 打開信件,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眉頭多了幾分凝重。 信上,顧時行告訴了她,關(guān)于上輩子差些害了她一輩子的真兇。 他還道,在年前就已經(jīng)查到了,但為了她有個好的心情過年,所以才會在年后告訴她。 在信上最后,他道——清瀾苑的梅花開了,你往年都會折幾枝放在屋里,今年我也就給你折了一枝過來。 蘇蘊再看向桌面上的那枝梅花,思索了一下,還是放入了從嫡兄院中折來的梅花的花瓶中。 嫡兄院中的梅花鮮艷,而顧時行送來的梅花顏色偏淺一些。紅艷中一抹清雅的,很是顯眼。 蘇蘊多看了一眼也就轉(zhuǎn)回了身,再而面色凝重地望向桌面的信。 不出所料,幕后的人是她應(yīng)對不了的。 蘇蘊把信放到爐子里邊燒了,看著那慢慢的燃為灰燼的信,發(fā)好一會的愣。 不知道是誰害的她之前,她想知道??僧?dāng)知道了之后,卻又不知該如何做了。 * 出了上元節(jié),大理寺卿告老卸任,大理寺少卿邵析繼任,而空缺的大理寺少卿由顧時行補上。 許是忙碌至極,顧時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尋嫡兄,可卻還是沒少讓墨臺跑腿。 初意再提起那忠毅侯府的墨臺,一臉的無奈之色,儼然已經(jīng)完全氣不起來了。 蘇蘊也跟著麻木了。 日子漸漸過去,進入了陽春三月,冰消雪融,天氣也暖和了起來,草地也綠了,正是一年打馬球最好的時節(jié)。 而三月也正是春闈開考,在春闈未結(jié)束之際,馬球賽不敢大肆cao辦。 洛家郎君也是今年參加春闈,蘇蘊只是作為東家給他多分了一些紅利,讓他去采購些好一點的筆墨紙硯,算是送給他的禮。 春闈結(jié)束后,第一場馬球賽是由鄭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來cao辦的。 蘇府也收到了帖子,還特意說把府中其他的姑娘都喊上。 這其他的姑娘,說的自然是蘇府的庶女。 柳大娘子也沒多想,讓人把這消息告訴了兩個庶女還有六丫頭。 至于那大劉氏院子的庶子,她也喊上了。 雖然大劉氏和她的女兒都是個不堪的,但卻是生了個好兒子,敬重兄長,不驕不躁,學(xué)識也不差,日后說不定也能入朝為官,她自然會施幾分情讓他記著。 蘇蘊聽到主母說要去看馬球賽,也就應(yīng)了。 而被關(guān)了幾個月的蘇語嫣也一同前去。 蘇語嫣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是父親底下一個官員之子,在戶部也有一個差事,是個上進的。 這親事還是蘇尚書提的。蘇尚書原本以為妻子不會同意的,畢竟他這正妻在把大的女兒高嫁之后,就一直想著把小女兒也嫁入高門。 可自從蘇雯在嫡子大婚前回來鬧了那么一出之后,蘇尚書越發(fā)覺得這四女兒不適合嫁入高門大戶,容易惹事。 他以為妻子不同意的,但妻子考慮了一個晚上后,竟然也同意了。 或許是被關(guān)了幾個月,蘇蘊再看見蘇語嫣的時候,她似乎有些棱角被磨平了,眼睛也沒了昔日的神采。 蘇蘊沒有過多在意她,也不會主動去關(guān)心她。她們雖是姊妹,但很難處到一塊去,各不打擾才是最好的。 一行人到了馬球場上,正好遇上同時到的顧夫人,還有其兒女。 顧時行也來了,這讓蘇蘊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他可是從未來過這馬球場的。 蘇蘊低垂著眼眸,安靜地站在主母的身后。 許是兒子在自己的眼前提起過這蘇府的六姑娘,顧夫人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那嫻靜的姑娘,然后才與柳大娘子說笑。 “聽說四姑娘定親了,等成親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好送一套頭面給她做嫁妝。” 原本見到了顧夫人和顧世子的蘇語嫣又燃起了星星之火,但一聽到這話,那星星之火瞬間被撲滅了,臉色黯淡。 柳大娘子笑應(yīng):“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侯府的?!?/br> 這時,站在母親身邊的顧時行開了口:“怎不見長清?” 顧夫人心里一個“咯噔”,她是讓他來相看姑娘,他怎一開口就尋長清?。?/br> 柳大娘子應(yīng):“長清在家中陪他媳婦,也就沒來?!?/br> 顧夫人聽到說陪媳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話中有話地問:“可是有喜事了?” 柳大娘子笑而不語,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顧夫人承認(rèn)自己酸了。 這才成親五六個月就有好消息了,她可憐得媳婦的影子都沒看到呢。 顧時行大概也聽出來了是什么意思,再者上輩子這個時候再過八個月,蘇長清有了第一個閨女。 他們偶爾見面之時,蘇長清三句不離他的那個小閨女,還道他若是有了女兒,冷淡的性子肯定會改變。 會不會改變,顧時行不知道,只知道這輩子他對兒女這一事上有了期待,僅限于他與蘇蘊的兒女。 想到這,清幽的目光似不經(jīng)意地落在蘇蘊的身上。她今日一襲杏色衣裙,打扮得素雅,可依舊難掩姝色。 幾個月不見,她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許是許久未見,心頭似有只小手輕柔地抓著,想要多看幾眼,但時下情況不允許,所以只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顧時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一句偏俗的話——飽漢不知餓漢饑。 現(xiàn)在連看一眼都要斟酌一二,一想到上輩子自己就是那飽漢,這輩子是餓漢,眼中多了一絲無奈。 這時顧夫人與柳大娘子說了一會話,也就一同往觀臺走去。 因兩家交好,也就同坐在一個觀臺。 侯府的兩個姑娘很是端莊,且也比她們這個年紀(jì)的姑娘要沉穩(wěn)得多,素來不愛與驕縱的蘇語嫣有交集,其他幾個又是庶女,自然不會與她們說話,所以小輩分開而坐,沒有什么交集。 顧時行為避嫌,坐在了觀臺最遠(yuǎn)的地方。 因這是開春后的第一場馬球賽,所以來的人很多,就是太子也來湊了熱鬧,還有公主和皇子。 其中大皇子和大皇妃也在其中。 除卻這幾位,還有那常常流連美人鄉(xiāng)的定淮王世子。 有人驚疑這鄭國公夫人怎連這一號人都請來了? 也不知這定淮王世子是來看打馬球的,還是看別人家的姑娘的。 家中有女兒的大娘子,都叮囑她們不要靠近那定淮王世子的觀臺,生怕被他這渾人看上。 那定淮王世子梁邕坐在觀臺上,暗中往各個觀臺打量著望去。 昨日聽與他一同喝花酒的陳家小郎君提了一嘴這金都城的美人。 那陳家小郎君就說起了戶部尚書蘇啟年家有一個記名嫡女,自蘇家嫡子大婚露了臉之后,不知招了多少人的惦記。 性子端莊溫柔,可偏生了一副嬌艷動人的樣貌,又純又媚。 梁邕在聽到“又純又媚”這形容,便立馬來了性致——又純又媚,在榻上最為帶勁。 曉得今日馬球賽,便過來瞧瞧,看能不能遇上這蘇尚書家的記名嫡女。 視線在各個觀臺中掃了一圈,小美人也有不少,但梁邕王府中像這樣的小美人多了去了,所以也沒什么興趣。視線環(huán)視了半圈后,目光落在了忠毅侯府的觀臺。 看到顧時行的時候,眉頭緊皺,眼神陰惻惻的。目光再微轉(zhuǎn),在目及杏色衣裙,素雅打扮的姑娘身上之際,視線倏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