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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教授哼了一聲,旋又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當年我也像你一樣,最看不慣這些大家族的少爺小姐,他們那些人里充滿了社會渣子,偏偏還自命不凡?!?/br> 然后他臉色一厲,“但你現(xiàn)在還沒有本事招惹他們!至少不能在明面上!你付不起代價,聽到了嗎!” 林河:“……” 他倒不是因為看不慣什么大家族少爺小姐,他是忌憚那個死在自己手中的紈绔少爺?shù)募易澹ε掠行橙瞬卦诎抵蟹啦粍俜懒T了。 但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他也不會說出來。 林河:“蘇瓔也出身大家族嗎?” “你不知道?” 劉教授冷笑一聲,“她的堂伯父是英仙集團董事長,你在咱們學校空港看到的飛船,有一半生產(chǎn)公司都是英仙集團旗下的,她自己恐怕也是有點股份的?!?/br> 他面露厭惡。 “她的那些堂哥堂姐還有親哥哥,嘖,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 林河臉色一僵。 他曾經(jīng)查過相關的人物資料,參議院有位年輕的蘇姓議員,正是英仙集團董事長的大女兒,日后的財閥繼承人。 數(shù)月之前,實地作戰(zhàn)考試結(jié)束后,他在飛船上詢問蘇瓔,是否認得那位議員閣下,后者卻是斬釘截鐵地否定了。 那算起來也是她的堂姐!她會不認識嗎? 不對,也不是沒可能,林河想起自己也有這樣的遠親,父親只是在喝醉的時候提過他們,大家根本沒見過面,確實也談不上認識。 現(xiàn)在就是要弄清楚,自己在長虹星殺死的紈绔少爺,究竟是不是這個蘇家的人了。 至于剛才蘇瓔的行為—— 林河能想出兩種可能。 一是她被惹急了,想殺了陳越,看到自己出現(xiàn)擋住目標,一怒之下情緒失控。 二是她早就對自己有殺心,正好借此機會出手。 如果能確定蘇瓔和長虹星死者的關系,那答案就明顯多了。 至于蘇瓔給出的那些解釋,也只能當做參考罷了。 林河:“您知不知道,有位姓蘇的參議員?” 劉教授冷哼道:“就是他們家的人,哼,衣冠禽獸——” 林河沉默了。 恍惚間,他又想起長虹星的那條小巷,地上鮮血橫流,保鏢們的尸體倒在旁邊。 那個垂死掙扎的少年臉色蒼白、滿眼狠毒,聲音虛弱地詛咒著。 “我爸爸、我jiejie、都不會放過你——” “到時候,你們?nèi)叶记笊坏谩⑶笏啦荒堋銈儠薏坏米约簭臎]來到這世上,哈,你還有父母吧,你會看著他們受到最痛苦的折磨——” 直至今日,他依然記得那一幕,記得那個少年如何咒罵,也記得自己救下的一對情侶如何千恩萬謝,并且發(fā)誓保守秘密絕對不說出去。 林河:“教授,那位議員閣下,有沒有弟弟?” 劉教授輕輕一哂,“有,你也知道那家伙?他也是個——” 話音未落,他忽然目光一厲。 劉教授猛地抬頭,向最近的公寓樓樓頂看去。 那棟樓距離他們也有六七十米的距離。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清樓頂天臺上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一排金屬欄桿孤獨地矗立著,背后是一片墨藍染黑的夜幕。 “走?!?/br> 劉教授微微皺起眉,不太確定地說,“別在這里說話了。” 兩人一路回到教學樓,林河徑直被帶去了辦公室。 期間得到一條消息,那位蘇議員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劉教授看起來實在厭惡蘇家,只說了一句就不愿再多講,林河只能自己去搜關鍵詞。 這些大家族的信息,外界知之甚少,他們似乎有一個圈子,圈子外的人根本無從了解。 譬如英仙集團董事長蘇舷,他的女兒直至當上議員,才正式出現(xiàn)在公眾的眼中。 他的兒子在聯(lián)邦藝術大學就讀,偶爾會參與一些慈善活動,先前和明星鬧過緋聞,才被人扒出了身份,在此之前,人們甚至不知道蘇議員還有這么一個弟弟。 上一次林河搜索蘇議員的信息時,鋪天蓋地的都是各種政治新聞,這次,他換了好幾個關鍵詞,才搜到后者還有其他的血親。 除此之外,也再查不到其他的信息了。 蘇二少爺在一段時間內(nèi)極為出名,他本人又不在意信息泄露,所以網(wǎng)上甚至有他的照片。 林河看了看那幾張照片,依稀可見是個容貌極為秀美的青年,看著也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與自己在長虹星殺死的少年截然不同。 要說有什么相似的,那就是蘇議員,蘇二少爺,還有長虹星的紈绔少爺,全都是近似的發(fā)色,并相同的混血人種樣貌罷了。 但細論五官,紈绔少爺和他們倆并不相似。 更何況聯(lián)邦人口基數(shù)那么大,這種長相輪廓的人太多了。 蘇瓔也是那副模樣——但她和他們長得也一點都不像,從臉型到五官毫無相似之處,就這樣,他們還是親戚呢。 林河左思右想,都覺得從長相和發(fā)色判斷關系實在不太可取,畢竟頭發(fā)也很可能是染的。 “林河。” 劉教授的聲音喚醒了他。 “剛才是我女兒?!?/br> 他結(jié)束了一個通訊,“她在六年級,最近一直跟著她的導師,放假就回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