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禁造謠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香蝕骨、從替身到白月光、末世:我能撿屬性變強、修真大佬在星際帶你修仙、殘疾紙片人治愈日記、女神殿下每天都很絕望[基建]、拯救女配[女穿男]、上九天攬月[航天]、逆命而行、炮灰攻只想種田(重生)
祁跡又后悔了。 為什么要自我介紹,為什么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次酒會上,他連蛋糕都不能吃,家里也沒有貓,明天還要工作,為什么非要來這里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結(jié)婚對象”,說到底為什么要這么正經(jīng)的做自我介紹!好尷尬啊! 祁跡在腦子里瘋狂刷彈幕,萬初空也在打量眼前的人。 萬初空不了解男團,更不明白外甥女為什么對此那么狂熱,期末考試考高分就是為了有更多零花錢去追星……但不得不說這樣近距離看到祁跡,多少能明白小女孩所謂的“易碎感”是指什么。 祁跡的肩背很薄,個子不矮,但是圈子里高個子的人太常見了,就把他趁得沒有那么高挑,更何況是站在萬初空面前。他很瘦,愛豆為了上鏡都會保持身材,當然演員也會,演員是為了戲,偶像則是為了鏡頭對準他的每一個瞬間。他們的存在短暫而漫長,從出道開始到結(jié)束,鏡頭對準你,你就要盡可能呈現(xiàn)出最完美的狀態(tài)。 祁跡的長相大部分隨了mama,他媽年輕時候是鎮(zhèn)子上遠近聞名的美人,雙眼皮薄嘴唇,天生的淺唇,祁跡主要是白,整個人清清亮亮,臉也小,一只手能罩過來似的,睫毛一簇簇分開長,又是從小學舞蹈的,體態(tài)端正。 萬初空不是沒有見過男團,里面的每一個都又高又瘦,祁跡也是這其中的一個,但是有點不一樣。 是和他預期里的不一樣。 他本來以為對方經(jīng)常出入這種場所會很擅長交際,實際上卻有點笨拙,握住他的手就不知道放下。 萬初空沒那么自戀,覺得自己可以吸引一個偶像出身的人,大家在這個圈子見過太多好看的人,不管是美女還是帥哥在圈子里一抓一大把,不足為奇。 可祁跡緊張、臉紅、不好意思,都太孩子氣了。 萬初空懶得思考他這套舉動下來其中有多少演的成分,適當開口解圍,“這里人太多了,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聊天?” 而祁跡想的卻是,為什么要聊天,有什么好聊的……他想回家。 嘴里卻說不出推辭的話,應(yīng)聲點頭了。 轉(zhuǎn)頭想找發(fā)小,蘇勉超早就不知道哪里去,說是介紹兩個人認識,實際上只是把祁跡推過來。 萬初空和旁邊的陳勝航低聲說了句什么,花花少爺面露驚訝地點點頭,“行啊,那你倆……聊著?” 他有些狐疑地看萬初空,口型道:你他媽該不會是想跑吧。 萬初空點頭示意:“那我們先去那邊了。” 而后口型:是。 陳勝航咋舌。 他就知道這孫子沒那么好心。 第5章 別墅區(qū) 貴貴的 蘇巧巧被熟人拉去一旁說話,一抬頭見蘇勉超一臉賊笑地走過來,“哎,你不是說去找祁跡嗎?他人呢?” 蘇勉超朝自己身后指,“在和萬初空說話?!?/br> 蘇巧巧:“……” 外人可能不了解祁跡,但蘇巧巧和他認識有一年半了。 沒認識祁跡之前,她對lullaby6的印象僅僅停留在滿大街都是這個團的歌,火是真的火,但火的門路有點歪,是大爺大媽們最愛的廣場舞類型。 直到見到祁跡本人,發(fā)現(xiàn)他和熒屏上是有一定差距的,褪去閃亮的妝容和舞臺服,更像個鄰家男孩,干凈清爽,看人的眼神很輕很淡,但不會讓人覺得自己被忽視。 后來熟悉了就發(fā)現(xiàn)他的說話時長是有電量的,越往后越?jīng)]電。開party深夜才是大家狂歡的時刻,祁跡往往到那時就徹底沒電了,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一句話都不愿意講。 世界紛紛擾擾與他無關(guān),五顏六色的燈光閃過眼瞼,他就只想睡覺。 看著怪可憐的。 偏偏蘇勉超常拉他出來,導致不熟悉祁跡的人以為他很愛玩。 真正和祁跡搭上話,知道他這個人從骨子里就是懶洋洋的,好像沒有十分熱愛的事物當然也沒有特別討厭的東西,性格隨和好說話,基本不會拒絕別人。這也是蘇勉超十次里有八次能把他從自己的小屋里拉出來的原因。 祁跡這個性格實在不適合娛樂圈。 可祁跡的長相又分外適合站在舞臺。 蘇巧巧知道蘇勉超打的是什么心思,“初祁不意”這對cp在網(wǎng)絡(luò)上火得真的可以算是出其不意,沒人知道這幫網(wǎng)友怎么想,最初可能就是覺得好玩,把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湊在一塊,慢慢也生出感情,期盼兩個人真能見一面。 現(xiàn)在真的見上面了,當事人雙方各懷心思。 直到走出人群最外圍,祁跡見兩個人越走離會場越遠,心里不禁有些許期盼——他是不是想跑? 他最好是。 因為祁跡也是。 打從兩個人對話開始,祁跡就察覺到周圍好多道目光投過來。 全世界的人民都熱衷于八卦,連明星也不例外。 打從cp火起來以后,祁跡就受到周遭各種人士的圍攻,許久不聯(lián)系的初中同學甚至打語音電話給他:“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倆初中是不是就認識了,只是瞞著我們所有人!” 祁跡大喊冤枉:“我和他都不是一個年級的,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學校有多少人?” “更可疑了!你怎么會記得自己和他不是一個年級,都這么久遠的事了!” “……如果非要這么說,我還記得你的名字和學號?!?/br> 果然同學下一句:“你記我學號干嘛,你是不是暗戀我?” 祁跡把電話掛了。 他能怎么辦? 他就是單純的記性好而已?。。?/br> 這半年里因為這對莫名其妙的拉郎cp,祁跡接收到不少莫名其妙的提問,被問到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們真的不認識??? 以前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不認識,那么今天過后呢? 祁跡看向旁邊的人,萬初空始終保持一個速度,讓祁跡能夠不緊不慢地跟上。 到達電梯口,祁跡松了口氣。 萬初空則轉(zhuǎn)過頭表示:“抱歉,我還有點事想先走,你要是……” “我也走?!逼钲E這個時候滿腦子都是自由萬歲,完全沒聽萬初空言下之意是,咱們就在這里分開吧。 萬初空微微一頓,點了下頭,“好,那你打算怎么走?” 他是出于禮貌問一句。 沒想到祁跡很是正經(jīng)地回答一句:“坐地鐵?!?/br> 萬初空:“……” 他深呼一口氣,露出一個微笑,“我叫了我助理開車來,不然你和我們一起吧,捎你一程?!?/br> “不用了,應(yīng)該不順路,就不麻煩了。”祁跡對于這套推辭還是很熟練的。 結(jié)果萬初空接著說:“沒關(guān)系,畢竟是我拉你出來的,你這樣拒絕我會過意不去?!?/br> 主要是不想明天的熱搜是:祁跡與萬初空在某酒店分開后獨自一人乘地鐵回家。 雖然很可能拍不到萬初空,但#祁跡獨自一人乘地鐵回家#這樣的標題未免太可憐了。 萬初空倒也沒那么不通人情,更何況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是拿祁跡當借口逃離酒會的。 這下祁跡不知道怎么拒絕了,電梯門正好在這時打開,萬初空率先邁步進去令祁跡沒了開口的機會,再想說就沒有合適的時機,于是生生拖到了停車場。 助理開了輛保姆車,燈閃兩下,萬初空稍一抬手,車子停在兩個人眼前。 萬初空把車門拉開,歪頭看祁跡,祁跡頭皮一麻,快速邁腿上去了,生怕耽誤人家時間。 而助理早在看見祁跡的那一刻張大嘴巴,剛想說哥你終于不藏了?一回頭瞄到萬初空那副笑里藏刀的表情,硬生生把話咽進去了。 “那個……您好您好,lullaby久仰大名,我是您的粉絲,一會兒能給我簽個名嗎?” 祁跡動了動嘴巴,把那句其實還有個“6”給吞下去,只是點了點頭,保持基本微笑,實際上慫得想要鉆到車縫里。 “好好開你的車?!彪S著車門“咣當”一聲劃上,萬初空語氣和煦地提醒。 畫外之意是:別說那些不該說的。 助理領(lǐng)命開車,緊接著聽到車后座傳來說話聲。 “你不用離我那么遠,你很怕我嗎?剛剛說過了,論輩分你是我前輩。” “沒有,我比你出道晚很多,你小時候就……” “以前那些不作數(shù)?!?/br> “咦為什么?你當時演得很好啊……” 助理覺得自己開的根本不是保姆車,這是過山車。 他不明白祁跡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怎么總是提以前的事情。 那可是萬初空的重大雷區(qū)! 平常誰提誰死,現(xiàn)在也就是車開到路上了,要還在停車場,保不準就要拎著祁跡的后衣領(lǐng)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上天還是眷顧祁跡的。 助理默默在心里點額頭點肩膀,然后雙手合十——阿門。 萬初空的耐心要被磨沒了,但祁跡那副自然流露的樣子又讓他覺得不是裝出來的。 他有自己的社交距離,離人很遠,和自己說話有些躊躇。 萬初空觀察得出結(jié)論,暫且饒了祁跡一命。 “你要去哪兒?”他開口,看到祁跡又在放空,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也不能吃了他,到底怕什么? 實際上祁跡只是在想措辭,他家那一片還挺特殊的,有專門的別墅區(qū),離樓房很遠。 別墅區(qū),貴貴的。 他這三年沒有攢下那么多錢,所以理所應(yīng)當住在樓房。可每次他報地址,別人都誤以為他住在別墅區(qū),直接開到另一個門,離他家有十幾分鐘路程。 走路,很累。 不想走。 祁跡正在為他能少走一些彎路而努力著,最終報出一串地址,特意提了:“麻煩在西門停。” 聽到地址的那一刻,萬初空微微抬了下眉,助理則直接把驚訝表現(xiàn)出來:“……哈哈哈好巧啊哈哈哈?!?/br> 祁跡側(cè)過頭,“你家也住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