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禁造謠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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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哪家規(guī)定?! “你不能和別人談戀愛,但是跟我就可以。”萬初空說,“大家欽定的?!?/br> 祁跡竟然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那是他們瞎起哄!” 萬初空上前一步把燈打開,明亮的燈光一下照亮整個室內(nèi),祁跡還有點不適應(yīng),拿手微微擋了擋。 “我現(xiàn)在隨便找個人問,他們都會說贊成。” 祁跡預(yù)感自己如果說不信,對方真的會出去抓個人問,連忙阻止道:“我知道了?!?/br> 萬初空說:“你知道什么?” 祁跡:“……” 他以前從沒覺得萬初空一連串的追問棘手,現(xiàn)在卻不得不承認(rèn),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會害怕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行為。 但他還是說:“他們只是嘴上這么說,如果我們真的、真的……那你就不能演戲了,沒人會找一個公布性向的同性戀拍戲。” 萬初空看向他,祁跡卻選擇了躲避。 這就是現(xiàn)狀,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這里,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牽手擁抱親吻,不能光明正大公布戀情。 他們一個是演員,一個是偶像,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都是男人。 “嗯,知道了?!比f初空回答。 這回?fù)Q祁跡想問他知道什么了? 可是他還沒問出口,有人小跑兩步過來,“老師!我找你半天了,你剛剛?cè)ツ睦锪?,怎么不在房間?咦?是祁跡嗎?祁跡也在?!?/br> 祁跡立刻住了口,朝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朝外走去。 回到原本的休息間,祁跡并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想得更多,身上的灼熱還未褪去,心跳仍舊如鼓聲重,好似裹了一團溫?zé)岬幕?,燒得他掌心都沁出汗?/br> 一直到上妝,祁跡都還有點恍惚,自己這算拒絕萬初空了嗎?他何德何能…… “哥?哥!小六哥!”付霜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 付霜有些擔(dān)憂地看他,“哥,你是不是又……” “我沒事?!逼钲E立刻表明,順便把脊背挺直,“上臺會百分百專注的,放心好了?!?/br> 付霜聞言反倒更加放心不下,連連看他。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上臺前十分鐘祁跡重新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主持人結(jié)束對話,他們上臺、鞠躬,自我介紹,隨后燈光暗下去,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萬初空坐在靠前偏左的位置。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祁跡的呼吸再次錯拍,舞蹈動作卻干凈利落,顯然是排練過很多次形成肌rou記憶,不用細(xì)想也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 他有沒有刻意尋找對方? 有的吧。他猜是有的,不然怎么一眼就望到。 祁跡做什么事都是按部就班,該練舞的時候練舞,該工作就工作,他從來不說苦不說累,汗水浸透衣服不斷往下落時,他也覺得是應(yīng)當(dāng)。他按部就班地往前走,在路過那么多風(fēng)景后終于想要停下來。 那么他可不可以任性一次? 夏伍在不該他出現(xiàn)的地方停下了,祁跡輕巧轉(zhuǎn)身與他錯開,避免了沖撞,代替夏伍站在他應(yīng)當(dāng)站的位置。 交替間他沒有關(guān)注到隊友的神情,視線掃過臺下,在無數(shù)的燈牌下、無數(shù)的尖叫聲中,他的呼吸放大在耳畔,心跳怦怦個不停。 看到萬初空的那一刻忽然安下心來——他仍注視著自己。 下臺后不久他們來到嘉賓席,演員和愛豆分開坐,一撥人在左一撥人靠右。 祁跡本想著演出結(jié)束后去找萬初空,手里拿著瓜子,分神嗑了半天沒嗑開,最后剝了一顆糖正要放進嘴里,萬初空朝這邊走過來。 他是來找自己的嗎? 不會吧、不可能吧…… 眼看著萬初空越走越近,祁跡那顆糖遲遲沒放進嘴里。 直到男人繞開隊友來到自己面前,祁跡才意識到他真的來找自己! 祁跡迅速揚起頭看萬初空,眼里遮掩不住欲說還休的情意。 萬初空見了,微微低下身朝他說:“偷偷的也不是不可以。” 第42章 想接吻 想親你 這是可以在公開場合說的話嗎?! 祁跡瞬間睜大眼睛,但是萬初空完全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這下隊員一致看向他,祁跡緩了緩神終于把糖塞進嘴巴里,奶香味裹挾他整個口腔。 付霜離他最近,自然是聽到萬初空說了些什么,側(cè)過頭直接問:“什么偷偷的也可以?” 祁跡僵直搖搖頭,心虛道:“我也不知道……” “這哪里是偷偷的,分明是故意的。”夏伍說著話,眼睛沒離開臺上,卻也沒專心看表演。 祁跡看向他,他又對他露出和平時無差的笑。 嘉賓退場后,換衣間有人,祁跡等了會兒見夏伍從里面出來,看到他也是愣住一瞬。 祁跡朝他點點頭,剛要與對方擦肩而過,突然聽到夏伍說:“現(xiàn)場這么多機位,一定拍到很多東西吧?!?/br> 祁跡轉(zhuǎn)頭看他,夏伍的目光又躲閃開,不肯與他對視。 直到祁跡關(guān)上門,門外忽然傳來悶悶地一聲:“哥對不起,我今天有點不對勁……” 后面的話他說得很含糊,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失誤道歉還是為剛才所說的話道歉。 祁跡盯著門板看了半天,不清楚對方走了沒,只是道:“不用對不起。” 很顯然夏伍誤會了萬初空說的話,以為男人答應(yīng)和自己低調(diào)營業(yè)。 雖然是誤會,但無比慶幸是被這般誤會。 祁跡換上便服從換衣室出來,夏伍早就不見人影,取而代之地是坐在轉(zhuǎn)椅上盯著手機看的萬初空。 祁跡:“……” 他退后一步撞上門把,腰間一陣酸麻。萬初空聽到聲響抬起頭,仍就是那副坦然的樣子。 休息室的一切好像從未發(fā)生過,只有祁跡記得,還念念不忘。 萬初空說:“你隊友扔下你跑了?!?/br> 祁跡無言。 見祁跡不搭話,萬初空又說:“騙你的,我跟他們說你和我順路,可以捎你一程。” 那豈不是更不妙! 萬初空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你經(jīng)紀(jì)人對我還挺熱情的?!?/br> 祁跡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是當(dāng)然,他倆可是公司新的流量密碼,萬初空愿意配合,經(jīng)紀(jì)人求之不得。 萬初空把手機收回口袋,起身說:“這邊其實離我家更近?!?/br> 祁跡腦內(nèi)的警報瞬間拉響,萬初空觀察他的表情,“不過今天我需要回衡景?!?/br> 祁跡終于意識到:“……你是在耍我嗎?” 萬初空笑起來,“沒有?!?/br> 鬼才相信! “那要不要搭我的車?雖然之前你拒絕過,但現(xiàn)在你隊友都走了,應(yīng)該只能和我回去了吧?”以防萬一,萬初空還補充道,“這個時間地鐵也沒有了?!?/br> 祁跡點點頭,順勢把外衣的帽子戴上了,棉衣上一圈毛茸茸的裝飾,顯得臉更小了,深深埋在里面。 萬初空伸手要壓他的帽檐,祁跡一臉驚覺地繞開他。 萬初空撲了個空,碾了下手指道:“想給你拉緊一點,一會兒出去冷。” 祁跡學(xué)聰明了,不再男人說什么就信什么,自行判斷了一下道:“沒關(guān)系,到車?yán)锞筒焕淞??!?/br> 萬初空有些遺憾,雖然人是騙到了,但并沒有真正給摸到。 十一月快要過半,第一場雪下在深夜。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車玻璃上,祁跡往窗外望,手里的手機嗡嗡震了幾下。他先是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才敢打開看。 蘇勉超給他發(fā)來酒吧的照片,吧臺上正趴著兩人的共同好友蘇巧巧。 蘇勉超:【救命,這丫頭喝多了,正和閨蜜大唱算什么男人】 蘇勉超:【你那邊什么時候結(jié)束啊,好久都沒出來聚了】 蘇勉超:【有了男人忘了朋友?】 祁跡的頭越埋越低,生怕萬初空看到什么,小心警惕地回:【已經(jīng)很晚了,我明天還有工作】 祁跡:【還有萬初空不是我男人!?。 ?/br> 沒一會兒蘇勉超回復(fù):【喲,我都沒說是誰你就知道是他了?很有自覺嘛】 祁跡剛要打字,額頭忽然被一只手按住往后抬。他抬起頭看萬初空。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br> “……沒有?!逼钲E說著把手機關(guān)掉,被男人撫摸過的地方有點發(fā)燙,大抵是他的錯覺。 “在和朋友聊天?”萬初空問。 祁跡抿了抿嘴巴,不情不愿地,“嗯?!?/br> 他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什么不合適,他不會對隊友這種態(tài)度,在朋友面前也鮮少這幅模樣。對著萬初空卻突然有了點小脾氣,情緒不再藏著掖著,只是半掩,等人來揭。 “你那個發(fā)小嗎?你好像經(jīng)常和他聯(lián)系?!?/br> “嗯……也沒有經(jīng)常吧,他偶爾會叫我出去,但最近都沒什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