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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穗…”他晃了晃她,懷里的人似乎像上次一樣,暈了過去。 他掐住她的手腕脈象,很亂,他看向她脖頸,剛剛緊繃凸起的血管已經(jīng)回復正常。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半跪在床邊,上次,她也是這樣,脖頸血管暴起,后來吸了他出血的手指才暈了過去。他扭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那塊地方一圈深深的牙印,帶著血跡。 難道與他的血有關? 他的血會讓她興奮?還是說他的血會讓她平息?她以前也會這樣嗎? 程禾伏在床邊,腦子里亂成麻。 他拿起她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了鎖。 通訊錄里只有一個人。 霖夜。 第26章 兩個男人的對峙 霖夜來看禾穗…… 通訊錄里只有一個人。 霖夜。 他撥通了霖夜的電話。 “禾穗?”男人的聲音冷中帶柔。 “喂。”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語調(diào)只剩冰冷:“你是哪位?” 程禾回答直入正題:“禾穗暈倒了?!?/br> 電話那頭,霖夜的聲線頓時抬高:“在你家?” 程禾眉棱微挑:“是?!?/br> 電話迅速掛斷。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樓下電話響, 程禾就站在電話旁邊。 “程先生…” “讓他進來?!?/br> 很快, 門鈴響起。 程禾沒有直接開鎖, 而是親自出了客廳,開了別墅的門。 外面還在下雨,淅淅瀝瀝。 別墅的門打開,入目的是一雙寒潭般冰冷沉邃的眸子。 程禾暗暗打量著他, 一身黑衣,頭發(fā)微卷, 身姿修長,全身被雨水打濕。 “你好?!背毯潭Y貌招呼。 然而男人用一雙浸染了夜色般的眸子看向程禾,沉聲問:“禾穗呢?” 程禾身子挪開:“二樓?!?/br> 霖夜直接越過他,大步走進院子。 徐真聽到動靜, 揉著眼, 開門, 看見一個陌生人上了樓梯, “你誰…” 霖夜像是沒聽見一般, 徑直上樓。 程禾也踩上樓梯,扭頭看向徐真:“繼續(xù)睡你的覺?!?/br> 徐真愣了一下, 聽話地關上門。 二樓房間, 霖夜站在床邊, 看著床上安靜如沉睡的人兒, 他視線沒有轉移到一旁的程禾身上,只問:“怎么回事?” 程禾余光打量著他,回道:“她以前也這樣過嗎?” 霖夜這才扭頭, 目光如同刀刃般射向一旁的程禾,語氣冰冷,裹挾著巨大的壓迫感:“我在問你話?!?/br> 屋子里的氣壓瞬間低了。 程禾淡淡地掀了眼皮,清冷的面上沒有夾雜任何情緒,讓他來,不過是想從他的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于是他將事情原委講給男人聽。 當然,掐掉了他想吻她的那段。 霖夜雙眸微微瞇起,朝程禾投去探究的眼神。 程禾接住他的目光,與他對視。 “你說,她這是第二次了?”話落,霖夜重新看向床上的禾穗。 那次,她去曲城,他用笛聲將她催眠,給她注入藥清,事后,他檢測了她的血液,100ml血液里,g13因子明明已經(jīng)由原來的19顆驟減到7顆,藥對她是有效的,可為何又頻繁發(fā)病了呢? 短短幾天,就連續(xù)發(fā)作兩次。以往,每次她發(fā)病,他都要給她注入鎮(zhèn)靜劑和利用笛聲才能將她體內(nèi)的g13因子平息,如今,這個男人說,禾穗咬了他就暈倒了… 霖夜放緩語調(diào):“我能否借用一點你的血?” 程禾勾起一邊的嘴角,“借用?” 霖夜掏出手機,將他的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的照片給他看,“我是曲城第二人民醫(yī)院血液科霖夜?!?/br> 程禾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絲冰冷笑意:“醫(yī)生?” “是?!绷匾股袂榈?。 程禾看了眼床上的禾穗,“她是你病人?” “是?!?/br> 程禾朝他投去探究的眼神,“可禾穗跟我說,你們只是小時候的鄰居。” 聽到“鄰居”兩個字之后,霖夜冰冷的表情似乎微不可查的有一瞬間的波動,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反問:“矛盾嗎?” 似乎也不矛盾,也許床上的姑娘沒跟他說她與這個男人這一層關系或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有病。 程禾又問:“那她之前也經(jīng)常這樣嗎?” 頓了會,霖夜回答:“不?!?/br> 程禾還想說什么,卻見男人朝他走近一步:“但是你的出現(xiàn)讓她頻繁發(fā)病?!?/br> 聞言,程禾臉色一僵。 程禾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被霖夜看在眼里,他乘勝追擊,“禾穗的嗅覺比一般人好,你知道嗎?” 程禾沒說話,但是他的沉默讓霖夜知道了答案。 “她對血的味道很敏感,有的血會讓她興奮,有的血會讓她排斥,這都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你若為她好,就該遠離他,無論你的血對她是哪一種影響,都會讓她的病情加重?!?/br> 程禾看向他:“會有生命危險?” 霖夜沒有回答他。 程禾又問:“每次發(fā)病不用去醫(yī)院?” 霖夜余光微閃:“她會自動醒來?!?/br> 半晌,程禾嘴里擠出一句:“她到底什么???” 霖夜:“醫(yī)學上無法解釋?!?/br> 醫(yī)學無法解釋,程禾想到自己過人的聽力,那是他的秘密,沒有第二人知道的秘密,他也從沒有因此去醫(yī)院問過醫(yī)生,他把自己過人的聽力當做是老天的饋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