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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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剛想放言,及時被林歲言打斷。 姑母,不必多說了,先用午膳如何? 22、做戲 ◎你要是真叫他做我姑父,也不是不可以◎ 林洛哼哼兩聲,臭小子,你和他才認(rèn)識多久啊,老娘教訓(xùn)個人,你還不讓啦? 你算個屁!洛子川忍了好久,憋出來一句臟話,結(jié)果被林歲言硬生生打斷。 早便聽聞迷蓉娥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美人兒,不僅相貌如雪,而且善解人意。如此,吵架多不下飯?姑母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的午膳,沒有胃口品嘗可就不好了。林歲言道。 臭小子。林洛捋捋頭發(fā),走到飯桌旁。 洛子川強壓火氣,看在林歲言剛才說話辯駁的份上,他不和林洛斗嘴了。 林歲言把頭埋在洛子川身后,悄聲道:別忘了我跟你說的,別生氣啊。 洛子川垂眸。 落了座,卻見陸云丘和小榮早已在對面靜候多時了。陸云丘的衣服明顯換了一套,深黑色變成了淺灰色。 吃飯吧。林洛把筷子一扔。 林歲言打量桌上的飯菜,笑道:姑母費勁心思準(zhǔn)備的,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廢話!把你招過來真是費錢。林洛嘟囔著。 林歲言坐下,摘下面具,漏出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絕世容顏。 然而洛子川臉色并不是怎么好。林洛做飯很用心,有菜有魚,但重點不在于此每盤菜好像是從紅油中撈出來的一般,一片通紅。 這是給人吃的嗎?洛子川光看著就害怕。 卻見陸云丘夾了一塊子菜,添入嘴中,對洛子川道:子川兄,吃啊。 小榮吃了一口,道:味道確實不錯。 單憑性格來看,林洛放蕩不羈,性格潑辣,非巴蜀人無疑了。林歲言陸云丘自小隨林洛長大,自然也能吃辣。小榮卻是貧苦家孩子,家中沒錢買鹽醬,一定要靠辣椒提味不可了。這些人中,只有洛子川最碰不得辣。 云川谷谷規(guī)甚多,吃穿住行尤其講究。諸如忌酒忌辛辣等。洛子川初次吃辣,是十三歲那年。 谷內(nèi)管教嚴(yán),飯菜的味道能淡出個鳥來。被迫入谷的師弟終于忍不了沒有葷腥的飯,把偷偷帶進(jìn)谷的辣椒翻出來,掛在廚房,準(zhǔn)備趁無人時入菜提味。 好巧不巧,洛子川那日沒吃飽,跑到廚房找東西吃。剛好看到那串紅彤彤的辣椒。他頭一回見這新奇物種,以為是什么好吃的紅果子,直接咬了一口。 結(jié)果結(jié)果可想而知。 自那時,洛子川對辣椒,對一切辣的字眼絕口不提,十分敏感。 看到洛子川遲遲不動筷,林歲言轉(zhuǎn)頭問:怎么了? 洛子川抿抿嘴,小聲道:我不能吃辣 他說話聲音小,剛好林歲言能聽得見。只是忽略了林洛也是習(xí)武之人,而且內(nèi)力遠(yuǎn)高于他們兩個年輕人。 林洛把筷子一拍,什么意思?。坎皇?,老娘費錢費事整出來這么一大桌子菜,你他娘的說什么?不能吃辣? 是真的不能吃。洛子川道,云川谷管得嚴(yán),粗茶淡飯是常事,見到辣椒都算稀罕事。 我呸!什么狗屁谷。老娘告訴你小子,這,一點兒也不叫辣,老娘還特意考慮到這小崽子,少放了很多辣椒呢。入鄉(xiāng)隨俗懂不懂?來了我的地盤,要是連這點辣味都接受不了,那就趕緊滾,愛跑哪吃跑哪吃,別擱這兒礙眼。林洛道。 行了姑母。林歲言出言打斷,要不,去做一份不辣的吧。 洛子川卻攥緊拳頭,狠聲說了一句不必。拾起筷子,夾起一口菜就往嘴里送。 牙齒閉合的一瞬間,一股直嗆嗓子的辣味充滿咽喉,洛子川費力大咳兩聲,像是著了火一般。 太夸張了吧。林洛心道。 洛子川眉頭都快扭在一起了。他并不感到這股辣味隨著時間而消散,反而格外濃郁,嗓子被點了火,生疼生疼的。 恰如此時,林歲言及時端上來的一碗清水解了這燃眉之急。 一碗水下肚,略有些好了。洛子川舒展眉頭,強壓喉嚨的那股不適,啞著聲說:我是真的吃不了辣 想著自己鬼事神差地逞一次強,還被整成這副奶奶樣兒,心里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他的面子,在陸云丘,在小榮,在林歲言,在林洛那里,算是丟盡了。 最后,還是林歲言討了兩大碗水,把辣菜放在水中泡了一會兒,洛子川才勉強吃下。 看林洛的神情,算不上是很高興,冷哼哼的,頗有些陰陽怪氣。 阿夭跑來,沖林洛道:迷蓉娥,你吩咐我的事情我都辦好了。 嗯。林洛應(yīng)道。 還有一件事。阿夭的聲音小了下去,覆在林洛耳畔小聲說了一句。 林洛忽然拍了一下桌子,什么?他怎么又 林洛咂咂嘴,滿臉為難,最后沖林歲言道:乖阿言,幫姑母個忙。 林歲言挑眉,什么??? 視野中倏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身影。林洛來不及過多解釋,立刻拉住林歲言的胳膊把他往旁邊拽。 阿洛!那男人喚道。 林洛頓住腳,閉上眼睛,極不耐煩道:你怎么又來了? 他略顯失落,輕嘆道:幾日不見,想念阿洛得緊,便快馬加鞭來探望了。 誰稀罕你的探望林洛喃喃道。 姑母啊,這是給我找的姑父啊?林歲言小聲道。 才不是 話還沒說完,男人道:阿洛,你旁邊那人是 林洛轉(zhuǎn)過頭,男人的面龐逐漸清晰。他身量較高,頭發(fā)黑得發(fā)亮,衣服上銹著一條長長的紋路。雙手背在身后,看起來彬彬有禮,兩排白凈的牙齒漏在外面,卻顯得極為欠揍。 玉陽幫三幫主白五。林歲言喃喃道。 不才正是。白五抱拳道,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啊? 林歲言笑道:在下無名小卒,論威望定是比不過三幫主的。只是此處是南方,如果不是我記錯的話,玉陽幫應(yīng)當(dāng)在北方才對,三幫主怎么有興致出幫戲耍呢? 我來此,當(dāng)是為了尋一人。白五的目光落在林洛身上。 哦?林歲言對上林洛的目光,裝作十分驚詫的模樣,阿洛,你何時招惹了三幫主? 這位兄臺,是我心悅阿洛,并非是她招惹于我。解釋后,白五忽然道,敢問閣下與阿洛是什么關(guān)系? 林歲言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上林洛的下巴,輕輕摩挲著,阿洛,你說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br> 林洛全然沒了那副刺人的架勢,往林歲言懷里倒,拳頭輕輕砸在林歲言胸膛,沖白五不客氣地說道老娘早跟你說過了,我有心悅之人了。 此言一出,莫說是白五,就連一旁看戲的洛子川等人都在懷疑林洛和林歲言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林洛年齡雖然大,可皮膚依舊像小姑娘那般嫩。林歲言年輕,可眸子深邃,有一種波瀾不驚的沉穩(wěn)感,再加上他身材修長,是一位堂堂的七尺男兒。乍一看,還真是有些分不清他倆誰大誰小。 阿洛,我白五還想說些什么。 想當(dāng)初我在南方時,還多虧了有三幫主相護,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同你真的并非一路人。林洛道。 白五猛一跺腳,大叫道:阿洛,你等著! 待到林歲言余光瞟見白五等人都走了之時,嘆氣道:成啦,人都走了。 林洛像觸電似的彈起來,神態(tài)自若地背著手,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 林歲言回到洛子川身邊,看他們一臉看戲的模樣,連忙吼道:哎哎哎,看什么呢。 洛子川直接笑出了聲,挺像的。 什么?林歲言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說你演得挺像的!洛子川笑起來,有他帶頭,陸云丘和小榮也毫不顧忌地捧腹大笑。 林歲言看了一會兒,最后也冷不丁地從嘴里蹦出兩聲輕笑。 洛姨啊。陸云丘道,我如今是真知道什么叫做窩里橫了。 我呸!林洛一甩裙子,那他媽就是個癩□□,還想吃天鵝rou?做夢去吧。 說真的啊姑母,你想找個什么樣的小姑父都行,就是別找這樣的。林歲言思量道,這口味也太重了,看他的容貌,估摸著都快到五十了! 林洛長得俊,肯定有不少老牛想吃嫩草,這白五沒準(zhǔn)就是看上了林洛年輕,想娶回幫里當(dāng)嬌妻啥的。 林洛嘆口氣,挑了個地方坐下來,這次也多虧你幫我擋回去了。這白五跟個狗屁膏藥似的,粘人死了。當(dāng)初我到北方,那里曾有一撥關(guān)外下來的士兵,想占我便宜來著,還沒等我出手呢,便被白五打死了,此后他便一直找各種理由跟著我。老娘本想著到了南方就甩掉他了,沒想到 林歲言笑道:姑母,我錯了。其實,此人的決心也非常人可比,你要是真叫他做我姑父,也不是不可以 我cao.你娘的小兔崽子!林洛擼起袖子,準(zhǔn)備揍人的架勢。 陸云丘連忙上去拉人,小榮在一旁鼓掌,臉上全是天真爛漫的笑容。 洛子川怔住了。 他曾想過在云川谷待一輩子就是最完美的事??蓹C緣巧合之下,他被迫遠(yuǎn)離,本以為再也回不到夢想般的結(jié)局了,可如今看來,就是這樣,也還不錯。只是不知,如此好的時光,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嗎? 23、比試 ◎還請姑娘同我回去,了結(jié)公子心頭一樁事?!?/br> 夜幕降臨,星河爛漫。洛子川渡著步子,夜色把村莊裝點得像是一座古城,只可惜遠(yuǎn)遠(yuǎn)近近只有林洛這一家居住。 爹,娘,你們過得還好嗎?洛子川對著茫茫星空呢喃。 某些時刻,他已具備了飽經(jīng)世事的能力。然則他的心靈,終究是個依戀父母的少年。 背后忽然被一人拍了一下,洛子川慌忙轉(zhuǎn)頭,看到林歲言在一只手垂著,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想什么呢?林歲言道。 反正想的不是你。洛子川答。 林歲言挑眉,挪開手,走上兩步,側(cè)頭看著洛子川。 你看我干什么。終于受不住林歲言熾熱的目光,洛子川問道。 你頭發(fā)亂了。 洛子川抬起手,撥撥額前的頭發(fā),剛想說沒啊,就感到一只手順著他的耳畔掃過,一縷被別在耳后的鬢發(fā)重新垂在耳前。 沒騙你。林歲言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微妙。 洛子川率先打破窘迫的氛圍,你面具沒戴。 林歲言的手指掃過臉側(cè),笑得嫵媚,哦,忘戴了。 洛子川: 忽然,一條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自帶一股殺氣,感覺施鞭人要把林歲言的右肩劈成兩半。 小洛子川話只說一半,便見林歲言垂在身側(cè)的右手已然握在血色長鞭的鞭首,瘦削的手背曝出一排青筋。 姑母,你打招呼的方式還真特別。林歲言松開右手,鞭子立馬打在地上,發(fā)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 小子,有進(jìn)步。林洛收起鞭子,這些年沒人練你,還怕你退步了呢。 姑母的教誨,我當(dāng)然銘記不敢忘。林歲言斂了笑容,背著身子。 洛子川倒是看不下去,你這人,怎么還玩偷襲呢? 林洛先是一怔,隨即笑出了聲,cao,你他娘的說老娘偷襲? 她頓了頓,我問你啊。如若他叛黨將軍之子的身份暴露,那群朝廷狗們還不得像瘋了一樣要把他咬著嗎?什么亂箭下藥的事兒,哪個干不出來? 哦對,忘了我們這位洛公子哦不是,陳公子是打云川谷長大的小善童,定然是看不得背后偷襲的混事兒的。從洛亦止那個老東西那兒沒少學(xué)這些悲天憫人的狗屁理論吧。林洛輕蔑地?fù)蠐舷掳汀?/br> 你!洛子川咬著牙。 我?怎的,玷污你的師門了?那我可是還要告訴你,我不光看不起你師父,看不起云川谷,更看不起蘇情。 擺作一副了不起的模樣,實則狗屁不是。她練的那功夫,就像活水中的一灘死水,鮮花叢中一棵狗尾巴草。以為會兩招就了不起了?旁門左道,自負(fù)至極。 你直接說看不上我即可,何必把與我有關(guān)系的人一塊罵!洛子川有些激動。 你別著急啊。你娘呢,好歹也是水是草了,你啊,連個屁都不是屁還能熏熏人呢,你那半吊子的武功,拍一下跟撓癢癢似的,好干毛線。 洛子川的手掌漸漸攥緊,牙根咬得作響。 咋?想打架啊?老娘我奉陪。林洛歪歪頭,順手勾出掖在腰間的長鞭。 洛子川掄著拳頭,氣勢洶洶地推掌而去。林洛的鞭子卻把他的攻勢壓得死死的,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他在林洛四周打著轉(zhuǎn)兒,尋找出手時機。想是就這么耗下去,他也不算輸?shù)锰y看??陕遄哟ê雎粤艘粭l:林洛手中的武器是長鞭。鞭身細(xì)長,掃過的范圍也就大了許多。洛子川原本能耗上個半時刻,可如今時間大大縮短。 忽然間,一條呼嘯的長鞭自地面掃過,洛子川側(cè)身一躲,踩到一塊碎石上,腳踝一彎,倒地的一瞬被一只手自背后一拍,當(dāng)即覺得骨頭縫中都在發(fā)疼。 洛子川捂著肩,倏然一雙手自后腰摟了過來。洛子川一般不讓人輕易觸碰,可如若這次他讓林歲言撒開手的話,洛子川也許會立刻失去平衡摔個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