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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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只想種田》作者:蘿卜精 文案 賀子豐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種田文里的對照組,繼母帶來的哥哥是主角攻,對方仗著嘴甜,成功娶到了村長家的小兒子,之后日子紅紅火火就像開了掛一樣。 而他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男媳婦和孩子過的像小乞丐似得。 任誰都要哪來諷刺他幾句,拿來對比主角,把他襯的像一灘爛泥。 這一世他無心搭理主角攻的種種saocao作,種田擺攤帶娃,他發(fā)家了。而主角攻沒了他的降智配合,一下子泯然眾人矣了。 這誰能想到呢! 主攻,哥兒文 互寵 有生子情節(jié),雷者勿入 內(nèi)容標簽: 生子 布衣生活 種田文 重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賀子豐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走好科學致富路 立意:在生活中要過自己的日子,別總攀比別人。 作品簡評 賀子豐穿越成了小說中的降智炮灰,犧牲自己成全主角攻,最后累死,連累愛人和孩子都沒有好下場,這一世,他修改了故事的劇情,努力生活,不理會極品蹦跶,專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他發(fā)家了,而極品心態(tài)失衡反倒坑了自己。 本文行文輕松流暢,配角有血有rou,告訴我們哪怕身處的環(huán)境不好,也要像主角一樣積極的創(chuàng)造價值。這是一部適合休閑看的作品,值得閱讀。 第1章 改了性情 逼仄的房間里,賀子豐坐在房間里一動不動,他維持這個姿勢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直到外頭他爹罵人的聲音響起,他才逐漸的回過神來。 一天天的,還真拿自己當少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我這把年紀都沒說天天躲在屋里享福,你他娘的是個什么東西。老漢賀東來中氣十足的罵著。 家里都知道這是在罵老二賀子豐呢。 賀子豐在外頭是個愣頭青,可是見了他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他爹瞪一眼都嚇的不敢說話。被這么指桑罵槐的罵了一頓,準乖乖的出來認錯。 渣爹賀東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今天卻出乎意料。他頂著中午的太陽罵了一刻鐘嗓子都冒煙了,二兒子屋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氣的他都想過去踹門。 最后渣爹還是被后娶的小萬氏給攔住了:老二估計是累了。倒是難為他想出這么個主意,讓他歇歇吧。 賀子豐是砍柴中暑被人抬回來的,家里連郎中都沒給請。才過了一個時辰,他渣爹就嫌他不干活兒,在院子里呵斥上了。在他繼母的嘴里倒像是他為了躲懶裝病似得。 渣爹賀東來見現(xiàn)在還沒人應(yīng)聲,道:晚上不給他們一家三口吃的,讓他偷懶。真他娘的慣出來的毛??! 他們在外頭罵的痛快,哪里知道屋里那個愚孝的兒子,如今已是重生之人了。 自古有后娘就有后爹此話不假。六歲的時候賀子豐的爹跟娘和離了。他娘離開了村子,他跟著爹過。他爹一個月之內(nèi)就跟村里的帶兒子的俏寡婦小萬氏成親了。嫁過來六年后生了三弟賀同,又過了兩年生了四弟賀凡。 只有賀子豐是個沒娘的孩子。小萬氏有好吃的緊著他那三個兒子。他爹不但不向著他,反倒是時打時罵的。家里的活兒都是他在干。村里人見了也沒法說,畢竟爹打兒子屬于家事。 賀子豐是賀家過的最差的。干的比驢多,吃的比牛少。 關(guān)鍵是,他們賀家不窮啊。賀家有做醬的手藝。連縣里的大館子都買他們家的風味黃醬。是村里數(shù)得著的富裕的人家。 可看賀子豐穿短打的衣服,袖口腳踝都飛邊了。今天的中暑的原因是沒吃飽就上山砍柴,這炎天暑熱的哪里受得了,眼前一黑就被同鄉(xiāng)幾個大小伙子給送回來了。 他一輩子都渴望父親的關(guān)注,一直到最后累死,他親爹連口像樣的棺材板都舍不得出。最后還是男媳婦秋玉去縣里打工,才讓他體面的下了葬。 上一世他像是做任務(wù)的傀儡,只能目睹事情的發(fā)生,卻無力阻止。除了男媳婦是自己選的,其余的皆不能控制。他是書中配角,真正的主角是他繼母帶來的大哥,上一世他一直跟大哥較勁,處處被比下去。連帶著自己男媳婦和兒子都低人一等。他徹底成了襯托主角的墊腳石。 若只有他受苦也就罷了,可卻連帶著男媳婦和孩子生活在黑暗之中,他不甘心! 再一睜眼,他回到了二十六歲的這年,動了動手,身體竟完全能聽從自己的掌控。 腦子里竟像是走馬觀花似得回看了他悲慘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很快從外頭闖進來一個哥兒,模樣俊秀到了極致,化成了一種雌雄莫辯的美,有幾份擔心他:你沒事兒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男媳婦秋玉,他今年二十三歲。 賀子豐再次看見他,直接抱住了他。 秋玉好像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一雙杏眼不住的看著賀子豐。卻被摟的太緊,呼吸都費力。 秋玉瞧著賀子豐的眼圈紅了。成親五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子。秋玉一下子有些慌了。 賀子豐沒頭沒尾的道了一句:以后家里有我呢。 成親這么久,賀子豐是個少言寡語的人。賀子豐是渣爹賀東來的親生孩子,但在家中卻像多余的人似得。干活兒有他,分功勞卻把他當透明人。賀子豐從來不去主動爭,秋玉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今天賀子豐還沒干活兒,又說出這一番話,就知他必定是受了委屈。 賀子豐眼神里有秋玉看不懂的深情,情緒百轉(zhuǎn)像噴薄的火山,卻又強行的壓了下去。 秋玉看著看著,倒給自己弄了個大紅臉。他十八歲跟賀子豐成親,平日那點感情都藏了起來。不像大哥萬海和大嫂徐立那樣外向,而且他男人的干活兒多,每天到家倒頭就睡,也沒時間說那些風花雪月。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推門而進。奶兮兮的聲音傳來:爹,小爹爹。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子賀然,今年四歲了,是個漂亮的小哥兒。 秋玉見兒子進來連忙有意的躲開了賀子豐。從側(cè)面依稀額能看出他薄紅的臉頰。 然然,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秋玉說著。 賀然道:我去撿了半筐的柴火。他今年四歲,還是跑跑跳跳的歲數(shù)呢。他已經(jīng)跟在七八歲的大孩子身后撿柴火了。 賀然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賀子豐,估計這也是遺傳。他渴望得到父親的肯定,寶寶也有樣學樣的想要得到他的表揚。 平日賀子豐成天都在忙活,沒什么時間關(guān)心兒子。他兒子性子靦腆又是個哥兒,有的時候還躲著他,還以為兒子不喜歡同他親近呢。如今看來,孩子只是不知如何跟他表達。 賀子豐朝著兒子招了招手。 小賀然先是往秋玉的懷里躲了躲,隨后還偷偷的從縫隙里偷看,見賀子豐沒生氣,才像小兔子似得跑過來,一臉的天真:我長大了,能幫爹干活了。 賀子豐嗓子里有些堵得慌。道:然然乖。 小賀然從來沒得到過賀子豐的表揚有些不敢置信,隨后鼓起勇氣用手去抱賀子豐的腿。隨后整個人一輕被賀子豐輕而易舉的就抱在懷里了。然然還小,以后不用去撿柴了,跟村里的哥哥jiejie去玩。 秋玉看著高興的兒子和男人湊在一起,都不忍心打破這個美好。 小賀然在親爹的懷里顛了兩下,然后奶聲奶氣的說:然然聽爹爹的。 好孩子。賀子豐表揚著。 小崽子估計是隨了秋玉也是個愛害羞的小家伙,紅著臉頰但是滴流圓的眼睛卻有亮亮的光芒。 屋里一片溫馨,但是屋外,就聽到外頭摔摔打打的聲音傳來。 不干活兒就別他娘吃的吃飯。我們家不養(yǎng)懶貨。去把rou給我燉上,今天吃rou就讓老二在旁邊看著。渣爹賀東來說著。 外頭萬氏假意的勸:不看在老二的面上,也得看在孩子的面上。 屁,生個哥兒,還他娘的要老子養(yǎng)???我們賀家沒有生不出兒子來的孬種!賀東來渾了起來,一句話倒把賀子豐他們一家給罵了。 小萬氏帶的兒子萬海已經(jīng)編進了賀家的排行。當了大哥,前些年他娶了村長家哥兒徐立,徐立生了三個兒子,賀大寶七歲,賀二寶五歲,賀三寶三歲。在鄉(xiāng)下誰家兒子多,誰腰桿子硬。本來徐立的爹就是村長,他又生了仨,在賀家也很受寵。 一家的活兒都堆給了賀子豐和秋玉。 賀二寶都上了學堂,他家賀然卻每天撿柴火。 像這些罵聲賀子豐跟秋玉都聽慣了也不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不同。賀子豐也不管那些,抱著兒子出來了。 渣爹賀東來的罵聲戛然而止,他今年四十五,身體還行,長臉高顴骨。倒三角眼要是落下來還是有幾分滲人的,旁邊的小萬氏雖然胖了,但她臉長得好看。再加上愛打扮,在她這個年紀來說是相當俊的了。 賀東來虎著一張臉道:就知道你在躲懶,滾去干活。 賀子豐心中冷笑,大哥幫著家里經(jīng)營醬買賣,老三是個殘廢家里養(yǎng)著。老四也精米細糧的喂著,家里就把他們?nèi)诋旈L工。 動不動就罰他餓肚子,以前這些事兒賀子豐從來不說,只當是家丑不可外揚。倒成全了小萬氏的好名聲。現(xiàn)在他可不干了,他看著渣爹道:我身子骨不舒服,你們還是另外雇人吧。 渣爹賀東來愣住了,就連小萬氏也驚訝了。賀子豐對他爹那是百依百順,怎么突然這翅膀就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上一輩子的小攻仍然是他,可以理解為三魂七魄丟失了一部分,被植入任務(wù),只有跟小受秋玉成親的那天,真正的小攻能短暫的cao控身體。這一輩子他洗牌重來,沒有了書中的降智cao縱,他可以走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2章 不藏著了 渣爹賀東來頭一次被老二懟,小萬氏還在旁邊,他頓感沒面子:反了你了。 小萬氏也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賀子豐居然會發(fā)脾氣:老二,你怎么跟你爹說話呢?真是不孝順!一個不孝順的帽子扣下來足以讓他誠惶誠恐了。 賀子豐道:我不孝順?他看了過來,眼神里充滿著冰冷,道:那孝順的人什么樣,都在家呆著?這話里的諷刺。 渣爹賀東來氣的不輕,抬手就要打賀子豐。 賀子豐也不怕他。他一個常年干活的人怎么會被老棺材瓤子輕而易舉的傷到。賀子豐的眼神卻越發(fā)的冰冷了。 就在這個時候懷里四歲的寶寶連忙用小手抱住他賀子豐,眼神里有些倔強,奶聲奶氣道:不能打爹爹。才這么小的家伙,還想要保護他爹。 賀子豐把孩子轉(zhuǎn)身遞給了秋玉,就感覺背后陰風陣陣這渣爹竟然想偷襲。他回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就聽到對方的慘叫襲來。 渣爹四十五歲了,身體素質(zhì)自然比不上天天干活的賀子豐。 賀子豐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用力一甩,渣爹整個人就倒退了兩步,直接坐在地上! 小萬氏一聲尖叫,隨后就撲過去,道:當家的,你怎么樣了? 渣爹賀東來的臉色鐵青,半天說不出話來,手腕像是被捏骨折了似得。他墩坐在地上恨不得把賀子豐給生吞活剝了。 可惜賀子豐根本不會留在原地等他來審判,帶著媳婦和孩子離開了家里。 離開了這里卻讓兩口子有種前所未有的痛快。 賀子豐道:先你破宅那邊呆一會兒,我出去找點吃的。他嘴里說的破宅是秋玉未出嫁時候住的地方,幾年的風吹雨打沒人修繕,那宅子的頂都快掉了。 秋玉的爹是獵戶,以前是跟他爹住在山上的。后來他爹打獵的時候受傷,才搬到了山下。獵戶的病總得吃藥,家里能賣的都賣了。最后獵戶臨死之前給秋玉定了親,等他過了門沒幾天就咽了氣! 秋玉一來到這邊干活,就讓孩子去外頭玩。 賀子豐要上山采點東西吃。 他們這邊靠近大山,深山里雖然有猛獸,但也有野果野菜之類的。 秋玉把宅子收拾了一下,這邊雖然又小又破,一家人在這邊真的比在賀家的老宅還開心。 賀子豐看著秋玉,道:我記得你愛吃柳蒿芽炒雞蛋。這次要是遇到,我摘點回來。 秋玉道:我吃什么都行! 賀子豐嗯了一聲,離開了。 賀子豐出了門就看見三叔和三嬸在外頭了。他們跟渣爹賀東來不對付,據(jù)說當年那個醬方就是他們獨占了去。兩家做了仇。這么多年在村里見了面都互相不說話。 三叔的兩個兒子在外頭倒騰東西,也小賺點錢,去年還蓋了大磚瓦房。 三叔跟三嬸道:老二,咋回事兒?是不是你爹又說你了? 賀子豐道:今天中暑,被抬回來,我爹罵我想偷懶。這種話他以前從來不說。這次是轉(zhuǎn)了性子! 三叔是個火爆的脾氣,一聽就來氣了:在村里這么多年,沒見過這么當老人的。你都這么能干了他還不足興。明明自家住的磚瓦房,瞅著賀子豐穿的是啥,衣服縫縫補補的沒一個好地方。每天不是去整醬就是砍柴,一年四季沒有吃閑的時候。就是雇人也沒有這么剝削的,他倒好,這是想把親生兒子往死里逼。 賀子豐道:我去山上弄點東西給孩子和秋玉吃。 這話說完連三嬸都有些聽不進去了。這是啥意思連飯都吃不上了? 賀三叔道:今兒去三叔家里吃。你娘走了,也不能這么作踐孩子,要是養(yǎng)不起,你就給三叔當兒子。 賀子豐道:謝謝三叔,但我還是得去一趟山上。他知道三叔說的是客氣話,他就算一個人照樣能養(yǎng)活媳婦和孩子。 之所以跟三叔三嬸說,是因為三嬸平日就喜歡跟人聚在一起閑話,她知道的事兒要不了一天,整個村就都知道渣爹是怎么虐待親兒子的。 賀子豐上了山,他走的是山間的小路,大路那邊的野菜早就被摘的七七八八了。但這邊還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過,很幸運剛過去就看見了不少的柳蒿芽。豬毛菜,前天剛下了一場雨。有很多的木耳和蘑菇。他這次收獲還挺豐厚的,背的竹簍一大筐,足有三四十斤。往山下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跑山人。 這些跑山人幾代人干這個的,有些供貨的門路。 賀子豐瞧著他們正在下野獸夾子。 賀子豐經(jīng)常上山砍柴也認得他們。道:收獲不小?。壳浦麄兊幕\里裝了三只九斤左右的大兔子,看著都肥的。 跑山的笑道:嗨,都是個辛苦錢。隨后看著他身上背的一筐蘑菇了。道:你這蘑菇不錯。蘑菇是山貨中價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