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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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要是有什么不滿,口誅筆伐的,到時候民間風(fēng)評不好,容易引起禍端。 縣太爺?shù)溃簳[什么? 小衙役偷偷看了師爺一眼。 這個眼神被師爺捕捉到了,心中有點怪怪的。沒等他催促小衙役把事情說了:書生們說要狀告師爺,說師爺拿了龔家的銀子,包庇龔三爺當街強搶民女!試問縣城是不是龔家的天下? 還有更過分的。檄討師爺,說他當了龔家人的走狗。 趁著今天人少。他們鬧了一陣才被發(fā)現(xiàn),書生已經(jīng)鬧到了縣城。衙門口連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立刻派人過來傳話。 師爺臉色由紅轉(zhuǎn)青再轉(zhuǎn)黑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剛還幸災(zāi)樂禍呢。誰想到轉(zhuǎn)瞬之間形式就直轉(zhuǎn)急下。 師爺?shù)溃阂慌珊裕。。∵@些書生不知從哪兒聽來的這些,不去讀圣賢書,反倒是出口污蔑朝廷的人。來來人,把這些書生統(tǒng)統(tǒng)都抓起來。 縣太爺本來就看不慣師爺。有師爺在旁,一直指手畫腳的,如今師爺被人收拾。此刻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縣太爺?shù)溃褐觳额^,賀子豐,師爺,跟我回去看看。隨后又叫老邢來主管修城一事。他們要先打道回衙門。不能老巢讓書生們端了。得趕緊控制事態(tài)。 第70章 舊案新翻 他們趕到的時候, 衙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外圈是老百姓,內(nèi)圈是書生們, 中間有一個老漢。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聲:縣太爺來了! 還有師爺。 他這種害群之馬, 怎么還能在衙門的隊伍里? 呸。 師爺?shù)哪樒q的通紅, 他一向自詡清高, 在縣里處處端著架子,沒想到叫人在衙門口給啐了。 縣太爺?shù)溃耗銈優(yōu)楹涡[? 這些書生都是有幾分功名的,見縣太爺可以不下跪, 其中站出一個年輕人拱了拱手道:學(xué)生當街聽到一樁不平事,這位老丈的女兒被龔家老三給糟蹋了。他們來告狀,卻被師爺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一頓, 如今加害者逍遙法外,受害者卻瘋了。我想請問,國家律法制度是否還在,試問縣衙,是誰家天下? 賀子豐在旁邊看見,差點要給他鼓掌。此人倒是有幾分膽識,敢直問父母官。 像他們讀書人十年寒窗下來也未必能高中。但要是有了才名, 那可就不一樣了。這檄文一出, 縣衙里再也沒有與之能比的了。 縣太爺?shù)溃号? 竟有此事?隨后對著賀子豐跟朱捕頭道:升堂,重新審查此案。 在場竟迸發(fā)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師爺?shù)哪樕桨l(fā)不好看, 他知道此事不可大意。道:這事兒內(nèi)有隱情, 我當初也是做了判斷的。既然關(guān)乎于我,我不摻和此事,全憑大人定奪。 他這幾句話說的漂亮, 其他的人哪怕再挑剔也不好說些什么。 師爺?shù)哪切└S者反映過來,連忙驅(qū)逐外頭的書生。道:我們大人已經(jīng)開始審案子了,不需要外頭人聚焦在外頭,各位請回吧!語氣隱隱有威脅之意。 這些書生有些猶豫,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就連那個為首的書生也沒想好。他幫這老漢也并不單純,就是想博幾分才名,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尺度。一旦過了,反倒是引起別人的反感。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漢道:各位公子,很感謝你們能為我仗義執(zhí)言,等將來你們?yōu)楣僮鲈椎?,我必不忘今日之恩?/br> 把這些書生說的熱血上涌,這叫為民請命。若講來真能混個一官半職的,今時今日的事情是他們未來吹牛的談資。 旁邊的書生七嘴八舌道:我們不走! 就是,大不了我們不出聲就行了,除非是你們心里有鬼。不然為什么不讓我們看? 將來我們也是做官的。 對,提前看看。 周圍的老百姓聽了也為這些讀書人加油鼓勁兒。說的好,不愧是讀書人。 好樣的。 說的那些讀書人一個個挺起胸膛,臉上都泛著光。 師爺聽見了,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別提心里多恨了,外頭圍的這些人分明就是湊熱鬧不嫌事兒大。 縣太爺驚堂木重重的敲了一下:肅靜。 大家一下子鴉雀無聲。 縣太爺?shù)溃捍耸露ㄓ姓`會在里,師爺一向牽掛縣里。剛還跟我們?nèi)バ藿ǔ浅?,都是為了百姓好?/br> 老百姓不明所以,看了看師爺。又看了看那瘸腿老漢,不知道應(yīng)該站誰。 倒是師爺復(fù)雜的看了縣太爺一眼,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縣太爺居然還替他說話。 很快重新審理起這個案子。 老漢說的聲淚俱下,外頭圍觀的老百姓聽的也是憤怒不已。 縣太爺叫龔家老三來問話。 縣衙這邊有人鬧事兒,龔家早早就聽說了,被傳喚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對口。此刻龔三跪在地上,一開口就是連聲的喊冤。 龔三道:是他們父子倆見龔家有錢,想出來的招數(shù),先派了女兒來勾引我,意圖管我要錢。如今勒索不成,反倒狀告我。大人,蒼天在上,我若有一句假話,立刻就被雷劈死。說完咣咣咣的磕了幾個頭。 如此倒給所有人弄的啞口無言。 尤其是圍觀的老百姓多少都有點迷信,自己咒自己這種事兒他們覺得晦氣,既然對方說的這么篤定,莫非是真的? 龔三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說這話只是為了增加信服力。再說,此事已經(jīng)間隔久遠。自是算不到他的頭上。 賀子豐也被龔三這厚顏無恥的表演給震驚到了,果然富貴人家出來的人不一樣。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老漢又急又氣,眼淚都出來了道:你你怎么能顛倒是非。 龔三道:是你血口噴人!隨后道:不就是要錢么,何不鬧得大人不得安寧。說吧,你想要多少。 縣太爺?shù)溃捍竽懀@里是公堂,不是你家菜市口。此事還有許多要調(diào)查的。必然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兩人都暫且收押在天牢里,擇日審理。退堂 外頭這才散了。 倆人被帶到了監(jiān)牢里。 龔三提前給獄卒一袋碎銀子,獄卒顛了顛足有六七兩。讓他住在最寬敞的單間,里頭的茅草都是新?lián)Q的。 至于老漢就沒有那么好了,被帶到最里面挨著茅房,走近就臭不可聞。 這是師爺安排的。想告他黑狀,要不是此事鬧的太大,縣太爺不時要提審,他真想偷偷殺了此人。 師爺一向跟縣太爺不合,但這次縣太爺幫了他,于情于理也要道個謝。 師爺去了縣太爺?shù)奈堇铩?/br> 賀子豐則是去了牢獄。 那些獄卒每日在監(jiān)牢里呆著,跟這些人在一塊,天天聽著犯人咒罵和嚎叫,呆著不見天日的地方?jīng)]個到頭的日子。知道賀子豐他們一組才六個人,明顯人少于其他的組別,再加上賀子豐還肯給手下的人分利。底下的人都想去他那邊。 賀子豐道:小立是誰? 人群里立刻有個二十歲的小伙子喜笑顏開。道:副捕頭您找我。 賀子豐道:嗯,你帶我來這轉(zhuǎn)轉(zhuǎn)。 哎。這個小立當年跟謝瑞是同一批進來的,卻被分到了這個苦差。不過他善于鉆研,如今已經(jīng)成了這邊的小頭目了! 賀子豐詢問了一下獄卒一共有多少人,大家品性如何。 小立一聽,盼著什么就來什么,肯定是要往隊里挑人,正是表忠心的時候,把一切的事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他。 賀子豐道:那個臭號房的老漢給換個牢房,那么大年紀了。還感慨道:他有幾分像我的舅舅。 小立一聽連忙道:好,一會兒我就給他換個清凈的牢房。不,馬上就換。 賀子豐假意道:要是麻煩就不用了,這事兒畢竟跟師爺有關(guān)系。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怪不好的。 小立道:被發(fā)現(xiàn)了我就說他暈倒了。他又沒有定罪總不能給弄死吧!到時候跟大人也不好交代。他在牢獄這邊呆的時間長,對付這些人自然有一套。 賀子豐點了點頭,道:你很不錯。 小立聽到這話,臉頰漲的通紅。覺得自己被賞識了。道:賀哥,我之前就佩服你的為人,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肯定沒二話。 賀子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這倆人是大人最重要的嫌犯,要是有什么變故,你就提前跟我說。 小立連連答應(yīng),只覺得這是賀子豐對他的考驗。 不怕賀子豐有事兒找他,就怕不找他呢! 小立跟賀子豐還這再說幾句。 就聽見龔三尖叫聲突然響起嚇了兩人一跳:啊啊啊,有老鼠。他這樣錦衣玉食長大的少爺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可怕的東西,嚇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他住的牢房雖然最好,但牢房里老鼠很多,而且被關(guān)押此處的犯人很多隨地尿尿的。 龔三剛進來的時候還行。帶時間長了就覺了干爽稻草下面哪兒哪兒都是尿sao味。剛才他用手抓了一下欄桿。隨后聞了一下手,差點沒吐了。這樣的日子他一天都過不了。 小立皺起了眉頭,沒好氣道:果然是少爺。多的也沒再說。 賀子豐也沒說什么離開了牢房。 他剛走,牢房這邊就放飯了,犯人們吃的就是燉白菜,清湯寡水除了鹽什么都沒放。一人一個硬邦邦的饅頭。就這樣的伙食不吃就餓著。 獄卒吃的就好多了。是縣衙廚娘給他們送的一飯兩菜。今兒吃的是糙米飯,rou炒白菜,里頭不少拇指塊頭的大肥rou呢,吃一口油都能沾到嘴上,另外一個菜是這柳蒿芽炒雞蛋。 小立給龔三一份他們獄卒吃的好飯,畢竟別人來的時候給了銀子??墒驱徣齾s不識好歹,看見這飯菜用腳就給踢撒了:什么破飯菜,我們家下人都不吃。 小立有些生氣,不吃就餓著,他已經(jīng)把能做的都做了。 小立又拿了一份好飯菜給老漢。不看在他面子,看在賀子豐的面子上。老漢連連道謝,真是餓的狠了,吃飯都很香甜。 龔三被關(guān)到了晚上,肚子咕嚕嚕的餓,想吃但是根本沒有飯菜了。他有點憤怒,一直等著家里撈他呢,連萬海那個雜種家里都花錢找關(guān)系把人弄出來了。肯定也得撈他。到時候出去跨火盆,去花街喝酒的行程都給安排好了,外頭天都黑了。 龔三越等越著急,想把獄卒給喊過來,但是喊的嗓子都冒煙了人也沒來。又渴又餓,眼睛都快冒金星了。 他料定的不錯,龔家的確想出錢把人給保下來,但是縣太爺派人放話,誰也不能把人弄走。如今事情鬧大,不少人關(guān)注此事。要是龔三被人保走了,那可真成了縣衙里的笑話了。 龔家也知現(xiàn)在是這風(fēng)口浪尖,只好暫且讓龔三在里頭呆幾天。等事情熱度降下去了,再花錢給人撈出來。 但這種事情龔三不知道。到了晚上大牢漆黑一片??偰苈犚娤はに魉鞯穆曇?,老鼠的聲音像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向來是富貴窩里出身的少爺哪兒受得住這種心靈上的折磨,都快崩潰了。 監(jiān)牢里關(guān)押的不只他一個。除了他這樣的細皮嫩rou的少爺,還有那些殺人放火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們手鐐腳銬被上了全套,自是做不了什么。但上午龔三從他們面前過,又聽他連老鼠都怕,不像爺們。反正夜里無人管束,就開始說起葷話來。 龔三少爺聽了又氣又羞,對方幾個人怪里怪氣的嗓音搭配著傳來,生生的讓人用語言給調(diào)戲了一番。 氣的他眼睛都紅了。再加上龔家的人遲遲不來。他已經(jīng)快崩潰了。 賀子豐知道只有老漢一人是搬不倒師爺?shù)?。師爺畢竟在縣里鉆營了這么多年,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弄的了的。 但是賀子豐已經(jīng)在心里想要除掉師爺了,不肯善罷甘休。 賀子豐回到縣衙,天色已經(jīng)擦黑了。衙役兄弟們才從城墻那邊回來。他們平日散漫慣了,冷不丁要他們?nèi)バ蕹菈?,因為是縣太爺張羅的。誰也不敢拉胯。這么扎實的干了一天,全累的齜牙咧嘴。 賀子豐知道師爺可是有個相好的在花街。道:兄弟們,師爺好像是去了花街。他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其他幾個衙役見怪不怪,除了賀子豐之外,他們這都是那里的??汀_@有什么,男人嘛。 師爺以前不去,現(xiàn)在這是為了誰?。匡炞雍闷娴恼f著,男人一旦八卦起來也很興致勃勃。 賀子豐從不在背后說什么,如今嘮這個倒跟他們不見外。成天在一起的兄弟,說點八卦,互相的關(guān)系更親近一些。 謝瑞得了個登記的好活兒,對賀子豐道:不如我們?nèi)チ~坊去松松筋骨。 柳葉坊是縣衙花街的新開的酒坊。不光有酒,還有房。據(jù)說他們那的美人個個不凡。 餅子在旁邊道:縣衙誰不知道咱賀哥是好男人,家里嫂子又有那樣的好容貌,你還敢提這個,不怕嫂子啐你。 謝瑞立刻舉手道:天地良心,我可沒帶賀哥花天酒地。那邊的人按筋捶腿都不錯。作為男人放松的地方,也不光是只有內(nèi)事兒。 謝瑞上次跟兄長去了一次,按的還挺舒坦的。特適合像他們這樣忙一天的。 謝瑞家里有錢道:我請大家怎么樣?他膽小。能在縣衙呆的舒坦全靠兄弟們幫襯他,他自是會投桃報李。咱師爺多清朗的人,也去那放松。還專門點飄飄姑娘呢。順便跟大家展示他八卦的實力。 嘿,連師爺都敢碎嘴,看你是皮子癢了。其他人打趣著。大家回來都聽說了師爺?shù)氖聝骸5耆珱]放在心上,胳膊怎么能擰得過大腿呢。 其他幾個人一聽,有人請客,立刻就答應(yīng)了。 賀子豐道:咱師爺當真也去那種地方? 其他人笑嘻嘻道:嗨,那有什么。隨后說起了,嘴上越發(fā)沒個把門了。還說師爺有十多個小妾。師爺平日裝作不近女色的樣子,背地里沒準撲的歡呢。換了衣服直接去花街。 花街的鶯鶯燕燕還真不少,到了晚上這邊比白天還熱鬧?;ń智懊嬗幸粭l河,就著水音聽女人的笑聲引得不少有賊心卻沒錢的男人們觀望,這邊的姑娘不少就站在街上風(fēng)情萬種的看著來往的男人,脂粉的香味嗆的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