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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兒陪著楊陌到場的時候,皇上賈后等還沒到。 他們便先上了樓。 盈兒見二樓所有的槅扇全都打開了,便走到前面朝外看去。 就見繁花樓對面,有一座高臺,匾額上寫著兩個斗大的字“似錦”。綠欄紅柱,二十來丈開闊,早放了大大小小的鼓磬琴瑟,想來一會兒會在此處奏樂表演。 臺前的空地也有二十來丈,已經(jīng)立了一根根兒臂粗的青竹樁子,用紅綢繩相連,想來這里一會兒也有動物表演。 中間一條七八丈寬的漢白玉石道路,兩旁扎起一個個的晾篷,花團錦簇,美則美矣,就是……盈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楊陌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問:“什么這般可樂?”語氣透著小心翼翼。 盈兒看了一眼左右,見宮女太監(jiān)們都遠遠地站在帷幕之后,欄桿邊只有他們兩個。 “我自樂我的,與殿下不相干?!彼吐暬氐?,轉(zhuǎn)身想避開,。 手腕一痛,被溫熱的大手緊緊箍住一扯,她站立不穩(wěn),直撞入一個堅實的懷中。 六月中旬天氣,又是正午,本來就熱,而這個懷抱就更熱得好像火爐一般,一股熱氣卷著蘇合香撲面而來。 盈兒腦子嗡了一嗡,眉頭緊皺,別開頭道:“你……你放開。我……我要下去準備菜了?!?/br> “今日父皇生辰,皇室宗親文武大臣都在,難不成你要讓所有人都看出來,你在跟孤鬧脾氣?!”楊陌語氣亦失了平素的淡然。 盈兒抬起頭,目光黑森森的冰涼:“我哪有跟殿下鬧脾氣?” 楊陌臉上頓時籠罩了一層焦灼,又是一扯,將她整個擁住:“我為你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不能叫你信我半分么?孩子……可笑,難不成沒有孩子,我待你再怎么好,便都是假的不成?!” 盈兒叫他勒得胸口發(fā)脹,前世的痛今生的恨,連同怒氣漸漸凝聚上了臉:“待我好?呵呵……那就請你不要再待我這么好!” “你……”楊陌慘白了一張臉,正要再說什么,外頭猛地響起一陣鼓樂之聲,皇上的儀仗到了。 周身的壓力一松,她跌撞著掙開楊陌的懷抱,頭也不回往樓下跑。 ***** 強壓著鋪天蓋地的情緒,將皇上賈后等人全都迎了上來,盈兒便忙借口要給皇上獻菜下去了。 等下了樓,轉(zhuǎn)到僻靜之處,盈兒一下扶住筐兒,覺得全身都斷了筋骨,重重地依在她身上,動彈不得。 筐兒嚇了一大跳,抬眼看時,見她臉色白瓷般的皮膚上好像蒙了一層灰暗,連眼白都透著小雨前那種暗淡的青白色。她伺候了這些年,便是當初跟沙夫人吵鬧不休,被退親時,也沒見過她這般模樣。嚇得趕緊抱住她:“娘娘不舒服,我扶娘娘小坐片刻?!?/br> 好在繁花樓后就有專門安排了給皇上太子們換衣休息的地方。 盈兒進了門,便躺倒在羅漢床上,默默休息了好一陣。 筐兒在旁邊見她臉兒忽紅忽白,便問:“可是剛才殿下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 盈兒撫著胸口,指了指案上的茶水。 筐兒忙倒了一盞遞到她手上。 盈兒一仰脖子喝了,這才覺得好些。演戲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剛才明明恨不能一刀捅了楊陌,可在皇上賈后面前還得保持微笑。 半天,她才勉強笑道:“大概是中了些暑氣。咱們走吧?!?/br> 從來都不是為了生孩子而想生孩子。也不是對當太后做外戚有任何野心。 只是渴望這世間能有一個跟他與她都血脈相連的孩子,像他也像她,軟軟地透著奶香,抱在懷里,可可愛愛地叫她一聲母親。 這一世,那一時沖動,是試探。也有真心。 作為一個女人,想成為一個母親,是罪過嗎? 為什么兩世人,這么一點念想,楊陌都要剝奪了去,甚至不給她一個理由。卻還咬著口,非說對她有多好! 想到這里,她眼角發(fā)熱,忙抽出絹子,假裝擦額角的汗,悄悄抹去。 如果到現(xiàn)在還對他抱有期待,可真是叫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 趕到廚間,筥兒早等急了。 “娘娘怎么耽擱了?” 盈兒也不回答,只趕緊挽了袖子,系上圍裙開始動手。 她今天做的菜并不復雜,是一道五彩蔬菜丸子。 選剛剛摘下來的五種蔬菜,綠豆角,紅辣椒,胡蘿卜,紫茄子,白蓮藕焯水切成黃豆大小的丁,放少許鹽少許堿,拌勻擠水,再放入生粉,捏成鴿子蛋般大小的丸子,上屜隔水蒸熟。放晾后,五彩若花,盛以白玉梅花盤。中間再擱一淺金琉璃碟,內(nèi)放姜蒜糖醋鮮蝦汁佐味。 正是暑熱天氣,吃著既清淡又養(yǎng)眼。最難得的還是這些菜每一樣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為種出來的。便是那吊鮮味的河蝦也是東宮的太監(jiān)們從龍首渠里撈來的。 一時做好,她便親自捧了給皇上的那一份,筥兒筐兒帶隊,在她身后捧著給賈后楊陌等人的,一起又回到繁華樓。到后面休息室內(nèi)重新?lián)Q了衣裳,勻了妝面,這才親自捧著上了樓。 樓上早濟濟一堂。沿著窗口邊,坐滿了一長排人。 皇上居中,賈后和楊陌一人一邊,在他稍后之處。 賈后身邊是建王與鐘王妃,再是安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