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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想著看在那人參的面上,就讓馮氏再帶一個長得丑的奉儀罷了。 可臨要定人了,喜雨給她整理禮單,才發(fā)現(xiàn),喬氏還是按著規(guī)矩每五日來請一次安。禮品是一根雞毛都沒見著。 要說喬盈兒的嫁妝,當時往東宮抬時,整整比林采之多了小半個時辰才抬完。喬家簡直是恨不能把整個家當都搬了來,看得她瞠目結舌。 可是喬氏進了東宮,衣著用度一應都十分簡樸。 她便問喜雨:“這喬盈兒天天關在麗正殿,可是壓根兒不知道有這么檔子事?” 不想喜雨卻道:“別人不知道還有可能。她哪里可能不知道?那日殿下說要去泰山這話時,她可不也在場?” 她那時還沒起疑心,也沒多想,只是記起確實有這么一檔子事。 那天正好該是喬盈兒來請安的日子。喬盈兒前腳到,楊陌后腳就來了。 喬盈兒見楊陌來了,就說要退下,卻被楊陌攔住了。 她依稀記得楊陌說:“孤不過說一句要緊話罷了。這就要出去。你還留下,陪太子妃多解會子悶兒?!?/br> 她當時只當楊陌是關心自己,心中歡喜,便問是什么事。 楊陌便說要去泰山,讓她找人早早準備起來。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家常,楊陌便走了。 既有這么樁大事,她哪里還有閑工夫跟喬盈兒這個悶葫蘆說廢話?便也立刻把喬盈兒打發(fā)了。 她便更覺得這事奇怪。 喬盈兒既然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怎么竟是不爭不搶?再想想那日楊陌一來,喬盈兒就要告退的舉動,她便覺得喬盈兒大概比那馮氏更老實。不然當初也不會連個沒來路的表姐都搶不過。 她便就手拿過喜雨的筆,在喬盈兒名下畫了個圈,想想,又圈了個錢多卻丑的劉奉儀。一來,這劉奉儀當初能進東宮,走的就是蔣家的門路,不然就她長得那個拱梁大蒜鼻,也不可能進東宮。二來,這回劉奉儀也確實孝敬得多。前前后后少說也有一千兩黃金。 后來,她每每回想自己當時的決定,就氣得想捅自己一刀。再后來,再世為人,天天就想著前世的這些細微末節(jié),她倒是想明白了。 泰山祭天,向來都是皇上親臨,率領群臣,興師動眾。 可那時皇上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朝政多是楊陌在主持。 這個時候突然祭天,既招皇上忌諱,也名不正言不順。 雖然楊陌打著替皇上祈福的名義,可是太子離京一月,若皇上突然駕崩,建王發(fā)難,豈不是會將自己陷入危局之中? 所以,到底有什么理由,楊陌那時不得不去祭天呢? 她重活一世,想破了頭,只想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那就是楊陌瞧著喬盈兒嫁進東宮后成天愁眉不展,悶悶不樂,想著要帶她出去散散心,才挖空心思搞了這個祭天之行。 所以告知她此事時,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喬盈兒來請安時,他倒來了。 而且,他那句“陪太子妃多解會子悶兒”,不是要喬盈兒給她解悶,而是要她給喬盈兒解悶。 她那時又是管理宮務,又是養(yǎng)身子,忙都忙不過來了,哪里有工夫發(fā)悶呢! 會發(fā)悶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喬盈兒。 她這樣想,雖然匪夷所思,可她卻覺得就是真相。 去泰山這樣的大事,沒有幾個月準備,根本不可能成行。 也許,楊陌從喬氏進宮時起,就已經在籌劃。 這才一直沒有半點把寵愛喬氏的心思表露出來。 唯有如此,她才會上了當,主動把喬盈兒送到他身邊。 而等到泰山之行回來,楊陌對喬盈兒的獨寵便再不掩飾,一天比一天明目張膽。 她當時還是沒看明白,實在忍不住,以為是去泰山途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拉下臉便把劉奉儀叫來問。 不想劉奉儀一提這話頭,就用手絹捂住拱梁的大鼻頭,哭成淚人。 “咱們一出京,殿下便命人把喬良娣挪到了他的馬車之上。當日宿在青象鎮(zhèn),我別說見殿下,便是喬良娣身邊的丫頭都見不著。使了銀子,好容易才打聽出來,他們竟是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我去聽了聽動靜,只聽得喬良娣身邊的丫頭在說什么,喬良娣坐了一天的車,腰酸腿疼的,本要叫丫頭們捏的,不想殿下竟親自動了手。她們便只好避了出來。我當時心就冰涼了半截。后來就更不用說……” 絮絮叨叨,邊哭邊抱怨,劉奉儀把楊陌跟喬氏那次出行的種種恩恩愛愛說了一遍。 她越聽越心驚。這哪里是她認識那么多年,總是冷冷靜靜,平平淡淡,眉眼不驚的楊陌。 她這才明白自己從頭到尾上了當。 難怪當時楊陌堅持要喬氏做良娣。 難怪東宮第一夜,楊陌是宿在喬氏宮里的。 難怪楊陌聽說她選了喬氏,只是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自那之后,她憂心忡忡輾轉難眠。喬盈兒盛寵,若是生下兒子,以楊陌對她的寵愛,哪里還會管什么嫡庶長幼? 喬盈兒雖瞧著沒什么野心,可喬家父子都彪悍能戰(zhàn),勢頭蒸蒸日上。只怕天長日久,到時候沒了她們母子的立足之地。 她便暗中召來自己放在喬盈兒宮里人,想了法子,要絕了喬盈兒的嗣。 可這種陰私之事,說來容易,動手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