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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分手后,我被男主的好兄弟連夜抱走[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8)

分卷(8)

    他以為至少他們是相愛的,可就在前不久發(fā)小的生日宴上,大家喝得都有些多了。

    南竹醉意十足,口舌僵硬地告訴他們,他其實對秦聽根本稱不上是愛,連喜歡也早就消耗沒了。之所以容忍秦聽一直在身邊,是因為南竹找不到比他更稱心的人。

    秦聽對南竹而言,不過是只聽話的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罷了。

    江言酌只能不斷喝酒壓制住他想揍南竹的情緒。

    不甘,憤怒,痛苦刺激著他吞咽著苦澀的烈酒。

    憑什么呢,他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寶貝在他的心上人眼里竟是這般無足輕重。

    直到平靜下來,他才意識到,原來他感到痛苦的日子里,秦聽也在痛苦艱難地維系著南竹和他的關(guān)系。表面云淡風(fēng)輕,暗地里孤獨(dú)地舔舐傷口。

    他們都喜歡一個注定無法喜歡上的自己人。

    江言酌揉了揉額角,見不得秦聽落寞失意的樣子,莽撞地安慰他后,強(qiáng)忍著想抱他進(jìn)懷的沖動。

    我走了,你慢慢吃吧。

    秦聽抬頭看著站在涼亭邊緣的江言酌,漂亮的杏眼水潤潤的,惹人憐愛。

    他愕然發(fā)問:你要去哪里啊?

    去找他們泡溫泉,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一起。但我猜測你應(yīng)該也沒心情去玩吧。江言酌將青筋暴起的手放進(jìn)褲子口袋,若無其事地回應(yīng)。

    秦聽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他其實挺想和他們一起玩的。

    但是于潤辭和南竹這邊的事,讓他的心懸在半空,屬實無法盡情玩鬧。

    他輕輕抿唇,點(diǎn)頭道:嗯,你去吧,玩得開心啊。

    江言酌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

    秦聽吃完飯后,收拾好餐盒,懶懶散散地窩在長椅上。

    他留意著手機(jī)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要是現(xiàn)在回去,萬一人倆你情我濃的,恐怕會打擾到他們。

    他習(xí)慣性地點(diǎn)開鯨魚app,他的特別關(guān)注里只有一個王者榮耀的游戲主播坐標(biāo)。

    頭像沒亮,坐標(biāo)大佬沒有開播。

    說起來,主播坐標(biāo)真是他見過最有個性的主播。他直播從來不出聲,不露臉。

    也不雙排,永遠(yuǎn)自己孤零零地玩著游戲。

    直播時長通常就兩個小時。鯨魚平臺王者去主播上千,他就安穩(wěn)地排在后位。

    明明有著絕對實力,卻不想吸粉,不想爬榜。

    秦聽看游戲直播的契機(jī)就是因為剛穿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會整夜失眠。無意間發(fā)現(xiàn)聽到玩游戲的聲音會隨著節(jié)奏漸漸入睡。

    而之所以能關(guān)注坐標(biāo),就是他當(dāng)初夜來無事,從上到下看遍了游戲主播,只有他的直播間是最安靜的,只留下純粹的游戲背景音。

    坐標(biāo)大佬有著寬闊的英雄池和出眾的游戲意識,他不罵人,不自夸,不逼迫粉絲刷禮物。

    相識近兩年,他永遠(yuǎn)給人一種寡淡沉默的感覺,是秦聽在遙遠(yuǎn)的屏幕一端觸摸不到的朋友。

    他點(diǎn)開坐標(biāo)的私人聊天頁面,發(fā)送信息。

    [綠色的小白花:大佬最近直播時長增加不少啊,昨晚硬生生地把我看失眠了。]

    [綠色的小白花:發(fā)生什么嘞,你家老板要破產(chǎn)了嗎。]

    秦聽一直認(rèn)為坐標(biāo)大佬是個很苦逼的社畜,只有在夜晚才有機(jī)會在王者的戰(zhàn)場上獨(dú)領(lǐng)風(fēng)sao,風(fēng)光無限。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坐標(biāo)的回復(fù)。

    [坐標(biāo):老板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破產(chǎn)。]

    [綠色的小白花:那你是想炒掉老板了嗎,打算從兼職變?nèi)毩恕

    時間過去很久,就在秦聽以為坐標(biāo)大佬應(yīng)該是被布置工作了。

    [坐標(biāo):可能是虛榮心作祟,想被人看見或崇拜吧。]

    當(dāng)原本關(guān)注的人提出換一種風(fēng)格或行為模式,總是難免受到質(zhì)疑與不解。

    就好比默默努力的視頻博主火了起來后,終究還是會選擇直播帶貨,無數(shù)的人因失望而脫粉。

    秦聽此時沒有任何失落驚訝的復(fù)雜情緒,總有人來自流量,也會被流量沖刷而去。

    他算是坐標(biāo)最早的粉絲,直播間里他永遠(yuǎn)是最活躍的。但他也不是那種無腦護(hù)住粉,會把坐標(biāo)奉為神明。

    大家都是尋常人而已。所以他寧愿坐標(biāo)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向前走,總比被時間遺忘好。

    [綠色的小白花:有點(diǎn)為你開心啊,直播間的兄弟姐妹也一定會開心壞了。]

    [坐標(biāo):我要一直努力,還是有被看見的希望,對不對。]

    [綠色的小白花:當(dāng)然啊,你一定不會被辜負(fù)的。那你打算直播帶粉還是開麥陪玩呢?]

    [坐標(biāo):都不是。]

    [綠色的小白花:???那你就只是每天多播一會。]

    [坐標(biāo):嗯。]

    [綠色的小白花:但這樣能吸引更多的人嗎?]

    [坐標(biāo):沒想過吸引更多的人,能更長久地陪著直播間里的人就好。]

    臥槽臥槽,秦聽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這么寵粉的嗎。

    坐標(biāo)大佬雖從來不帶粉絲玩,但每天都會免費(fèi)給大家打段位。

    直播間的人也十分活潑可愛,從不無理取鬧地吵架。

    [綠色的小白花:啥也不說了,你播多久我們就看多久。]

    [坐標(biāo):好,一言為定。]

    *

    隨著下午的氣溫逐漸升高,綠蔭圍繞也難以抵擋住撲面而來的熱浪。秦聽有點(diǎn)坐不住了,后背泛起層層薄汗。

    估計再坐一會,他就得暴斃身亡。

    不是吧,他這靈魂剛要解放,□□就要?dú)缑础?/br>
    想到這,秦聽連忙起身,兩個多小時了,相互了解的大概也差不多了。

    總不至于,一見面就突飛猛進(jìn),倆人抱著去床上醬醬釀釀了吧。

    于潤辭是個含蓄內(nèi)斂的人,南竹再粗魯莽撞,也得小心翼翼地珍惜吧。

    秦聽趴在地上將垃圾分類,處理完畢給它們送到了各自的歸宿。

    他拍拍手,走咯,回去當(dāng)紅娘了,助攻他們甜蜜的愛情。

    這世界上應(yīng)該不會有比他更綠的紅娘了吧。

    秦聽在別墅外繞了兩圈,沒有聽到詭異的動靜。

    他抬手弄亂自己的頭發(fā),揉亂T恤,打扮成一副邋遢窩囊的樣子,肯定會惹南竹心煩。

    而這時的于潤辭穿著清爽干凈的白色襯衣站在南竹的面前,兩人這么一對比,立刻就能分出伯仲了吧。

    秦聽輸入密碼,打開了別墅的門,客廳里安安靜靜的。

    于潤辭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奔向秦聽。

    秦聽掃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客廳里只有于潤辭,不見南竹的身影。

    他有點(diǎn)愣怔:你怎么坐在這里啊。

    抱歉,那我應(yīng)該待在哪里啊。于潤辭原本閃爍著的目光瞬間黯淡下去,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挪動步伐。

    秦聽意識到自己言語不當(dāng),存在歧義:啊,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南竹在哪呢,你怎么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不無聊嗎。

    哦,他就在房間里。于潤辭輕輕地松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上開懷的笑容。

    秦聽滿臉疑惑:不是,他見到你就沒說些什么嗎?

    于潤辭點(diǎn)頭:他問我是誰,我說我是你派來的別墅管家。然后他問我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不早點(diǎn)送飯。我說你父親來了,你在陪他。

    秦聽在心底默默夸贊了于潤辭一番,體貼聰慧,還會找理由幫他在南竹面前找補(bǔ)。

    但是,這完全不是秦聽夢想的景象啊。

    秦聽不死心地繼續(xù)問:然后呢。他就沒對你說些別的嗎?

    于潤辭尷尬地舔了舔唇:他對我說了一些

    秦聽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這才對嘛。他拍了拍于潤辭的肩膀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們之前的距離很近,于潤辭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草木的味道,清冽溫柔。

    他的頭緒已然亂掉了,他將南竹的話,未加修飾,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秦聽。

    他問我會不會玩王者榮耀,我說玩過一點(diǎn)點(diǎn)。

    他問我是什么段位的,我說我是榮耀黃金

    他說我玩得比你還菜,他告訴我他現(xiàn)在是最強(qiáng)王者了呢。

    他問我想不想看他打巔峰賽,他可以讓我見識一下,這種只有王者才配打的比賽。

    我說不想,他就生氣的回屋關(guān)門了。

    ???

    啥?

    就這?

    臥槽!

    南竹,你踏馬的是真不行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秦聽痛苦萬分地抱住了腦袋。

    第12章

    所以,一定是南竹腦子出了問題。

    這都什么時候還玩游戲,非得等老婆一個一個都跑沒了,才幡然醒悟,然后想追妻火葬場。

    這不是有點(diǎn)大病嗎。

    既知如此,秦聽何必在外面曬那么久。早點(diǎn)回來,說什么也得把他倆腦瓜子按到一起去。給爺處,小爺寧愿滾著給你們騰地。

    秦聽嘆了口氣,頹敗地趴在了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于潤辭擔(dān)憂地看著他:秦聽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我能幫助你做什么嗎?

    嘖,看看這小乖乖多暖心啊。

    秦聽頹然地翻過身,宛如被一條燒焦的咸魚。他的手輕輕搭在額頭上,掩蓋住緊蹙著的眉頭。

    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沒事,燒焦了。

    于潤辭有些茫然:啊?什么焦了

    秦聽整理好情緒,緩緩開口:我被太陽曬懵了,感覺要燒焦了。

    其實是讓你們氣得怒火中燒。

    于潤辭有點(diǎn)擔(dān)心地看著秦聽微紅的面龐:我去給你拿點(diǎn)解暑茶,你身體要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我再給你拿解暑藥。

    于潤辭說話溫溫柔柔,看著柔弱,可骨子里充滿了韌勁,待人和善。

    那雙好看的眉眼因擔(dān)憂秦聽而微皺,一顰一笑皆是別樣風(fēng)情。他著急地為秦聽取解暑茶,轉(zhuǎn)身離去。

    南竹這貨怎么就不懂珍惜呢,唉。

    哎!誒?

    秦聽忽然想到一點(diǎn)。難不成南竹其實是害羞得躲回屋子了。畢竟他那么大男子主義的一個人,他抹不開面子向于潤辭示好,實際是在等于潤辭主動像他拋出橄欖枝啊。

    想到這里,秦聽不由得坐起身,思維又雀躍了起來。他得背地里敲打敲打他們兩個人,幫忙說說好話,讓他們真正認(rèn)清彼此的好。

    小秦好難,小秦好累。

    秦聽正思考要從哪幾方面細(xì)細(xì)展開論證。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拿起手機(jī)一看,是室友陳子凡的電話。

    喂,小聽,你忙完了嗎?過來和我們一起泡溫泉啊,你家的溫泉好舒服。陳子凡扯著嗓子說。

    隔著電話,秦聽能聽見他那邊的嘩嘩水聲以及有人興奮地喊叫。

    秦聽仰著頭數(shù)著頭頂射燈的個數(shù),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不去了,昨晚沒睡好,我得好好補(bǔ)個覺。

    那好吧。對了,剛才大家提議晚上吃燒烤,喝點(diǎn)小酒,小秦總安排嗎?

    秦聽驀然失笑:原來打電話是這個意思啊,安排安排,你們玩累了,準(zhǔn)備回來之前告訴我一聲,盡量保證你們回來就能吃上。

    嘿嘿,那我統(tǒng)計一下大家想吃的東西,一會微信發(fā)給你啊。住的玩的都是方讓安排的,吃的就當(dāng)咱請了啊。

    秦聽點(diǎn)頭:明白,你安排,我買單就是了。

    于潤辭回到別墅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堆避暑用品,避暑涼茶,藿香正氣水,清涼貼,內(nèi)服外用的全都齊全。

    秦聽不敢辜負(fù)于潤辭的好意。他感動地飲下涼茶,腦門上貼著寶寶專用的退熱貼。不由得老臉一紅,真不知道于潤辭在哪里淘來的這些寶貝。

    他將大家想吃的東西一股腦發(fā)給于潤辭。讓他提前跟廚師打好招呼,補(bǔ)充食材,等到下午六點(diǎn)讓他們送過來。

    秦聽腦袋仍有些昏昏沉沉,他先回屋補(bǔ)個覺,等補(bǔ)充好體力,晚上他再好發(fā)力,怒牽紅線,定能將于潤辭和南竹死死綁住。

    *

    眾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太陽逐漸向地平線滑落。小院里搭建起超大的白色帳篷,帳篷里寬闊的桌子上擺滿了正冒著熱氣的食物。細(xì)小的冰霜包裹著啤酒桶外的周身,氣泡咕咕地互相擠壓觸碰。

    秦聽坐在燒烤的支架前,看到他們回來,笑道:看我們這時間拿捏得真是不錯,我和廚師緊趕慢趕地剛弄完第一波,你們就回來了,你們快去吃。

    陳子凡笑著跑過去,接受秦聽的投喂。

    方讓:秦聽哥,麻煩啦,還有什么要幫忙的嗎?其余人也躍躍欲試地準(zhǔn)備上前。

    秦聽連連擺手:快完事了,弄好的你們趕緊趁熱先吃。不用管我,我邊烤邊吃。他遞給了陳子凡一個眼色。

    陳子凡秒懂,把他們拖到帳篷里:走走走,人多添亂啊,別影響咱們小秦廚師的發(fā)揮,小心一會餓肚子。

    江言酌差不多是最后回來的。他進(jìn)到院落里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穿著黑色背心的秦聽,露出了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亮得晃眼。

    許是因為被煙火熏嗆得,他的臉蛋微紅像是涂抹過腮紅,明眸里充斥著淡淡的水汽,額發(fā)凌亂地落在額頭上。

    江言酌繞過在桌前爭搶食物的人,走向秦聽,坐在了他身邊空置的小凳上。

    秦聽聞到了淡淡海鹽檸檬的味道,給人一種微澀著的清涼。他抬眼是江言酌坐在他的身邊,便遞給他一根烤好的牛rou串。

    江言酌接過后沒有吃,把它放在了旁邊的餐盤里。

    他輕蹙著眉:你去歇一會,我替你烤一下。

    秦聽愣了愣,看著身邊俊逸的男生,他剛泡過溫泉,頭發(fā)還是有些濕漉的。額頭飽滿,眉弓挺括襯得那雙墨色的眸子愈發(fā)深沉。江言酌的輪廓線條總體來說是凌厲的,因此他總是自帶清冷的氣質(zhì)。

    但隨著最近與他相處的時間增多,秦聽覺得他好像也沒傳言中的那么難以接近,至少不是書里所刻畫的冰冷陰暗的形象。

    秦聽不再與他對視,他低頭翻動著手上的烤串,輕聲道:沒事,我睡了一下午,廚師一直幫忙弄著,你剛洗過澡別碰這些煙火重的東西了。也沒剩多少東西要烤了。

    那雙在秦聽眼里稱得上是絕頂泡椒鳳爪的手伸了過來,自顧自地?fù)屵^秦聽手里的刷子。

    江言酌慢條斯理地擺弄著烤串:吃完也是要洗澡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我和你兩個人弄還能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