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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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酌繃著的心弦瞬間斷了,他看見秦聽的左手一直按在小腹上,他連忙掀開他的衣服。映入眼簾的卻是觸目驚心的青紫,落在秦聽本就白皙的肌膚上更加扎眼可怖。 江言酌呼吸快要停止了,身體的反應(yīng)快于思考,他立即迅速起身抱著秦聽下樓,打車去醫(yī)院。 這是江言酌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懷里抱著心愛的人竟會是這么一件痛苦而絕望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HE!HE!別被嚇到,南竹下章就挨揍啦,但不能揍太狠,得先分干凈嘛。 笨蛋作者洗干凈脖子等待挨揍啦。 小可愛們別生氣奧,摸摸頭。 第27章 美人在懷, 南竹的心如同塞了個暖水袋,愈發(fā)溫暖膨脹。 膨脹著膨脹著,忽然就炸了。 濕噠噠澆了一身的水。 就當(dāng)南竹奇怪他的心怎么會漏水時, 他連睜眼都覺得吃力。 靠,是這屋頂漏的水。 他立刻拽著霜幸奪門而出。 然后他就聽見身后的人大喊大叫,南側(cè)的廁所又漏水了。 南竹和霜幸頓時覺得自己身上充斥著妙不可言的味道。 他們不干凈了。 霜幸的秀發(fā)還在滴水,他俏臉羞澀:要不我們?nèi)ジ浇木频晗磦€澡吧。 南竹猶豫著正要答應(yīng),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南竹接到電話后,當(dāng)即拒絕了霜幸的要求, 對不起, 我得回去補作業(yè)。 霜幸輕抿嘴唇:好吧, 能給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南竹喜不自勝, 當(dāng)即把他的手機(jī)號, 微信號,企鵝號,微博號通通都留給了霜幸,生怕他找不到自己。 他戀戀不舍的與霜幸分別。 南竹打車回到學(xué)校的路上, 他簡直怒不可遏, 秦聽竟然沒有給他補完作業(yè),他這一下午都在搞什么。 電話也打不通,對哦,秦聽的包讓他扔到公寓樓梯后面, 宿管老頭收集的垃圾堆里了。 南竹急匆匆地回到寢室,卻發(fā)現(xiàn)寢室門沒有上鎖,秦聽不見蹤影。 他立即在寢室群里詢問。 [南竹:你們誰下午回寢室了?] [方讓:我和徐峰下午在跟老師做項目,沒回去過。] [徐峰:怎么了,寢室不會進(jìn)賊了吧。] [南竹:我讓秦聽下午在寢室里給我補思修作業(yè), 他竟然沒寫完,思修老師決定要給我掛科了,秦聽真是令人無語。] [方讓徐峰:] [南竹:酌哥也不可能回來啊,他都好幾天沒回來過了。] [南竹:我等會非得好好和秦聽算算賬。] 看著寢室群沒人再回應(yīng)他,南竹換了件外套,決定去詢問宿管老頭。 李大爺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法制節(jié)目,被人咣咣咣敲玻璃。 他皺著眉問道:你有什么事啊。 南竹趾高氣揚道:我寢室門莫名其妙被人打開了,我要查監(jiān)控。 你哪個寢室啊。 103寢室。 喲,就你把小秦聽鎖屋里的啊,老子開的門,你有意見?李大爺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南竹火氣直竄,靠,你有什么權(quán)利,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私自開我寢室的門? 李大爺嗤笑:呵,人民享有自由的權(quán)利。 南竹覺得這老頭簡直有病,惡聲惡氣道:你知道我誰嗎,我爸認(rèn)識你們校領(lǐng)導(dǎo),我要跟你的上頭舉報你。 李大爺霸氣起身,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你可挺能耐啊,我們只當(dāng)你們同學(xué)間鬧著玩,沒去告你個非法監(jiān)禁,你還逞能上了啊。 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愛收集垃圾的老頭竟然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南竹莫名心慌,有點不知所措。 你知道非法監(jiān)禁得判多少年嗎?李大爺瞄了眼屏幕上的文字,擲地有聲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剝奪你權(quán)利,就你還舔臉舉報呢。 聲音嘹亮,宛如鐵血法官在宣判著不法分子的罪孽。 我管你爹是校董,還是啥玩意的,跟老子我都沒關(guān)系。法律面前你們都得是孫子!李大爺?shù)念^上散發(fā)著正義的光芒。 來來來,你敢不敢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給你錄上,這兒子多孝順,自己想吃牢飯,還惦記著給他爹。 這是南竹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大爺?shù)膽?zhàn)斗力完全不亞于你大媽。尤其面前還是個懂法律,糊弄不住的老大爺。 南竹平白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逃走了。 群里江言酌不知何時發(fā)了一條消息。 [江言酌:是該好好算算賬。] * 醫(yī)院的病房里靜悄悄的,秦聽恬然地躺在潔白的被褥里,面色逐漸恢復(fù)了紅潤,像是乖巧地睡覺。 腹部的那處暴力性外傷,還好沒有傷到內(nèi)部臟器,只是表面淤青。 至于為什么遲遲不醒來,醫(yī)生有說他勞累過度,又有點語焉不詳,只稱再觀察看看,興許明早就醒來了。 那道猙獰青紫色傷處,在江言酌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無法想象秦聽是怎么強(qiáng)撐著一路從學(xué)校趕到公司,笑鬧著戲稱要在游戲里復(fù)仇。 他明明早察覺到了不對勁,可竟然粗心地忽視了。 江言酌目不轉(zhuǎn)睛地守在他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抬手撫摸他光滑細(xì)膩的臉蛋。 摸一下,放下手。 再摸一下,又放下手。 摸了好多好多下。 那雙漂亮的杏眼沒有睜開,那對可愛的酒窩沒有顯露。 江言酌一想到秦聽昏厥前的情景,他更是心如刀絞。 秦聽剛才分明就是在和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別,他像個自知時日無多的病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柔聲安撫著躁動的自己。 想到秦聽一路承受著的痛楚,江言酌有理由相信秦聽會逃離這里的一切。 他悄無聲息地趴在他的枕邊,呼吸里都是秦聽恬淡迷人的草木香,溫暖得令他鼻酸。 江言酌想要的遠(yuǎn)不只是一聲謝謝,他分明想要的更多,但是現(xiàn)在他更想秦聽快點醒過來。 蔚藍(lán)色的枕巾上,茶棕色的頭發(fā)和墨黑色的頭發(fā)交織纏繞,好像再也不會分開。驀地,落上了幾滴莫名的水珠,迅速洇開消失不見。 秦聽的家人朋友紛紛趕來,病房里依舊安靜,只不過多了幾個人的心跳以及無聲的虔誠禱告。 江言酌退出了病房,站在樓梯口的窗戶前,翻看群里的聊天記錄。 走廊的聲控?zé)袅疗?,屋外的蚊蟲一遇見光亮,便不知死活地?fù)淙耸逞?/br> 江言酌抬手關(guān)窗,將它們隔離在外面。 他眉眼懨懨地看向玻璃的倒影,是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呢。 江言酌噙著笑打了一通電話。 * 熊三惶恐萬分地掛了電話,沉默不語。 熊四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哥:啥意思啊,老大兩年沒聯(lián)系咱倆了,是有啥指示嗎? 熊三痛苦地抱著頭,這可咋整啊,咱倆都已經(jīng)金瓜洗手了。 熊四憤怒地摘著西瓜:哥,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想當(dāng)年咱哥倆可是叱咤風(fēng)云的A城霸主,如今怎能甘做田野瓜王。 我們得有抱負(fù),有理想。 熊三被熊四忽悠得一愣愣的,當(dāng)即兩個人開著他們的敞篷破舊四輪車,風(fēng)馳電掣地迎接任務(wù)。 夜涼如水,室友遲遲不歸。 南竹總覺得大爺晚上會拿著鑰匙開門進(jìn)來,在他的床頭邊宣判他的罪行。 宿舍暫時住不下去了,當(dāng)即準(zhǔn)備收拾行李回家住兩天。 手機(jī)上收到陌生的短信,讓他去后門。 南竹頓時眉開眼笑,他今天只給一人留了手機(jī)號。 一定是小霜幸對他念念不忘,夜晚想跟自己來場甜蜜的約會。 南竹瞬間心情大好,花枝招展地打扮成公孔雀,興高采烈地被司機(jī)請上車后,就被打暈了。 ??? 南竹再次醒來時,發(fā)覺自己的前胸后背傳來密密麻麻的疼意,像被人暴力踢打過一樣。 更可怕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大片曠野之中,四處無人,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他站起身來,感覺到腳底傳來刺痛。 南竹渾身顫抖得不敢相信,靠,他的鞋呢,他的鞋竟被人搶了。 手機(jī)和背包也都不翼而飛,他好像和外界失聯(lián)了。 南竹想哭,哪怕此刻讓他回宿舍被老頭吊著審判,他都情愿。 可他現(xiàn)在呢,目光所及之處,荒地雜草叢生,隱藏其中的一條小路上,鋪滿了各種砂礫碎石。 南竹咬著牙,他穿著襪子艱難地走啊走,這路好長,好像望不到邊際。 這里好像連個活物都沒有,是個殺人藏尸的好地方。 南竹越想越覺得可怕,不由得加快腳步,可他的腳太疼了。 他的右腳拇指一天之內(nèi)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戕害。這種鉆心的痛,讓他大汗淋漓,但不一會就被這涼風(fēng)吹散了。 他此時又冷又疼又困又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像就是他現(xiàn)在的境遇。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困在這里,王者游戲里的英雄兒女不會出來救他,他只能咬著牙拼命地走。 他此刻心無雜念,什么都不再去想。 走了不知道幾個世紀(jì),他好像一輩子都沒用腿走過這么遠(yuǎn)的路。 當(dāng)他走到了小路的盡頭,他看見街道上有轎車在飛奔行駛。 南竹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終于看見希望了,他終于要得救了。 他正準(zhǔn)備跨越欄桿,飛奔攔車。 可惜不幸的是,他的視線瞬間被擋住,他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他被人套上了麻袋,按在了車上。 南竹連忙求饒:大哥,我錯了。我還有更多的錢,我可以都給你們,你們放了我自由好不好。 沒人理他。 嘭得一聲,南竹感覺自己又被拎下車,身邊的人消失不見了。 他拿開頭套,愕然地發(fā)現(xiàn)他又回到了原點。 還是那條路,還是那個圈,還是那片天地。 那些枯草也在盡情笑話他,在風(fēng)的呼嘯下笑得直不起腰。 南竹頓時絕望,喉嚨里發(fā)出走獸般的悲鳴與嚎叫,他掩面痛哭:我為什么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不遠(yuǎn)處,熊四趴在西瓜秧里跟著清唱:又回到最初的起點,記憶中你青澀的臉 看著那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癱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嚎哭打滾,滿地黃沙飛揚。 熊三熊四只覺得眼前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倆人相顧無言。 但這折磨人的手法,令他們嘆服。 熊四輕咳出聲,打破寂靜,那個,他到底怎么惹咱們的閻王老大生氣了。 活該唄,惹了不該惹的人。熊三唾棄道。 熊三熊四無語地望著瓜田,不知是為何人,無奈地嘆息著。 痛苦完畢,南竹覺得自己不會被困難打倒,天色亮起,他又踏上了征程。 他的襪子被磨出了洞,腳磨破了皮,出了血。 但都沒關(guān)系,他還是王者,他還是生活的男主角。 可是命運偏巧愛與人開玩笑,南竹又一次在希望的路口處,陷入了絕望。 他與那些能救他的車輛擦肩而過,又被綁上了土匪強(qiáng)盜的車,又回到了原地。 他一次又一次從山頂?shù)涔鹊?,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死循環(huán)。 最可惡的是這兩個土匪強(qiáng)盜,還會在他新的一次出發(fā)前,貼心地為他準(zhǔn)備一雙嶄新的襪子,讓他換上。還會時不時地扔給他維持生命的水和食物。 這完全就是在折磨作踐他,看著他如困獸般在獵人的籠子里掙扎。 南竹徹底要崩潰了。 這種日日夜夜,被人奴役驅(qū)使,既等不到援兵,又看不到光亮的生活他真是受夠了。 他只想好好活著,他想自由自在地活著,怎么就這么難。 作者有話要說: 1.被水澆 被譴責(zé) 被人踢 被偷鞋 被限制自由 小聽承受過的,南竹遭受的只會更多 2.這種恐怖游輪的無限循環(huán)懲罰,還可以吧。 我們接下來,可以進(jìn)入甜甜的戀愛模式吧 3.我寫的不是甜文嘛,咋有復(fù)仇虐渣的感覺捏。 笨蛋作者的鍋,=( `*)))唉 第28章 從闔上雙眼的那一刻, 秦聽倒也沒完全喪失意識,他能清晰地知道自己好像被人緊緊地抱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路過一個又一個地方。 哎, 他還有搶救的必要嘛。 他穿書到這個世界里來,其實好像,或許也沒有太值得留戀的吧。 秦聽站在混沌朦朧的虛空中,本想揮揮手珍重地說一句再見。 轉(zhuǎn)身離開時, 他的身后卻傳來亂糟糟的聲音,宛如黃泉路邊上的聲聲哭訴。 他依稀能聽見, 這兩年里, 那些與他短暫相識的人在真摯熱情地挽留他。 李大爺痛心疾首道:你走了, 以后誰還給我撿塑料瓶和易拉罐。 陳子凡憤怒咆哮道:你走了, 以后誰還陪我看猛男腹肌流口水。 主播坐標(biāo)長吁短短道:你走了, 以后誰還能代替你成為我最闊氣的榜一老板。 錢大有聲淚俱下道:你走了,以后誰還給我養(yǎng)老送終,順便繼承我的億萬家產(chǎn)啊。 韓桐捶胸頓足道:你走了,以后誰還當(dāng)我的金主收留我這只高貴的金絲雀。 白黎仰面而泣道:你走了, 看來我只能勉為其難地再當(dāng)回你的小媽了。 秦聽: 太市儈了吧這些人。 他的作用不止于此好嗎 氣死, 扶我起來。 這時南竹不知道從哪個下水道里突然鉆出來,得意道:早就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想不到就因為我的拋棄 嚯,這冒出來的狗東西是什么鬼。 滾吧, 狗東西,你才不配成為老子來去的理由。 秦聽慢慢吞吞地往回走,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好像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他孤獨落寞地站在明暗交界處,用復(fù)雜熱忱的眼神,深深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