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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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干的呢。 總不能是江言酌半夜餓了,自己啃的吧。 秦聽連連嘆氣,愁苦且郁悶。他瘋狂地揉搓著自己的頭發(fā),任由記憶一點點倒帶。 看看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 首先,他主動親了一下江言酌,好像還問他,甜不甜。 秦聽捂住了眼睛。 然后,他們倆個就站在走廊里忘乎所以地?zé)嵛?,唇舌勾纏難舍難分。 秦聽捂住了臉。 接下來呢,他就被江言酌又背又抱拐回了家中。 秦聽捂住了腦袋。 再往下,他就徹底不記得了啊。 秦聽徹底癱倒在沙發(fā)上,臉上寫滿了悲壯與絕望。 小秦已死,有事燒紙。 他現(xiàn)在只想連滾帶爬地離開這個不堪入目的傷心之地。 * 江言酌再次醒來的時候,秦聽已不見蹤影,他身邊的被褥涼一片冰涼,感覺頭上有濕漉漉的東西,江言酌扯下一看,竟然是條毛巾。 他心中一暖,叫了幾聲,卻又沒人搭理他。 秦聽走了。 江言酌的心沉了沉,雖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小朋友酒后狀況百出,如今回憶起來肯定害臊,更不愿意待在他這個唯一目擊者的旁邊。 可他還是有些失落,一夜過去,他又成了孤身一人,昨夜的曖昧與親熱宛如泡沫,夢幻且易碎。 江言酌使勁地閉上眼睛,呼吸一片guntang。他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因為他夜里沖了好幾次涼水澡。 秦聽半夜鬧了好幾回,他喝多了酒渾身燥熱,總是踢開被子,又貪涼,總是往他的懷里鉆,被子捂過后香噴噴的身子恨不得整個摞在他的身上。 江言酌煎熬了一整夜,天亮了才慢慢睡著,昏昏沉沉地醒來,此時渾身不舒服。 他強撐著站起來,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周,屋子明顯被人收拾整理過。沙發(fā)上抱枕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浴巾洗的干干凈凈掛在陽臺上。 江言酌淡淡地笑了笑,身體半靠在墻上,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心去調(diào)侃秦聽,想到家里沒有退燒藥。他就給自己下了份藥物配送的訂單。 門鈴響起的時候,江言酌緩緩起身開門,他一度以為他燒出了幻覺。 門外的秦聽肩上扛著袋米,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十分不自在地看著門口的江言酌,你睡醒了啊,我出去買了些東西。 江言酌的住處離附近的商場還是有些距離的,況且小區(qū)內(nèi)出租車進不來,他拿著這些東西走走停停,來回都快兩個小時了。 江言酌愣了半晌,回過神的時候,看著秦聽此時滿頭大汗,手指都袋子勒得紅紫,于是連忙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心疼地說道:出去買東西怎么不叫我一聲,我應(yīng)該開車帶你去的。 秦聽躲過他伸出來的手,略顯慌亂地回答,你發(fā)燒了,我來就好。 然后立即脫鞋,去廚房將東西放好。 江言酌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耳尖紅紅的,嘴角上揚,只是語氣稍顯落寞地說道:我以為你走了呢。 秦聽心里抖了一下,故作輕松地說道:怎么會,我這不是得照顧病人嘛。 秦聽哪里是不想走,他恨不得找個山溝待著,這輩子都不想出來了。 可是想到江言酌勞心勞力地照顧了自己一晚上,估計他這病就是被自己折騰出來的。 秦聽他就邁不開腿,尤其是換褲子的時候,錯愕地發(fā)現(xiàn)他連內(nèi)褲都被人家?guī)兔Q過了。 只不過這內(nèi)褲是在松垮,實在有點大,不是他的尺碼。 不對什么鬼啊,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看看人家都照顧自己照顧到這份上了。秦聽他要再跑,他就是混蛋,尤其是酒后還把人家輕薄了一番。他簡直就是個混蛋級別的渣男。 小秦好難,小秦想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啊。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剛才翻了一下你家廚房,你是新搬來的嘛,怎么什么吃的,調(diào)料都沒有啊。秦聽有點疑惑地問道。 江言酌家的冰箱里擺滿了冰水,連袋醬都沒有,秦聽簡直哭笑不得,這人不愧是高嶺之花,這是靠喝冰泉水活著的么。 我平時很少在家吃飯。江言酌靜靜地望著秦聽。 哦,菜板在哪個柜子里? 左邊第二個柜子里吧。江言酌幫忙找出。 哈,你一定不下廚吧,你看你連薄膜都沒拆。 嗯。 秦聽忽然抬起頭,神秘兮兮地說道:不會做菜的男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江言酌挑眉:這么嚴(yán)重的么。 當(dāng)然,就算找到老婆,也是會被嫌棄的啊,簡直不守男德。秦聽胡說八道中,他只是發(fā)現(xiàn)江言酌竟然也有不擅長的事情,莫名覺得開心,故意打趣道。 江言酌點頭,語氣格外認(rèn)真:嗯,我會努力學(xué)的。 秦聽在灶臺忙前忙后,嘴也不停歇,一會嘮叨廚具,一會念咕菜譜。 江言酌聽著他的碎碎念,心里的暖流涌動著,他沉默地走到他的身后,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秦聽被江言酌的氣息灼到了,他感覺自己頸邊的皮膚也瞬間火熱起來。他僵硬地扯了扯江言酌的手,沒扯掉。 你,,你好像又有點燒起來了。秦聽緊張地磕巴起來,他走之前江言酌明明已經(jīng)退了,現(xiàn)在好像又嚴(yán)重起來。 他連忙掙脫江言酌的懷抱,從口袋里找出一盒退燒藥,端過來一杯溫水。 秦聽認(rèn)真囑咐道:這個是飯前的藥,你吃完這個去睡一下,等會我做完飯再去叫你。 江言酌點了點頭,接過水和藥一飲而盡,然后還是默不作聲地倚著廚房的門,眼神緊盯秦聽。 秦聽頭疼地拉著他的胳膊出去,讓他回臥室躺下,幫他把被子掖好,語氣略兇:你再亂晃吹風(fēng)受涼,小心一會就燒成大傻子。 因為發(fā)熱,江言酌的臉頰微紅,使得他本來終日寡淡的面部增添了些色彩。他一直淡淡地笑著,五官凌厲的銳度都被沖擊得一干二凈。 他拽住秦聽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輕聲說道:聽聽,我難受,但我又很開心。眸光里的深情坦坦蕩蕩地鋪面而來。 秦聽覺得自己的臉頰也要燙了起來,他慢慢抽出手,輕咳出聲:聽什么聽,我不聽。 他又在耍無賴。江言酌垂下眼簾,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秦聽慌亂地說道:我去做飯,你老實些啊,等我叫你吃飯。 好,我都聽你的。江言酌抬起明亮的黑眸。 啊啊啊閉嘴,別用這么寵溺的語氣,秦聽的心臟顫了顫,立即轉(zhuǎn)身離去。 * 回到廚房的時候,秦聽獨自思考著,腦子亂亂糟糟的。其實他現(xiàn)在頭也很痛,剛才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身體還是很輕飄的狀態(tài),扛著袋子努力地沿著地面的邊縫走直線。 秦聽覺得現(xiàn)在自己是真的不清醒,也看不太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要去主動吻江言酌。 他現(xiàn)在特別怕和江言酌對視,他也怕江言酌會突然問自己為什么會主動吻他。 就是簡單的色迷心竅么。 單單只是因為,江言酌說他會是自己的好兄弟,只和自己一個人好。 秦聽像個小孩子一樣爭風(fēng)吃醋,他莫名的占有欲與私心作祟,仿佛都在昭示著什么。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在秦聽的眼里看起來又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敢去細(xì)想,搖了搖腦袋甩開多余的念頭,他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還是照顧好病人,他有條不紊地煮粥做菜。 飯菜做好時,秦聽去招呼江言酌吃飯,江言酌在被子里捂出了許多汗,睡衣此時松松垮垮地敞開著,那些明晃晃的痕跡又透露著他昨晚的瘋狂與親昵。 秦聽不敢直視,悠悠開口:把衣服穿好,好不容易退燒了。 江言酌笑著攏好衣襟,他跟著秦聽來到了餐桌前,上面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江言酌莫名感受到了燈火通明之下家的感覺,熱飯暖胃,兩人相伴,人生好像不止如此,可人生好像只應(yīng)如此。 秦聽幫他把粥盛好,給他夾了許多清淡的小菜放在碗里,也不知道會不會符合江言酌的胃口。 江言酌垂著眼簾,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就在秦聽以為他是不舒服,吃不下去飯菜時,他忽然聽見江言酌開口說道:我有記憶以來,你是第一個為我夾菜的人。 語氣平淡,可是聽的人卻莫名替他覺得委屈與心酸。 秦聽的心好像驀然被人捏住了,一瞬間疼得顫抖。 唉,啊這,明明是有父母的江言酌怎么會可憐成這個樣子啊,爹不疼媽不愛,兄弟內(nèi)斗家宅不寧。 雖然秦聽在原來的世界里父母早亡,可他吃著百家飯長大,鄰居家的叔叔阿姨一起把他照料他,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缺愛,每個人得到的愛不會如復(fù)制粘貼般整齊一致。 愛的種類有很多,可他真的覺得江言酌得到的愛很少很少。 秦聽眼眶莫名紅了一下下,然后低下頭,繼續(xù)為江言酌夾菜。 江言酌和秦聽都沉默不言,彼此間卻不覺得尷尬,他們很安靜又很緩慢地享用完這頓飯。 吃完飯后,秦聽準(zhǔn)備收拾碗筷,江言酌非要幫忙,秦聽果斷拒絕,讓他老實待著,江言酌便披著個毯子跟在秦聽身后一步一挪。 眼看江言酌的狀態(tài)不錯,秦聽提出告別的時候,江言酌rou眼可見的情緒低落,甚至有些悶悶不樂。 秦聽猶豫了很久,他還是覺得要留些時間讓自己好好思考,他現(xiàn)在又茫然又心亂,可他竟然也舍不得看江言酌難受。 一直糾結(jié)擰巴著的秦聽打開門,看到門把手上掛著的藥物,便知道是江言酌在網(wǎng)上買的藥。 他將袋子遞給了江言酌,你先吃我給你開的藥吧,那個是醫(yī)生叮囑過的。 江言酌點頭:好。 等待電梯的時候,江言酌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倆個人挨得很近,秦聽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氣息。 走廊的聲控?zé)魷缌?,黑暗里,江言酌忽然說道:聽聽,我不會去問你為什么親我。在我這里,你可以有想親就親的權(quán)利。 秦聽猛地閉上雙眼,他饒是再感情遲鈍,此時此刻他也聽懂江言酌的心意了啊。 江言酌低沉的聲音溫柔地穿到秦聽的耳朵里,昨天你興致勃勃地慶祝自己單身,只不過很可惜。 秦聽的心臟狂跳不止,他輕輕地開口問道:可惜什么。 江言酌輕笑出聲,可惜的是你很快就又得舉辦宴會,慶祝自己脫單成功了,懂我的意思嗎? 啊啊啊不懂不懂。 秦聽被這番猛烈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什么鬼。 走廊的燈驟然亮起,秦聽眼瞧著江言酌又要開口,真不知道他嘴里又會冒出什么虎狼之詞,他現(xiàn)在只想堵住他的嘴。 他思來想去沒找到合適的東西。 然后,秦聽腦子一抽,鬼使神差地直接用嘴堵住江言酌的薄唇。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電梯門徐徐打開,但開了個寂寞,電梯內(nèi)外都沒有人影,電梯郁悶地闔上了。 此時的秦聽欲哭無淚,他被江言酌拎著脖頸又抱回了家,他被按在玄關(guān)的墻壁上親的喘不過氣來。 生病的人力氣怎么還這么大,親的他嘴唇舌頭又燙又麻,腿軟得站不住。 造孽哦。 活該哦。 他今晚又是走不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1.不會直接拉滿格,都生病了,就別搞事了。 哎,相處一夜,把自己折騰發(fā)燒的小江可憐兮兮。 2.瘋狂作者咆哮,啊啊啊愛死你們這些小可愛了,你們咋都這么有趣mua 3.捂臉,預(yù)收有一本abo信息素的文,感興趣看一下哦rua 第34章 晉江文學(xué)城34 秦聽很懊惱。 他為什么腦子抽瘋非要用嘴堵, 他難道沒有手的么。 秦聽很絕望。 他現(xiàn)在被人家吻得淚眼朦朧,他分明可以用手推開江言酌啊。 可他沒有。 那他的手現(xiàn)在做什么呢。 他的手極不爭氣地在撫摸江言酌結(jié)實漂亮的腹肌,流連忘返。 當(dāng)然, 這是他身為倔強男人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他總不能平白無故地被占便宜吧,他得索要回來。 這是秦聽第一次在清醒狀態(tài)下和江言酌接吻。 他們的唇舌在溫?zé)嶂杏|碰,追逐。 他們的氣息在guntang中交纏, 置換。 秦聽覺得他要被燒壞了,渾身上下, 從里到外都散著灼灼熱氣, 或許他現(xiàn)在才是高燒的那個人。 他快要瘋了, 因為他驚詫地發(fā)覺他完全不排斥與江言酌的親昵。 甚至覺得舒服, 還有一點點的喜歡。 這讓秦聽橫生出一種他們本就應(yīng)如此的感覺。 當(dāng)真是色迷心竅, 無可救藥。 心中的某顆種子飄落在濕潤的泥土之中,在沉靜寧和的地帶中抽芽生長。 江言酌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他的后頸和臉頰。他沉迷地吻著秦聽,他喜歡秦聽被他吻得高抬起頭,白皙修長的脖頸輕吻顫抖, 吻得兇猛時, 他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 秦聽的舌根酸麻徹底,呼吸變得逐漸滯塞,他嗚咽出聲,用手輕輕掐了江言酌一下。 江言酌立即退了出來, 憐愛地吻了吻著他的額頭。 秦聽垂下眼眸,不敢再與江言酌對視,只覺得這男妖精奪人心魂,不可觸碰。 男妖精張嘴說話了,今天可以不回去了嗎。 江言酌的雙手緊緊環(huán)著秦聽勁瘦的腰, 不肯放開。 秦聽頭也不抬,果斷拒絕:我不。 江言酌輕聲開口:我這里有電競房和影音室,要不要來玩一下。 秦聽撇嘴道:說得好像我家沒有一樣。 江言酌繼續(xù)說道:我陪你打游戲好嗎,我答應(yīng)過你要贏回來的。 秦聽輕哼:你以為我是小孩子么,還用游戲誘惑。 眼見秦聽抱著胳膊,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 江言酌揉著腦袋,語氣可憐:聽聽,我頭疼難受,你能留下照顧我么。 秦聽目瞪口呆得不敢相信:現(xiàn)在又難受上了。剛才不是蠻橫得挺起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