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歡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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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br> 季清和目不斜視前方,沒有去看他,腳步卻頓住,等他下一句話。 “對不起?!?/br> 他聲音低啞,包含愧疚。 為曾經(jīng)的他,遲到多年的道歉。 似乎并沒有意料過他會說這句話,季清和只稍稍一愣,而后笑了下,說:“早都過去了?!?/br> 早都過去了,她早就不在意了,那么久的事了。 喜歡過愛過恨過討厭過厭惡過,各種情緒,也都是曾經(jīng)了。 王家舒心中有些難受,看了看季清和,苦澀地笑著,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shí)這句道歉,六年前我就想和你說。其實(shí)六年前,我鼓起勇氣,想追回你?!?/br> 季清和沉默。 王家舒:“但當(dāng)我終于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卻突然得知你已經(jīng)成了家,有了小孩………” 季清和愣了愣,又愣了愣,偏頭看他:“什么?”什么六年前成家,什么有了小孩? 王家舒也一頓,和她解釋:“六年前我給你打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他和我說你去哄孩子睡覺去了?!?/br> 季清和站在原地緩了好久好久,才捋清整件事,看著王家舒不解的眼神,她在心里想,白嘉樹,真有你的啊白嘉樹。 與王家舒和女孩兩人告別后,季清和繼續(xù)往前走,手里邊撥通白嘉樹的電話。下一秒,熟悉的鈴聲竟在她耳邊響起。季清和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確定好了好幾次,才相信是真的。 接著,白嘉樹捧著一大束百合花,從轉(zhuǎn)角走來。他手中捏著還未接通的電話,看見她,似驚訝:“你怎么在這?” 季清和心想,這話不該我問你嗎? 而后偏頭看了看后方,剛才她與王家舒他們說話的地方,又回頭看了看白嘉樹剛出來的轉(zhuǎn)角,心中暗暗猜測,這人不會剛才一直呆在這兒吧?但不應(yīng)該啊,按照白嘉樹的脾氣,看見她和王家舒說話,不應(yīng)該早就殺上來了嗎? 白嘉樹被她盯得神色有些不自然,走到她身前,先發(fā)制人地問她:“你怎么下來了?” 她說:“來找你啊?!?/br> 白嘉樹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半響后說:“我發(fā)現(xiàn)——” “你現(xiàn)在真的很粘我?!?/br> 昨天是,今天也是。 季清和好怕自己否認(rèn)他又提小作文,于是直截了當(dāng)承認(rèn):“是的,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舍不得你,越來越在意你?!焙懿幌肱c他分開,一分一秒視線都離不開他了。 白嘉樹看著她笑,心想,他們這算不算同病相憐。 季清和看著他胸前的百合花,略一疑惑:“你不是去買早餐了?”怎么還捧了束百合回來。 這個…… 白嘉樹在心里說,他還不是想為即將到來的倉促求婚增加點(diǎn)儀式感嘛。 季清和湊近頭去嗅百合的香味,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想給我驚喜???孩子他爸?!?/br> 白嘉樹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季清和抬眼看他:“忘了?六年前,你和王家舒說我哄孩子去了?!?/br> 想了好會兒,白嘉樹終于記起來六年前那通電話。 他似不以為意,對自己偷接她電話的行為坦蕩承認(rèn):“記得,我就是故意氣他的?!?/br> 就是為了斷掉某些人的非分之想?,F(xiàn)在看來,他當(dāng)時的所作所為很正確不是么? 季清和看了看白嘉樹,她沒追究他當(dāng)年偷接電話的事,忽然無厘頭地問他一句:“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不存在的事,白嘉樹竟還真認(rèn)真思考了下,沉吟會兒回她,“是女孩。” 如果他們真有一個孩子,是女孩最好了,像她一樣,正直勇敢善良的女孩,想想就招人喜歡。 季清和想到活潑可愛的小王老師,覺得女孩確實(shí)不錯,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可他的想法。 白嘉樹默了默,忽然說:“其實(shí),如果當(dāng)年我們沒有分手,會不會現(xiàn)在孩子都能上幼兒園了?!?/br> 提起過去,季清和心中一頓。她想說些什么,剛張開嘴,便聽見白嘉樹說:“所以,我們要不要追趕一下進(jìn)度?” 季清和疑惑,看他。 白嘉樹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枚戒指,季清和傻住。 他笑著問她,“要不要嫁給我?” 她的淚不受控制滾了出來,用手背抹掉,再將手朝他伸去。 “好啊,好,當(dāng)然?!彼雽⑺械目隙ㄔ~都說完。 白嘉樹動作輕柔地將鉆戒套進(jìn)季清和的中指。這個場景晚到六年,但終究還是來了,他們的故事歷經(jīng)磨難后終于迎來完美結(jié)束,從情侶變成陌生人再到情侶,如今成為家人。 鉆石在熠熠閃光。 季清和垂眸看著,淚眼婆娑。 因?yàn)楦改甘〉幕橐鲈谇?,所以以前她一直深信不疑,這只小小戒指不僅會圈住自己的手指,還會連帶著將自己的幸福和自由也圈限住。但如果結(jié)婚的人是白嘉樹,她愿意賭一把,愿意去相信,婚姻不會那樣可怕。 她啜泣未平,看他,說:“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币逅脑挾坚j釀好到了嘴邊,哪想到他突然拿出個戒指,殺得她措手不及,淚也不停。 白嘉樹伸手為她擦掉淚,好笑地不解問:“我為什么生氣?” 季清和覺得他在裝傻,半含著怨念地睨他一眼,說:“王家舒啊,你剛才一直躲在那兒偷聽我們呢是不是?你那樣在意他,之前一個烏龍都和我生氣,現(xiàn)在就到本人,誰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 好吧,窗戶紙都被捅破,他也不好再裝下去。 白嘉樹無奈地說:“我這次沒想怎么樣?!?/br> 他本捧著花準(zhǔn)備搭乘電梯上去,沒想到一個不經(jīng)意間竟看見她和王家舒站在不遠(yuǎn)處說話。 他沒有上前打斷他們的重逢,但也不想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一樣地掉頭就走,進(jìn)退不得,便只能選擇抱著花在那拐角處站著了。 “而且——”白嘉樹說:“我想讓你知道,我長大了?!彼行┯字傻?,還帶著些自豪和驕傲地說。 季清和聽到這,沒忍住笑出聲來。 “笑什么,我認(rèn)真的。”白嘉樹捏捏她的臉,說:“之前我因?yàn)橥跫沂婧湍闵鷼?,你會很難過,我不想你難過。” 不想她難過,不想她不開心,所以即便自己明明一點(diǎn)都不喜歡看見她和王家舒站在一個場景的畫面,也逼迫自己,強(qiáng)行壓下心中所有的嫉妒和不情愿,努力去做一個相對大度的人。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我也掐著表呢,你們?nèi)绻贁⑴f久一點(diǎn),超過六分鐘,我就會過去了?!?/br> 他的大度目前只能維持六分鐘。 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季清和笑著笑著,又哭了,彎著唇角用力抱住他:“謝謝你,小白,謝謝你?!?/br>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謝你對我不計較得失的付出。 謝謝你一直炙熱地真誠地愛我。 白嘉樹吻了吻她的額角,失笑:“傻子?!?/br> 季清和將兒子抱在懷里,親了下白景清白凈的小臉,笑著和他說:“后來,公主和王子幸??鞓返厣钤谝黄?。” 小小的白景清用手支著腦袋,指著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某人,毫不留情地拆mama的臺:“但王子現(xiàn)在在生公主氣哦?!?/br> 白景清的眉眼像極了白嘉樹,很漂亮,此刻亮著看好戲的光。 季清和挑眉,無奈地瞥了眼某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偶爾也會有吵鬧,很正常嘛?!比缓蟪准螛淠沁呝N近了些,軟著聲音哄他:“好了,之前算我錯了,王子,不要再生公主的氣了?!?/br> 她放下身段,態(tài)度又這樣好,他非常受用。 但面上還維持著冷淡的表情,也不去看她。沒想到,下一秒她主動投懷送抱,張開雙手環(huán)抱住他的寬肩,溫言軟語和他說情話。 這種招數(shù)冰山都能被融化了, 更何況白嘉樹這只軍犬。 他貼在她的懷里,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 白景清見狀跑來,霸道地橫坐在他們二人中間,看著他們笑說:“后來,王子和公主,還有我,幸??鞓返厣钤谝黄??!?/br> 白色鸚鵡在他們身后扯著嗓子叫, 混蛋,怎么可以忘了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