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絮果(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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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即便已經(jīng)到了草長鶯飛的日子,沐浴在和煦陽光中,暮雪仍裹著著件白色輕裘,深陷于軟椅瑟瑟發(fā)抖。 今年的春,似乎格外寒冷。 “東西,丟出去?!彼皖^繼續(xù)揉弄膝上的雪兔,不過片刻的功夫似乎又想起什么來,叫住侍女,聲音清冷: “告訴他,今時不同往日,皇室臉面要緊?!?/br> 侍女走后,劇烈似撕碎刀割般的痛苦又再次襲來,窒息感狠狠捏住了她心臟,冷汗順著蒼白的額角大滴大滴滾下。 暮雪勉強彎腰把雪兔抱下來,咬著牙低聲笑道:“走吧,走······” 驪玄送的雪兔和他本人果然是一個德行,向前走了不過兩叁步,就又停下回頭看她。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什么啊。 明明,被棄掉,被孤寂,被放逐又無依無靠的那個人是她啊。 他是北國太子,皇室嫡長子,珍寶美人要什么沒有? 現(xiàn)在又每日抱著禮品可憐兮兮地站在公主府門前,小心翼翼問:“公主安好乎?” 想想都覺得可悲又可笑。 都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她現(xiàn)在卻只感到了“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的荒誕。 徹底燃盡的心會格外寒涼,可所愛之人卻剛剛動情。 熟悉的氣息驟然闖入,她立刻抬手用寬大的袖口擋住整張被汗浸透的臉,“私入內(nèi)宅是重罪,太子殿下清譽要緊?!?/br> 驪玄和她不過半尺的距離,他俯下身子想要替她理一理雜亂的碎發(fā),手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因為暮雪仍緊緊遮著自己的病容。 又過了將近半刻鐘的功夫,他的氣息才算徹底從公主府消失殆盡。 “混蛋!”眼看他真就那么平靜的、不發(fā)一言的走了,暮雪沒來由驟起暴怒,抓起手邊能抓到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丟出去,就連頭上精致的珠釵也未能幸免于難,被她猛扯下,碎在地上發(fā)出凄涼的冷聲。 “驪玄!”她歇斯底里,掌心被刺入的指甲滴出濃稠的黑血,“會須殺此,殺此······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 叁個月后。 得知她因過量吸食翠云髓已纏綿病榻數(shù)月的消息時,驪玄正在皇宮中連策問也來不及答,一陣風(fēng)地強闖入她的府邸。 “小雪兒!”驪玄一腳把門踹開。 屋子里很昏暗,氤氳著浮動的灰塵。 紗質(zhì)的床帳縫中隱隱有煙霧溢出。 “你什么時候染上了這個?”他叁步并作兩步,一把奪過那桿翡翠煙桿,玉石破碎在地上的聲音像是她以前天真無邪的清脆。 “原來是太子殿下?!焙熤腥溯p笑,粗糲的嗓音帶出些許不滿,“走吧,趁我還高興……” 下一秒,驪玄就搶過那個小瓷匣子,里面幽綠的膏狀物體顯出魅惑的光芒。 “給我!”暮雪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伸手想要去搶奪,但長期的吸食這種鎮(zhèn)痛用的麻醉劑徹底掏空了她本就陰寒至極的身子,剛向前一撲,就感覺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若不是驪玄搭了把手,以頭搶地是在所難免。 “給我。”暮雪緊攥住驪玄的衣衫,勉強支起來,仰視他的雙眼。 驪玄一驚,走時是他親手把她扶上的馬車,那時雖然小家伙還很虛弱,但還算有些血色。 怎么不過叁個月的光景就枯槁到了這個地步,誰給她開的這種東西,真是罪該萬死。 “給我······”暮雪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掙扎了,松開手,讓自己順著他的衣料緩緩滑落下去,目光渙散失神。 但等他一彎腰抓她的功夫,還是被她一個閃身吞了一匙進(jìn)去。 “欻啦——” 伴隨著瓷器的碎裂,一個guntang粗糙的東西就直接侵入了她的口腔。瘋狂糾纏于唇齒之間,細(xì)細(xì)搜刮,像是要吮走每一滴剛含入的藥膏。 “唔······你走······滾開······”暮雪含混著,咬他的舌,拳打腳踢,拼命想要推開他,但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還是徒勞。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松開了她。 她幾乎都被他吻的沒有一絲力氣,但還是立刻撲到他身上,狠掐住他脖子:“驪玄,你發(fā)什么瘋?那東西有毒你知不知道!吐出來!快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 男人面色被她扼得發(fā)紅泛紫,眉頭微皺,并沒有掙扎反抗,反而用一只大手撫著她的后腦將秀臉按在自己胸膛上,用另一只手輕拭去唇邊的血跡,“小雪兒,別怕啊,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無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