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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楊爸爸在旁邊點頭附和,隨后親自陪同他檢查別墅,以至于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站在沙發(fā)背后的云道長尷尬得一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悄悄朝施尤尤看去,見她正打著哈欠,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懶散的氣息。 像是胸有成竹,又好像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下手。 其他人還算沉得住氣,只有蘇炎按耐不住性子,跑到施尤尤另一邊坐下,道:“這里的鬼是不是很厲害?” “你覺得呢?”施尤尤朝原舒沉看去。 原舒沉雖然不懂如何抓鬼,但他能看見,經(jīng)過仔細觀察,可以很肯定回答:“別墅里沒鬼。” “不僅沒鬼,連陰氣都很淡?!?/br> “對的,對的,我?guī)煾甘遣豢赡芨沐e的?!痹R不認識原舒沉,但他的話側(cè)面證實了師徒倆不是騙子,想到早上被套麻袋得事情,不由得委屈起來:“我們昨晚明明檢查過陰氣都消失了,誰能想到早上又冒了出來?!?/br> 這時默默在旁邊當(dāng)壁畫的刀疤保鏢發(fā)出不輕不重的嗤聲,滿臉寫著鄙視。 元齊想懟,但又畏懼他那一米八幾的身高,還有渾身彪悍的腱子rou。 “別墅確實沒鬼,但楊小姐身邊有。”施尤尤看向蘇炎:“說說你昨天見到那女鬼的樣子。” 蘇炎撓撓頭,如果可以他是不愿意回憶起當(dāng)時的畫面,因為真的太嚇人了:“她就沖著我咧嘴笑了一下,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不過我揉完眼睛又不見了?!?/br> 施尤尤:“她有趴在楊小姐身上或?qū)λ鍪裁磫???/br> 蘇炎肯定道:“沒有?!?/br> 得到了有用信息施尤尤讓云道長再施展一次凈化術(shù),而她則站在角落圍觀。 見她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原舒沉猜想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否則不會全程都在看那姓茍的道士表演,走到她身邊好奇問:“那個道士有問題?” 施尤尤看了他一眼,做了個噓的動作。 知道她另有打算,原舒沉眼底帶著笑意,安靜地站在一旁,沒再打擾。 施尤尤掐了個指決,耳邊多了一些聲音。 他們這行里確實會有一些修者愛把事情夸大其詞,從而達到獲得更多好處的目的,所以施尤尤無法判斷茍老道剛剛那一系列的表演,究竟只是想要更多的錢,還是在打別的主意。 為了保險起見,她偷偷在茍老道和柴存錦身上都貼了張紙人,用來觀察他們的動靜。 茍老道那邊沒聽出什么,倒是另一邊收獲到不少新信息。 此刻楊熏的房間里,回蕩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柴存錦溫柔地安撫著趴在肩頭的未婚妻。 “怎么辦,她來找我復(fù)仇了?!?/br>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找上我,存錦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她會自殺,我肯定不會欺負她的?!?/br> 復(fù)仇、自殺、欺負。 施尤尤敏銳從中提取出幾個關(guān)鍵詞,組合在一起后進行分析,楊熏不過初入職場兩年左右,把時間線往前推幾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校園霸凌。 而楊熏作為霸凌者,逼死了另一個女孩,因為心虛才會在即將談?wù)摰竭@方面內(nèi)容時感到害怕和恐懼。 她認為那個帶著怨恨離世的女孩,化作厲鬼回來復(fù)仇了。 這個答案看似合情合理,實則漏洞百出。 單從面相上看,楊熏眉眼柔和,天生的正直秉性,身上也沒有人命的因果。 與其在那瞎猜,不如直接向當(dāng)事人家屬詢問來得快,施尤尤叫來了畢如緒。 “校園霸凌?”畢如緒皺著眉,當(dāng)場否認:“我堂姐從小到大正義感都很強,成績優(yōu)秀,朋友也多。不過自從她認識柴存錦后,就不怎么和朋友接觸了,經(jīng)常宅在家里不出門?!?/br> 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施尤尤凝眉:“一樓過道盡頭那間書房里的木頭人是誰擺在那的?” “木頭人?”畢如緒不太清楚,轉(zhuǎn)身去問了刀疤保鏢,回來后蹙眉道:“那是柴存錦送給我姐交往一周年的禮物?!?/br> 抿了下唇,畢如緒試探道:“柴存錦是不是有問題?” 施尤尤笑而不語,但神情卻給出了答案。 第28章 趁著云道長做法的功夫,施尤尤開始在別墅里檢查,楊家事情的始末她大概弄懂了七分,但剩下的那三分才是關(guān)鍵。 蘇炎看到的那個厲鬼究竟為什么會跟著楊熏? 她現(xiàn)在在哪? 柴存錦和茍老道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只有解開這三個問題,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穿過旋轉(zhuǎn)樓梯后面的過道,原舒沉忽然指向盡頭的房間:“我覺得那個房間有點特別?!?/br> 施尤尤挑眉反問:“什么地方特別?” “就有種站在警局外的安全感?!痹娉烈舱f不上哪特別,他不是玄門修者,只能憑借感覺。 “這邊是住家里的員工房間?!碑吶缇w快速回憶了下,轉(zhuǎn)身去叫人。 沒過幾分鐘,他領(lǐng)著刀疤保鏢回來。 刀疤保鏢叫做陳巖,見他們停在自己房間外,慌張解釋:“畢少爺,家里這些事不是我干的,你可不能聽這些騙子胡說啊。” 施尤尤無奈道:“沒說是你做的,我們就想進去看看?!?/br> 陳巖又解釋了兩句,在畢如緒堅定的目光下打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