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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明:“說是村里的雞跟著了魔似的亂闖亂叫,有的還會攻擊人。” “先去看看?!笔┯扔仁掌甬嫼玫姆埡图埲?,示意吳子明在前面帶路。 暮色鎏金,涼風習習。 幾人跟著李逸回到大梵村,村口已經有不少村民聚集。 此時李叔公請來的大老板身邊跟著位厲害的年輕法師的消息已經傳開,據(jù)說這位法師動動手就把朱家中邪了的兒子治好了。 村民們遠遠看見有人走來,一股腦就迎了上去,先前在林濤家見過施尤尤的一眼就認出了她,慌忙沖到她面前:“大師您可算來了,就在剛剛,村里好多雞都被割脖子了?!?/br> 原來,在李逸去度假村請人的時候,有一部分發(fā)狂的雞莫名其妙就倒在地上抽搐,等村民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每只倒下的雞脖子都被割了。 像他們這種小村子,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會養(yǎng)上幾只雞鴨供自己吃,如今生活富裕不少,死了一兩只雞倒不至于心疼得哭天抹淚,但這么邪乎的事情嚇人啊。 原本好端端的雞突然集體抓狂,又莫名其妙被割了脖子,這種事一看就不是人做的。 施尤尤抿了下唇:“先帶我看看雞?!?/br> 他們帶著施尤尤到達最近的村民家,這家人的雞就死在院子里,一共三只,另外幾只鴨子早就嚇得鉆進了窩里。 雞脖子上的傷口很深,周邊羽毛也沾著血,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怪異之處。 施尤尤指尖微動:“一共死了多少只雞?” 有村民回道:“村里人都覺得這事邪乎不敢靠近,具體數(shù)量也沒統(tǒng)計,不過幾十只應該是有的?!?/br> “大師您看,現(xiàn)在該怎么處理???” 對上他小心翼翼的目光,施尤尤輕快道:“現(xiàn)殺現(xiàn)宰,趁熱燉了吧?!?/br> 那人一臉懵逼:“啊?” 真的假的,都這樣了還能吃? 施尤尤肯定點頭:“雞沒事,只是被人取了血而已,要是實在下不去嘴就埋了吧。” “我現(xiàn)在要去一線峽?!?/br> 施尤尤原本以為將軍碑被推只是意外事故,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早有預謀,有人利用葛茂仁放出一線峽里的惡鬼,而他躲在暗處掌控全局。 這種利用他人承接因果的作派,倒是像極了先前在楊家遇到的邪修。 如果兩件事都是同一伙人做的,那他們處心積慮放惡鬼、煉厲鬼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陰謀。 既然已經到了取雞血這么張揚的步驟,勢必是要有所行動,施尤尤看向原舒沉低聲道:“你馬上聯(lián)系主持大師,讓他們守在一線峽等我過去。” 原舒沉聞言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慧明的電話,簡單交談后皺起眉道:“剛剛吳總的助理把師父和師兄叫了回去,他們現(xiàn)在已經快回到度假村了?!?/br> “還有就是,吳總出事了?!?/br> 第44章 既然枯善大師已經被調走,現(xiàn)在再趕往一線峽也于事無補,幾人匆匆趕回度假村直奔吳珍珠房間。 只是一眼,施尤尤便可以肯定,吳珍珠的三魂都被抽了出來。 人的三魂也是生魂,失去生魂的人便無法再蘇醒。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母親,吳子明臉色慘白,嗓子發(fā)啞,上嘴皮不斷碰到下嘴皮,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他現(xiàn)在不僅難過,更多的卻是自責,施尤尤已經兩次提醒過他母親面相有問題,但他昨天顧慮太多,攥著平安符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給她,今天又被各種事情耽擱沒來得及。 已經念完一次招魂經的枯善大師眉頭緊鎖道:“吳總的生魂被禁錮住了,只用招魂的方式無法將其召回?!?/br> 吳子明怔了一下,當即急紅了眼,臉上像是覆蓋著一層寒霜,發(fā)狠地朝葛茂仁瞪去。 葛茂仁臉上驚愕還未褪去,雖然他沒安好心,但從沒想過殺人害命,再說他也沒那膽子啊。 見所有人都懷疑自己,他急忙否認:“不關我的事,我敢對天發(fā)誓!” “你們相信我啊,這次真不是我干的,我說的都是實話?!?/br> 他惶恐地看著眾人,想讓人大家相信,可卻沒一個人接話。 見他不像作假,施尤尤走到床邊,也試著找了找吳珍珠的生魂,確實如同枯善所說,生魂被什么東西禁錮住,無法召回。 生魂不能離體太久,施尤尤拿出事先剪好的紙人,伸手在吳珍珠額心一點,指尖一勾,拉出了一絲透明的線條。 枯善師徒倆默默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輕而易舉將人的生氣取出,登時睜大了雙眼。 施尤尤捻著線條,將生氣注入紙人,又畫上符咒,翻手掐了個靈訣,只見紙人上閃過奇異紋路,靈光消失,小紙人宛如擁有了生命一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感受到手心的溫度,小紙人依賴地攀上施尤尤的拇指,沖她歪了歪頭。 施尤尤垂著眸,朝紙人命令道:“去把你的生魂找回來?!?/br> 小紙人身體一顫,雙手放在膝前,朝著施尤尤點了點頭,試探地邁出小短腿,完全適應后從她掌心一躍而下,徑直地朝著窗戶飛了出去。 施尤尤朝枯善看去,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在這等著,免得礙事?!?/br> 說完便與枯善師徒二人追著紙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夜暮降臨,天空響起一聲悶雷,遠處卷起的陰云層遮住月光,低沉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