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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施尤尤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尖,趿拉著拖鞋跑去開門。 周奇拎著兩大袋東西走進屋:“我給你買了點水果和零食,還買了排骨,你現(xiàn)在正處于長身體的階段,要多熬點湯補補?!?/br> 自從放了暑假,周奇隔三差五就會給施尤尤發(fā)條消息,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后來得知她出去旅游便消停了幾天,昨晚剛知道她已經(jīng)回家,今天就立即上門送溫暖了。 “你一個人住我多少有點不放心。”周奇把水果從袋子里拿出來,嘴上不斷碎碎念著:“下周我要回老家看我爸媽,估摸著要到八月中旬才能回來,你們高三提早一個月開學,到時候別弄錯了時間?!?/br> 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塞得滿滿當當,余下的地方只能勉強把排骨放進去:“你平常還會自己做飯啊?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只知道叫外賣呢?!?/br> 冰箱放不下,他只能把水果拿回客廳,注意到陽臺上掛著好些臘腸和臘rou,驚喜道:“這臘腸和臘rou看起來不錯,怎么買這么多?” 施尤尤:“別人送的,你要是喜歡就帶點回去嘗嘗?!?/br> “那我就不客氣了?!敝芷孀缴嘲l(fā)上,回味似地咂咂嘴:“弄幾片臘味蓋在飯上蒸,我能一口氣吃上兩大碗米飯。” 施尤尤笑了笑:“下次來別買那么多東西了,我這什么都不缺?!?/br> “你還是留著點錢娶老婆吧?!?/br> “我人還沒回老家,家里就已經(jīng)定好三場相親,要是沒成還得面臨左鄰右舍的連番糾纏,您個兒就別再幫著催婚了。”周奇生無可戀地感慨一聲:“我才二十多歲,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痛苦?!?/br> “對了,前兩天我跟夢姌在圖書館里坐了坐,雖然她找回了親生父母,但你們兩姐妹也應該多走動走動?!?/br> “說句現(xiàn)實點的話,黎家以后能幫到你的地方很多,沒必要刻意疏遠?!?/br> 他就像個大家長,啰嗦起來沒完沒了,施尤尤心不在焉地配合點頭,總之不管他說什么,點頭準錯不了。 周奇還有事,只坐了半個多小時,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她把排骨燉了。 秦悅這些日子一直處于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因為她懷疑老公出軌了。 她和鄔敏善是高中同學,兩個人談了八年戀愛,雖說最后是奉子成婚,但感情基礎深,畢業(yè)后直接領證也算是水到渠成。 結婚一年多,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穩(wěn)定,平時也很少爭吵,鄔敏善沒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從不做家務,除了偶爾加班,每天都按時回家,只要是紀念日他都會記在心里。 按理說鄔敏善應該是屬于難得一見的好丈夫,可時間久了,人大概也是會變的。 最近這段日子,鄔敏善加班的次數(shù)越來越長,回家后身上總帶著濃郁的香水味,還總是背著人打電話。 秦悅不斷告訴自己不應該懷疑在外辛苦工作的丈夫,可這兩天看到他對著手機出神的模樣,還是止不住瞎想。 懷疑他在思念電話那頭的小情人。 壓斷秦悅最后一根信任稻草的是鄔敏善襯衫領上的口紅印,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用意外來解釋,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想要當面質問卻沒有勇氣。 今天把孩子交給母親照顧,秦悅一個人坐在小區(qū)的長凳上發(fā)呆,她只是不想回去,不愿意再面對那個瀕臨散伙的家。 “與其整日胡思亂想,不如去問個明白。” 空靈的聲音傳入秦悅的耳朵,瞬間讓她回過了神,她怔怔抬頭,對上了施尤尤明亮的眼眸。 閨蜜趙巧藍早就告訴過秦悅住在斜對門的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她咬了下唇,遲疑道:“大師,你會算卦或看面相嗎?” 施尤尤掃了眼她的面相,嘆了口氣:“既然事情都發(fā)生了,你就看開點?!?/br> 大師讓她看開點,不就是委婉坐實鄔敏善出軌這件事,秦悅自嘲地笑了一聲,鼻頭泛酸,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感漫上心頭。 “不就是被精怪纏上,死不了?!笔┯扔却蟠瓪獾亟恿司洹?/br> 正處于傷感狀態(tài)的秦悅:“……??” 誰問這個了? 等等,被精怪纏上了是怎么回事,咱們先把話說清楚再走好不好。 施尤尤這趟是下樓買醬油的,遠遠就看見秦悅一副失戀中請勿打擾的模樣,怕她想不開,這才上前搭話。 這種時候秦悅也顧不得傷春悲秋了,她急忙起身,神色焦急地追問:“大師大師,你說的精怪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妖怪吧?!笔┯扔仁疽馑希娉琳戎尼u油調色,再耽擱下去午飯還吃不吃了。 “我之前就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妖氣,不過那精怪似乎并沒有傷他的意思?!?/br> 說著,施尤尤嘆了口氣:“這年頭的精怪也不像以前那么單純,一肚子花花腸子,誰知道它纏上你老公想干什么。” “按照常規(guī)套路,它肯定是看上我老公了,說不定他倆已經(jīng)好上了?!鼻貝偰缶o拳頭,越發(fā)堅定自己的直覺。 出軌就是出軌,就算對方是精怪,性質也是一樣的。 懷疑丈夫出軌的事情秦悅還沒有告訴其他人,包括她的閨蜜趙巧藍,兩個人大學畢業(yè)沒多久就結了婚,當時還被好多人羨慕是神仙眷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