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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田村的事對莊易南來說就是抹不去的黑歷史,江半季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反而刺激到他:“放任妖女在世,就是將整個玄門的置于死地,不在此刻將她誅殺……啊——” 一口一個妖女聽得施尤尤不高興,忍不住又拿了個碟子砸他。 莊易南捂著臉:“你你你……” 施尤尤:“行了,別你了,你們不是懷疑我是用了邪術轉生到別人身上的嗎,那我就自證一下?!?/br> 說完,施尤尤便盤腿坐下,掐了一個決,靈魂從身體里飄出。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施尤尤的靈魂與身體一致,并不是他人的模樣。 比起身體,施尤尤的靈魂更具震撼力,無形的壓力傾瀉而出,強大到讓人不敢直視。 回到身體,施尤尤睜開眼睛:“看到了吧,我就是我?!?/br> 靈魂與身體一致,自然不可能被轉生,被莊易南帶來圍攻施尤尤的道協(xié)眾人皆無言以對。 只有莊易南不愿意相信:“我不信,師兄,請陰差上來查她命簿?!?/br> 施尤尤抱著胳膊,無所謂道:“查吧。” 要想不讓人懷疑,就得先證明自己,只有這樣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閉嘴。 硯輕道長遲疑了一瞬,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傳令牌,頭頂?shù)拇蟮鯚艉鋈换蝿恿艘幌?,片刻后,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半空中。 硯輕道長對著黑影拱了拱手:“大人?!?/br> 知道半空中那位的身份,道協(xié)中人齊齊垂下了頭。 莊易南滿眼貪婪地望著半空中的陰差,他曾經多次糾纏硯輕道長將陰差傳令牌交到他手上,然而都被拒絕了,如今終于見到實物,便忍不住想據為己有。 “大人,麻煩您查查她的命簿,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鼻f易南急不可耐地開口,試圖引起陰差的注意。 那陰差本不想理會,高冷地抬著下巴,忽察覺到一抹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看去,陡然與施尤尤四目相接。 空氣突然安靜,道協(xié)眾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 只見施尤尤從容地抬起手,語氣熟稔:“呦?!?/br> 那陰差愣了一下,急不可耐地飄到施尤尤面前,態(tài)度原地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哎呀哎呀,這不是施尤尤大人嘛,冥主大人最近總是念叨你怎么不去找她喝酒,她還以為你終于找到真愛,不搭理她了呢,不過您看起來好像年輕了不少,果然是去談戀愛了嗎?” 一排問號從道協(xié)眾人腦門劃過。 這個陰差怎么突然變得狗腿了起來? 而且還那么八卦。 “少給我裝瘋賣傻。”施尤尤指了指地面:“別告訴我這邊也歸你們管?” 怪不得之前在西田村請業(yè)火的時候那么輕松,感情大家都是老熟人。 施尤尤眼前這位正是陰司冥主身邊的秘書之一,也算是他們那的大官了。 陰差:“您也是知道的,冥主大人向來只負責簽字蓋章,其他的事情都由專人負責,所以吧,嘿嘿?!?/br> 所以多兼管幾個世界的陰司對她來說并沒有多大差別。 施尤尤瞇了瞇眼,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冥主同時兼管著好幾個世界,當即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陰差不敢正眼看她,連忙轉過身,動作夸張地指向莊易南:“那個誰,你剛剛讓我?guī)兔Σ檎l的命簿,看在施尤尤大人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個忙了?!?/br> 忽然被點名的莊易南嚇得肩膀一縮,半個字都不敢再提。 施尤尤:“查我。” 陰差回過頭,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施尤尤大人的命簿可是絕密檔案,除了冥主大人誰都沒有資格查?!?/br> “不過我可以向在座的各位保證,施尤尤大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以冥主大人的聲譽起誓。” 聞言,施尤尤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既然如此,等我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一定,一定去找你們家大人喝酒?!?/br> 陰差:“……” 居然重復了兩次一定,工作危! 別看施尤尤滿臉笑意,但言語間卻飽含殺意,說多錯多,陰差不敢再給自家主子拉仇恨值,連招呼都沒打,溜了。 看他那心虛的樣,施尤尤便知道自己的料想沒錯,她前后兩次穿越,同陰司那邊脫不了關系。 靈魂與身體相同,施尤尤和陰差相熟這點也毋庸置疑,單憑這兩點足以證明她不可能是那轉生的邪修,一時之間眾人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于她。 這時,硯輕道長的聲音傳進所有人的耳朵里。 “你們還不快去找那位黎小姐。” 一道輕飄飄的指令緩解了所有人的尷尬,大家顧不得身上的傷,爭先恐后地離開了。 - 修道這幾十年光景,硯輕道長幾經生死,留下大小傷病無數(shù),隨著年齡不斷增長,身體每況愈下,這次被江半季請出,又連趕了好幾個小時的路,都來不及向施尤尤問話,便已支撐不住。 硯輕道長被送進了醫(yī)院,好在只是有些疲勞,其他地方沒有大礙。 為了方便行動,施尤尤他們直接在醫(yī)院附近的酒店住下。 分開前,江半季臉上帶著受傷的表情控訴施尤尤:“果然那天你就是詐我,你根本不是穿書的,虧我還把你當成同伴,著急忙慌去請師父來救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