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其他兩位覬覦自家寶貝的獵人在,陸震愁眉不展,這頓飯食之無味。 彎腰朝周易寒和傅成淵點點頭示意,白亦然加快腳步開溜。 進入琴房他背靠著門深呼吸,心臟撲通跳。 真是要命,被他們直勾勾地凝視,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將他們挨個解決呢?白亦然撇撇嘴犯了難,他們三個認識很多年了,還要一同瓜分白氏集團,有利益跟友情的關系捆綁,恐怕很難找到突破口吧。 彼時的白亦然還沒有察覺到,那個苦苦尋覓的突破口會是自己。 而他們所謂的兄弟情深、互相信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練了半小時的鋼琴,白亦然狀態(tài)絕佳。 細長纖白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自由舞動,舒緩的鋼琴曲此起彼伏,樂符仿佛包裹著他,與世隔絕了一層幕布。 音樂可以讓他放松身心,幫助他暫時忘卻現實中的煩惱。 倏地,門被敲響。 揣揣不安地走過去開門,對面站著招手微笑的男人是周易寒。 易寒哥哥,你有什么事情嗎?強忍著恐懼和厭惡,白亦然滿是好奇地盯著對方瞧。 周易寒握住搭在門框上的白亦然的手背,笑而不語,強行將身體擠進屋。 被逼著后退的同時,白亦然猶如驚弓之鳥,唰地一下迅速把手抽回,兩只手放在身前交疊。 他佯裝害怕,雙臂輕微的顫抖。 還真是膽小啊,看得出來,這些年陸哥把你保護得很好。少年低眉聳肩,像個慫氣包,周易寒忍俊不禁。 男人胡亂揉摸他的腦袋,柔聲道,聽陸哥說你很喜歡音樂,去年還n鳳拿了國際青少賽的金獎。是真的嗎? 嗯,是的。白亦然回答得很乖巧。 才18歲就這么厲害,我們然然未來一定會成為國內最厲害的鋼琴家吧。 這種客套話,白亦然實在不敢恭維,只是我運氣好而已,比賽時沒有碰上強勁的競爭對手,跟國內的各位前輩相比還差得遠呢。 白亦然低頭直視地面,復雜的表情和輕聲細語的腔調完全搭不著邊。 他在心底嘟囔:這家伙突然闖進來想干什么?是來試探底細,還是單純地sao擾自己? 總之無論對方想套什么話,他只要熱情、禮貌、一問三不知就好了。 長呼一口氣,白亦然抬起頭。 易寒哥哥,你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我要繼續(xù)練琴了,你在這邊看的話很容易讓我分神。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觸動了對方。 周易寒捧起他的臉頰,興趣甚濃,只是站在這里就能讓你分神,原來我在然然的心里,這么有影響力??? 白亦然閉緊嘴巴沒接上話,嫌棄的神情差點沒藏住。 這個周易寒,怪自戀的。 男人長相斯文,滿身書卷氣,但一肚子墨水都是壞的,壞到骨子里。 白亦然對他的第一印象十分差勁,周易寒對他卻是稀罕得不得了,甜蜜得能夠溢出水來。 隨著緊貼在頰邊的手掌緩緩收攏,少年柔軟的臉蛋被捏變形,嘴巴嘟起。 他的唇色天生比較紅潤,像涂了唇膏一樣富有光澤。 周易寒死盯著那飽滿而誘人采擷的唇珠,迫切地想要吻上去,然后擒住這兩道唇瓣狠狠親一頓,干到他花容失色,哭出聲來。 但現在不行,還不到時候。 抑制那份蠢蠢欲動,周易寒笑著轉移話題,高中那會兒我也學過幾年鋼琴,不知道現在生疏了多少。然然愿不愿意陪我彈一首,幫我找一找曾經學琴的感覺? 稍加思索猶豫了會兒,白亦然答應下來,好。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跟周易寒親近點,多了解對方的性格喜好,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兩人肩并肩端坐著,周易寒隨機從琴譜中挑選一首曲子。 那是一首國際上很有名的交響樂,作曲家是匿名,五顆星的演奏難度。 對白亦然來講綽綽有余,就是不知道周易寒的技術水平有幾斤幾兩。 準備好了嗎?周易寒偏頭問。 白亦然沒去看他,輕聲嗯了下,隨即雙手攤平,眨個眼的功夫便進入了狀態(tài)。 冰冷的樂符通過指尖傳導,流露出優(yōu)美激昂的韻律。 曲子的高潮部分,周易寒突然加快節(jié)奏,為了不影響進度,白亦然也很快調整手勢的跨越速度。 他的技術還挺不賴,是足夠在國內排上名號的專業(yè)水準。白亦然心想。 但是為什么,自己拜訪名師學了這么多年鋼琴,從未聽說過周易寒的名字呢? 華麗的交響曲結束,白亦然的手停留在琴鍵上,深呼一口氣。 緊接著,周易寒張開雙臂抱住他。 男人的胸膛急促喘息,心情極度亢奮,你果然很厲害!然然。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這首曲子完成得這么漂亮,簡直完美。 白亦然尚未反應過來他的興奮點在哪兒,臉頰就被用力嘬了一口。 親完還不夠,周易寒非得用牙齒咬他,皮膚被吸吮出了一小片紅暈,以及兩道淺淡的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