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等白亦然作出反應(yīng),傅成淵便兩眼一黑往前栽倒。 高大勇猛的男性軀體筆直地朝自己壓下來,白亦然小手撐著男人胸膛,吃力地抵抗。 喂,姓傅的,你別借著酒勁兒耍酒瘋,我知道你是裝的。一個兩個都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老虎不發(fā)威,就當(dāng)他是病貓嗎? 啊白亦然沒抗住對方一米九五的大個頭,被輕松壓倒。 昏迷摔倒的前一秒傅成淵還有些許神智,掌心包住少年的后腦勺,這才沒讓白亦然的腦袋磕傷。 但很快,他就癱在白亦然的身體上不動彈了,呼吸逐漸變得沉穩(wěn)。 浴室的地面濕滑冰冷,白亦然兩條細(xì)嫩白皙的美腿一直撲騰。 傅成淵,你別裝,給我起來! 身體以這種不雅觀的姿勢上下疊加,白亦然沒力氣了也要暗罵一句,死酒鬼。 之前他主動示好,傅成淵理都不理他,現(xiàn)在弄這出又是個什么意思? 白亦然揪著男人的耳垂使勁掐,確認(rèn)對方真的毫無反應(yīng),才肯相信他是真的醉暈了。 兩分鐘后,白亦然恢復(fù)了些力氣,十分狼狽地從男人身下慢慢蛄蛹出來。 他站起來后對準(zhǔn)男人的小腿踢一腳,你自個躺著吧,我可不管你。 凍他一晚上,就當(dāng)是給個教訓(xùn),看他下次還敢不敢私自闖進(jìn)自己屋里發(fā)酒瘋。 美美地泡完澡,白亦然換上睡衣爬上床。 次日,司機送他去學(xué)校。傅成淵清晨九點鐘自然醒,毫不意外地打了個噴嚏,凍感冒了。 狠心的白亦然連個毛毯都沒舍得給他蓋,夜間不到六攝氏度的體感溫度,還趴在地上睡,饒是再強壯的硬漢也扛不住。 奇怪,我怎么到這兒來了,昨天回來之后我都干了什么?傅成淵喝斷片,記憶模糊。 他認(rèn)出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沒有多想便返回到自己的住處。 下午五點鐘,陸震提前下班,在班級門口等待白亦然放學(xué)。 陸震把車??吭趯W(xué)校東門,從班級出來需要繞著學(xué)校步行一小段路程。 白亦然穿著干凈的校服,青春有朝氣,黑色名牌書包被陸震單拎在左肩掛著。 他們走在籃球場的圍網(wǎng)外面,有說有笑,運動鞋和皮鞋并齊同行,久違地一塊散步。 燦金色的夕陽打在身上,一高一矮的背影格外溫馨。 陸叔叔,你好久沒有陪我這樣閑下心來散散步了。白亦然兩手背在身后,一走一蹦的。 這么一說陸震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幾年忙于公司事務(wù),基本上早出晚歸,確實很少有閑暇的時候陪伴白亦然。 他張開五指,牽起白亦然的手攥緊,等然然畢業(yè)后進(jìn)公司實習(xí),我們就可以每天都見面。 白亦然笑容停頓,看向別處,那陸叔叔準(zhǔn)備給我安排什么職位呀? 然然給我當(dāng)助理好不好?這樣我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 畢業(yè)后的人生,陸震給他規(guī)劃的明明白白,集團(tuán)內(nèi)部我來管理,然然不需要cao心什么,你只要陪在我身邊,開開心心的就夠了。 比起金錢、權(quán)力、名聲榮譽,白亦然陽光開朗的笑容對陸震來講,更加彌足珍貴。 這世間的紛擾和苦難,名利場上的爾虞我詐,陸震希望白亦然永遠(yuǎn)不要體會到。 他只需要活得開心快樂,永遠(yuǎn)保持一顆無所畏懼的赤誠之心。 白亦然生來就是豪門小少爺,而陸震要他永遠(yuǎn)高高在上,不入世俗,受萬人敬仰。 可這些心里話,陸震從未對白亦然提起過。 他希望用實際行動去證明自己拿得出手的愛,等待著白亦然一天天長大,讓這份愛意隨著時間生根發(fā)芽。 不求對方能回饋給他同等分量的感情,但求白亦然可以一輩子陪他左右。 但很可惜,白亦然在察覺到陸震的愛之前,先戳破了陸震的秘密。 陸震自愿撫養(yǎng)白亦然的初衷,是為了得到白家的遺產(chǎn)。至此,男人十年來所有的溫柔愛護(hù)都摻雜了一半的謊言跟利用。 微風(fēng)拂過白亦然的臉頰,在他心里劃了一刀,陸叔叔,我不想做你的助理。 陸震目視前方,眼中含笑,那然然畢業(yè)后想做什么? 我要做你的老板。 白亦然扭頭看向男人,目光灼熱,堅韌而勇敢,我不要一人之下的位置。你不是教過我嗎,要爭,就要爭第一。 凝視著少年如星光大海般璀璨的眼眸,陸震忍不住笑了,笑得明目張膽,恣意瀟灑。 陸震停下腳步,一手拎著書包。 另一只手掐住白亦然的脖頸,將他壓在籃球場的圍網(wǎng)上。 然然這是要踩到我頭上,做我的主子?單憑聲音,聽不出男人的喜怒。 白亦然不卑不亢,纖長的睫羽輕輕眨動,怎么了,不行嗎? 陸震笑意更深,寵溺地點頭說了聲行,接著就和白亦然十指相扣,順勢把少年的手舉高一些,壓在圍網(wǎng)上扣緊。 這里是學(xué)校,周圍都有監(jiān)控的。白亦然擔(dān)心他們接吻會被拍到。 說到底,陸震名義上還是他的監(jiān)護(hù)人,傳出閑話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