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周易寒大大方方地質(zhì)問,你喜歡伯倫?跟他發(fā)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白亦然被他的問題驚訝到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一旁的陸震更是難以置信,黑著臉勒令他閉嘴,易寒,別說了。 然然你別多想,周老師他今晚喝了點酒,這會子可能腦子不太清醒。陸震好言好語地安慰白亦然。 隨后他拽著周易寒的胳膊,將這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家伙拉出白亦然的臥室。 陸震像押送犯人似的扯住周易寒的衣領(lǐng),拉著他往走廊的北側(cè)走。 等距離白亦然的房間門口稍遠一些,他很不客氣地將周易寒往墻邊甩。 你是真瘋了,周易寒,在然然面前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周易寒始終沉默,仿佛靈魂被抽走只剩下一具死氣沉沉的空殼。 他慢條斯理地擺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眼神自然地低垂著。 認清現(xiàn)實以后,周易寒神色木然地說道: 他不會愛上你的,陸震。人就是本性難移,哪怕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也不可能對曾經(jīng)毫無感覺的人心動。 你不是也看見了,我們才離開他幾天,然然就找到了新歡。無論他將來選擇愛誰,我和你都只能以長輩或者朋友的身份陪著他。 陸震還沒搞清楚伯倫的底細,他不能再一次因為自己的嫉妒心,而做出傷害然然、傷害他們彼此感情的糊涂事。 因此他也盡力地開導(dǎo)周易寒,易寒,你總是這么情緒不穩(wěn)定,只會引起然然更多的反感。我已經(jīng)失去過他一次,不可能再失去他第二次。 其實對陸震來說,白亦然失憶了更好。 那樣然然就不記得當(dāng)初他頭腦一熱提出的,zuoai十次就還他自由的狗屁約定。 周易寒理解不了陸震的心情,他只知道橫空出現(xiàn)了新的情敵,自己的利益受損。 他不斷激怒陸震,你以為然然失了憶,你盡情地縱容他、對他好,就有機會得到他的愛嗎? 盡管觀念不同,但陸震還是心平氣和,那你覺得該怎么做? 思考片刻,周易寒陰惻惻地看向陸震,口出狂言。 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把他關(guān)起來。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讓他與整個外界孤立,身邊只有你和我! 陸震聽了以后臉色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懊惱,我就不該留在這里等你說廢話。 他轉(zhuǎn)身欲走,周易寒死不罷休地拽住他,靈光一閃又想起了壞主意。 你不想給他戴上枷鎖,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給他下藥,趁著他神志不清的時候跟他上床,讓他在意識模糊的狀態(tài)下,慢慢熟悉男人帶來的快感。好好調(diào)教他,讓他上癮。 陸震拂去他的手,眉心一擰。 忍住暴揍他的沖動,陸震緩緩道,把你那些折磨人的功夫用在傅荊身上吧,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是逼著傅荊改口,幫我們對付傅文珠。 拖著沉重的身體,陸震回到自己的房間,門一關(guān),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站在原地的周易寒死盯著他背影消失的方向,鄙夷地吐槽了一句,切,裝什么正人君子,等然然真的投向別人的懷抱,你就該知道后悔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來。早晚有一天,然然會跪下來哭著求我上他。 和陸震、周易寒小吵一架后,白亦然接連三天沒有出過房門,平常的一日三餐都是伯倫給他送上樓的。 整棟別墅里除了余管家,其余傭人全是陸震安插的眼線。 而白亦然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伯倫。 晚上九點鐘,白亦然關(guān)掉書桌上方的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扭頭望去,看到坐在落地窗前沙發(fā)上發(fā)呆的伯倫,發(fā)現(xiàn)對方手里高舉著一個很喜慶的黃色鈴鐺,鈴鐺下面有中國結(jié),還有一縷細長的紅穗穗。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傭人提前購置了很多花樣新奇的物品,用來裝飾這座豪宅。 那枚鈴鐺是伯倫從樓下一大堆的年貨里偶然看到,悄悄拿出來的一個。 伯倫放松地倚靠著沙發(fā),溫柔地撫摸著手里的鈴鐺。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小玩意兒,又或者是以前沒見過,覺得新鮮。 這時白亦然走過來,彎腰倒了一杯茶,是溫?zé)岬?,你怎么一直拿著這東西發(fā)呆啊,有那么好看嗎?還是你回想起來什么往事了? 伯倫將掛繩握緊,在沙發(fā)上斜躺的姿勢并沒有變,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目光投向了正在站著喝茶的白亦然。 每年春節(jié)的時候,我都會看到別人家掛著一些紅燈籠和各種裝飾的東西。但是我只能站在外面,遠遠地看著。 他沒有家,從記事開始就流浪,自然也沒有人陪他過年。 白亦然放下茶杯,隱約察覺到伯倫的憂傷,于是走到沙發(fā)后面揉亂了他的頭發(fā)。 今年是你跟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新年,以后還會有很多次。 伯倫的眼神暗了暗,倏地又泛起光亮,嗯。 你是我的主人,你說的話我當(dāng)然要遵守的。 第129章 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