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對頭飼養(yǎng)了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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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虎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被帶到了哪里,他拱著腦袋還想要再去舔,直接被陸慎言推開臉,一把粗暴地丟到床上。 “喵!” “適可而止?!标懮餮匀虩o可忍道。 江貍只感覺自己陷進(jìn)松軟的大床里,一下有些摔得清醒,睜開眼來迷茫地環(huán)顧周圍。 床邊,陸慎言正站在那摘表,目光冷淡地打量著他,他別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待在一個裝修近乎古樸的房間里,旁邊還陳設(shè)了書架和書桌,對著大床的天花板上裝著一個巨大的吊燈,吊燈上的晶石燃燒供能,照亮一整個房間。 依他身為妖怪的嗅覺來說,這個房間里彌漫著的全是陸慎言的氣息,只是這氣息沒有那么濃烈,像是本人十天半個月才會來一回。 “這哪?。俊苯偢杏X身體沒那么難受了,翻了個身沙啞問道,思緒仍舊有些混亂。 陸慎言淡淡看了眼他?!拔壹??!?/br> “什么?!”江貍一下清醒過來,碧藍(lán)色的瞳孔猛地一縮,仰起頭來看站在床邊的人?!澳惆盐?guī)н@里來……干什么?” “你說呢?” 斗篷已經(jīng)取下來了,陸慎言單手解開身上西裝的扣子,將這件被血弄污了的衣服重重扔到一邊,江貍被嚇得一抖,才發(fā)現(xiàn)陸慎言流了不少血。 頸邊的咬痕還有些明顯,襯衫的領(lǐng)口處帶著斑駁血跡。 江貍有些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聽陸慎言說要找?guī)讉€下屬給他吃血,但他又不是個挑剔的主兒,現(xiàn)成的大活人就擺在這,他自然是有啥吃啥,絕不含糊。 顯然此刻,這位黑心商人正因為平白無故被他咬了而在生氣。 “嗯,你還怕這點疼啊,”江貍有些心虛,但想到剛才吃血時的愉悅感,尾巴又從黑袍底下鉆了出來,頂開袍子好心情地?fù)u弄著,“你這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咬了,忍忍吧?!?/br> 陸慎言一下扯開襯衫領(lǐng)口,冷冷看著他。 “干什么?”江貍腦袋一縮,“我這也是控制不住,要不你現(xiàn)在找?guī)讉€下屬過來,我保證我不咬你了?!?/br> “找?guī)讉€?” “十個八個就成?!?/br> 他從陸慎言身上吃的這點血肯定不夠挨過這個晚上,找十個八個精壯點的捉妖師,輪流著叫他吃幾口血,撐到明天以后藤種得不到他體內(nèi)養(yǎng)分供應(yīng),自然就會萎縮掉。 一想到吃血,他都有些舌尖舔上傷口時的舒暢感了,體內(nèi)的藤種又開始躁動起來,江貍食髓知味,朝著陸慎言舔了舔嘴唇。“陸大善人您就當(dāng)壞事做多了偶爾行行善事,幫貓幫到底,送佛送上西唄?!?/br> “江貍?!?/br> “哎!”江貍歡快應(yīng)答道。 陸慎言沉沉盯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抓起床頭柜上換洗用的新襯衫,大步往外頭走去,江貍見勢不妙猛地?fù)淞松先?,“砰”一聲,房門應(yīng)聲重重關(guān)上,他被擋了個正著,只來得及在門上留下幾條貓爪痕。 “陸慎言!” 江貍大叫一聲,他都等著那十個八個精壯捉妖師送上門來了,這陸黑心怎么就突然變了臉色,又不是要吃這家伙的血,這家伙生什么氣。 他砰砰拍門,發(fā)現(xiàn)門上被下了禁錮。門外,傳來陸慎言逐漸淡去的聲音。 “今晚,你就在這房間里受著吧?!?/br> “喵!” 江貍整個人都炸毛了。 明明前一刻還愿意帶著他從鑒寶閣逃出來,后一刻就把他扔在房間里自生自滅,迷魂藤的藤毒一旦蔓延開來,這個晚上他都甭想好過。 “陸慎言,你腦子犯什么抽呢?” 他大喊道,又重重拍了拍門,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晌,外頭都一點動靜也沒有。隱約只聽見像是有管家和仆人上下樓的聲音,離得太遠(yuǎn)他聽不清。 媽的,難道說要給他解藤毒是假的,想找機會把他困在這才是真的? 房門一旦關(guān)上,再寬敞的房間都成了封閉式的牢籠,江貍身上的藤種又開始躁動了,他有些焦慮地躥上吊燈,啪啪打下一堆燃燒著的晶石,吊燈的燈影在墻上來回?fù)u晃著,最終不堪重負(fù)地掉了下來。 “砰”一聲,江貍又爬上了書架,焦躁地開始啃咬起書架上的古籍來。 他眼睛發(fā)紅,在房間里來回躥,想到妖怪竟然會相信一個捉妖師,就覺得有些好笑。 三年前,就是陸慎言的人抓了他的弟弟回去,陸慎言的下屬逼著他的弟弟和人強制簽訂主仆契約,從此他的阿貓就這樣消失了蹤跡,再也沒被找回來過。 他在黑市中鬧了十余天,他又怎么會傻到過了三年之后,又認(rèn)為黑市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壞,認(rèn)為這個害他弟弟失蹤的罪魁禍?zhǔn)讜纳频綆退舛尽?/br> 就因為在別墅中陸慎言對他出手相助? 江貍在墻上留下五六道爪痕,又開始撕咬著床單,體內(nèi)的藤種受到他焦慮的影響開始瘋狂生長,細(xì)絲無孔不入地鉆入體內(nèi)深處。他難受地在床上打滾,從身體中滋生出的藤蔓束縛住他的手腳,將他緊緊纏繞在床上。 他難受地?fù)纹鹕碜觼?,斷續(xù)地痛叫出聲。 忽然好像傳來門開了的聲音。 身下的床忽然又“吱呀”重重顫了下,江貍掙扎著睜開眼,好像有血的味道飄散出來,有什么冰冷的玻璃制品緊緊抵上他唇瓣,叫他忍不住乞求般地抖了抖身子。 “喝了?!标懮餮缘穆曇粲蛇h(yuǎn)及近,好像又朦朧著聽不清。 壞了,出現(xiàn)幻覺了。 “快點喝了。”陸慎言的聲音又有幾分不耐,“連迷魂藤什么時候被下的都不知道,還敢去他們地盤鬧事?!?/br> 江貍睜開眼,看見大概一個一升裝的玻璃杯子正緊緊抵著他唇瓣,陸慎言在掰開他的嘴試圖往里灌。 滿滿的一升全是血,還帶著幾分新鮮,但是聞著沒有陸慎言的味道好,隱約還夾雜著好幾個人的氣息,江貍聞到這大雜燴的味道痛苦別過頭去,結(jié)果又被掰了回來,一口好牙都露在陸慎言面前。 “這不是你要的十個八個精壯捉妖師嗎?”陸慎言冷冷壓著他道,“怎么又不要了?” “陸慎言你……” “張嘴?!?/br> · 這黑心商人剛剛該不會……是去找他的下屬們放血去了吧。 不是故意把他關(guān)在房間里看笑話? 江貍的耳朵猛然動了動,被迷魂藤控制的神智有幾分清醒過來,他的心快速搏動著,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驗證自己的觀點,他用勁掙脫迷魂藤的束縛,毫不客氣地推開那個大玻璃杯,抱上陸慎言的脖頸就是狠狠一咬。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guntang的血順著刺進(jìn)去的虎牙,涌入嘴唇中,依舊是熟悉的味道,他貪婪不知魘足地嘗用著,漸漸迷亂了心智,他用舌頭重重地舔舐著那一處被自己咬了兩次的傷口,雙手雙腳都纏抱上人。 “江貍。”耳邊的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江貍沒有回應(yīng),只是一個翻身趴在陸慎言的身上,埋頭狠狠舔著。 冤有頭債有主,他在當(dāng)年弄丟阿貓后,認(rèn)了陸慎言當(dāng)他的死對頭,如今自然也要吸陸慎言的血來回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耳邊的呼吸聲好像有些粗重。那只大掌扼住他的后頸,好像下一秒就會扭斷他的脖子。 “陸慎言……”江貍瞇著眼抱緊人,嗓音沙啞著說,“我就喜歡你的血,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再幫幫我吧?!?/br> 第5章 成為我的妖寵 江貍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落地窗前照進(jìn)來的陽光亮醒的。 滿地的狼藉,昨夜被他掰下來的大吊燈四分五裂地摔在床邊,燃燒到一半的晶石撒得到處都是,床單都快被拖到地上。 江貍瞇著眼睛動了一下,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了,不知道哪里抽來的領(lǐng)帶把他的雙手綁在床頭,他的雙腳也被纏起來,連尾巴也被打了個結(jié)。他支起頭來,發(fā)現(xiàn)身體到處都酸得厲害。 “草。” 江貍又一下躺了回去,恍惚想起昨天晚上迷魂藤發(fā)作,他一頭埋在陸慎言身上,纏著陸慎言要了三四回血吃,每一次都逮著同一個地方薅,到后來陸慎言終于忍無可忍,把他綁了起來,在書桌邊看了一晚上的書。 他在床上哇哇大叫,陸慎言就過來割開手腕就給他點血吃,不叫的時候任他被迷魂藤cao控著折疊起身體,在床上擺出奇怪的姿勢。 旁邊的書桌旁還放著那個大玻璃杯,里面的血液都已經(jīng)凝固發(fā)褐了。江貍好像有點想起昨天晚上他被迷魂藤控制著,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尾巴一搖一搖地求著陸慎言給他一點血的樣子,然而陸慎言只是冷淡地把玻璃杯重重放到床頭柜上,問他是要喝還是要繼續(xù)這樣下去。 “我就想喝你的。”他扯著束縛他的領(lǐng)帶,可憐兮兮地看著人。 “我沒那么多血給你?!?/br> “就一點,就一點嗚嗚嗚嗚。”他被迷魂藤影響得神智都沒有了,趴在床上嗷嗷大哭。 于是腕表都摘了下來,陸慎言最終把手腕遞到他的面前,讓他吮著吃。 · 現(xiàn)在江貍徹底清醒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絕不信是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迷魂藤好像沒有斷片的作用,昨晚發(fā)生過的一切接二連三被回想起來。 他痛苦嗷了一聲,試圖翻身藏進(jìn)被子里,忘記手腳都還被捆著了,動彈不得。 門“啪嗒”一聲開了。 江貍趕緊躺回去裝睡,又心虛地睜開一只眼,看見陸慎言從外頭進(jìn)來,穿著一身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 還別說,陸慎言平常在外頭一身西裝革履,活脫脫一個冷酷商人,沒想到在家穿這么休閑。 不過,現(xiàn)在到了穿高領(lǐng)的季節(jié)了嗎? 人類真怕冷啊。 “醒了?” “……”江貍趕緊閉上眼裝死。 陸慎言走了過來,手掌不知道為什么有幾分冰冷,好像剛洗過冷水澡一樣,三兩下粗暴地扯開那條束縛著他的領(lǐng)帶。 他飛快地抬起眼瞥了人一下,先看向手腕,還好,手腕上的傷處已經(jīng)用繃帶纏起來了。 他又沿著手臂往上看去,看見陸慎言脖子上那處顯眼的甚至有些紅腫的咬痕,連高領(lǐng)毛衣都有些遮不住。 “靠?!?/br> 江貍飛快地移開視線。 “在看什么?”陸慎言起身,將皺巴巴的領(lǐng)帶扔到一邊。 “錯了,”江貍支起尾巴來,像搖白旗一樣搖尾巴示弱,沒想到陸慎言還真會因為自己撒潑打滾就大出血了一回,“……算我欠你,加上你在鑒寶閣幫我,欠你兩回?!?/br> 他聽見陸慎言嗤笑了一聲。 “笑什么!”腳腕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江貍一骨碌爬了起來,支起身子去看陸慎言脖頸上的咬痕,看了幾眼,又心虛地坐了回去,撓了撓耳朵,“那咬都咬了,你說咋辦吧?!?/br> 陸慎言轉(zhuǎn)身從書桌上拿起西裝外套,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目光輕描淡寫地掃過地上的吊燈。 “修繕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