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對頭飼養(yǎng)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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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嗎……不對,不是幻境。” 周圍的一切瞬間都改變了,變成了一間陰暗熟悉的屋子,屋子里沒有窗戶,也透不出一絲光亮,只有發(fā)了黑的桌案上點著半截快要熄滅的蠟燭,帶著昏黃的光。 江貍急忙轉(zhuǎn)頭看向周圍,周圍都是一樣的景象,記憶一下回到塵封已久的過去。他站在小路上,身體猛然開始不可遏制地發(fā)著顫,在他的視野與感覺中,他的四肢都被鐵鏈禁錮著,周圍是一片陰冷與潮濕,模糊視野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拿著小刀,緩緩向他走近。 “不,不會……怎么可能?!?/br> 江貍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住了,完全動彈不了,他這個姿勢分明是被人摁在板凳上,可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會突然…… 噗呲一聲,他感覺他脊柱處的皮rou被鈍刀子緩緩割開了,他拽著鐵鏈瘋狂叫起來,然而卻像是喝了啞藥一樣叫不出聲,昏暗中只有像是氣音一般喑啞的掙扎與求救,嗬嗬地發(fā)著聲。 鈍刀子沿著他的脊椎一路往上割開皮rou,劇痛隨即襲來,他感覺那只大手像是握住了他的脊椎,用力地往外拉扯著。 “啊——” · 猛然間,好像有人抱住了他,熟悉的體溫將他意識拉扯回來,他痛苦地縮緊身子,緊緊藏入人的懷中,手腳還在顫抖著。 而此刻陸家大門口,陸慎言皺緊眉頭,半蹲著身子看向懷中這只野貓。 “怎么回事?”他問銀鏈。 銀鏈無辜地甩了甩鏈頭,隨即像是想到什么,點了點江貍肩膀處的傷口。 鏈條的另一端還圈在江貍手腕上,銀鏈又晃了幾下,表示是江貍半道暈了,自己拖著他的手,像拖著死尸一樣一路拖回的家門口。 “知道了,你很厲害?!?/br> 被夸了的銀鏈一下就抖擻起來,鉆進(jìn)了陸慎言的袖子里。 陸慎言沒想到他的本命法器和江貍會有這么高的親和度,沉思片刻還是把江貍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這個傷口處像是殘留了一些會引人入噩夢的毒,應(yīng)該是鑒寶師保命逃跑的手段,現(xiàn)在毒已經(jīng)融入血中,有些難解。 “讓他們在浴缸里放一缸溫水,今晚誰也不許打擾。” 仆人聽見就退下了,陸慎言一路抱著江貍上樓去,剛走進(jìn)房間,就感覺到懷中貓的尾巴也鉆了出來,不知道為什么摸著濕漉漉的。陸慎言的手探進(jìn)袍底下一摸,果然屁股摸著也有些熱,尾巴的尾根處最濕,不知道沾到了什么,看來真是燒著了。 “冷……” 江貍緊緊閉著雙眼,卻還是不自覺地貼近了他,他又看了眼江貍的臉色,這只野貓明明都已經(jīng)燒到面色發(fā)紅,還在喊冷。 “冷——”江貍又顫顫巍巍地喊了聲。 “閉嘴?!标懮餮岳淅浜浅庖宦?,沒想到江貍果真不喊了,也不再往他懷里鉆,只是緊閉著雙眼,一副痛苦萬分的表情。 陸慎言深吸一口氣,像是想起了什么舊事,最終還是解開襯衫紐扣,走到床邊,一把掀起被子來。 朦朧里江貍感覺有什么發(fā)熱的東西貼近了他,他渾身都被熱意包裹,忍不住用面頰貼了上去,雙手雙腳緊緊地纏抱住人。 好像沒那么冷了。 而此刻大床上,陸慎言一手枕著頭,任江貍將他越抱越緊。 脫下的黑袍和襯衫被隨意丟在地毯前,濕漉漉的尾巴耷拉在裸露的屁股上。 陸慎言想到江貍掙扎間喊的冷,喊出聲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陸慎言的記憶都有些恍惚。 江貍又下意識地蹭了蹭,打斷了回憶,陸慎言抬手毫不客氣地拍向他屁股。 “別亂動。” 第9章 江貍你褲子呢 直到天亮的時候,江貍才醒來,他感覺腦袋很重,身上都出了汗,黏黏膩膩地叫人難受,好像有個巨大的暖爐將他包裹著,周圍都密不透風(fēng),喘不過氣。 等他掙扎著睜開眼,頭疼欲裂,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被子拉得太高,導(dǎo)致他被捂在里邊呼吸不順,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感覺好多了。 隨后他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 瞧著還挺眼熟。 喔,陸慎言。 陸慎言?江貍猛然瞪大眼,發(fā)現(xiàn)眼前人枕手側(cè)睡著像是睡得正熟,另一只手還緊抱著他的腰。 他眨了眨眼,有些呆愣,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陸慎言手掌掐在他腰上的溫度,發(fā)著熱意,陸慎言的胸膛那邊也有一處紅痕,帶著點他留下的哈喇子和牙印。 江貍抽了抽唇角,忽然感覺到幾分怪異滋味,雖然在他們妖怪的世界里,確實會有雄妖肩負(fù)起男mama的職責(zé),負(fù)責(zé)哺乳和養(yǎng)育幼妖,有些幼妖在童年時期缺少母親的呵護(hù),也確實會產(chǎn)生吮吸……這樣的不良習(xí)性。 但他可是一只強大的低等妖怪。 他不會吮了陸慎言一晚上吧。 江貍只感覺腦袋一陣陣地發(fā)昏,想要悄悄抽出身,結(jié)果睡夢中的陸慎言像是察覺到懷中的異動,攬著他的腰,自然而然地翻了個身。 “砰”一聲,江貍從床這頭被翻到了床那頭,意識還有些發(fā)懵,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 陸慎言的膝蓋又自然地頂開了他的兩腿,將他夾抱得更牢了些。 “靠?!?/br> 一下就被桎梏住了,他抬手想要來一巴掌,又不敢真打人臉上,猶豫片刻還是狠狠地推人一把?!瓣懮餮?!” “嘶?!标懮餮陨钌畹財Q起眉頭,下意識地想要翻身再接著睡。 “陸慎言,醒——醒——” 江貍一把摁住人,不允許陸慎言再翻身,坐起來扯著陸慎言的耳朵就開始為所欲為,又去擰人的鼻子,堵住兩個鼻孔。 “啪”一聲,陸慎言拍掉了他的手,那雙眼在睜開的一瞬還帶著nongnong的不悅,睡意朦朧地盯著江貍。 “做什么?”陸慎言沙啞開口。 “你干什么抱著我睡覺?” 陸慎言瞥了他一眼,低嗯了一聲,又合上了眼。 “說話!”江貍在人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 陸慎言又被擰醒了,不悅地嘖了一聲。 “快說話!” “啪”一聲,陸慎言一掌拍開了他,拍到對面的墻上,封口符落下,銀鏈隨之纏繞住他的手腳,把他牢牢釘在了正對著床頭的墻面上。他掙扎不開,眼睜睜看著陸慎言翻了個身,蒙上被子又繼續(xù)睡去。 “……” 堂堂黑市之主,竟然還是一個叫不醒的起床困難戶。 江貍氣得大叫卻叫不出聲,光溜溜地被釘在墻上,他試圖和銀鏈好好協(xié)商,然而銀鏈似乎也睡死了,對他愛答不理。 江貍氣得漲紅了臉,上下左右掙扎著,只能任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 直到兩個小時后,陸慎言才睡醒,發(fā)覺自己抱了一晚上的東西不見了。 他摸了摸床單,抬起頭來,看見江貍一整個“大”字型掛在墻上,正滿臉怨恨地盯著他。 “你在上面做什么?”陸慎言皺起眉頭。 恍恍惚惚,陸慎言才記起來一些,手指一動,隔空解開了束縛的銀鏈,下一刻江貍沖破了封口符,蹬著墻就躥過來。 “你爹的,老子今天不咬死你老子就跟你姓,草——”江貍想要撲過來,結(jié)果因為腿麻,一下壓在陸慎言的身上,他爪子揮了過去,“你個王八蛋啊啊啊啊!” 陸慎言牢牢抓住他的手腕,無奈地看著。 “抱歉。” “抱歉你爹!”江貍學(xué)著羊駝就要啐口水。 陸慎言揚起眉頭,盯著他。 他一下偃旗息鼓,又一爪子揮了過去。 “我睡覺時從來不允許有人打擾,”陸慎言拿過旁邊靠枕,勉強坐起身來,“我已經(jīng)因為你,連著兩天晚上沒有好好睡覺了,你也總該體恤一下吧?!?/br> “什么兩個晚上?你昨晚干什么了?”江貍上下打量道,尾巴不耐煩地甩著。 陸慎言伸出手來,毫不客氣地點了點江貍肩膀上的傷口,點得江貍倒吸一口冷氣。 “夢魘之花的汁液,提純以后的毒汁會讓人陷入過往所經(jīng)歷過的噩夢,嚴(yán)重者陷于噩夢中,全身發(fā)熱如墜冰火?!标懮餮匝燮诚蚺赃叺臅?,幾本厚厚的書籍正攤開在桌上,“記載的解毒之法是擁抱時的體溫?!?/br> 江貍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殺完鑒寶師回來,好像半路上陷入夢魘,昏了過去。 這樣說,陸慎言真的抱著他睡了一晚上? “古籍查詢費998 ,解毒費——” “可以了,”江貍“啪”一下捂住陸慎言的嘴,急急說,“我的暖床費,無價,抵消了行不?” 陸慎言微揚眉頭,沒有回答,只是手往下指了指。 江貍只好松了手,先從陸慎言身上起來,他又扯過被子來,意思意思遮一下自己。 他的那件黑袍沾上血跡還破破爛爛,顯然已經(jīng)不適合再穿了。 “你先穿我的衣服,晚點我?guī)闳Σ厥乙惶??!标懮餮韵麓?,淡淡瞥了他一眼,“對了,還有你昨晚咬我這件事,另算費用——” “陸慎言!”江貍雙手合十,使勁拜了拜,“真沒錢了。” 陸慎言輕嗤一聲,拿起衣服轉(zhuǎn)身出房門了。 江貍沖著人后背齜了齜牙,抱住被子。 不過這個黑心商人,竟然真的會主動幫他,還以為會像上次那樣,想著把他丟給下屬呢。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在一群男人堆中醒來,江貍就打了個寒顫,還好陸慎言發(fā)了善心,沒那么做。 昨晚的夢已經(jīng)記不大清了,江貍跳下床,在陸慎言的衣柜中翻翻找找,找出一件白襯衫,好像是陸慎言前天剛穿過的。 陸慎言比他高一個頭,衣服也寬大些,下擺到大腿這,完全能夠蓋住。 “不錯不錯?!毕词珠g里,江貍對著鏡子上下打量,很是滿意。 他推開門,從扶梯上滑下來,蕪湖一聲正好滑跳到完美落地,拍了拍屁股背著個手,他走到餐桌前巡查桌上的早飯。 陸慎言坐在桌邊,正吃著三明治,不經(jīng)意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微微擰眉。 “怎么了?”江貍揚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