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對頭飼養(yǎng)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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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還是和陸慎言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但他才剛伸手想要打開房間門,“砰”一聲,陸慎言就抵上門來抱他了,他掙扎了一下沒掙扎動。 “溯回鏡會干擾心神,今天晚上,你需要我在你身邊,”陸慎言說,“別想太多,所有事都會有結果的?!?/br> “你倒是第一次對我說這樣的話?!?/br> 他聽著陸慎言安慰他,陸慎言還是第一次安慰而不是嘲諷說教他,在他們這段關系中,陸慎言好像也在慢慢地改變。 “先別想這些了,”陸慎言嗓音低啞,摸了摸他頭,“溯回鏡很費心神,你先去睡個覺?!?/br> “我睡不著。” “我抱著你睡。” “……你真實目的在這里吧?!苯偯蛄嗣蜃臁?/br> · 陸慎言沒說什么,最終還是關了燈,抱他去床上,大掌搭在他的后背,輕輕摩挲著。 月狐的蹤跡還沒有下落,眼下又多出阿貓的線索來,江貍其實睡不大著,他也好久沒和陸慎言睡一塊了。 許久過后,或許是陸慎言也察覺出他沒有睡意,忽然輕輕開口。 “謹行之所以成為這個樣子,或許也和我們的家庭背景有關?!?/br> 江貍睜開眼。 “我的母親出自中都幾大家族之一,與當年的中都夫人并稱雙姝,”陸慎言手枕著頭,說道,“她也曾經(jīng)是很強大的捉妖師,有著自己的心上人。” 江貍忽然想起了白天陸慎言不愿細說的事情。 陸慎言說他不想回家。 “她的心上人,不是你的父親?” “我母親是我父親強娶的?!标懮餮匝院喴赓W,“用了藥,懷了孕,我母親是因為我才留在陸家?!?/br> 江貍愣住。 “從小謹行就耳濡目染,覺得親密的人相處應該是這個樣子,”陸慎言的眼里折射著窗外的月光,“強制,圈禁,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br> 本命法器代表著主人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陸慎言的法器是一條鎖鏈,其實就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從他在酒吧看見江貍渾身是血的那刻開始,有些事情就已經(jīng)亂了套,他克制不住地在病床上吻上江貍,有些事或許還難以說出口,于是他送手鏈,腿鏈,不管如何只要將江貍牢牢鎖在身邊,哪怕手段過分一點都是沒事的。 不用說,只用做,做到讓那個關系親密的人離不開自己一點,甚至不用確定那種感情是什么,只要牢牢留住人,這是他從小得來的道理。 而在這方面,他深覺自己不夠理智,才會讓江貍有種自己成了玩物的感覺。 月狐的事情突然出現(xiàn),恍然間給了陸慎言幾分不安的感覺,他有些怕自己再這樣下去,江貍會一走了之。 “你說今天晚上我會需要你,”江貍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陸慎言,你會需要我嗎?” 月光下,陸慎言深深地看著他。 陸慎言什么也沒說,但江貍好像頭一次發(fā)現(xiàn),陸慎言在需要他。 江貍在這個月色流動的時候聽見坦白的心聲,也看見了陸慎言瞳孔中那一點微弱的光。 如果有什么是現(xiàn)在他能給陸慎言的,他想,他能給出一夜的歡愉,來還陸慎言這份隱秘的心思。 但他有些累。 他想了想還是靠近了,輕輕吻上陸慎言的額頭。 第42章 想做就做 第二天的時候,江貍醒來陸慎言已經(jīng)不見了,只是枕頭還有溫度,好像陸慎言才走不久。 這一晚江貍睡得不太好,但是因為有陸慎言在,勉強也能入睡。 酒店的代表們都出去找線索了,雀兒過來給江貍調(diào)查的結果。 “一晚上的時間我們把南城的流浪貓狗都問了一遍,本來是毫無所獲的,”雀兒說,“但是有個人說他可能會知道一些事情。” “誰?” “那個人你或許認識,就是周婷之前丟失的那只貓?!?/br> 江貍一愣。 “什么意思?那只貓不是迷路到了南城嗎,難道是他剛好撞見了陸謹行?” 雀兒有些猶豫?!八f,他不是迷路到南城的?!?/br> “我是被拐到南城的?!贝斑叄恢朗裁磿r候出現(xiàn)了一只貓,那只貓怯生生地看了眼江貍,隨即鉆了進來,化成人形,“我是怕惹麻煩,才說自己是迷路的?!?/br> “江會長,我叫夏特爾,聽說你們在打聽關于陸謹行還有阿貓的消息?!?/br> 雀兒在收到指令后,在公會內(nèi)部所有的渠道網(wǎng)里都傳了一遍消息,夏特爾也收到了。 原本他是不打算站出來的,但是如果沒有江貍,他或許都不能再見到周婷,做貓總該知恩圖報,夏特爾猶豫再三,還是聯(lián)系了雀兒,一個人過來找了江貍。 “上次你和阿婷聊天,說你開了家阿貓貓咖的時候,我就想過把這件事說出來,”夏特爾說,“但是阿貓告訴我說,我在南城看到的,聽到的,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能告訴別人,所以我就很猶豫……” “你見過阿貓?”江貍瞪大眼。 “見過,”夏特爾點了點頭,“就是在南城。” 江貍攥緊拳頭。 那溯回鏡中的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是阿貓。但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他的指尖微微顫抖著。 “在南城有一個組織,”夏特爾緩緩說道,“具體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中的有些人喜歡虐殺妖怪,或者是利用妖怪的伴生能力,來滿足自己的需求?!?/br> “他們有拐賣妖怪的營生,我當初就是被他們拐賣走的,”夏特爾猶豫說,“我一路被運到了南城,被關在一個小黑屋子里,同一個屋子的好些妖怪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如果不是阿貓,我也不能逃出來?!?/br> “是阿貓救了你?” “是,他應該也是被拐賣的那些妖怪之一,只是他并沒有像普通妖怪那樣被折磨,相比起大家,他過得還算好,因為他背后的人的緣故,他在那些人中還勉強有一些地位。” 所以阿貓利用自己的這一點地位,伺機放跑了夏特爾還有黑屋中的一眾妖怪,并囑咐他們逃遠點,不要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 “那個地方在哪?”江貍問道。 “我把地址給你,”夏特爾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我們逃走之后,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更換了場地。” “好,沒關系,”江貍攥緊拳頭,只要有任何信息,他都不能放過,“你能確定那個人就是阿貓嗎?” “他說他叫阿貓,而且我也看見過你貼在貓咖的照片,他的尾巴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樣?!?/br> 他們身為同類只要看本體,就可以輕易地辨認出誰是誰,這點不會有錯。 江貍情緒有些復雜。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讓雀兒把夏特爾平安送回去。 “謝謝你,最近你減少出門,避免落單,我會讓公會的人暗中保護你?!?/br> “江會長,”夏特爾在江貍要走的時候,又叫住他,“那你會把阿貓平安帶回來嗎?” 江貍轉(zhuǎn)過頭來,和夏特爾對視,過了會兒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 “會?!?/br> 無論如何,他有了阿貓的線索,都不會再放手。 夏特爾最終把那處地址告訴了江貍,出南城一直往北走,樟樹林中有一片籬笆圈起來的村子,村子里設有一個結界點,就是江貍要找的地方。 江貍剛要出門,就撞上陸慎言回來。 “有線索了?”陸慎言問他。 “沒有?!苯傁乱庾R隱瞞道,“你出去做什么了?” “買了些吃的,吃飽了再做事吧?!标懮餮园咽稚系拇舆f給他,“都是你喜歡的。” 江貍接過吃的,手指有一瞬僵硬,隨即他又默默轉(zhuǎn)身進了房間,開始拆罐頭。 很少有人會記得他喜歡吃什么,因為他的口味一直在變,但陸慎言每次都會留意他哪種口味吃得多些,之后每次給他送吃的,也都是送這幾種。 其實陸慎言對他很好,再沒有人類像陸慎言對他那樣好,他一直想知道原因,為什么陸慎言見他第一面開始就在幫他,一直在容忍他,盡管他們偶爾有爭吵也有不合的時候,但每次當他真的遇到困難,站出來的人還是陸慎言。 “為什么?”他問陸慎言,“在碎片空間的幻境里,我有看到你的記憶?!?/br> 那只雪山上的妖怪,他不知怎的,一直記到現(xiàn)在。 “是因為那只妖怪嗎?所以才一直對我和對其他妖怪不一樣?”江貍一邊拆筷子,一邊看向陸慎言。 陸慎言靠在門邊,手插兜看向他。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就是想知道?!?/br> “是為了知道原因之后,能心無負擔地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陸慎言低低道,“我說過,會站在你這邊,你不用對我隱瞞什么?!?/br> 江貍默不作聲,開始吃東西。 他昨晚睡得很淺,夢多,夢里都是阿貓在哭叫。 正如阿貓在他心中分量很重要,他也不信陸慎言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下得去手,他只是想將這件事問個明白,并不需要陸慎言真的站在他這邊。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許久的沉默后,陸慎言終于出聲,反手關上了門,“在這件事上我不會偏私,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陸慎言沒繼續(xù)說,更何況,江貍本就屬于私的那一部分。 陸慎言只是低下頭,摸了摸江貍的發(fā)絲。 “我會幫你找到阿貓,也會處理謹行的問題,你可以信賴我,也可以倚靠我。” 江貍愣住。 以前每次他有一點想要倚靠陸慎言的想法,陸慎言都會用行動把他打回現(xiàn)實。但這次陸慎言卻愿意借力給他。 在司長家里,搜尋的那個房間里,陸慎言說會給他他想要的平等親密的關系,現(xiàn)在,陸慎言好像也是真的在這么做的。 “別再擔心,”陸慎言安慰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br> 他們之間就像一對正常的戀人,在對方需要的時候安慰與陪伴,堂堂黑市主鮮少會對人流露出這樣的一面,但陸慎言卻把這一面留給了江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