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后遺癥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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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序哼了聲,興致漸濃:“留個聯(lián)系方式,交個朋友?” “哎,咱倆都不是一路人,有必要做朋友嗎?” 方時序眼神驟冷,嘴邊的笑也收斂了幾分:“你這姑娘還真是不給面子。” 話落,猛地扯住她手腕,狎昵般往自己懷里帶。 陳西瑞嚇得嗷一嗓子,傅宴欽恰好這時候走了進來。 第24章 御瀾會 (二) 傅宴欽脫了大衣交給侍應(yīng)生, 略微低頭,做著解袖扣的動作,周身氣場冷峻, 卻少了點呼之欲出的怒氣。 陳西瑞心涼半截, 想起吳濯塵曾經(jīng)推薦給她的一本官場小說,書里有句話,她一直印象深刻: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女人需要的是這個男人,男人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自己之于傅宴欽,大概就囊括在“一個女人”的范疇里,這位傅先生確實沒有多喜歡她。 因為不夠喜歡,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平心定氣。 方時序屏了口氣, 噤若寒蟬, 趁著他失神,陳西瑞發(fā)狠擰了下他胳膊,下一秒人就被揮了開去, 摔倒在沙發(fā)腳下。 沒人注意到這邊, 一位抽煙的男士看見傅宴欽,正要迎上前打聲招呼, 沒想被直接掠了過去, 傅宴欽卷著襯衫袖子朝沙發(fā)走去。 走到陳西瑞跟前,一把拉起了她,將人罩在自己的視線之下,盯著她皺起的小臉觀察數(shù)秒, 故作親昵地笑笑:“出息, 這就嚇傻了?” 陳西瑞眼皮耷拉著,恍恍惚惚道:“沒有?!?/br> 方時序扯扯嘴角, 喊了聲“二哥”,勉強鎮(zhèn)定了心神:“他們說,這姑娘是你帶過來的,我就喜歡馴服這種欠收拾的小野馬,把她送我吧,我?guī)投绾煤谜{(diào)-教-調(diào)-教?!?/br> 陳西瑞聽到了自己吞咽唾沫的聲音,咕咚一聲,如同墜進枯井。 當(dāng)下就一個念頭,如果他敢碰自己一下,她就拿桌上那酒瓶把他腦袋敲開花。 敲完再撥打120,也算是以德報怨的典范了。 傅宴欽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他,眼神陰沉犀利,舉手投足卻游刃有余:“美國那事兒解決了嗎,麻煩搞搞清楚自己是回來享福還是回來避難的。” 在這種目光的逼視下,方時序微曲著腿站起來。 傅宴欽坐到他的位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只空杯,給自己倒了半杯已經(jīng)醒好的紅酒,眼皮子抬都不抬:“我在京郊有個馬場,上那兒馴去?!?/br> 方時序垂著眼睛,喉結(jié)微動:“我今天酒喝多了,說了一些胡話?!笨匆谎坳愇魅穑跋M愋〗悴灰姽??!?/br> 傅宴欽自斟自飲般嘗了嘗,臉上波瀾不興,唯獨氣壓仍然很低,“她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話都讓你給說了,我要再晚來一步,你方少爺恐怕就要在這兒把人給辦了?!?/br> 傅方兩家往上三代即是深交,傅宴欽的大姑便是嫁到了方家,兩家人無論是親情層面,還是利益層面,都羈絆太深,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陳西瑞不想把事情鬧大,順著話假意一番:“算了,我沒事兒?!?/br> 傅宴欽一言未發(fā),似乎是在很認(rèn)真地品嘗美酒,方時序知他脾性,拉下臉來,低聲下氣道了句“對不起”。 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活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陳西瑞暫壓下脾氣,友好地退了一步:“我剛才態(tài)度也不是很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叫陳西瑞?!?/br> 方時序掀一掀眼皮,這姑娘明明對他很是鄙夷,但說話的神態(tài)和動作讓人瞧不出一丁點虛偽的破綻,仿佛這份真誠已經(jīng)刻進了骨子里。 確實是個挺聰明的姑娘,知分寸,也懂進退。 他淡漠著聲:“陳小姐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才好。” 陳西瑞假客套:“咱倆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br> “開端不是很美好,不過,記憶深刻?!?/br> 楚孟瀟剛才出去接了個電話,不知道包廂里差點出事,這剛回來,不用聽人說,也能察覺出氣氛不對,走過來活絡(luò)了下氣氛,順便問起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拍拍方時序的肩膀,戲謔說:“這位少爺搞出來的事兒,挺欠搓。” 看樣子兩人關(guān)系十分熟稔,是可以互開玩笑的程度。 楚孟瀟說:“欠搓?這詞兒倒新鮮?!?/br> 傅宴欽始終搭膝而坐,這時傾身放下手里的紅酒杯,朝楚孟瀟遞過去一個眼神,然后收了腿從沙發(fā)上起身,對陳西瑞說了句:“我出去跟人談點事兒,一會兒就回來?!?/br> 陳西瑞故意躲著男人的眼睛,只點了點頭。 “我是哪里惹你了?”他嗓音低沉,又透著一股子曖昧的戲弄。 陳西瑞沒吭聲,摳著自己的指甲玩。 男人短促地笑了聲,沒再勉強,跟楚孟瀟再一示意,兩人走了出去。 一場因女人而起風(fēng)波平息過去,不少人打量起了陳西瑞,這姑娘長得十分顯小,皮膚也白,要說有多漂亮,也不見得,無非就是眼睛亮而有神,輪廓要比旁人圓一些。 陳西瑞感覺自己成了一件放在櫥窗展示的物品,手指摳著鏈條帶,強撐出幾分淡定。 “哎陳西瑞?!狈綍r序叫她。 陳西瑞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干什么?” 方時序坐回到沙發(fā)上,神色風(fēng)流:“剛才不是挺橫嗎,有種別躲在男人后面啊,咱倆鬧矛盾,你把我二哥牽進來算怎么回事兒?!?/br> 艾冉見狀,依偎在他身邊,嗲聲嗲氣地說:“時序,下周帶我去三亞玩吧?!闭f話間,給陳西瑞使了個眼色,她看懂了,小艾是在提醒她別惹這位爺。 陳西瑞也沒打算杵在這里礙人家的眼,眼不見為凈,這話對彼此都適用,她眼睛逡巡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適合她呆的地方,心想干脆去外面透透氣吧,剛抬腳走出幾步。 “我讓你走了嗎?”方時序的聲音陰惻惻從身后傳來。 陳西瑞深吸口氣,回頭,笑瞇瞇道:“您有什么吩咐?” “喲,你是孫悟空啊,還會七十二變呢?!狈綍r序嗤笑,“你這人還挺能裝,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br> “人本來就是復(fù)雜的高級動物,你難道還不允許別人擁有雙重人格嗎?”陳西瑞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語氣真誠到透出點邪性,“你要真喜歡搓人,下次我領(lǐng)你去個地方吧,我發(fā)小家正好是開澡堂子的,我讓他給你安排個經(jīng)驗豐富的搓澡師傅,你就跟在人家后面當(dāng)學(xué)徒。那白花花的大胳膊大腿,任君挑選,保證讓你一次性搓個夠。” 本還扭絞著的氣氛被她這一席話攪亂了,幾人哈哈笑出了聲。 方時序仔仔細(xì)細(xì)地端詳她,視線定格在她清透白皙的臉上:“你哪里人啊?” “江州的。”陳西瑞說,“您見多識廣,肯定聽過江州的澡堂子是全中國最出名的,對吧?!?/br> 方時序心想,這小姑娘聰明圓滑,又在理性之內(nèi)保持五六分的天真率性,怪不得招他二哥喜歡。 “交個朋友吧,我叫方時序。” 陳西瑞能屈能伸,挺給面子地與他添加上了好友。 陳西瑞本想跟小艾說幾句話,小艾卻刻意避著她,她索性悶頭吃東西,有人過來,她就抬頭陪個笑,不至于顯得格格不入。 周霖修打了根煙,走過來坐到她旁邊,“哪兒都有你。” 陳西瑞仰頭瞅了他一眼,沖他露出個還算禮貌的微笑。 “在醫(yī)院的事兒,別胡說八道?!?/br> 陳西瑞咽下嘴里的食物,做了個拉嘴鏈的動作:“您放心,我們是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絕對不會泄露患者隱私。”多嘴問了句,“那手術(shù)應(yīng)該挺成功的吧,您后來復(fù)發(fā)過嗎?” 周霖修左右看看,咬牙壓低了聲音:“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上你們醫(yī)院投訴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庇趿丝跓煟值?,“給你個忠告,離傅宴欽遠(yuǎn)點,他這人藏得比誰都深,你這腦子就別想看透他了。” 陳西瑞怔了一怔:“為什么這么說?” 周霖修諱莫如深:“說多了你也不懂,你就記著我這句話就行?!?/br> “你不怕我告狀?。俊?/br> “你有那么不知好歹嗎?” “嘿嘿,謝謝啊?!?/br> 老實說,她有點感動,流連花叢的紈绔子弟突然有一天善心大發(fā),提醒姑娘們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被男人騙。 這就好比殺人犯勇救落水兒童,老賴主動幫人維權(quán),嫖-客規(guī)勸妓-女從良,著實是件稀罕事兒。 世道千變?nèi)f化,前路叵測又玄幻,人性尚且如此復(fù)雜,命運的齒輪還真說不準(zhǔn)如何轉(zhuǎn)動。 正感慨著,一女的扭腰擺臀走過來,大剌剌地坐下后,支走了周霖修,笑著問她:“你跟周公子認(rèn)識???” 陳西瑞想著多一事少一事,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慌:“不認(rèn)識,他剛過來問我江州的海鮮是什么價格,想讓我給他倒騰點海鮮?!?/br> 魯婭噗嗤一笑:“別逗了,他壓根不吃海鮮?!?/br> 陳西瑞也笑:“你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魯婭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稱呼,想了想,“勉強算吧。” 陳西瑞捕捉到她兩秒鐘的遲滯,多少猜到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這世上既然有純愛戰(zhàn)神,肯定就有性關(guān)系開放的飲食男女,“郎才女貌?!?/br> “哈哈,謝謝夸獎。我叫魯婭,咱倆加個微信吧,以后約出來一起玩。” “好啊。” 兩人很是投緣,也很聊得來。 林思瓊今天也在,這種場合向來少不了紅袖添香的陪襯,學(xué)生,網(wǎng)紅,演員,模特……只要夠漂亮,再有人幫忙牽線搭橋,便等同于擁有了入場券,如果運氣夠好,傍上其中一位,后半生的榮華富貴也就來了。 她喜歡在這種場合上露臉,時間久了,越發(fā)的心比天高——看不上穿金戴銀的暴發(fā)戶,總想著傍一位有腔調(diào)的大人物。 直面內(nèi)心的欲望一點都不可恥,她最煩夏安然那種表面清純內(nèi)里風(fēng)sao的女人,都是風(fēng)月場里淌過來的,老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給誰看吶? 林思瓊盯著陳西瑞看了半晌,冷笑一聲,給夏影后連發(fā)了條兩條微信。 【我在御瀾會,你家太子爺也在?!?/br> 【不過,他身邊帶著個女人,還是上次在酒店碰到的那個小姑娘?!?/br> 第25章 御瀾會 (三) 均價三十萬一平的綠城公館內(nèi), 夏安然一把撕開面膜,將手機摔了出去,只聽“啪”一聲, 手機砸落到了實木地板上。 經(jīng)紀(jì)人谷珮?gòu)固ь^, 眸色暗了暗:“誰惹你了姑奶奶?” 夏安然不答,猶記得那天她從片場出來,趕到他毗鄰cbd的一處公寓,本意是想給他個驚喜。 浴室內(nèi)是嘩嘩的水聲,她無聊等了一會兒,忽想起自己上次給他買的那兩件意大利牌子的襯衫,不知穿過沒有,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走進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