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后遺癥 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特種兵:從火藍刀鋒開始、田野花香、被溫柔攻養(yǎng)大后、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先婚后寵:老婆大人,復婚吧!、妖jing旅店不打烊(nph)、一胎四寶:活該爸比沒媳婦、特工毒妃:帝君逆天寵、后末世·The Sea、等余上鉤
第33章 醋味 (二) 本來今天陳西瑞下夜班, 傅宴欽想著人應該在錦園,推掉了一個不太重要的應酬,從公司開車過來。 結(jié)果偌大的房子里, 哪里有那女人的影子。 這姑娘前天說要排隊給他買蟹黃鮮rou月餅, 電話那頭說得有聲有色,什么排可長的隊了,但是為了能讓你吃上一口,就是從白天排到晚上我也樂意。 嘴巴是真甜,也是真的會畫餅。 傅宴欽輕哂,往院子里的池子里撒了把魚食,回屋洗了手,周姨問他晚飯吃什么, 他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沒答她話,過了半晌,掏出手機打電話。 周姨看在眼里, 心想這姑娘任性起來就像個小孩兒, 有些男人吃這一套,偶爾鬧鬧脾氣也沒什么, 前提是要分清對象, 這種高門大戶里出身的大少爺,天生傲骨,怎會輕易服軟。 響了幾聲,對面接通。 傅宴欽夾著煙往唇間送, 無可無不可地吸了一口, 好整以暇道:“陳小姐還在排隊呢?!?/br> 陳西瑞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男人話里的“排隊”指什么,默了一默, 組織措辭:“我沒去買月餅,我在宿舍。” “今天怎么沒過來?” “你以為你那兒是耶路撒冷啊,我還得定時去朝圣,我想過去就過去,不想過去就不過去。”陳西瑞語氣特沖。 傅宴欽抬手吸了口煙,指腹在眉間輕按幾下,周姨為陳西瑞捏了把汗,海面越是平靜,海底越是波濤洶涌。 那口煙吐出來,男人似笑非笑:“你是火焰山啊,火氣說來就來。” 陳西瑞也不跟他賣關(guān)子,直接挑明:“我在八卦新聞上看見你了,恭喜你馬上要當?shù)??!?/br> “有話好好說,少跟我陰陽怪氣。” “那我就直說了,我不喜歡你跟夏安然牽扯不清?!?/br> 傅宴欽皺眉:“我什么時候跟她牽扯不清了?” “都被拍到了,你還狡辯!”陳西瑞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傅宴欽不惱反笑,冷靜了會兒,傾身將手里的煙摁滅,又一通電話打給助理,讓他把胡編亂造的八卦新聞處理干凈。 那新聞出自娛樂版塊實習生之手,不認識他也正常,代價就是初生牛犢被辭退,整個運營部被下令整改。 傅宴欽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玄關(guān)換鞋時,周姨問他去哪兒。 “我去看看那祖宗?!边@話說得沒有情緒,辨不出喜怒。 開門的瞬間,風雪呼嘯著進屋,周姨渾身被冰得一顫,想著這位傅先生貌似還挺吃這一套。 大約一小時后,黑色庫里南停在了北潭醫(yī)學院研究生宿舍樓下,傅宴欽坐在車里給陳西瑞打電話:“我在你們宿舍樓下,下來?!?/br> 陳西瑞跑去陽臺,隔著被冰霜覆著的窗戶,外面的世界朦朦朧朧,隱約能看見打著雙閃的兩道光束,“我臉上貼著面膜沒法下樓,你走吧。” 傅宴欽牽出一點模糊的笑,語調(diào)比冰碴還要冷上三分加騰熏峮一五2二七5二吧1行,那我回去了?!?/br> 陳西瑞第二次撂了他電話。 蘇瑜和錢曉雅都看得出這姑娘是在跟男朋友鬧別扭,好言相勸幾句。 陳西瑞聽進去了,心里開始有點后悔,想著人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確實不該意氣用事,“那怎么辦,我都把他趕走了?!?/br> “應該還沒走遠,你趕緊跟在后面追,這漫天大雪的,想想還挺浪漫?!?/br> “曉雅,你沒事兒吧?我就兩條腿,你覺得我能跑得過四個輪嗎?” 話雖這么說,陳西瑞還是套了件羽絨服,匆匆下樓。 風雪漫天,寒風如刀,她顧不上打哆嗦,尋了一圈沒找著人,霎時什么壞情緒都涌上來了。 一屁股蹲下來,抓了地面上的積雪,捏成球,狠狠扔到臺階下。 淚眼婆娑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男士皮鞋,她抬頭,掛著淚,眼睛紅得像兔子。 傅宴欽半蹲下來,大掌覆在她頭上,“恰好碰到,說了幾句話。”手一路向下,繞到她下巴位置,輕輕捏住,將她正臉對上自己,“捕風捉影的一條新聞,也值得我們陳小姐氣成這樣?” 陳西瑞聲音嗡嗡的:“這嗑是非嘮不可嗎?你下次見了她,能不能別搭理她,分手了就應該保持距離,而且漂亮女人不能多看,容易看心動了……” 她也意識到自己有點無理取鬧,聲音越說越低。 男人輕輕哼了聲,形似在笑,陳西瑞頭埋得很低,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 良久,傅宴欽不咸不淡地說:“她哪兒好看,那臉都沒我巴掌大?!闭f完用手掌在她臉上比了比,“你比她強,你這臉又大又圓,做-前-戲還得啃半天?!?/br> 氣息一點點逼近,低啞又性感:“我就喜歡臉大的?!?/br> 無恥下流的一句話被他說得引人遐想,陳西瑞更氣了,兇巴巴瞪他一眼:“從來沒人說我臉大,就你老說!那啃半天能賴我嗎,你要對嘴啃,不就早完事兒了!” 傅宴欽笑了笑,妥協(xié)下來:“我以后跟她保持三米遠,成嗎?” 陳西瑞猛地吸了吸鼻子,舉起張開的右手,哽著哭腔:“至少五米?!?/br> 傅宴欽唇角微勾,笑得不深。 “我想看看你手機。” “外面冷。”傅宴欽一把將她拎起來,“去車里看。” 兩人坐進車里,暖流灌進肺腑,陳西瑞抖落掉一身寒氣,唯獨手還冰冰涼,她下意識放唇邊哈了兩口氣,傅宴欽見狀撈起她手,擱掌心暖了暖,又將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幾檔。 “趕緊把手機拿給我?!标愇魅鸢l(fā)號施令。 傅宴欽垂眸指了眼褲兜,“自己拿。” 隔著溫熱衣料,陳西瑞觸上他大腿內(nèi)側(cè),聽得男人哼笑了聲“別亂摸”,手被燙得一驚,迅速從兜里抽出了手機。 她捧著他手機,挨個檢查社交軟件。 最后手指停在通訊錄上“夏安然”的三字備注里,又翻到自己的,備注也是連名帶姓,“我早說了,人家男朋友都是叫小名的。” 傅宴欽無奈:“我怕你了姑奶奶,我現(xiàn)在就給你換?!?/br> 陳西瑞看著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上“瑞瑞”兩字,臉色瞬間陰雨轉(zhuǎn)晴,喜滋滋地說:“以示公平,我的手機也給你檢查。” 傅宴欽其實很抵觸這種行為,一來無意義,二來但凡有點腦子的,如果真存了什么心思,手機一定比臉還干凈。 不過他還是接過來,象征性翻了翻通訊錄。 意料之外,被他翻出點東西,他點點通訊錄上的“歐巴”,問:“這誰?” 空氣尷尬地凝滯了兩秒。 “嘿嘿。”陳西瑞干笑一聲。 “陳西瑞。”咬音不重,卻極具壓迫性。 “我可以解釋的,因為后來跟前男友沒聯(lián)系了,忘給他改備注了?!彼懞玫匦πΓ皠e生氣,我這就來改掉?!?/br> 傅宴欽意味深長地哦了聲,也不知信了多少,“他姓歐?” “……” 男人耐著性子瞧她,那眼神明晃晃地就是在等她跳下設好的套。 陳西瑞覺得自己堪比一枝出墻的紅杏,怎么做都是錯,有意收著嗓門:“歐巴是韓語里哥哥的意思?!?/br> “我知道?!备笛鐨J把手機扔還給她,淡漠著聲,“你倆還挺有情趣?!?/br> 她一下就從占理一方變成了理虧那一方,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小心翼翼地自辯:“大家都是這么談戀愛的,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叫你歐巴。” 傅宴欽點火發(fā)動,“別了,我不喜歡?!?/br> “那你喜歡什么?” 傅宴欽右打方向盤,輪胎壓過路面留下沉悶的摩擦聲,“少講話留點力氣,回家騎馬去?!?/br> “我不喜歡騎馬?!标愇魅鹦唪?,“我喜歡呆在下面看風景?!?/br> 也只有在床上,男人素來的游刃有余才會失了分寸,才會表現(xiàn)出那么點濃烈的情緒。 一番酣戰(zhàn),傅宴欽把人撈到自己身上,讓她趴著,他一下一下捋她頭發(fā)玩,“明天跟我一塊去跑步。” “可以不去嗎?我明天想睡個懶覺。” 傅宴欽低聲道:“不去也行,沒事兒練練高抬腿,把柔韌性練好了。” “練那個干嘛,累挺?!痹挷琶摽?,陳西瑞慢半拍地回過味來,含羞帶怯瞄他一眼,“你這人講話……真是有辱斯文?!?/br> “床上講究什么斯文?!?/br> 陳西瑞渾身散了架似的,很累,不想理人。 “輕點哎,你扯著我頭發(fā)了。” 傅宴欽嗓音沉啞,透著欲:“給你揉揉?!?/br> “沒安好心。”陳西瑞推他,“我要睡覺了,明天早上要去白老師家?!?/br> 傅宴欽不鬧她了,下床,走去浴室。 沖了澡,身上的黏膩感消失,后背的抓痕和脖間的吻痕猶在,他披上浴袍,拿了火機和煙盒,走去陽臺。 夜色暗藍,起了風,傅宴欽攏火點了根煙,瞇著眼深吸一口,給助理程述打去電話。 “讓你查的事兒查得怎么樣了?” 程述說:“我問過我在中南證券的朋友,他們公司最近確實在負責緯綸技術(shù)的收購案,其他的內(nèi)幕消息,他不肯多說了。” 傅宴欽嗤笑:“看來我們家大公子最近要有新動作了?!?/br> 程述談及自己想法,拿不準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不急,讓他自個兒自娛自樂吧?!备笛鐨J眺望遠處,沉默了片刻,“他這個人就是野心太大,什么都想往身上攬,這種爛攤子接過來,除了噱頭好聽,頂個屁用。” “大公子是有點急功近利?!背淌鱿肫鹆硪患聛?,“對了傅總,那個房子的事兒,我給陳小姐打過兩次電話,她都沒接?!?/br> “知道了?!?/br> 煙灰積了一小撮,傅宴欽屈起指頭彈了彈,然后抬手又吸了一口。 一扇門之隔的臥室內(nèi),女人雙目緊閉,睡顏乖順,清淺的呼吸聲從鼻腔溢出。 第34章 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