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后遺癥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特種兵:從火藍刀鋒開始、田野花香、被溫柔攻養(yǎng)大后、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先婚后寵:老婆大人,復婚吧!、妖jing旅店不打烊(nph)、一胎四寶:活該爸比沒媳婦、特工毒妃:帝君逆天寵、后末世·The Sea、等余上鉤
懷疑,震驚,不甘……所有情緒通通轉(zhuǎn)變成了難以置信,葉珂很難把這女孩和傅宴欽聯(lián)系在一起。 陳西瑞本是低垂著眼睫,這會兒象征性地抬了抬,點頭致意。 如果她今天沒戴隱形眼鏡,或者她是個健忘之人,那她就不會注意到葉珂腕上的玉鐲——熟悉的小愛心,熟悉的深綠色紋路,原本是戴在傅宴欽mama手腕上的。 記憶閃回到兩年之前,她緊張兮兮地坐在沙發(fā)上陪聊,無奈章瑾不是很待見她,索性就跟這位長輩聊了聊自己學業(yè)上的事兒。 一個普普通通的外地姑娘,既沒有出色的相貌,也沒有錦上添花的家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剩這點微不足道的學歷。 她說自己當年高考全省理科第105名,念的書北潭八年制,最近在醫(yī)院上班呢,每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還挺有意思。 章瑾不為所動,只專注品茶。 聊無可聊,陳西瑞改變思路,嘗試著夸贊對方,從她腕部的鐲子夸到她身上的連衣裙。 “阿姨,您這鐲子真好看,那個中間的小愛心很有特點。” 這話一字不差地留存在她的記憶中,多諷刺啊,人家mama真是一點沒瞧上她。 她可以對著葉母一頓瘋狂輸出,也可以裝聾作啞無視他爸爸的難聽話,但是從小與他相依為命的mama,卻是兩人親密關(guān)系里無法避開的一環(huán)。 這個鐲子讓她的一切努力都變得毫無意義,那些為見雙方家長提前練習好的討喜話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陳西瑞不想再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怔怔地盯著女孩的鐲子——原來他mama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莫向嵐拉上葉珂,笑著說:“葉小姐,陪我到那邊走走吧,這種聚會,你知道的,總是很無聊。” 兩人親如母女般,先行離開。 留下的幾位“看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面面相覷地笑著,笑容十分勉強。 當然,也許都是裝出來的。 傅紹勛叫來安保人員,想把陳西瑞“請”走。 傅宴欽把女人拉到自己身后,右手還緊緊箍住她手腕,帶著一股強勢且不容置喙的力道。 陳西瑞腦子里全是那玉鐲,委屈演變成了憤怒,她拼命想掙脫開男人的手。 好不容易抽了開去,轉(zhuǎn)眼又被那人的大掌給箍上,她急了,低頭咬了一口,傅宴欽吃痛松開,她趁機甩了他一巴掌,雙目猩紅地瞪著他。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倒吸口氣,心里感慨這姑娘真是不識好歹。 傅宴欽沒料到這一出,頭受力偏向右側(cè),冷著臉舔了舔槽牙,眼神陰沉地盯著她。 “以后我的事兒,不歸你管了?!标愇魅饟炱鸬袈湟坏氐淖宰?,看著傅紹勛,一鼓作氣道,“瞧不起誰呢,我還嫌您兒子歲數(shù)大呢!” 傅宴欽扯開領(lǐng)結(jié)甩到地上,直接攔腰把人抱了出去。 那么多雙眼睛,看戲的,費解的,津津樂道的,三緘其口的……通通被他拋之腦后。 傅宴欽把人抱上車,傾身壓到后座上,黑暗之中,陳西瑞聽見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她抬手想故技重施,被傅宴欽一把鉗制住,咬肌緊繃:“你還打上癮了?” 但是一對上女人憤然又無助的眼睛,傅宴欽喉結(jié)滾動,萬千話語堵在嗓子眼里,不知從何說起,眸色一暗,兇猛地吻了上去。 如同一只沉默的野獸。 老張識相地推門下車,背身站到外邊抽煙,晚宴仍在繼續(xù),莊園里燈火通明。 陳西瑞激烈掙扎,狹窄的空間卻很難施展開,況且她的那點花拳繡腿無異于撓癢一般,她被吻得七顛八倒,罵罵咧咧的那些話悉數(shù)被男人吞進口中。 手從她裙擺探進去,輕而易舉摸著了位置,鷹隼般的雙眼狠狠盯著女人:“說清楚,什么叫‘以后不歸我管了’?” “少明知故問。”陳西瑞咬牙不泄露羞恥的聲音,“我受夠你了!” 男人加重手上的力道,語氣輕浮又譏諷:“我看你還沒受夠?!?/br> 陳西瑞擰眉:“你趕緊讓張叔坐進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br> 傅宴欽終于停下來,晶瑩的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抹了下,“什么味道?” 陳西瑞偏頭不理他,他又吻上去,將那點味道一點一點tian舐干凈,隨后降下車窗,招呼老張上車。 老張扔了煙頭,用腳踩熄,拉門上車,點火發(fā)動。 一套動作爐火純青,眼神直直注視著路況,心思全在身后那兩人身上,陳小姐怎么還哭了? 第54章 決裂 (一) 汽車沿著道路疾行, 窗外是飛馳而過的街燈霓虹,陳西瑞失神地望著窗外,淚痕未干, 在臉上留下兩行斑駁的水跡。 一路靜謐無聲, 兩人都沒說話,傅宴欽的手機中途響了兩次,被他直接掛斷,后來索性關(guān)機處理。 陳西瑞吸了吸鼻子,問張叔有紙嗎。 老張單手把著方向盤,另只手將紙盒遞到后面,陳西瑞抽了幾張出來,擤鼻涕擦眼淚, 給自己拾掇得勉強像個人。 幾團用過的紙巾被她攥在手里, 她偏開頭,繼續(xù)望著窗外。 傅宴欽累極地閉著眼,耳邊是女人鼻音略重的呼吸聲。 回到觀瀾公館, 陳西瑞徑直去衛(wèi)生間沖澡, 那件繁復的晚禮裙被她毫不憐惜地扔在了房間地板上,如同一片殘破不堪的花瓣。 傅宴欽搭著腿, 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視線始終凝著盥洗室的方向。 不多時,陳西瑞換了條連衣裙出來,先是將那晚禮裙抱出去,再將自己的行李箱拖進來, 打開箱子, 埋頭收拾東西。 “你這是要去哪兒?”男人吐了口煙霧,不冷不熱地問道。 陳西瑞置若罔聞, 自顧自地從衣帽間進進出出,抱了一堆衣服蹲到箱子前,一件一件地疊好擺置,傅宴欽狠狠抽了口煙,幾步上前一把將女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問你話呢,這是要去哪兒?” “不知道?!标愇魅瘐久?,“學校那邊回不去了,畢業(yè)生都被清走了,可能會找個酒店過渡幾天。松開,你弄疼我了。” 傅宴欽點了點頭,將夾煙的手拿遠些,“然后呢?” “然后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今天一晚上都沒吃?!?/br> 傅宴欽松開她,轉(zhuǎn)身出去,陳西瑞泄氣一般向后捋了捋劉海,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揮散不去的煙草味,她踢了腳箱子,坐到床邊發(fā)呆。 門沒關(guān),她聽見男人在和周姨說話。 很快,傅宴欽折身回來,胳膊撐在門上問她:“面還是飯?” “我想吃面條。” “等著?!?/br> 一碗微辣的青菜牛rou面擺上桌,陳西瑞惡虎吞食地嗦著面條,也不管形象如何,再說,她在他面前幾時有過形象這一說? 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剛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臉估計早就慘不忍睹了。 傅宴欽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把面吃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能吃飯說明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陳西瑞擦了擦嘴,特有骨氣地說:“你送的那些包,有幾個還沒拆過,留著送給你未來老婆吧?!庇謱χ笃綄訌埻蝗?,“還有這房子,也送給她,你倆以后結(jié)婚,婚戒就拿那個藍寶石。” 傅宴欽沉默地點了根煙,咬在嘴邊。 “你這個抽煙的毛病,特別不好,能戒就戒了吧,實在戒不掉,就去北潭掛我們劉教授的戒煙門診,我老師對這個很有研究?!?/br> 桌上沒有煙缸,傅宴欽順手將煙灰彈進面湯里,嘴角噙絲笑,輕描淡寫地嗤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交代后事?!?/br> 陳西瑞沒說什么,她一向不喜歡吵架,耗費心力不說,還容易使人面目猙獰,戀人分手,理應(yīng)體面一點。 傅宴欽捻了煙握住她手,陳西瑞下意識想抽開,“別這樣,咱倆現(xiàn)在這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合適再拉手了?!?/br> “什么意思?”那力道滲進骨髓,陳西瑞疼得皺了下眉。 “就是我要跟你分手的意思,事實證明,我和傅先生確實不合適,從一開始就錯了,我應(yīng)該尊重您把您當長輩,而不是愛上您?!?/br> “我沒你這么大的閨女?!?/br> “不重要了,反正就是不合適。” 傅宴欽眸色漸深,扯著陳西瑞的手將她拽進房間里,“砰”地反鎖上門,不顧女人掙扎,將人甩到大床上。 陳西瑞受驚,連連后退,男人的身體壓下來,手指易如反掌地探到她敏–感–點,“咱倆哪里不合適?是我沒讓你爽還是你嫌自己叫得不夠大聲?” 室內(nèi)沒開主燈,暖黃色的氛圍燈帶散發(fā)出霧蒙蒙的光暈,傅宴欽得以看清女人的整張臉,那張被失望、怨憤、自暴自棄雜糅起來的一張臉,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生動,也令他心驚。 他曲腿坐到床上,身子湊過去,掰著她臉想瞧得更清楚些。 又哭了,幾綹頭發(fā)濕乎乎地黏在太陽xue上,他嘆口氣,用手撥了開去,把人輕輕摟進懷里。 陳西瑞任他抱著,乖乖的一動不動,好半晌才問:“你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傅宴欽用下巴蹭她發(fā)頂,“沒有?!?/br> “騙人,我給她買過那么多次禮物,她一次都沒用過吧。” 他親她頭發(fā),毫無章法地胡亂親吻。 陳西瑞抬起頭看他,哽咽:“我之前就說過,我想畢業(yè)就定下來,想跟喜歡的人有個小家。那你呢,你有想過跟我結(jié)婚嗎?哪怕只有一秒鐘,你心里有過這個念頭嗎?” 傅宴欽把人用力摟緊了些,“再等我兩年,兩年一過,我們就結(jié)婚?!?/br> “真可笑,之前問你,你都裝啞巴避而不談,現(xiàn)在事情鬧成這樣了,你終于肯開尊口了,可是又騙我說要等兩年?!标愇魅鹗箘耪A苏Q?,“你壓根就沒想跟我結(jié)婚,對不對?你既然不想跟我結(jié)婚,那你為什么要睡我?就因為我很好騙嗎?” 傅宴欽親她冰涼的嘴唇,聲音從嘖嘖唾液聲中溢出,“誰說我不喜歡?!?/br> “你喜歡,你說你喜歡……”陳西瑞迷茫地重復著,哭哭笑笑的,“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在騙人……” 傅宴欽解開褲帶皮扣,攻略城池,陳西瑞咬唇倒吸口涼氣,對著他又踢又打,男人嘗到了滋味,喘著氣叫她聽話。 “這樣算喜歡嗎?”傅宴欽伏在她身上,吻她耳廓,“你說算不算?” “不算不算。” “你是不是每次被男人甩,都要哭成這個鬼樣子?電影院那次,是被前任甩了吧?!备笛鐨J動得更兇,“結(jié)果呢,不到一年你就上了我的床,你現(xiàn)在哭哭啼啼地說我負了你,我想請問陳小姐,我在你這兒的有效期是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陳西瑞甩他一巴掌,雙目怒瞪著他,傅宴欽沉沉盯著她,身下動作沒停,沒多久,陳西瑞咬破了唇,大腦空白了片刻。 那瞬間,他看見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欣慰,她為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感到羞愧。 “爽就叫出來。” 陳西瑞猛地推開他,從他身上翻滾下來,兩具身體徹底分開。 她已狼狽不堪,可觀他,除了褲子拉鏈開了,全身衣冠楚楚,眼底清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