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后遺癥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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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瑞靠在男人頸窩里,只要稍稍仰下腦袋,兩人嘴巴就能相碰。 電影還在放著,嘖嘖的水聲充盈昏暗空間。 陳西瑞衣服凌亂,臉被情-欲蒸熟了,細汗中透出粉,她恢復理智,理了理頭發(fā),往旁邊挪開些距離。 女人就像一只惹人憐愛的小貓,渾身散發(fā)著濕漉漉的氣息,他直直盯著她,喉結滾動數下:“還看嗎?” “嗯?!彼蛄颂虮荒腥藲庀㈦鐫n的嘴唇,“我今天喝的是芋泥啵啵,甜吧?” 傅宴欽笑,沒搭腔。 下午的時候,陳西瑞開始挑選晚上要穿的衣服,換了好幾套都拿不定主意,跑出來問男人:“我柜子里沒有晚禮服,我穿連衣裙合適嗎?” 傅宴欽翻著上回折過頁腳的書,潦草看她一眼:“不用這么正式?!?/br> “不是去參加宴會嘛?!?/br> “只是品酒會,自然隨意一點?!?/br> “那你不早說。”她又問,“品酒會需要談感想嗎?” 傅宴欽勾唇,視線落回書頁,“要說滿八百個字?!?/br> 她噔噔噔跑回衣帽間,挑出羊毛大衣,尖頭高跟鞋,內搭是凸顯身材的黑色針織衫,長卷發(fā)散在腰間。 傅宴欽坐在外邊等她,時不時抬腕看一眼表,她咋咋呼呼跑出來,急不可待:“這套怎么樣?” 他合上書,起身道:“你怎么樣都好看。”朝她一伸手,“快點吧姑奶奶?!?/br> 品酒會是蒲明皓的夫人一手cao辦的,他這位太太比他小十幾歲,兩人屬于名利場上常見的老夫少妻組合。 蒲太太姿色上乘,能說會道,對外時常組局聯(lián)絡感情,類似今天這種,對內努力扮演好妻子好mama的角色。 旁人就跟蒲明皓戲謔,你太太內政外交一手抓,娶回家就是給你招財的。 蒲太太不是個例,周圍男士基本有一半以上都會配備這么一位賢內助,學歷高,顏值高,情商也高,善于在各種人際關系之間斡旋。 這次的品酒會辦在蒲家位于城郊的一處花園洋房里,法式風情建筑,凡爾賽木地板通鋪客餐廳,陽光透過大格子窗傾瀉入內,光與影融合得恰到好處。 蒲太太作為女主人,禮節(jié)招待無可挑剔,“這位是?” 傅宴欽溫聲:“我女朋友,陳西瑞?!?/br> 蒲太太笑容真誠:“陳小姐好?!?/br> 陳西瑞沖人家莞爾一笑,蒲太太熱情拉住她手,“前年傅總來找我們家做客,跟我們家老蒲,哦喲兩個大男人哇,就一直聊投資聊股票,我就開玩笑說下次一定要把女朋友帶過來,我們女人可以一起聊的呀。” 這姑娘說話既酥又嗲,陳西瑞只能辨出不是北方人,后來她跟傅宴欽聊天時,蹦出了幾句方言,她起初以為也是蘇城人,后來經介紹才知,蒲太太是滬市人。 大概是看在傅宴欽的面子上,蒲太太對她分外熱絡:“個么我以后就叫你西瑞,好伐啦?” 陳西瑞笑嘻嘻道:“好啊?!?/br> 蒲太太拉著她坐到身邊,她的另一側坐著一位二十五歲上下的姑娘,妝容無懈可擊,氣質冷若冰霜,剛才進來時,稱呼傅宴欽為“傅先生”,兩人似乎認識。 至于是何種淵博,她無從得知。 酒水和餐食穿插著上桌,女人們聊下午茶時裝秀或是拍賣會,男人們聊生意經聊投資置業(yè)。 偶爾話題略有交叉,他們會聊一些藝術和哲學方面的問題,也會聊聊健康與養(yǎng)生。 聽蒲太太說,她家投資了國外的一個有機食品工廠,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研發(fā)產品,供給自己全家和親朋好友。 末了感慨一句:“現(xiàn)在吃的東西,除非是純野生的,不然這里頭不曉得喂了多少激素添加劑?!?/br> 陳西瑞認認真真地在聽,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微笑。 坐在陳西瑞旁邊的姑娘,突然問起她在哪里高就。 陳西瑞回人家:“我在醫(yī)院上班。” 蒲太太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西瑞是在哪個科哇?” “呼吸科,我現(xiàn)在在北潭呼吸科進修?!?/br> 蒲太太笑道:“我跟你還真有緣分,我爸爸去年在你們科住過院?!?/br> 陳西瑞也笑笑:“那還真是有緣?!?/br> “我們加個微信好伐啦?” “好啊?!?/br> “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八了?!?/br> 蒲太太打量她,露出震驚的神情:“一點都不像?!庇挚聪蛩蚁壬拔疫€以為西瑞剛二十出頭。” 難怪人人都愛聽恭維話,這話是多么動聽啊,陳西瑞羞澀一笑:“沒有啦,都奔三了?!?/br> 陳西瑞不懂葡萄酒與食物的搭配,也分不清品嘗順序,旁邊的姑娘意味深長道:“陳小姐是第一次參加品酒會吧?” 陳西瑞有些尷尬:“嗯?!?/br> “其實牛排最好是搭配波爾多紅葡萄酒,龍蝦最好是搭配黑皮諾紅葡萄酒,像你現(xiàn)在吃的煙熏鱒魚,最好是配一款白葡萄酒,灰皮諾或者桑賽爾都可以。” 陳西瑞感受出這位的敵意,“您懂得真多,受教了?!?/br> 蒲太太幫腔:“原來徐小姐對吃這么有研究,拿西方人的那套審美來告訴中國人,什么叫味覺盛宴,什么叫精致,那我可不能認同你的說法哦?!庇终f,“吃飯嘛,吃得開心就好,還是不要講究這些形式主義。” 徐小姐冷下臉:“蒲太太說得對?!?/br> 傅宴欽鼻子靠近手中的高腳杯,初聞一下香氣,晃動了兩圈,漫不經心道:“我也是第一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搭配,長見識了。” 周圍人紛紛迎合討好,如此一來,倒顯得那位徐小姐是假精致了。 陳西瑞按照這位徐小姐的說法,搭配了一款白葡萄酒,果然味道十分和諧。 “我去下洗手間?!彼嘀“b出大家閨秀的樣子,溫婉離席。 蒲太太拿了包,跟出去。 “不用搭理她。”蒲太太附耳說了句話,然后拍了拍她手背,“懂了吧。” 原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陳西瑞擠出個笑,心說老妹啊,你也太不拿我當外人了吧。 酒會結束,返程的路上,陳西瑞頭靠著男人肩膀,仗著酒勁兒,一股腦什么都說:“那個蒲太太,好像有點熱情過頭了?!?/br> “她老公有求于我,她當然巴結著你?!?/br> “巴結我有什么用?!?/br> “那是她聰明,知道我們家誰說了算。” 陳西瑞不理會他話中的暗示,人心容易搖擺,容易立場不堅定。 “今天喝多了?”傅宴欽垂眸自上而下俯視女人面孔,“帶你來玩玩的,不是讓你一次性喝回本的?!?/br> 陳西瑞嘆氣:“沒喝多,就是覺得那么高大上的地兒,我居然喝不慣也吃不慣?!?/br> 傅宴欽把玩她掌心的紋路,玩上癮了似的,握著不放,“以后不想喝酒,那咱們就喝雪碧,覺得刀叉麻煩,那就換筷子,西餐吃不慣,就吃面條,廚師都能做?!?/br> 陳西瑞從他肩上挪開,坐直了身子,較真道:“誰說我吃不慣西餐,我五歲就喝咖啡吃牛排了,胎教音樂聽的是莫扎特和肖邦,可以這么說,我打小就沐浴在西方的人文環(huán)境里?!?/br> 傅宴欽聽笑了:“你爸媽這是要把你培養(yǎng)成名媛啊?!?/br> 陳西瑞腦袋暈乎乎的,倏地瞪住了他:“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諷刺我,就你洋氣,裝逼,我告訴你,小的時候,我爸經常領著我出入各大餐廳,我也是見過世面的。” 提到陳建橋,她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沖男人迷糊一笑,“謝謝你幫了他一大忙,不然他這會兒肯定在家以淚洗面呢?!?/br> 低下頭,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我今天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啥也不懂,不過我算是長見識了,起碼知道喝紅酒要配紅rou,喝白酒要配白rou,你說他們不會在背后嘲笑我吧。” 傅宴欽道:“沒什么丟臉的,這種場合來多了,你也會裝腔作勢?!?/br> 到了地方,張淳平穩(wěn)停下車,手搭在方向盤上扭頭說:“傅先……” 剛脫口兩個字,傅宴欽睜開眼,食指貼唇噓了聲,推開車門,打橫抱起了陳西瑞。 一路把她抱回家,放到主臥的大床上,周姨聞見這姑娘一身的酒氣,“怎么喝了這么多?” 傅宴欽凝著女人的臉,笑了笑:“品酒大師。” “傅先生,這邊交給我吧?!?/br> “不用,我來吧?!?/br> 周姨帶上門出去,陳西瑞雙頰酡紅,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對著男人說:“我討厭你?!?/br> 傅宴欽單腿屈膝跪在床邊,摸了摸她臉,輕聲誘哄:“那就懲罰我一輩子補償你?!?/br> 陳西瑞眨巴兩下眼,半醉半醒:“都到這時候了,你還給我設套呢,你這人心機太深,說話還難聽,女朋友跑了,你也不去找,哪個姑娘敢跟你這種人過一輩子?!?/br> “哄一哄說不定都好了,我本來就不愛跟人生氣,你非要把話說絕了。” “我以后如果找老公,一定要找個事事順著我的人?!?/br> “以后事事順著你,”他親她嘴角,嗓音低啞而溫和,“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陳西瑞搖頭:“不好?!?/br> 傅宴欽唇游移至耳垂,陳西瑞拼命搖頭:“不好就是不好,親暈了都沒用?!?/br> 他吻得貪婪,退得果斷,堪堪平復后,執(zhí)起她一只手不含情-欲地啄了下:“等會兒抱你去洗澡,我先去放水。” 水波激涌的浴缸里,水涼了加熱,熱了又涼,前前后后加熱多次。 陳西瑞渾身虛軟,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了,傅宴欽幫她吹干了頭發(fā),把她裹進毯子里抱上了床。 這場持久的性-事讓兩人都毫無睡意,男人用下巴上的青茬蹭著她脖子,她嫌癢躲開,忍不住時會咯咯笑兩聲,鬧累了蜷在他懷里。 一晌貪歡。 如果未來步入下一段親密關系,她勢必會把那人跟這個男人作比較,也許脾氣比他要好,但是……她必須承認,傅宴欽對她有一種難以啟齒的性吸引力,她只要看到他,就會產生生理反應,就想著跟他貼貼抱抱。 也許肢體語言是最騙不了人的。 第85章 流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