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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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本專業(yè)書籍放在習題冊下面,前面的書被掃碼后放在一邊,那本《同性戀研究歷史、經(jīng)驗與理論》露出封面,收銀的工作人員快速瞥了他一眼。 林簡面不改色,任他看。 一直以來,林簡的學神特質(zhì)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體會過“學海無涯苦做舟”的悲戚與無奈,所謂的知識也好,技能也罷,至于他而言只有想不想學的區(qū)別,并沒有學得會與學不會之分。 這兩天恰好沈恪不在,他有非常充裕的時間將那幾本研究類書籍看得七七八八,雖然一目十行,但竟然也從遺傳醫(yī)學、心理學、倫理學等各個方面了解了個大概。 合上最后那本《歐洲同性戀史》的時候,窗外已是斜陽余暉,到了月假結(jié)束該返校的時間。 林簡深深吐了口氣,雖然自認冷靜淡然,但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這樣一個龐大的,甚至在外人看來是扭曲畸形的世界完全攤在眼前時,少年依舊難以自持地被震撼。 林簡稍稍有些恍惚,認為自己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一下所吸收的內(nèi)容,他茫然間抻一張紙巾擦干掌心的薄汗,而后走出書房,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書包,按時乘公交車返程回學校去上晚自習。 沈恪這天晚上回來得非常早。 司機將他送到院門口,下車后他習慣性地朝別墅落地窗望了一眼,中廳暗著燈,林簡還沒有從學?;貋怼?/br> 他按指紋進屋,慣例先去洗澡換衣服,舒適的家居服換下剪裁合身的休閑西裝,沈恪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本想著去廚房隨便弄點東西吃,但某個念頭甫一閃過,腳下微頓,隨即轉(zhuǎn)向了書房。 難得今天回來得這么早,不如等林簡回來一起吃晚餐。 推開書房內(nèi)間的門,沈恪信步走到長案邊,原想看看林簡最近又臨了什么字帖,眸光垂落之際,卻被一旁的幾本書吸引。 看清了封面的內(nèi)容,下一秒,沈恪臉色微變。 他蹙眉將那幾本書拿起來,隨意翻了翻,確定不存在書皮里塞著別的輔導書這種荒誕的情況存在,手上的書就是原原本本的原廠原封。 想來也是自己糊涂了,就算要欲蓋彌彰,也應(yīng)該是輔導書的封皮裹著這本《他們的世界》來打掩護,哪會有人本末倒置。 一瞬間,沈恪的神情凝重起來。 如果林簡看得是任何一個類型的雜書野談,哪怕是沾了奇.技.yin.巧的帶了顏色的禁.書,沈恪都不會這樣遠愁近慮杞人憂天。 男孩子,青春期,懵懂躁動、熱血獵奇的年紀,偶爾出格也很正常。 但偏偏,這幾本全是研究同性文化的著作,涉獵范圍非常廣,若是列成書單,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選之后的產(chǎn)物。 所以,林簡為什么要專門挑這些書來看? 是單純的探索解惑,還是受到了其他另類的啟發(fā)……或者刺激? 沈恪察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想,還好—— 好在林簡并沒有遮遮掩掩,這幾本書就大大方方地擺在這里,像是少年坦然又直白的態(tài)度,就是看看而已。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沈恪俯身將長案上的那幾本書歸攏起來,準備按照分類放回書架上。 他走到書庫最里面的位置上,在最后一排書架前停步。 木質(zhì)書架上的感應(yīng)燈適時亮起,沈恪依照書架上的銘牌目錄找到第一本對應(yīng)的位置,而抬眼的瞬間,目光再次僵硬。 那本《歐洲同性戀史》安安靜靜地被擺在書架上,和他手里的這本連版次都一模一樣。 沈恪拿著書的那只手頓住,而后按照目錄依次找到另外幾本書的擺放位置,無一是同樣的結(jié)果。 這些并不是他書房里的藏書。 而是林簡專門買回來研讀的。 整個一個晚自習,許央都感覺林簡有些神游天外。按照林神以往的刷題習慣來說,一套試卷從開始到結(jié)束根本不會有停頓的空隙,肯定是從頭到尾一氣呵成,但今天就很反常。 林簡在做題的間歇會偶爾停下來,望著筆尖出神,那情形一看就知道不是在思考題目,因為太過于游離,等隔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再回神繼續(xù)。 況且,一節(jié)晚自習下來,他起碼看了五六次時間,眉宇間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煩亂,似乎……是在焦急地等著放學。 果然,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的鈴聲剛一響起,林簡便迅速放下筆,桌面上的習題冊和筆記本都沒有收,一陣風似的刮出了教室。 “我靠……”秦樂看著那個從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喃喃道,“剛才什么玩意兒飛過去了?” 許央暗自“嘖”了一聲,貼心為他解惑,“大概是一顆少年春心吧。” 林簡是第二節(jié)晚自習開始,才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了一個多么嚴重的失誤的。 他竟然把那幾本書忘在了沈恪的書房里。 他不敢想象沈恪若是看到了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與表情,只能在心底祈禱,但愿沈恪還沒有回去,或者干脆今晚公務(wù)繁忙,徹夜不歸。 但若是事與愿違,他看到了的話……林簡不敢再往下想,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林簡覺的自己的腦子就沒這么精彩過,這一路好的壞的可能發(fā)生的情形他都猜了個遍,而等到從車上下來,一路飛奔跑到別墅院門口,隔著偌大的院子看見一樓中廳的燈光時,脊背上跑出來的熱汗霎時變得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