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先婚后寵:老婆大人,復(fù)婚吧!、妖jing旅店不打烊(nph)、一胎四寶:活該爸比沒媳婦、特工毒妃:帝君逆天寵、后末世·The Sea、等余上鉤、帝王妾(狗血)、小道長、南山詞
沈恪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心想,這一餐,他大概率要錯過了。 他撥通附近一家餐廳的訂餐專線,上次林簡嘗過他家的特色菜后,隨口說了一句好吃,沈恪便留心將訂餐號碼記了下來。 這家餐廳送餐的速度很快,為林簡訂好午餐不久后,送餐員就上門了。 沈恪將幾樣餐食換進家里的餐碟中,然后放進微波爐中進行保溫,又簡單整理了一遍房間后,才給林簡發(fā)了一條信息。 【公司臨時有事,我需要回南市一趟,等忙完再過來陪你。】 過兩分鐘,林簡的回復(fù)就過來了。 【這么急,不能吃了午飯再走?我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br> 回家。 可能是這兩個字間流露出來的溫度太過熨帖暖心,沈恪終于無聲地勾了下嘴角,敲字回答。 【確實比較急,不能多等。不過午飯已經(jīng)放在微波爐里保溫了,你回來多吃一點?!?/br> 這次林簡的回復(fù)速度很快,而且是連續(xù)兩條連發(fā)。 【……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用微波爐?】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br> 沈恪嘴邊的笑意緩緩放大,熱意回溫后的眸光,終于融化了一絲眼底的霜寒之意。 【好?!?/br> 出門下樓,沈恪將車子駛出園區(qū)后,才從手機中翻出那個不久前存進去的號碼,沒有猶豫地?fù)芰顺鋈ァ?/br> 三聲過后,電話接通,一道嘶啞暗沉的聲音傳來,帶著莫名的冷意。 “hello?” 沈恪將巴博斯駛?cè)ネㄍ墙歼吘壍膰?,隔兩秒,語調(diào)平靜地淡聲問電話那端的人:“你要找林簡?” 那邊的呼吸聲先是猛地停滯,而后驟然急促起來,隨即,對方換上了不太流利的中文,語氣惡寒地問:“你是誰?!” “不重要。”沈恪說,“一個小時后你就知道了?!?/br> “要見林簡,先過我?!?/br> 第七十四章 沈恪開車從國道收費站出來, 下了鎮(zhèn)里自建的鄉(xiāng)道,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后,直到周遭水泥硬化后的路面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 舉目皆是坑洼的土路后,才算真正到了城郊邊緣一帶。 七月正午的陽光毒辣刺目, 大片金燦燦的陽光毫無遮擋地灑落在周遭房屋破敗殘舊的墻壁上,斑駁的磚石、狹窄的巷道,一排排連房兩旁堆積著破損的雜物和成兜的垃圾, 潮濕與腐交織的氣息彌漫在高溫的空氣中, 愈發(fā)顯得刺鼻辣眼。 這個時間, 附近租住的住戶大多在工廠上工,所以四周安靜異常。 沈恪繞過兩排平房, 在巷尾深處的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站住了腳。 門虛掩著, 沈恪沒什么猶豫地抬手推開。 與剛才路過的那幾棟平房不同, 這一處的院墻要比旁邊的院子高出很多, 而等門被推開的時候,沈恪抬眼望去, 才發(fā)現(xiàn)入眼即是一片很寬闊的空院子, 墻根下擺放著幾臺報廢生銹的拉絲機,而院子盡頭, 則是一間廢棄空曠的廠房。 看樣子, 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私人小作坊式的拔絲廠。 沈恪抬腳邁過門檻走進去, 周圍寂靜, 等他步行至空院子中央的時候,對面廠房的鐵門忽然“吱呀”一聲, 發(fā)出一陣凌然牙酸的聲響,緊接著, 就被人大力從內(nèi)推開了。 沈恪停下腳步,映著刺眼的陽光,看著從鐵門中走出來的穿著低腰牛仔褲緊身運動背心的白人男人,微微瞇起眼睛。 ansel,也就是林簡的生母的二繼子,曾經(jīng)……或者說五年前,也曾是一名建筑設(shè)計師。 但此時,眼前的男人落拓又頹唐,發(fā)須雜亂,褐色的眼睛里已經(jīng)看不見絲毫屬于一名行業(yè)設(shè)計師的優(yōu)雅與風(fēng)度,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的,盡是暴戾陰狠的氣息。 ansel手中拎著的長棍在腳邊劃出一道長長的拖痕,而在他身后,還跟著四個同樣手拿家伙的男人,全部都是外國人。 不知道這幾個人是ansel來到國內(nèi)后才開始狼狽為jian,還是一開始就跟著出獄的他從英國跑來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幾個渣滓看上去已經(jīng)在這個破敗的院子里藏身了一段時間。 無聲的對峙其實非常短暫,ansel眼神惡寒地將沈恪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目光仿若毒蛇細信,而后聲音沙啞地用不甚流利的中文問:“你是誰,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即便現(xiàn)在正處于這樣寡不敵眾腹背受敵的情形下,沈恪的神情依然平靜淡然,沒有顯出絲毫慌亂無措,他一身黑褲黑襯衫,站在暴虐的陽光下宛如一棵孤拔挺立的胡楊,看著眼前的人,淡聲說:“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我來只問一件事,你找林簡要做什么?” ansel粘黏的眼神落在沈恪身上,猶如跗骨之蛆,過了很久,才聲調(diào)緩慢又怪異地問:“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是他什么人?” 沈恪回答地非常簡潔:“家人?!?/br> “家人……”ansel將這兩個字放在唇齒見嚼咂一番,隨后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又曖昧的笑容,“這么巧……我也是他的家人,名義上,他還應(yīng)該喊我一聲……哥哥?!?/br> 男人最后兩個字口吻輕佻,仿佛這兩個字背后藏著某些難以告人的隱秘糾葛。 但沈恪知道,其實什么都沒有,一切都只是他的故弄玄虛罷了。 “看樣子你并不驚奇?”ansel見沈恪依舊從容平靜,仿佛很遺憾似的聳了下肩膀,“那么,你一定也猜到了,我找林簡究竟是想干什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