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對不起
“收尸?” 宇文平嘴角的笑容一僵,沒明白張晨曦話里的意思。 張晨曦只是面無表情的說著,仿佛剛剛跳下去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破爛的玩偶一樣:“沈芝芝跳下去了,這里是十五樓。必死無疑?!?/br> “什么?死了?” 宇文平大叫著。吵得張晨曦頭疼:“你這么驚訝干什么?死就死了,又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證明人是我們殺的,再說了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可沒有碰她?!?/br> “張晨曦!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嗎?她要是死了,沈家會怎么做?” 宇文平雖然玩物喪志,平日里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但該有的清醒還是有的。 對于張晨曦的態(tài)度他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張晨曦嘖了一聲:“她的身份?宇文平,要我提醒一下你嗎?在國內,她還是一個下落不明被我綁架的受害者,除了他們幾人知道沈芝芝在這里,沒有人知道。國內還在大肆的找著我的下落,以及沈芝芝的下落。只要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沈芝芝在這里死了?” “你。你這個女人真可怕。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宇文平搖著腦袋后退。手微微發(fā)抖。 張晨曦冷笑:“我可怕?可惜,你現(xiàn)在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也下不去了。你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我,和我對好口供,不然我要是出事了,你也跑不了!” 說完狠狠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 當褚幸運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大腦傳來的疼痛讓她的思路有些混亂。 她撐著手從床上做起來,環(huán)顧著四周。 在看到一個人的時候,立馬驚醒:“曼曼?” 錢白曼正撐著腦袋坐在不遠處瞇著。眼底下全是淤青。聽到褚幸運的喊聲,她睜開通紅的眼睛。 眼睛的周圍有些腫了,看起來是哭了一夜。 褚幸運好奇的望著她:“你怎么了?” 在看到褚幸運眼中的關心的時候,錢白曼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幸運姐,我沒有辦法,對不起,真的對不起?!?/br> 也不說別的,只是一直重復著對不起。 看得褚幸運滿頭霧水:“你怎么了?道什么歉?昨天晚上……” 嘶。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被張晨曦弄暈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她立馬慌張的查看著自己的身體,見自己的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禮服的時候,她吐出了一口氣。 她望向錢白曼:“你為什么道歉?跟我說說?” 錢白曼吸了口鼻涕。打著哭嗝:“對不起,幸運姐?!谩蛱炷愫桶职殖鋈サ臅r候,張晨曦是給我打了電話,但,還約我出去了。” “出去?” 褚幸運敏銳的察覺出來了不對勁。 錢白曼點頭繼續(xù)說著:“嗯。她約我去了爸爸之前的酒店。” 如果從時間線上來說,張晨曦叫錢白曼的時候,應該是張晨曦坐著宇文平的車回到自己的酒店里。 當時,錢白曼還懵懂的跑了過去,因為之前在公司的時候,錢白曼也見過張晨曦,張晨曦對錢白曼的態(tài)度也還不錯。 “晨曦姐,你喊我來這里做什么???” 張晨曦笑容和煦:“來,先坐。曼曼啊,公司開除你爸爸的事情,你不要往心里去啊?!?/br> 錢白曼搖搖頭:“沒事的,現(xiàn)在爸爸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工作。” 雖然她不止一次的看到爸爸對著窗口嘆著氣。 張晨曦接著說道:“我有辦法讓你爸爸回來,你愿不愿意讓你爸爸重新的回到正弘工作?” “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爸爸應該會很開心的!” 那時的錢白曼這么說著。 沒有注意到張晨曦的笑容里多了一分的算計:“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這是三張宴會的門票,你要幫我喊上褚幸運和沈芝芝,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讓你爸爸重新的回到正弘?!?/br> 凝視著那桌子上的三張門票,錢白曼有些猶豫:“晨曦姐,你喊芝芝姐和幸運姐做什么?” “也沒什么,只是我和沈芝芝和褚幸運之間有一些的問題要解決,不過她們不見我,聽說你跟她關系好,就讓你幫我送個門票,可以嗎?就這么一點的小事。你就可以重新的和你爸爸回到正弘,雖然你爸爸不說,但是你自己也察覺的出來不是嗎?畢竟正弘也是你爸爸工作了大半個輩子的公司。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情緒的?!?/br> “這……” 錢白曼還是有一些的猶豫。 張晨曦的笑容有些消失:“你放心,我真的只是喊她們過來說幾句話。再說了,宴會上那么多人,我也不會對她們做什么不是嗎?” 也許是這一句話打消了錢白曼心里最后的一絲顧慮、 她接過了這三張門票。 ……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以為她說的是真的,還害的芝芝姐……芝芝姐……” 說到最后,錢白曼泣不成聲。 讓聽者褚幸運皺起了眉頭:“芝芝怎么了?” 嗚哇的一聲:“芝芝姐她……從樓上跳下去了!” “什么?” 褚幸運震驚的想要起身,剛一起身,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道的眩暈。又讓她坐了回去。,她緊張的拉著錢白曼的衣袖:“你說,跳下去了是什么意思?” 錢白曼抽搐著:“就。芝芝姐從十五樓跳下去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芝芝姐會跳下去的?!?/br> 褚幸運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松開了拉著錢白曼的手。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br> 錢白曼搖著頭:“不。幸運姐,這里不安全。他們不知道要對你做些什么,你快跟我出去,趁現(xiàn)在他們沒有回來?!?/br> “走!” 褚幸運又一次的重復著,話里帶著nongnong的無力。 “幸運姐……” “我說讓你走,你沒有聽到嗎?” 錢白曼一步三回頭,眼里滿滿的都是不舍和擔心。 但下一刻,被褚幸運眼中的冷漠給趕了出去。 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前腳剛走,門又被推開了。 褚幸運以為是錢白曼回來了,不耐煩的回首:“你到底還想干什么?” 這一次,得到回應的不是錢白曼,而是艾瑞克。 艾瑞克吐了下煙圈,將手中的煙蒂按在桌子上的煙灰缸上:“我想做什么。褚小姐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嗎?可惜。張晨曦下手太重,把你弄暈了,而我又不想和一個昏迷的人做,所以就等到了今天?!?/br> 話里露骨的意思讓褚幸運一陣的作嘔:“艾瑞克?你這樣做讓森地怎么看你?” 森地是艾瑞克的女兒。 聽到褚幸運的話,艾瑞克微微挑眉,不過旋即又笑著說道:“森地不會知道這些。既然我已經(jīng)給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那么,我的東西也要接受兌現(xiàn)?!?/br> 他猙獰著一張臉朝著褚幸運撲了過來, 剛解開身上的扣子,門就被踹開了。 沈烈冷著一張臉帶著讓人難以近身的氣勢走了進來:“我的女人,你也配動?” 一字一句。男友力爆棚、 艾瑞克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嘖了一聲扭頭:“沈烈。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所言。不過呢。沈總是出了名的視女人如衣服,所以,這么一個被沈總玩過的女人。沈總應該不介意吧?!?/br> 話音剛落,沈烈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艾瑞克的臉上:“介意你媽?!?/br> 一句粗口從沈烈的嘴巴里說出來。倒是震驚了一側的褚幸運。 褚幸運挑眉。帶著一抹笑意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沈烈。 艾瑞克被沈烈打的后退幾步。頭偏到一邊,被沈烈打的地方,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他吐了一口吐沫,吐沫上帶著血漬。 “沈烈!你不要太過分!不就是一個女人,你和我動手?不要忘記了沈氏和我們還有進行中的項目,要是我斷了藥材,你們沈氏將會面臨什么的境地。沈總應該不會不清楚?!?/br> 沈烈全然沒有聽著艾瑞克的話,而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褚幸運的身上,彎腰公主抱起。 在經(jīng)過艾瑞克身邊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由內而外的嘲笑。一種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里的嘲笑:“你大可以試試。除非你不想要國內的市場。” 說完。擦著艾瑞克的肩膀走過。 懷里褚幸運在以一種異樣的眼光觀察著沈烈。 那炙熱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 沈烈輕呵了一聲,帶著一絲輕挑的語氣:“如果你要因此愛上我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br> 聽到熟悉的玩笑。鼻腔里充斥著熟悉的人的味道,躺在熟悉的人的臂彎里。 褚幸運一直緊繃的身子驟然間落下。 那一直被壓抑的情緒在一瞬間噴涌而出。 一開始,褚幸運只是拉著沈烈的衣服,悶聲的哭著。但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打濕沈烈胸前的衣服。 沈烈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抱著褚幸運。甚至還拉了拉衣服。把干凈的那一面。扭到褚幸運的跟前。而后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