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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我也過去?!?/br> 兩人轉了個身,相互對視了一眼,無聲拍了拍胸口。 柯媛看著這一切,正在想Fire對他們會不會兇了點。 她發(fā)現(xiàn)Fire臉上有點郁悶,他眼神沒有看她,望向大廳別的方向。 “你喜歡藍色眼睛?” “覺得藍色眼睛比我的好看?” Fire是典型黑發(fā)黑眸長相,有的時候眼眸內圈呈現(xiàn)出一種灰質外圈黑,配上不經意間的唇色,整個臉龐和肩線很絕。 她跟Fire的距離有點近。 一時之間不知怎么回答好,但是下意識知道對方現(xiàn)在心情不好。 “沒有沒有,你的好看?!?/br> Fire抬起眉弓,明顯不信她的話。 “只是他的眼睛像地球,讓人喜歡。” 這個理由似乎令人接受。 但是Fire品了一下,臉上看不出神色,沒過兩秒眉頭還是閃過一絲陰郁。 “這個比喻太有品味了,我不喜歡。” 大廳交響樂響起。 Fire有點固執(zhí):“陪我跳支舞。” 文麗跟廖成軍走到大廳中央,廖成軍對她行了一個邀請禮,文質彬彬地邀請她跳舞,文麗從善如流地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 “每次給我?guī)ЭХ?,是故意強化印象嗎,咖啡先生??/br> 她可是情報機關的。 對待別有用心,自有一套手段。 廖成軍體型精瘦,很有男人味,他的眼睛不是標準地好看,但是配在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獨特的男性魅力。 文麗當時在C區(qū)擔任護士。 C區(qū)異種入侵、軍隊風塵仆仆,她作為一名女性,在隊伍里比較靚麗。 她表現(xiàn)低調,盡職盡責,完成自己任務。 隊伍里有男士官對她開著玩笑,文麗,你要不要把頭發(fā)剪了,跟我們男的一樣,剪成一個寸板。 她遲疑了一下。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男軍官開口。 “剪什么剪,人家想留長就讓她留,留長多好看?!?/br> 她往后面看去。 那人坐在一個高高的軍事裝備車上,他的姿態(tài)俯視,對著下面的士官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 他的胸口包著紗布。 紗布應該不是出自醫(yī)療隊的手,是他自己包的,包的不夠規(guī)范。當時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后來才聽說對方是一名將軍,S級基因。 明明是S級基因卻沒有核心區(qū)上層基因的樣子。 不過文麗清楚一點,對方不是出于別的原因才出言相助,只是單純出于欣賞女性的角度。 那次之后,有人私下傳言,對方是她的后臺。 盡管兩人之間一句話也沒說過。 再次有交集,是異種進攻,C區(qū)軍隊防線被沖,軍方將前線異種燒成一片火海。 文麗隨著軍隊在大火中行動,救助傷員,傷員一個又一個,她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但是強悍的意志力一直支撐著她。 等到救助完最后一個傷員,她起身出了醫(yī)療帳篷,頭一陣眩暈,后面的人眼疾手快攙了她一把。 那人的輪廓在火光中明暗分明。 她才發(fā)現(xiàn)是那時對她出言相助的人。對方將她帶入他的軍用帳篷休息一會,他給她泡了咖啡,他的帳篷里除了軍用裝備,滿滿的咖啡豆的香氣。 熱沖的咖啡握在她的手中。 她感覺好多了。 廖成軍似乎早就忘了之前的小插曲,只是當關心他C區(qū)軍隊成員一樣問道,他站在離她半米遠的地方:“幾天了,不休息一刻?” “救傷不等人,多抓緊一刻,就可以早好一步。” 對方下巴上冒出胡渣,個子很高,眉骨在不穩(wěn)定的電壓下投出影子卻隱隱讓人覺得可靠。文麗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對方胳膊上負傷了,沁出血漬,不是她包扎的。 文麗用眼睛搜索了一圈。 在對方軍用帳篷中找到紅十字醫(yī)療險,她利索打開拿出干凈紗布,示意對方伸出胳膊給他換藥。 廖成軍看著先前還恬靜柔情的女性,現(xiàn)在像幼兒園的文靜老師,讓他這種小朋友乖乖聽話包扎,軍用帳篷的光打在她身上。 對方像天使。 那名女性一臉淡定恬靜,手溫柔細心地為他包扎好,動作麻利迅速專業(yè)。 “你很專業(yè)?” “我奶奶是護士,我也是護士。”對方臉上有點驕傲。 “在C區(qū)做護士安全嗎?”C區(qū)異種多發(fā)區(qū),在軍隊做護士危險系數(shù)反而更高,最安全的是跟民眾一起進入安全洞。 “人人進安全洞了,你們怎么辦。” 廖成軍眼中有光跳了一下。 他胳膊上的傷口被包扎得嶄新,在軍綠色戰(zhàn)服上如雪般干凈,潔凈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痊愈。 “不怕嗎?”被異種咬死的慘狀,救不了的遺憾。 “救死扶傷,醫(yī)者使命。” 對方在逆著光朝他一笑。 貞子一身金色長裙,手拿金色手包,耳朵上戴著夸張的金色耳飾,揚起氣場來到宴會大廳。 她來核心區(qū)已經十幾年了,清楚這種場合要怎么穿才符合核心區(qū)的審美要求,可惜她只有一張邀請函,還是找奧古斯都先生的助理搞到的。 她現(xiàn)在的未婚夫只是奧古斯都集團一個A級基因高管,不夠格參加這種宴會。 貞子肩背裸露,手腕上戴好了手鏈,她高貴地端起一杯雞尾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