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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有印象起,柳如蘭就已經(jīng)是陸夫人了,高貴典雅的陸夫人,動作永遠優(yōu)雅得體。 寧傲月微微一笑,笑里帶了幾分釋然:“其實,我當初學(xué)舞蹈,也是受了你mama的影響?!?/br> 柳如蘭是因,溫啟正是果。 寧傲月徐徐講起了舊歲月的靑春故事。 其實故事也很簡單。 溫啟正喜歡身為舞蹈藝術(shù)生的柳如蘭,他經(jīng)常在清晨時站在學(xué)校舞蹈室門口看柳如蘭跳舞。 寧傲月喜歡溫啟正,他喜歡的一切,她都想學(xué)。 起初,她確實是因為心上人才接觸了舞蹈。 只是后來,她是真心愛上了舞蹈,并成為國內(nèi)現(xiàn)代舞開創(chuàng)者。 誤打誤撞,她因為愛情結(jié)識舞蹈,為舞蹈藝術(shù)奉獻了大半生,并成為了國內(nèi)知名舞蹈家。 而舞蹈天賦頗高的柳如蘭,當初卻因為愛情,放棄了成為舞蹈家的夢想。 命運猶如戴著面紗的少女,不到揭開面紗的那一刻,誰也不知結(jié)果如何。 這件事對溫沫來說著實新奇,原來老師的藝術(shù)生涯背后竟有這樣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與她老爸相關(guān)。 聽起來真的很浪漫,不是情人之間那種鮮花蠟燭的浪漫,而是關(guān)乎人生變化的浪漫,人生充滿未知數(shù),就像小時候玩過的萬花筒,轉(zhuǎn)一格,就能看到不同的、絢爛的、繽紛的景象。 溫沫怔怔地看著面帶微笑的寧傲月,她寧靜的面容、溫和的眸色無一透露出她對舞蹈藝術(shù)的真正熱愛。 也許起初柳如蘭和溫啟正都是因,但最終結(jié)成的果,其實是她內(nèi)心的追求。 一個堅持夢想的女人太美麗了。此刻,寧傲月散發(fā)的光輝讓溫沫震撼,她陡然想起一首詩歌里面的一段話: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 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 既然鐘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誠。 …… 寧傲月就是那鐘情于玫瑰的追求者,她不僅勇敢地吐露真誠,且以血汗?jié)补嘀?,玫瑰不長在枝頭,而已經(jīng)盛開在她心間。 或者說,她早已成為了玫瑰本身。 “老師,你后悔過嗎?” 溫沫問得含蓄,其實她真正想問,寧傲月后悔這段無果的暗戀嗎? 寧傲月?lián)u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br> 她的回答,其實就已經(jīng)是答案。 “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guān)。”這個不再年輕卻依舊美麗的女人,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她淡然的神情亦如她歷經(jīng)的歲月,不惑。 日頭西斜,殘陽如血,大片的橘色籠罩在這個美麗的女人周身,為她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病床上的溫啟正眼皮微顫,徐徐睜開眼睛,那片光暈也在他睜眼的瞬間,落入了他的瞳眸里。 兩個早已過不惑之年的男女在這一刻四目相對,夕陽溫存得讓人迷了眼,病房里流淌著微妙的氣氛。 看到老爸醒來,溫沫微微張了張唇,剛想說什么。待發(fā)現(xiàn)老爸的目光落在她老師身上時,溫沫很機靈地閉上了嘴,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輕輕帶上了門。 她一直走,走到門診樓五樓502診室。 診室內(nèi),一身白大褂的余博衍微垂著眼在寫著什么,神情專注又嚴肅。 心有所感,他手上的筆一頓,抬起頭。 溫沫站在門口,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彎著眉眼朝他笑,笑得甜蜜又溫柔。 他從未見她那樣笑,夕陽在她身側(cè),給她的笑臉加了層朦朧的濾鏡,美得如夢如幻,令人怦然心動。 余博衍心頭一動,起身朝她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拉了進來。 他一手握著她的腰肢,一手扶著她的脖頸,微側(cè)著頭俯身。 她揚起頭,兩雙微涼的唇粘在了一起。 溫柔的吻,比夕陽還溫存。 夕陽嬌羞不已,捂了眼睛,退避三舍。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那雙柔軟的粉唇。 “為什么那樣笑?”他問。 她略歪了歪腦袋,澄澈的瞳眸微閃,眸底泛起笑意:“因為我找到了我的玫瑰?!?/br> “嗯?”余博衍挑眉,面露疑惑之色。 溫沫并未解釋,只是沖著他笑,笑得迷人又溫柔。 “女朋友,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在引誘我……” “引誘你什么?”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嗓音低沉如大提琴:“犯、罪?!?/br> 亞當和夏娃偷食禁果,被耶和華逐出伊甸園,二人卻成為了人類的祖先。 基督教認為,偷食禁果是人類原罪及一切其它罪惡的開端。 其實,這不能獨怪禁果太誘人,還因耶和華給了人類以自由意志。 二者結(jié)合才是果,不可拆分。 一臉甜笑的女人聽懂了心上人的話外之音,耳尖泛起一抹粉色。 她埋在他的肩頭,含糊道:“余醫(yī)生,注意身份,這里是你的診室。” 她的意思是,公開場合注意言行舉止。 可面前的男人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嗓音低沉道:“那我們現(xiàn)在回家?!?/br> 回家二字從他口中說出,莫名地多了一層旖旎的色彩,令人浮想聯(lián)翩。 她羞得一雙耳朵都紅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