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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懊惱,或許那天在醫(yī)院,她應該問清楚的。 她拿著手機剛想撥電話給老爸,想問問他的情況和當年的事情。 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沒有鈴聲也沒有震動,要不是她剛好拿起手機,都不知道手機響了。 她想了下,終于記起來,下午演出前,未免干擾到別人,她把放在后臺的手機設置為靜音模式。 “你在酒店嗎?”余博衍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嗯? 溫沫說她在外面,快到酒店。 余博衍哦了一聲,說沒事,然后就掛了。 溫沫一頭霧水。 她翻了下手機,怎么有那么多個未接電話,都是余博衍的。 出租車很快到了酒店。 寧傲月先下車,然后攙扶著溫沫出來。 溫沫下了車,剛抬頭,迎面走來一個人。 “誒?你怎么來了?” 眼前的人儼然就是剛才跟她通話的余博衍。 “腳受傷了?”余博衍蹙眉看著她的腳。 “嗯,崴到了,好疼?!币姷侥信笥?,溫沫忍不住開始撒嬌。 “余醫(yī)生,沫沫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寧傲月笑了笑。 余博衍朝寧傲月禮貌地點了下頭:“給寧老師添麻煩了?!?/br> 寧傲月笑了笑,拍了拍溫沫的肩膀,轉身離開。 “男朋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么突然來了呀?”溫沫問。 余博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酒店大堂走去。 大堂里人來人往的,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抱著,溫沫有點兒不好意思,把臉埋在他脖頸里。 電梯徐徐上升,余博衍抱著人徑直到了他定的套房里。 進門,把人放在沙發(fā)上。 “你什么時候到的呀?”她問。 她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仰頭看向他。 余博衍沉默地看著她,瞳眸沉邃,面無表情。 “問你話呢?!彼伤?。 他徐徐俯身,雙手撐在沙發(fā)兩側的扶手,沉邃眼眸凝視著她:“你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溫沫一時大腦短路:“什么話?” 余博衍垂下頭,嘆了口氣,緩緩起身,在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今天下午,當他看到那個帖子的時候,他無法形容自己當時有多憤怒。 他的性格克制自律,極少情緒外露,更是很少發(fā)脾氣。 但那個帖子里的那些照片,幾乎是瞬間就激怒了他。 他訂了機票,來到她之前告訴他的酒店,撥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未明的情況,焦灼的等待,幾乎磨滅了他的耐心。 終于,她接起了電話。 語氣那么輕松,若無其事。 “你是特地過來看我的嗎?”她并未察覺到他的情緒異樣,以為他是長途跋涉累了,但想到他是特地過來看她的,她又覺得內心甜滋滋的。 雖然腳上的傷已經沒那么疼了,但男朋友在眼前,她不趁機撒嬌,更待何時? “我前兩天發(fā)燒感冒,今天又腳崴了,哎……”她在賣慘。 余博衍轉頭看她,眸色深沉:“你發(fā)燒感冒那天晚上,和誰在一起?” 溫沫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帖子的事。 難道,余博衍是因為看到帖子,所以特地跑過來確認? 他是在懷疑她嗎? 思及此,她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 “你看到那個偷拍我和城哥的帖子是嗎?”她問。 他凝視著她,沒有開口。 沉默就是默認。 “你懷疑我和他……”溫沫頓了下,不知道該用什么詞才好。 偷情?出軌? 余博衍掐了掐眉心,徐徐嘆了口氣。 “你能告訴我怎么回事嗎?” 溫沫淡淡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簡單說了。 “那張照片……”他說了一半。 溫沫知道他說的是哪張照片,就是陸云城親她的那張照片。 那張該死的照片,角度抓拍得那么好,看起來確實就像她攀著他的肩膀在擁吻。 她不知道陸云城為什么會親她,又怎么解釋得了? 她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余博衍的唇微微抿著。 只要她說沒有,他就相信,照片可以是PS的。 可是,她說她不知道…… 余博衍攥了下拳頭,突然起身,離開房間。 溫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他就這樣走了? “臭男人!”溫沫嘀咕了聲。 把她抱上來,又不把她送回去。 她還是個傷患呢! 沒辦法,她只好扶著沙發(fā)站起來,又扶著墻慢慢挪到門口,打開門自己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挪回自己的房間,累出了一身汗。 休息兩天,舞蹈團準備回新城,為下一場演出做準備。 溫沫的傷還沒完全好,但基本能正常走路。 她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看著對面緊閉的門,她的心情有點復雜。 她和余博衍已經兩天沒聯系了。 后面余博衍離開,溫沫想了想,覺得是自己的處理方式有問題。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和別人疑似擁吻的照片,生氣也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