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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渾身硬挺,不敢亂動,他雖平日素來放浪,狐朋狗友相處難免滿嘴不正經(jīng),可在她面前他永遠是君子姿態(tài),就怕魯莽沖撞了她。 除開之前著實氣急了的那個擁抱外,平日相處逾矩的事他從來不碰。此刻理智告訴他,他得立馬起身離開,可手剛剛抬起,心里又舍不得。 少年的喜歡總是莽撞又直白,跌跌撞撞的不知如何表達。 萬般心思終化成一句嘆息,少年僵硬著身子揉了揉杜浮亭腦袋,低頭卻見她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腦子像斷了根弦,被她引誘得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 果然如他所想,綿綿軟軟,有著中藥的清香。 鼻尖全是少年guntang的氣息,少年毫無章法的吻讓姑娘哼了聲,哪料少年察覺到她的動作,以為她要躲開,忙將掌心放在她腦后,一手攬著她細腰,讓怎么都避不開,只能任由他索取。 姑娘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終于少年松開了她,像是午后陽光下的懶貓,喟嘆著露出饜足的神色。 “連本帶利還給你。”說完,少年不自覺舔了舔唇,盯著姑娘紅腫的嘴角,仿佛蓋上獨屬于他的印章,少年黝黑眸底露出笑意,沒忍住又吻了吻她嘴角,灼熱的氣息噴灑,暗啞的嗓音里是少年特有的歡愉,他低低的呢喃:“這是我欠阿浮的,歡迎阿浮隨時討要?!?/br> 明明主動的人是那姑娘,此刻少年反客為主,反倒她鬧了大紅臉,根本不敢瞧他唇角上的水光,整日都不敢不同他對視。 可是少年好似忽然開了竅,那些矜持與分寸全都見了鬼,越發(fā)喜歡待在姑娘身邊。 夢里的姑娘軟軟糯糯,眼里心里只裝得下少年,而少年也似真的少年兒郎般無辜天真,守著姑娘叫她做她任何喜歡的事,只是偶爾在她身上收收利息。 這場夢在為溫馨不過,入夢的男人怎么都不肯蘇醒,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似乎想長長久久的活在夢里。 可既只是夢境,那終有夢醒的那刻。 崇德帝耳邊不停地有人喊他,他煩躁地搖頭,抗拒從夢中清醒,可依舊抵擋不住夢醒的趨勢,頭頂有過刺痛感,逼得他猛然不得不睜開眼睛。 一朝如夢初醒,夢里的人和事瞬間煙消云散,面對的只有孤寂空蕩的冰冷宮殿,壓抑陰沉,仿佛透不盡半分光亮。 原來他的世界里也有光,一道名為“杜浮亭”的燦爛而輝煌的光芒,原是照耀溫暖人心的存在,可他卻生生在這光芒中制造陰影了,當時無所覺察,如今叫此刻的他絕望而沉重。 第43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自虐 崔老太醫(yī)見崇德帝已然清醒, 將銀針從帝王頭頂取下,虛脫般地靠在床柱邊舒緩了口長氣。 給帝王施針是無奈之舉,冒了很大的風險, 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們不會在帝王昏迷期間給他動針。 而剛剛才清醒崇德帝,盯著頭頂帷幔很久都沒回神,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打攪,還是謝玉先開口問道:“皇上感覺如何?” 熟悉的聲音讓崇德帝猛然回神, 他目光如炬的看謝玉, 謝玉被這個眼神看得心顫。 崇德帝忽然發(fā)現(xiàn)手中無信, 眼里登時露出緊張的神色, 瘋了似的低吼:“信呢?朕的信呢!” “都在御案上, 誰也沒有動。”包括最開始崇德帝手中捏著的那封,他緊緊握在手里不肯松開, 直到深度昏迷無意識松手,蘇全福害怕信件弄丟, 便將其一并放在御案上了。 崇德帝不顧身上虛弱,赤著腳踩在地上往御案的方向走去, 原先包扎好的傷口, 讓他這么一踩又是白費功夫。 崇德帝將匣子抱在懷里,一邊在不停地整理書信, 一邊便怒斥殿內所有人,“都給朕滾出去!” 謝玉見到隱約有些癲狂的崇德帝, 他快步上前抓住帝王手臂,提醒道:“皇上,貴妃已經(jīng)死了!杜浮亭已經(jīng)死了!” 當初杜浮亭死心塌地守在他身邊,可是他非不珍惜眼前人, 如今倒在為人癡狂。 謝玉很想告訴崇德帝,他不配。 可是轉念想到自己,哪怕是帝王不配杜浮亭的心意,那他又何嘗配得上杜浮亭? 就在謝玉晃神陷入沉思之際,崇德帝的拳頭砸在他臉上,帝王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他,撲面而來的是帝王威壓:“滾出去!” 謝玉踉蹌著起身,揉了揉讓崇德帝揍了的臉頰,似乎叫帝王打了一拳之后,他心里也好受些。 看著高高在上的帝王猶如困獸之斗,謝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可是這條路,自他踏上之后就再也沒有歸途,只能這么隱瞞著帝王。 蘇全福害怕帝王又像之前那般,讀信讀到一半忽然昏倒,試圖想留在殿內,可是崇德帝仿若能察覺到他心中所想,冷漠的視線打在他身上,蘇全福不敢在殿內停留,隨著人群出去,還不忘將門攏上。 待到殿內完全無人,崇德帝重新打開繼續(xù)往下看著信,可是他沒能挑到杜浮亭滿腔熱忱與愛意的信,入目是痛苦刺眼的話。 “你不是阿笙,就算你能化成阿笙的容貌,但我的阿笙笑起來眼睛里都是星星,我的阿笙會騎馬射箭,我的阿笙會給我買冰糖葫蘆,會給我說笑話,還會偷偷親我,自己卻紅了耳尖?!?/br> 阿笙的容貌與崇德帝此刻的容貌并不相同,當年他化名為陸笙生活在陸家,實際上是與陸笙同用陸家三少爺這個身份,此事陸笙父親,江南制造司的陸制造司同樣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