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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被她堵住,江柔只能停下腳步,聞言只冷冷道:“你不用求我,和解書這個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闭f著,就想從她身側(cè)離開。 王香梅卻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腕,又急又氣的眼淚都落了下來,聲音更嘶啞著說:“小柔,姨娘給你跪下!” 她說著,居然真的膝蓋一軟,跪在了江柔面前。 這一刻,江德昌更是趁機說:“小柔,你看她都給你跪下了,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都這般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就應(yīng)了吧?跟爹回家去,不好嗎?” 手腕被攥的緊痛,江柔漠然著臉用力將手抽回,垂眸沉思了片刻,倒是輕忽一笑看著王香梅,道:“你們非想要這和解書,我也不是真的不能給,只是我受的委屈,卻不能就這么算了?!?/br> 王香梅心里正恨,恨這個賤丫頭跟她死去的娘一樣可惡狠毒,竟逼著她都跪下了! 然而聞聽江柔這句話,她立即就答:“你說!只要能讓你心里好受些,愿意給這份和解書,你什么要求我們都答應(yīng)!” 江柔往后退了一步,少女清麗嬌柔的唇角輕蔑一勾:“很簡單,只要把我中的毒,一模一樣的喂你兩個兒子一口,這和解書我就給你!” 語落,王香梅愣住了,怔大的眼睛里,急切的眼神,瞬間化為洶涌的毒恨,藏都藏不?。?/br> 而一旁的江德昌聞聽這話,更是瞬間怒了,氣的吼道:“江柔!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姨娘所生的兒子,那可是你親弟弟??!你小小年紀,怎能生出這種惡毒的念頭來?” 聞言,江柔瞬間轉(zhuǎn)頭看著他,眸光里只有冷,“她生的兒子是你親生的,我難道就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不過一句話,她生的兒子你就這般護著,但我差點被人毒死,你卻逼著我和解?” 房間里一時落靜,江德昌站在那里,竟難堪的低下了頭,雙手握成拳頭,卻再難說出半個字。 他知道,女兒怨恨他。 “呵……”江柔見他反駁不出,轉(zhuǎn)過一雙憤怒的眼,極其冷嘲的一笑,咬牙離開:“想要和解書,做夢!” 屋中的地上,王香梅緩緩起身,裙擺上沾滿了灰塵,她死死的咬著唇,滿眼都是憤怒屈辱。 蘇青啊蘇青,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想當年她區(qū)區(qū)一個妾室,生生逼走正室上位,何等驕傲??蓻]想到如今,竟被一個小賤人,戲弄羞辱至此! 滿腔的怨毒怒恨,堆積在她的眼底,她顫抖著手按住眉心,極力穩(wěn)著情緒。 江德昌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嘆口氣安慰道:“事已至此,逼迫她也無用,不如先回,我再去找那訟師想想辦法……” - 沖出那間陰郁的小屋,江柔跑到了后山的林子里,蹲在一棵大樹底下,壓抑的哭著。 她覺得自己太傻,明明都落到了這種無依無靠的地步,卻還固執(zhí)倔強的不肯妥協(xié)。 不過是中了點毒,又沒被毒死,不過是一張和解書,給了也不會死,還可以回家,還可以去學醫(yī)完成母親的遺愿。 可是……可是…… 她就是不愿意! 憑什么父親以為哄哄她一切就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憑什么他就那么理所當然? 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在失去母親后,每一天的日子都是怎么煎熬度過的,他更是絕情的把她拋棄在這里,她又為什么要讓他們稱心如意? 她就不給,她就不原諒不和解! 如刀的風,割在臉上。 冰涼的眼淚,在少女的容顏上落下交錯的痕跡,她無力的靠在樹上,雙眼木然的看著樹頂搖曳的枝條。 她也不想回家了,她也早該認命的,那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 入夜,江柔摸著灼燙的額頭,再次敲開了心水師傅的房門。 瑩黃的燭光下,心水師傅在念叨著:“都跟你說了思慮莫重,事莫強求,非要不聽。這下好了,給愁病了,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個兒,有誰會心疼你半分?” “我不需要人心疼。” “嘴硬,真不需要人心疼,那你心里難受什么?”心水師傅說著出了門:“我去拿藥罐子,你在這兒等著?!?/br> 江柔坐在長凳上,身子有些無力的趴在桌上,看著心水師傅關(guān)門離開,目光落在了桌上她放著的一堆藥上面,隨手拿了一種,在燈下看看不認識后,又放在鼻尖去聞,心里猜測著會是什么藥材。 正這時,心水師傅回來了,一進屋目光自然落在她身上,可當看清她指尖捏著的藥材時,立即沖上前來奪下,一下掰開她的嘴,確定她嘴里沒吃之后,怒而斥罵道:“你個死丫頭,拿這藥做什么?還真想為了那些不關(guān)心你的人去死不成?傻不傻啊你!” “……”江柔眼神愣愣的看著她惱怒的模樣,思緒因為發(fā)燒有些遲鈍,回過神來后平靜的說:“心水師傅,你想多了,我沒想死?!?/br> 心水師傅瞪她一眼:“那你拿這藥做什么?” “我不認識這味藥,拿起來聞聞味道罷了?!苯嵴f著,有些干燥的唇輕輕彎了下,又問:“不過,這藥叫什么,有劇毒嗎?” 心水師傅才不回答她,只將這藥收到高處,才嘆口氣:“你啊你,別犯傻尋死就行,人生在世,哪能沒有坎坷的時候。你熬過這段,以后會有好日子的……” 江柔看著她將藥罐子放在爐子上,通紅的火苗燒起來,她眨眨眼,悵然一笑:“也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