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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隼搖了搖頭,垂著眉眼說道:“只有奴家一個人,您從奴家這模樣應(yīng)該能猜到我不是高陽國人,又終日待在憑欄雅苑,不知世道險惡,五日前獨(dú)自上山禮佛,途經(jīng)這山就被虜來了,他們說,要讓奴家去做他們大當(dāng)家的壓寨夫人。” 他說著低聲抽噎了起來。 裴珠月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道:“沒事,現(xiàn)在都沒事了?!?/br> 塔木隼彎著高大的身軀蜷在了裴珠月的肩膀上,身子抽泣得一顫一顫。 裴珠月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查探山匪們都往哪跑了,柳青青或許知道什么,于是她問道:“柳姑娘,你可知道那些山匪逃去何處了?” 塔木隼抬起了含淚的眼眸,輕聲細(xì)語地說道:“奴家也不是很清楚,聽他們說官差來了,奴家就被他們關(guān)進(jìn)柴房了。不過……”他皺起了眉頭。 “不過什么???”裴珠月關(guān)切問。 塔木隼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奴家經(jīng)??吹剿麄儚哪沁呥\(yùn)了好些石頭和土出來,奴家猜測,他們是不是在那里挖了地道。” 裴珠月眉頭緊鎖,對塔木隼道:“楊將軍應(yīng)該很快就帶人上來了,柳姑娘在這等著,我去那邊打探打探。” 塔木隼擰著眉頭擔(dān)憂道:“您一個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些,要不等官爺們上來了你們再一道去?!?/br> 裴珠月?lián)u了搖頭:“去晚了他們就逃走了,我絕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br> 裴珠月說完就朝著塔木隼指的方向跑去。 塔木隼看著裴珠月的背影,神色漸冷,沉聲道:“我其實(shí)挺喜歡你的,但你非要尋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就成全你們做一對苦命鴛鴦,黃泉路上也有人相伴?!?/br> 他也抬腳跟了上去。 裴珠月尋著塔木隼指的方向一路找去,發(fā)現(xiàn)匪寨的后面還有條一丈寬的大道,這幾日都沒下過雨,地上的痕跡也都還在,裴珠月蹲下身細(xì)看發(fā)現(xiàn)有混雜的車轍,一路沿著山道往上。 她沿著車轍一路找去,繞了差不多一里的路,看到了一處山洞,從外面看山洞里一片漆黑。 裴珠月聳了聳鼻子,眉頭擰了起來,疑惑道:“奇怪,怎么有硫磺的味道?” 她又細(xì)看了一下洞口,發(fā)現(xiàn)了幾塊零落的石塊,她撿起來端詳,瞳孔驀地縮小,震驚道:“鐵礦石???” 第54章 被困 鐵礦是國家重要的軍備物資,開采都需要朝廷公文批準(zhǔn),還得加蓋玉璽。 在裴珠月的記憶中,井州有三處礦場,都是在靠北和濮州的邊界處,這一處絕對不包含在內(nèi)。 還有山洞里淡淡的硫磺味,很有可能是開采時用了震天雷留下來的。 裴珠月想起柳青青的話,神色凝重,土匪嶺的這幫山匪除了打劫,竟還偷采鐵礦! 不,不對。裴珠月立刻自我否定。 土匪嶺并不是去曹家縣的必經(jīng)之路,自從這兒出現(xiàn)了山匪,尋常百姓或者商旅都會繞道而行,偶爾會有幾個外地人因不知情而被打劫。 但這樣的人一年能有幾個?僅憑打劫這么幾個人要養(yǎng)活一窩子土匪談何容易。 還有她方才在匪寨里看到了許多金銀珠寶,她對幾件有印象,與衙門里文書記載形容的一模一樣,而這些東西報案時間都在半年往上。 所以說,這些土匪打劫了東西后并沒有去換成銀兩,并沒有用了,而是丟在那兒沒動。 他們并不是真正的的土匪,他們打劫是為了給開采鐵礦打掩護(hù)! 裴珠月退后了幾步,抬頭仰望一整座山,如果這么一座山里面全是鐵礦,那價值絕不是匪寨里那些個珠寶能夠相提并論的。 最為重要的是,如果里面都是鐵礦,這些被開采出來的鐵礦送去哪兒了。 鐵礦的用途無非就是鑄造鐵器,如此一來,是高陽國內(nèi)有人私鑄鐵器? 可私鑄的鐵器并不能放到明面上售賣,要是被抓到那是殺頭的大罪,與此同時,若是有人買了沒有朝廷印刻特殊記號的鐵器,每件鐵器需罰白銀一百兩,所以尋常百姓絕不會購買。 那些鐵礦很有可能是被拿去私鑄兵器了,那是有人豢養(yǎng)私兵?亦或是有人通敵叛國,將鐵礦運(yùn)出了高陽?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件小事。 裴珠月決心進(jìn)去查探查探,她拿出了火折子,借著微弱的光走了進(jìn)去。 這確實(shí)是一處礦場,裴珠月沿著礦洞走進(jìn)去,沿途發(fā)現(xiàn)了許多鐵鎬、推車這些挖礦的工具。 礦洞的隧道也不止一條,有好幾個分叉口,裴珠月隨便選了一個方向繼續(xù)往里走。 礦洞里并不透風(fēng),裴珠月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且越往里走氣味越重。 裴珠月眉頭緊鎖,加快了前進(jìn)的步伐。 而這時裴珠月又隱隱地聽到了腳步聲。 難不成那幫土匪躲在這!? 裴珠月立刻放緩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挪動。 隧道的盡頭形似溶洞,連接著好幾個其他的隧道,而觸目驚心的是,在最中央有一個五米見方的洞,洞里橫七豎八地堆雜著尸體,看裝束像是乞丐。 他們看上去沒死多久,傷口的鮮血都還在流動。 這個猜測很快就被展弈證實(shí)。 藺伯蘇和展弈帶著一隊(duì)人從另一邊的隧道進(jìn)來,似乎也是被血腥味引來的,他們一到這兒展弈就去查看尸體了。 他摩挲了下低落的鮮血,只一瞬就推測出了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同藺伯蘇稟告說:“王爺,死了不足兩刻鐘?!?/br> --